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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想起方才,他抱著她喊著難受,那個時候,竟然覺得極為依賴著她似的。

石青去拿藥,隻覺得他的視線一直追隨著她,明明雙眼皮已經沉得在打架了,去還是強自睜著眼。

石青拿著杯子,拿著藥,喂著他吞下了,她就坐在了床頭,他麵對著她側身躺著,隻一手摟著她的腰,將臉貼在了她的大%e8%85%bf處。

許是吃了藥,不一會兒便迷迷糊糊的昏睡了過去。

石青坐在床頭坐了許久,見他似乎熟睡了,便輕輕地起身,可是剛將他摟在她腰間的手掰開,便察覺他的身子輕顫了一下。

恍然間,頭隻往她的大%e8%85%bf處輕輕地蹭著,像小時候村子裡養的小白狗似的。

石青便不敢在亂動了。

如此反複了幾次,直到徹底的深睡了過去,石青這才%e8%84%b1開了身。

一時,隻蹲在床邊,將臉湊過去,與他平視著。

感覺好久好久沒有見過了似的,他出差了半個月,兩個人還從未分開過這麼久了,便是過年那一回,最多也不過隻有半個月而已。

沒想到,這半個月,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頭發長長了些了,他的頭發長得可真是快啊,每個月都要修剪的,走時隻覺得伸手摸著還有些刺手呢,這會子耳尖上那幾縷仿佛將要貼在了耳朵上了。

又覺得人瘦了些,又憔悴了些,可是依然那樣英俊好看,麵上帶著些許虛弱,隻將平日裡那樣眉目分明的棱角給衝散了些,隻覺得整個人柔和了許多。

石青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瞧著,嘴裡喃喃的道著:“究竟該怎麼辦才好啊···”

徐少邱這一覺睡得極沉,仿佛是睡了一個世紀似的,他是被一股香氣給誘醒來的,醒來的時候頭還有些沉,神色還有幾分恍惚。

一時又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身在何處,記憶中這幾日在好幾個國家打轉,每每睜開眼睛總是要適應一會兒,才漸漸清明。

這會兒最直觀的感受便是肚子有些餓了,在鼻尖繚繞的香味隻勾得人饞涎欲滴。

聽到旁邊有些細微的動靜傳了過來,徐少邱微微側頭看了過去,一眼就瞧見有個女人,身上正穿著一身圍裙,隻輕手輕腳的在客廳與廚房間來回穿行了。

她的頭發似乎長長了一些了,許是嫌礙事,用頭繩隨意的往腦後綁了個小馬尾,就那麼短短的一撮,兩鬢間時不時的有幾縷細細碎碎的散發碎落了下來。

明明很隨意,很簡單,甚是有些輕微淩亂的發型,卻沒由來的透著一絲溫婉,一絲溫柔。

徐少邱隻定定的瞧著,心裡有些發熱。

廚房正蹲著筒子骨肉粥了,小夥慢燉了一個早上,已經很黏糊了,石青正欲去看看裡頭的人是個什麼情況,尋思著睡了一整晚,十幾個小時了,該是要將人喚醒了。

卻不想,一抬頭,發現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早早的醒來了,正靠在床榻坐著,盯著她瞧著呢。

昨夜他渾身燙得厲害,石青用毛巾給他擦拭身子,給他降溫,許是吃了藥吧,渾身燙得厲害。

石青一上來,他便纏著抱了過來。

石青昨晚一整晚,隻覺得置身火爐之中似的,好在她本身就有些畏寒,並不覺得難熬,倒是他,出了一身的汗,連她的睡衣都沾染上了。

此刻見他眉眼間仿是已然帶了一絲清明了。

兩人對視了一陣。

他的眼神就如同昨日身體上的溫度那樣燙人,石青隻覺得仿佛要灼燒了她的心頭。

隻忙收回了自己的視線,裝作沒有瞧見似的。

過去問著他,低聲的問著:“感覺好些了麼?”

他一直巴巴的看著她,感覺這一日非常溫順,非常的乖,隻輕輕地垂眼,低聲的:“嗯。”

隨即,又抬眼看著她。

石青伸手去探向他的額頭,他任由著她查探。

石青問他肚子餓不餓,他定定的瞧著她,好一會兒,隻輕輕地點頭,道著:“餓了···”

聲音還有些沙啞。

許是身體還有些不適,話語不多,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她讓他乾嘛便乾嘛,乖順得不像話。

石青還是頭一回瞧見到他這一麵。

隻覺得若是放在了尋常,逮著了這樣的機會,定是會劈頭蓋臉的對著她一通指揮著的。

問他感覺好些了沒,定是皺著眉一臉不快的道著:“沒好。”

定是還未待她問起時,便嚷嚷著道著:“餓了···”然後讓她%e4%ba%b2自喂他。

哪裡在床上坐得住啊,一轉身,便又開始嚷嚷上了,腰酸背疼之類的,定是逮著法子折騰著她。

卻不想,這日竟然如此難得,聽話地簡直都快令她有些不大認識他這個人了。

石青將粥遞給了他,他看了她一眼,長長的睫毛眨了眨,半晌,隻順從的接過了,竟然也沒有提出要求讓她喂,隻坐在了床上,一隻手端著碗,一隻手默默地舀著往嘴裡放。

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有種形單影隻的感覺。

吃一口,抬眼看她一眼。

整個過程,默默無聲。

石青隻覺得這樣的氣氛過於怪異,還真是讓人極為不習慣呢。

一時,又想起了昨日,她對他道出的那一番話,其實是並非一時衝動所說出的話語,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或者並非隻在昨日決定的,那樣的話,那樣的意思早就已經盤旋在了心頭,很早很早已經就隱隱做好了這樣的準備,甚至早到剛認識他的時候了吧。

學校發生了那樣的事兒,她本來便是預備著要與他挑明的,她與他,終究不能夠那般不清不楚下去了,便是為了她的工作,也斷然不該如此的。

若說原本心中還有那麼些許祈盼的話,那麼卻在昨日,撞見了那樣一幕後,被生生的遏製住了。

說過一遍的話,在這樣的情況中,自是不好在說第二遍。

他亦是絕口不提。

反倒是那件事,那日在他那裡被她撞見的那件事兒,故事的導火線,卻也不見他提及半句。

他是想將那件事就這樣就此揭過麼?

反正,石青是過不了的。

其實,也已並不重要了,那樣的環節,早早的便已經跳過去了,她與他之間,麵臨的早已不再是那樣一個問題了。

她見他似乎已經吃好了,隻是一走過去,卻發現還剩下了半碗,一碗粥都沒有喝完?

這不像是他的胃口啊。

平日裡,這樣的,可以喝上三碗了,他人高體壯的,又經常在外奔波,自然消耗得多。

且這一日的粥是用小火慢燉的,用筒子骨的骨髓混合著慢慢的熬著,味道酥糯可口,一向是他的最愛。

石青狐疑的看著他,半晌,隻開口道著:“還要不要在吃點···”

頓了頓,倒是沒有將碗遞給他,隻自己用勺子舀著,示意著問他還吃不吃,卻見他雙目微閃著,幾不可聞的點了點頭。

石青心下一動,一勺一勺的喂完了,又重新裝了一碗。

☆、第52章

她將他“伺候”好後, 又將客廳、廚房上下收拾了一番, 末了隻換好了衣服,收拾好了包包, 來到他的跟前,試探性的道著:“我今天還有課,你···”

頓了頓, 複又道著:“你要不要···上醫院瞧瞧, 或者···或者回家休息···”

她還有工作,她自然是照顧不了他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可以去醫院啊,回家裡啊, 他帶她去的那兩個地方家裡沒人,他總該是有父母的吧,他父母可以照顧他啊···

為什麼非要可憐巴巴的賴在她這裡了。

若是以往,石青定是小意哄著, 請了假也要過來陪著,可是現在——

他隻背對著他躺著,她說了這麼多, 他卻是一動未動。

隻以為睡著了。

可分明又瞧見被子正在輕輕地晃動著呢。

石青等了片刻,還不見任何回應, 半晌,隻將該吃的水, 藥都一一分好了,擱在了床榻櫃上,嘴裡叮囑著:“那你記得按時吃藥, 我先去學校——”

隻話音剛落,便見他忽地用力的一把將身上的被子給掀開了,他隻有些委屈的看著她,嚷著道著:“走吧,你快些走罷,就讓我自生自滅好了——”

石青身子頓了頓,見他總算是忍不住了,總算是又惱了起來了,覺得這樣的他才算是熟悉的,可是,卻又有些陌生,惱怒中帶著絲絲委屈,竟讓人有些心疼。

可是,明明該委屈的是她才對啊。

她咬著牙,忍著沒回頭,屋子裡一陣寂靜無聲。

良久,石青終於複又抬起了腳步,還是準備要動身走了。

可隨即,她的手腕已經被人緊緊地握住了,下一秒,他整個身軀都已經貼了上來。

她站在床邊,他跪在了床上,緊緊地摟著她。

便是她站著,他跪著,也是要比她高出了一大截。

隻許是她穿戴整齊,穿著厚重的大衣,而他卻隻穿了件薄薄的睡衣,竟顯得身子都有幾分單薄了似的。

他摟著她,隻將下巴支在了她的肩膀上,似乎還有些虛弱,不過就這麼一個動作,就隱隱有些氣喘籲籲的了。

可是,聲音卻仍是中氣十足的,帶著咬牙切齒,帶著幾分恨恨的味道,嘴裡道著:“你都不問問我,你就直接給我判刑了,哪裡有你這樣的!”

石青聞言隻身子一僵,他這是在向她解釋昨日那件事情嘛?可是他這個要解釋的人憑什麼還這樣理直氣壯啊,倒像是她錯了似的。

其實,昨日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她承認,她當時確實是呆愣住了,心中亦是隱隱有些抽痛。

可是,奇怪的是,卻也並不覺得驚訝,甚至連一丁點的錯愕都沒有,好像這本就是在自然不過的事情了。

倒不是她不相信他,也算不上信不信任,因為,在他們中間,好像本就沒有這樣的義務與責任。

因為,他們曾經也是這樣開始的,不是麼?

倒是,唯一感到難受的,卻是,她以為他還在國外,卻不想,竟然悄無聲息的就回來了,在她的反複確認下。

昨日那事,不過是個導火線罷了,不管真相如何,那是他的人間,她並無權乾涉的,不過是讓她看清了,醒悟了罷了。

她做了一場美夢,夢醒了,該繼續原來的生活了呀。

見石青久久的不回話,徐少邱原本氣焰十足的聲音,不由又弱了幾分,半晌,隻忽然連著咳嗽了好幾下,嗓子裡似乎有著幾分沙啞,隻有幾分賭氣似的,道著:“你不問,我就不說——”

頓了頓,見她始終不問,真的賭氣似的,解釋了一半,就絕口不提了。

好久,又忽而有些虛弱的道著:“我都快要病死了,你還要走——”

說著,便捉著石青的手往自己額頭上探著,嘴裡繼續含含糊糊的道著:“不信,你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