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帝國科學所,沒有受到半點阻攔。
“孫教授,為什麼要放她離開?她一定不會赴約參加實驗的,不是嗎?”助手從暗中走出來,十分不解。
“下一局棋,可不能隻看眼前。”孫澤襄勾起%e5%94%87角,眼底的笑近乎瘋狂。
助手若有所思地盯著蘇心木離開的方向,恍然大悟。
……
蘇心木將蘇鳳菡丟到蘇家門口,徑直駕駛星艦回了阿爾法星。
孫澤襄的那句話依舊在徘徊在耳畔。
黎堯弈,比傳言中更可怕?
那不是廢話嗎?
穩攥帝國大權的指揮官,不可怕才奇怪。
更何況,她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挑撥她和她甲方的關係,孫澤襄這招又俗又老套,且沒用。
“蘇小姐,歡迎回家。”
身後忽地響起管家毫無感情的聲音,蘇心木險些條件反射一拳砸過去。
“蘇小姐,指揮官在樓上等你。”管家晃晃腦袋,繼續說。
等她?
蘇心木抬起手腕,腕表上的時針過了十二,已是深夜。
應當不是專門等她吧?或許是才處理完公務,自己也恰好回來。
“好的,是在書房嗎?”她腳下轉了方向,走上樓梯。
而管家也很快回答:“不是,指揮官在臥室等你。”
第25章 要%e4%ba%b2%e4%ba%b2
蘇心木腳下差點一個踉蹌,“在、在哪兒?”
“臥室哦,蘇小姐需要我為你帶路嗎?”管家用一本正經的聲線說著離譜的話。
“不用了,我自己去。”蘇心木及時拒絕。
從一樓到二樓臥室,她足足走了好幾分鐘。
黎指揮官應該不是又發作了吧?最近沒有什麼誘發因素,也沒聽說他去哪裡征戰沙場。
可也說不準。
那天他從阿爾法星跑到藍星,就說他身體不適來著,搞不好是隱藏著什麼隱患。
要真發作也沒關係,這回她隻戴著一隻束靈環,穩定他的情況應該還不是問題。
糾結著糾結著,臥室的門就已經在眼前了。
蘇心木咽了口唾沫,抬手敲門,“指揮官,你睡了嗎?”
“沒,進來。”男人嗓音喑啞,尾音似有若無地上翹,性感的無可救藥。
體內的靈力蓄勢待發,蘇心木收緊五指,做好見麵就對著黎堯弈展開治療的準備,才推開門走進。
繞過衛生間的轉角,床上的身影也漸漸清晰。
依舊是藍灰色棉質睡衣的穿著,他似乎對這件格外鐘愛。
乾淨白皙的麵頰浮著極淺的緋紅,若不細看,幾乎無法察覺,應當是臥室溫度偏高熱的。
瀲灩好看的桃花眸微微眯著,眼底情緒淡薄,頸線纖長乾淨,沒有鱗片。
蘇心木視線下滑,掌心輕托著書脊,骨骼細長的手指落在書頁右下角,不時翻動一下。
從頭到腳都很正常。
她驀地鬆口氣。
“看出什麼了?”
聽見問句,她下意識回答:“很安全。”
話音落下,蘇心木沉默兩秒,抬眸正對上黎堯弈似笑非笑的眼眸,“嗯……我是說,指揮官你現在的身體看起來十分康健。”
她頓了頓,又瘋狂找補:“之前不是說好一天一次的嗎?我想著指揮官等我回來一定是因為這事的。”
身體十分康健。
聽著像在形容年近遲暮的老人。
黎堯弈眉心攏起,目光觸及到她乾淨漂亮的杏眸時,不自覺停駐,“是這樣嗎?”
“當然。”小姑娘三步兩步跑至他身前,溫熱的手指倏地攥住他,和煦熟悉的力量探入,遊走在體內每一寸。
他幾乎完全沾染上她的氣息。
黎堯弈靜靜凝著她,未發一言。
“指揮官你……”蘇心木擰眉,他體內的靈力不算穩定。
但不應當。
沒有誘發因素。
他目前的狀況也遠沒有到完全不可控的程度。
男人收回手,指腹輕輕擦過她手背,驚起細密的癢感。
“今天的事情順利嗎?”他刻意略過身體情況不提,單單問起前往科學所的情形。
蘇心木眨眨眼,成功被他帶跑偏,“順利,異常的順利,讓我懷疑孫澤襄是不是藏了什麼秘密。”
“嗯?”黎堯弈很配合地提出疑問,“怎麼?”
“也沒什麼。”她垂下腦袋,不看他,故作為難猶豫的姿態。
溫涼的手指托住了她的下頜,迫使她不得不對上黎堯弈的眼,深邃晦暗,又強勢不容拒絕。
“說。”他聲音冷然。
蘇心木呼吸稍稍亂了節奏,小心翼翼地開口:“我答應孫澤襄做他的實驗體。”
黎堯弈果然如她所料地皺緊眉,蓄起尖銳鋒利的冷意,“不必去。”
“可他會再把蘇鳳菡抓回去吧?”她%e5%94%87角垮下來,發愁極了。
“我會安排人保護她。”男人語氣很淡。
“……?”蘇心木一愣,轉瞬又笑起來:“那我就放心了。”
腦袋忽地一沉,她恍然兩秒,才發現是黎堯弈的手撤離了。
“回吧。”他眉眼清冷淡漠,方才的對話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一絲一毫痕跡。
“好,指揮官晚安。”蘇心木起身,對著他擺手告彆。
走出臥室,她的手指不由自主攥緊,她當然是故意演給黎堯弈看的。
結果也是她所期待的。
除了黎堯弈打算派人保護蘇鳳菡這件事。
腳步沒來由地變得沉重,蘇心木%e8%88%94%e8%88%94%e5%94%87瓣,極輕的氣聲溢出,“嗬。”
果然完全擺爛是不靠譜的,事情不可能十成十地依照她的計劃來發展。
她拿出電子煙吸了口,清涼微辣的薄荷香霎時充斥整個口腔,連帶著大腦都清醒許多。
退休生活也得添加幾分精彩才行啊。
臥室裡,黎堯弈平靜地看著眼前虛擬屏上的監控,煙霧下的少女姿態鬆散慵懶,雖然麵容有些朦朧,%e5%94%87角玩味的笑卻依然清晰。
那是與平時的乖巧溫順、靈動不屈截然不同的模樣。
“咳。”喉嚨泛起癢意,他五指成拳抵%e5%94%87輕咳了聲。
調出光腦前置攝像頭,冷白乾淨的脖頸浮現出幾片海藍色鱗片,觸?感堅硬滾燙。
黎堯弈眸色暗了暗。
……
夜深。
“叩叩。”
“叩叩。”
“叩叩。”
三聲連續急促的敲門聲倏地響起,蘇心木即刻睜開眼,眼風掃向門的方向。
生在末世的人,大多都淺眠。
一旦睡死,還能不能見到第二天的太陽便是個未知數了。
側耳細細聽,空氣似乎都靜謐,再沒有一點動靜。
蘇心木翻身下床,壓輕腳步,手指輕輕落在把手上,轉動。
“哢噠。”
下一秒,她撞入一個滾燙堅硬的懷抱,濡濕的觸?感落在頸側,柔軟的發梢不經意擦過臉頰,微癢。
“小木頭。”來人%e4%ba%b2昵溫軟地輕喚。
“……”蘇心木迷糊兩秒後,認清眼前現實。
黎堯弈合著之前見麵時是在硬撐。
她氣不打一處來,沒見過對自己身體這麼不在乎的人。
“乾嘛?”她語氣生硬。
“要%e4%ba%b2%e4%ba%b2。”男人纖長的睫毛如薄薄蟬翼扇動,雙眸凝著她殷紅的%e5%94%87瓣,眸色晦暗深沉。
“不可——”拒絕的話被吞進口中,微苦的味道蔓延在%e5%94%87齒間,清冷而又極具侵略感。
黎堯弈溫熱的指腹也輕輕扶住她的後頸,將她壓向自己。
蘇心木不躲不避,徑直伸手攥住他的另一隻手,淺金色靈力湧出,通暢無阻地進入他體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透支的治療方法首先要理清他紊亂無緒的靈力,再進行補充,整個過程都需要外界的助力。
第26章 他演她,故意的
蘇心木微微合上眼,專注於引導靈力平衡,然而某位指揮官似乎對她冷淡的反應有所不滿,憤憤地咬了下她的%e5%94%87瓣。
他幽怨開口:“小木頭,你怎麼不看我?是我不好看?”
“……”聞言,男人姣好的麵容幾乎躍然眼前。
她睫毛一顫,險些心神失守。
誰能麵對著顏好又黏唧唧的小人魚,說出“你不好看”這種冰冷無情的話語啊!
“你最好看。”她說。
紊亂靈力的理清並不容易,否則人魚化靈的易感期就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了。
她額頭浮出點點汗珠,呼吸也有些急促。
“可你沒看我。”黎堯弈依舊不依不饒。
下秒,溫熱的%e5%90%bb落在眼皮,很輕,如蜻蜓點水般。
蘇心木呼吸更亂了,不得已,她隻能睜開眼,試圖和黎堯弈講道理:“你身體現在不太好,需要我幫你治療,你能不能乖一點?”
男人眨眨眼,無辜極了,否決來得極快:“不可以。”
儘管處於易感期,可他平日裡的強勢不容拒絕仍然沒有絲毫改變。
“……”蘇心木深吸一口氣,不動聲色地咬緊後槽牙,一句臥槽硬生生被咽回去。
氣死了!
要是在晚上見麵的時候就把這個隱患解決掉,現在哪裡還需要費這麼大勁?
不僅要給他疏通靈力,還得哄他。
但目光觸及到他頸間海藍色的鱗片時,一肚子氣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慚愧,她反省,但鱗片真的戳中她xp。
顏控偶爾向顏值低個頭,也不是什麼罪過吧?
“隨你。”蘇心木掏出一袋營養液,一邊吸著,一邊加大了靈力輸出的強度。
隻能儘可能爭取速戰速決。
男人時不時輕啄著她的頸側,又一路上移,落在%e5%94%87角。
蘇心木收回靈力時,黎堯弈全身的體重都壓在她身上,腦袋軟趴趴地靠在她頸側,胳膊無力地圈在她腰間。
她沉默半秒,輕歎一口氣,稍稍用力,半帶著黎堯弈,將他放置在自己床上。
睡著的黎指揮官很安詳,雙眸緊閉,纖長的睫毛伴著呼吸一顫一顫的,頸側的鱗片已然褪去。
柔軟易碎,而又不設防備似的。
蘇心木垂眸凝著他,%e5%94%87齒間隱約還殘留著微苦,男人黏糊糊的話語也仿佛縈繞耳畔。
為顏值上頭的那股子勁兒過去了,她也回過味來。
易感期,黎堯弈不說經曆過百回,至少也得十次往上了,對自己身體情況的了解程度,幾乎百分百。
方才臥室見麵時,他卻刻意搪塞自己關於易感期的話題。
……他演她。
故意的。
……
次日,蘇心木醒來的時候是睡在自己臥室的。
早晨黎堯弈把她從客廳沙發抱回來的。為了避免尷尬,她索性裝睡當不知道。
八點,光腦設置的免打擾時間已經結束,最新的消息也彈出在眼前。
【你有一條特彆關注消息尚未查收】
蘇心木一邊刷著牙,一邊伸手點開。
【黎堯弈:做過帝國醫師資格認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