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衣的邊角無一絲皺褶。
視線往上移,相貌亦是溫潤舒服,無論哪方麵,皆是優秀人士的標準啊。
這樣的人物,人群裡怕是輕易尋覓不到的。
“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應該是我這個東道主請你的,沒有想到卻要你買單,真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要感謝你的晚餐,下回有機會回請你。”
到了小區門口,她止步客套的對他說。
陳學嘉聞言,卻是笑了笑,道:“好啊,我會期待的。”
石青聞言一愣,隨即亦是隨著笑了起來。
兩人道彆,陳學嘉剛轉身,就又聽到身後石青忽然在緊張的喊了一聲她,“小心···”
陳學嘉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然後就感覺身體被人拉了一把。
陳學嘉身子有些不穩,下意識的閃了閃,一個退步,一輛黑色的轎車就緊貼著他,從他的身邊擦身而過。
就突然聽到一聲刺耳的刹車聲在耳畔響起。
非常急速的刹車聲,那刺耳的聲音引得周身的人頻頻驚呼。
轎車停在不遠處,地麵有深深的劃痕,由此可以看出那車主踩刹車的力道。
而由於慣性,他往身後迅速退了幾步,一轉身,卻發現石青有些步履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原來石青拉了他一把,自己亦是往後退了幾步,險些摔倒了。
“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待站穩後,他立即扶著她,關切的問道。
她隻感覺到心驚,她倒是沒什麼大礙,關鍵是他,見他亦是無礙,這才搖搖頭。
他這才放下心來。
所幸無事,虛驚一場,周圍的人這才散去。
她轉身看去,隻見那輛黑色的轎車此刻正一動不動的停留在原地。
陳學嘉皺眉,正欲上前,卻見那轎車忽然間又發動了車子,正張狂的後退,逼得他止步,然後車子猛地停在他們身旁。
深色的車窗讓人見不到裡麵的情形,她卻隱隱覺得從裡麵散發著一股不知明的壓迫感。
陳學嘉神色轉暗,表情變得頗為嚴肅,上前敲車窗,裡麵竟絲毫沒有反應,尤是好脾氣的人,也不由生怒,原本溫文儒雅的臉上此刻換上肅穆的顏色,竟也讓人無法直視。
那邊小區裡的保安聞風而來。
石青隱約覺得那位車主怕是個不好交涉的人,怕事情鬨大,拉了拉陳學嘉,道,“要不算了吧,反正也沒有出什麼事。”
陳學夾卻看著她道,“你差點摔倒了,他得%e4%ba%b2自向你道歉。”
一人一車就這般僵持著。
即便是保安上前也依舊於是無補。
她隱隱覺得陳學嘉在這件事情有些堅持,可車裡那位···
明明他才是肇事者好不,態度竟然還那般囂張。
看著聚集的人群越來越多,她隻得好脾氣的上前禮貌的輕輕的敲了敲車窗,“先生···”
雖不知裡麵是男是女,姑且先當作是男性。
她耐著性子有商有量。
就像她才是肇事者。
“先生,您好,此事我們暫不會追究的,您要不還是先請打開窗子···”
話還沒說完,便見那車突然啟動,然後沒有理會眾人,卻是忽然間射箭一般,飛一般的離開了現場。
留下一尾囂張的尾氣。
那是一輛新車,看車的標致亦是一輛豪車,車尾連牌照都沒來得及換。
她望著那輛黑色車直直消失在視線裡,若有所思。
☆、第62章
地球不會因為沒有了誰而停止轉動, 生活也不會因為失去誰而止住忙忙碌碌。
在這座繁忙的城市裡, 霓虹閃爍,紙醉金迷, 一片浮華,到了明日,誰還記得誰?
在斑馬線行色匆匆的人群裡, 也永遠沒有誰知道誰會是誰的誰。
一切會沿著最初的軌跡運行, 太陽照常升起,一撥人來,一撥人去···
其實, 石青本以為自己會很傷心,很難過的。
可是真的分開後,真的抽身後,竟遠沒有自己相像中那般絕望。
除了偶爾有些不習慣, 除了偶爾有些想念,其餘都還好。
許是,這是早就預料得到的局麵, 心中早早的便做好了思想準備的緣故吧。
倒是這晚,坐在桌前批閱每日小考的試卷, 這才發覺不知不覺間竟又走神了。
許是,白日裡出去了一整日, 好久沒有這樣出去過了,竟覺得有些疲憊。
可是,試卷才批了一半, 還得堅持閱完。
石青摸著小腹,輕輕地道了一聲:“寶寶,在堅持下哦···”
石青到洗手間洗了把臉,看著鏡子裡那張巴掌大的臉,過分的白皙,竟無一絲血色,就像營養不良似地。
許是近來考試頻繁,熬了幾個夜的緣故吧,氣色不是很好。
她的體質算不上好,冬天還好,手腳冰涼,但取暖得當倒還不算難熬,最糟糕的就是那夏天,一到酷暑,在這狂躁的季節,整個人都暈乎乎的,隻覺得焦躁不安的。
大概是長時間的坐立的緣故,導致血壓下降,臉色蒼白。
她伸手在兩頰處輕輕地揉了揉,待雙頰漸漸的恢複了血色,這才對著鏡子艱難的笑了笑。
看著鏡子裡微笑的自己,不知怎麼就忽然想起趙然經常掛在嘴邊自誇的那句話,雖算不得傾國傾城,卻也是小家碧玉一個吧。
趙然是她們辦公室裡典型臭美出了名的,無事總愛攬鏡自照,她的口頭彈便是,“這麼漂亮的小丫頭,將來是要便宜了誰家呀···”
每每一發出感慨,總是惹得辦公室裡笑聲綿綿的。
如今,她看著鏡子裡同樣安靜的自己,卻是怎麼也發不出那樣豁達的心聲的。
鏡麵上淅淅瀝瀝的水滴,模模糊糊看不真切了,原來粗糙的表麵,總是擅長掩蓋事實,真真假假,一時間也不知怎樣分辨。
最後批完試卷已經快到了十一點了。
她平日裡,若無特殊情況的話,在十點左右便能上床入睡的。
與他一起的話,倒是要晚些,怕是得到十二點鐘以後了吧。
不過,這幾日也漸漸地調回了原來的生物鐘,便是睡不著,有些失眠,也得逼著自己躺下,閉著眼。
入睡前,看了一眼手機,卻是忽然看到微信上收到了一條信息。
石青打開一看。
微微愣住。
原本已經躺下了的身子不由又坐了起來。
石青看著微信裡,顯示的信息竟然是他發過來的。
石青以為定是自己看錯了,距離那日,事情已經過去好些天了,他們兩人像是真的斷了似的,從此,互不相乾,了無音訊了。
石青後來時常會回憶起那日的場景,好奇怪,除了自己所說的話以為,對於其餘的,她皆是模模糊糊的,像是斷了片一樣,那日,就像是一場幻覺似的。
那日,他說了什麼,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他隻繃緊了身子,好像從頭至尾,沒有開口說話。
不說話,那便是默認了呀。
既然接受了,還來找她做什麼。
可是明晃晃的現實就在眼前,眼睛又沒花,確實是他發來的呀。
石青有些猶豫。
想著就當做沒看見吧。
重新躺回了被子裡,可是翻來覆去的卻又睡不著。
所幸一不做二不休。
手臂一抬,就將床頭櫃上的手機給撈了過來。
隻將腦袋悶進了被子裡,咬著牙,點開了。ω思ω兔ω網ω
確實是他發來的信息,不是語音,是打的字體,內容是:你的東西過來拿走!
語氣有些冷硬,他一貫的語氣。
石青看了信息微微一愣,她還有遺留東西再他那裡麼,應該沒有了吧,該收拾的都已經收拾好了呀。
石青隻盯著手機默默地看了片刻,見這條信息是在九點五十幾發出來的,快要到了十點,她平日裡將要睡覺的時間。
想著要不要忽略,當做沒有看見。
可是,鬼使神差的,還是回了一條:麻煩你處理了。
幾乎是她發完信息的後一秒,緊接著,他便又回複了。
隻是這一次,不是語音,也不是文字,而是一張圖片,石青點開一看,竟是她身份證的照片。
石青怔住。
這才回想起來,那日,家裡舅母忽然打電話過來,不知道要做什麼,隻要她將她的身份證照片發了過去。
石青便將身份證拿了出來,放在茶幾上拍了照發了過去,後來又跟舅母聊了許久,便一時忘記將身份證放入包裡。
之前收拾東西的時候,許是茶幾的顏色與身份證的顏色接近,便一時沒有注意到,後又因著身份證本就是不是常用的東西,以至於這麼久以來,她都尚未曾發覺。
石青盯著手機,有些糾結。
許是悶在被子裡,悶了許久,有些透不過氣來了,便將腦袋從被子裡伸了出來,待神色清明了幾分,這才給他回了一條:我明天下班過後去拿。
發完了這條信息後,他那邊便在無動靜了。
石青便又徹底的失眠了。
想著明天許是要跟他碰麵的事,又想著,傍晚時分,在小區門口發生的事。
其實,一回到家中,腦海裡便有些亂。
陳學嘉或許覺得這日遭遇了一件莫名奇怪的事,碰到了一個無理取鬨的人,可是,當那輛汽車絕塵而去的時候,石青的心卻久久的無法平靜。
怕是自己多想了,可是卻也總是止不住的去亂想。
那樣的事,那樣的人,那樣的舉動,她依稀覺得有幾分熟悉。
第二日下班後,趙然將她拋下了,受邀要宏醫生家裡去吃飯,宏醫生的母%e4%ba%b2%e4%ba%b2自打來的電話。
趙然甚至比宏醫生還要事先知道,打電話時,洋洋得意的道著:“宏醫生,我今天請你吃飯呀?”
大概那邊問她去哪裡吃吧,趙然笑的像一隻奸詐的狐狸,揚著嘴角道著:“請你到你家去吃飯!”
宏醫生的家人對趙然非常滿意,儼然將她當做兒媳婦看待了。
有時候石青瞧了非常羨慕。
非常簡簡單單,平平凡凡的愛情,這樣才會更加貼切生活,這樣的,心裡才會覺得踏實。
石青自然沒有告訴趙然,她待會兒是要去他那裡,若是讓她曉得了,還指不定怎麼編排她,或者他呢?
趙然本就是直率的性子,說一是一,說二便是二,不像她,有些小家子氣。
石青在辦公室整理好東西後,便動身往他那裡去了。
非常熟悉的路線,來得還算多吧,可是每回都是坐著他的車子一起過去的,自己倒是單獨去過兩回。
一次是上次戴茜那回。
一次是這一回。
許是,上一回發生了並不怎麼美好的事情,這一回,坐在計程車是,她心中也一直有些惴惴不安。
說不上來的感覺。
多少會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