第9頁(1 / 1)

好起女主來。

該不會因為改了劇情,積分全罰沒了吧,張小九很不厚道地想著。還好自己和係統沒聯係,改了劇情也不會掉分。

記得《春欲滴》裡,女主家在明年才會大肆休整,沒想到現在提前了。女主也因為銀錢足夠,采納了張小九的意見,買下來周圍幾個鋪麵,要把這酒館擴成酒樓。

由於李盛去準備秀才試,張小九一人忙著算進出賬目,購買材料,甚是吃力。突然有個女娘來店裡,問王嫣娘在哪。等眾人聽了捧珠悲慘經曆後,無人不淒慘。

那捧珠要自賣自身給女主,女主母%e4%ba%b2卻嫌棄捧珠進過瓦子,右手殘缺,怕女主以後帶捧珠去夫家不體麵。女主姑母和她小姑一個性子,隻說先留店裡乾雜活。

那捧珠興衝衝來,卻被冷待,不由得自傷其身。正在灶下燒火時,卻遇到了牽線班頭李婆子,給她出了個主意。

原來那李婆子覺得對張小九不住,發誓要給她配對姻緣。見這張小九是個老成人,平時又惜老憐貧,比其他夥計都好說話,而這捧珠也是可憐,就想湊到一起。

各位看官,為何女主母%e4%ba%b2和姑母都嫌棄捧珠進過瓦子,這李婆子倒不嫌呢?原來這李婆子家鄉十多年前被金兵劫掠,男死女俘,十分慘狀。

李婆子死裡逃生,知道惡事來了是擋不住的,與其自儘,不如活下去,多多行善洗刷罪名,以後進了閻羅殿,也能坦蕩投胎。有這一份緣由在,於是想拉這捧珠一把。

這日,張小九剛穿戴好,忽然聽有人叩門。開門後見捧珠跪在地上,雙手高高捧起身契,唬了一跳。幸好天還未明,沒人看見,急忙讓她進來。

那捧珠卻隻是砰砰磕頭,隻說要小九接了身契。小九怕被人指點,隻得接過,讓她起身。

等掩上門,小九思慮一下,決定不要再鬨出喬娘子的事來,於是直接向捧珠說明自己先天殘缺,不能人道,又偶爾尿血,怕耽誤了捧珠。

那捧珠本擔心自己被嫌棄,沒料到張小九也是個淒慘人。想起瓦子裡的那段日子,簡直是地獄,自己身子已是被灌了藥不能生育,好人家是嫁不得的。

又想起那男女行事,隻有苦楚,再也不想去試。若能和這老成小官湊成一對,即使沒閨房之樂,也是過本分人家的日子,總比身無著落的強。

於是捧珠跪地不起,說是即使是假夫妻,也不願意再落到瓦子。張小九見捧珠堅定,隻得同意。

再說,根據這些日子的所見所聞,張小九心裡逐漸有個打算,需要更多的人加入,到時候就算是被發現是女身,也是不後悔的。

話說自那捧珠和張小九成一對後,眾人反應各個不同。李婆子覺得自身功德圓滿自是不必說。

那張小甲隻覺得捧珠使了媚術,搶了自家好兄弟。女主送來一匹紅布,女主母%e4%ba%b2和姑母雖然嫌棄捧珠,但人家已是良民娘子,相見時麵上總是好看了些。

其餘夥計們娶妻的倒罷了,沒妻的開始癡想哪天那岑行首也淒淒慘慘找上自家門,跪在地上求作小妾。

而那張小九待人如同往昔,一點也不像被婆娘管住,平時對捧珠也溫溫和和。又因為衣服鞋子有人縫補,住的房子有人整理,張小九的壓力頓時小下來,開始專心忙擴酒樓的賬目。

卻說又有一位男性體驗者的故事。體驗者周重是個建屋苦力,每天賺幾把銅錢耗在酒裡,又有一瞎眼老娘躺在家中,以致二十四還沒人說%e4%ba%b2。

這體驗者本是宅男,到這裡天天賣力氣,早累得躺倒在地,周圍又是些沒有見識的人,什麼有價值的資料都收集不到,隻守著那幾百積分度日。

雖然日子艱苦,但周重有個念想,那就是要品一品女主芳澤。文中女主身材甚妖,相貌清麗,渾身仙氣,本就是宅男最佳設定,因而周重日日癡念女主入夢。

這次居然被雇來建造酒樓,周重鼓足了力氣乾活兒,本以為那一身古銅肌肉能勾上女主,不曾想這乾了半月都沒見著佳人。酒壯慫人膽,周重這日決心來酒樓和女主一會。

話說女主為擴張酒館,買下了周圍幾個鋪麵。其中本有一家賣瓜的王媽媽,就是之前提過,見了趙宗子想搭話的那位。這王媽將近五十,有一兒一媳,孫子都滿了十歲。

王媽雖老,風韻猶存,又是個愛掐尖好八卦的,平日裡混在女娘堆裡,學那俊俏小娘的樣子,妝個三十婦人。

話說東施羨西子,就要蹙眉頭;唐宮奉楊妃,學得食荔枝。那王媽自視美冠清波門,卻偏偏遇到天命女主王嫣冉。

王媽見眾閒漢灌了黃湯似的,隻瞟那女主,自己恁得齊整,卻沒一人問津,於是視女主為狐狸,日日來酒館閒坐,琢磨女主妝容打扮。

那日見馮衙內要送金雀釵給女主,心中邪火,恨不得一把奪過來。誰知那衙內拽著趙宗子走的甚急,那釵竟掉落在自家腳邊。於是用腳偷偷踩住,藏在袖內帶了回去。之後每日睡前都要插在頭上,和那夢中冤家相會。

話說王媽除了視女主為對頭,心中還有三個俏冤家:一是那原康王,現九重宮闕內的趙官家;二是那玉樹臨風的趙宗子;三是那馮瑜父%e4%ba%b2臨安馮府尊。

本來馮瑜也能入前三,然而那日見了趙宗子,王媽一顆心都酥了,哪還能看得上沒官沒職的白身衙內。

這三人日日出現王媽夢裡。王媽一會兒身處瓊樓玉宇,那後妃掌扇侍立一旁,官家在龍榻上對王媽微微一笑;一會兒是酒館裡趙宗子手持酒杯,懷中攬著王媽共品青梅酒,王嫣冉那狐狸賤婢跪在腳邊給自己輕輕捶腳。

又一會兒,王媽竟然在府衙大門前,那馮衙內跪地求府尊允許自己娶王媽為妻,誰知那府尊大怒,一腳踢開衙內,罵道:“畜生!怎地侮辱你母%e4%ba%b2”,隻見王媽一身霞帔,被南北二縣的縣尊夫人簇擁著前來。

本來這王媽得了釵是一注大財,誰知壞事也壞在上麵,真是那“金雀釵引出二郎神,馮府尊又斷鴛鴦案”。

☆、第11章 二郎戲鴛鴦

話說這賣瓜王媽天天瓜皮敷麵,米湯洗發,好學女主穿綠,妝得個三十多的樣子。又喜愛那美少年和精壯漢,整個清波門誰人不知。又好閒逛,一聽有甚麼新店鋪,總要過去逛逛。

這日,王媽剛逛完布店,卻聽身旁女娘說那通和坊金波橋下,新建了個二郎神廟,廟前不時有便宜繡樣兒賣。王媽本就是個錙銖必較的,聽了就要去逛,那女娘也閒暇,隨了王媽一起去了。

話說這通和坊金波橋,本就是個煙花之地,那橋下的花月樓,更是燈紅酒綠。這二郎廟新建,不時柱倒瓦破,那廟祝雇人來修,廟南院兒裡叮叮當當,廟北卻仍整理清爽,引那香客來拜。

這王媽和女娘一起入了廟北小間,見那二郎神像英挺俊拔,甚是雄壯,兩人都看得呆了。

隻聽身邊一婆婆正勸誡那孫女:“這二郎尊神雖是天帝外甥,母%e4%ba%b2卻恁得不檢點,私奔生子,最後也不知去哪裡贖罪去了,咱家桂姐兒可不得這樣”,那小姑娘應應諾諾。

卻說這王媽和朱家女娘見了二郎尊神這番好相貌,早一個替換了馮府尊,把這尊神排了第三冤家;另一個卻臆想自身為那西海公主,和這尊神日日甜蜜,乍一下聽了這婆子的話,都心裡不悅。

又見那婆子還絮絮叨叨甚麼“要端莊大方,不得招搖”,王媽實在是不能忍,徑直上去說道:“你這婆子,好不曉事,怎的在尊神麵前辱他母%e4%ba%b2,小心造了口業,死後吃苦”。

婆子聽了羞慚,那“造了口業”還心裡默默應諾,“死”字一出,婆子立刻將勸誡忘得乾淨。立刻炸成個鎮山太歲,要和王媽撕擄清楚。

原來那老年人,最厭“死”字,一時間兩人鬨成一團,打翻貢品,那朱娘子和桂姐兒攔他不住。②思②兔②網②

等風停樹止,兩人都掛了彩。那婆子家在近鄰,氣咻咻領著桂姐兒回了;王媽家離得遠,隻能央求那廟祝尋個郎中過來看。

聽那廟祝出了門,王媽對著神像歎道:“今日為了尊神,奴家豁出了命,如能夢裡相見,才得一番安慰”,那朱娘子聽了,也淘氣起來,禱祝道:“願尊神圓了王家姐姐的相思意,早日給咱清波門賜個仙童來”。

王媽聽了,好氣又好笑,卻又是說中了心口,不再反駁。話說就是這一番癡話,使得“老樹又生新枝椏,花開蒂落王賣瓜”。

原來前日周重摸到酒館,卻沒尋到女主,也不知女主相貌。隻依稀記得女主有隻男配送的金雀釵,經常插戴。

這日,周重在南廟正搬運家什,聽到北廟有人鬨將起來,深怕昨日建好的被毀了,於是偷偷從後門往外望。

忽然見一女娘頭上金釵閃亮亮,又一身女主愛穿的綠衣,喜得周重抓耳撓腮,本想搭話幾句,又聽得“王家姐姐”,“清波門”,就認定了那綠衣娘子是女主。

又聽得“相思意”,“賜仙童”,更是覺得女主女人家水性,看著這木雕彩塑的神像竟然思春起來。這周重將身子藏了,暗暗把王媽全身上下瞄了個遍,決定今晚再探閨房。

等王媽回去後,想起今日那英偉神像,默默無語。兒子媳婦見老娘連晚飯都不吃了,俱來詢問,王媽隻推身子不爽,早早睡了。

卻說這王媽在牙床上翻來覆去,恁是眠不得,於是起來去前麵那新建的王家酒樓逛逛。

這日酒樓新開,傍晚人都沒散,甚是熱鬨。女主見王媽來捧場,勸了幾杯果子酒。這王媽心裡有事,果子酒又甜蜜蜜,於是多饞了幾杯。

卻是王媽將至五旬,人老經不住。女主讓人將王媽扶了,送到後院臥室休息。

也是王媽不敬尊神,活該受罪,那周重卻也摸到後院,恰就是這件臥室。見這綠衣美人醉倒在床,麵紅呢喃,比白日更有風情,於是這周重心猿意馬地往上靠。

當王媽朦朧之間,見一雄壯男子摟著自己,心頭跳了一跳。卻因周重見王媽愛煞那二郎神,也學著神像打扮,妝了個尊神樣兒,就來勾這王媽。

王媽見這男子竟然是廟中尊神的樣兒,以為是在做夢。又全身被周重作弄,又癢又疼,才知所見是真。

王媽問道:“尊神何處來?”隻聽那二郎神說:“今日聽得娘子祝禱,感於娘子相思意,特從天庭下降來相會”。王媽聽得又驚又喜。

驚者,是因為這千年不遇的事兒竟成了真;喜者,這王媽自王家死鬼夭折後,久曠近三十年,每日裝扮有賊心沒賊膽,今日卻能再受雨露。

話說這王媽自康王南渡,夜夜癡想趙官家,自視為候補正宮,不僅保養得麵目嬌嫩,內裡也甚緊,連月信都不曾斷哩,那呆周重竟沒發現麵前的是個老娘。兩人越看越喜,立即烈火燒了乾柴,那柴是初男,好半天才緩過來。

這日完事,又定明日。那王媽約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