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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8%83%b8甲竟是被林野砸出一個大坑。

“軟~綿綿”發出一聲抑製不住的悶~哼,身形劇退,在半空中幾乎無法維持站立姿勢,若是乘勝追擊,恐怕勝負立現。

而這一擊似乎旨在挑釁,並不打算將人如何,神出鬼沒地一擊之後,林野再次消失得無影無蹤。

下麵看熱鬨的人一片嘩然,不知何時,二十幾人的圍觀隊伍已經擴大了一倍,半空中戰況激烈,可大多隻是“軟~綿綿”氣急敗壞的攻擊,林野身形快如閃電,“追光”根本捕捉不到他的身影,因此更像黑夜中來如自如的鬼魅,然而每每出現,必定是重重一擊。

不能說“軟~綿綿”的攻擊力不夠強大,隻是他大部分攻擊都被周遭倒黴的樹木和建築承受,可他現在殺紅了眼,隻要能擊中林野哪怕一根毫毛,也不在乎錯殺一千。

林野每擊必中,像是玩弄老鼠的貓,不肯直擊要害,隻是陰魂不散地間歇性出現在他麵前,這種折磨最能勾起人的火氣,“軟~綿綿”第十一次怒吼:“你敢不敢正麵和我打一架!”

林野這一次正麵出現,沒有一閃而退,終於拔~出背後那一柄高能粒子刀,重重一砍,“軟~綿綿”見勢不妙,卻退無可退,他身後空間雖還廣闊,可自知單論速度不是林野的對手,何況他的機甲多處損毀,已經嚴重到通過機甲神經帶把痛感帶到了他這個主人身上,情急之下,隻得將自己的光劍伸出去硬擋。

光劍雖利,卻仍敵不過林野的致命一擊,高能粒子刀將光劍攔腰截斷,連同能量發射器一並香消玉殞,算是徹底報廢了。

然而那刀鋒抵達“軟~綿綿”駕駛艙艙門時,堪堪停住,如果這一擊沒停,艙門之內的人恐怕要凶多吉少,“服不服!”林野抬腳重重踢向“軟~綿綿”的機甲外殼。

五維合金又凹進去些,簡直成了被流星雨砸過的行星表麵,凹凸不平的倒黴模樣,散發出一股可憐兮兮的萎靡氣場,“軟~綿綿”從千瘡百孔的機甲裡爬出來,比林野高半頭的大塊頭連連低聲討饒:“服了!我服了!”

林野收回了奎木狼,那銀色機甲,白光一閃,化作一條銀色手環,箍回了林野在夜晚“追光”下,顯得皓白得過分的腕子上,單看那光潔瑩潤的皮膚,倒真像那家娛樂公司精心嗬護培養的小鮮肉。

“小鮮肉”林野抬起烏溜溜的黑眼睛,看著“軟~綿綿”,漫不經心道:“大點聲,聽不見。”

“軟~綿綿”咬咬牙,像是內心正做劇烈掙紮,不過掙紮沒花太久時間,最終認命似的大聲道:“我服了!”

塗飛白立即發出一聲勝利的歡呼,紅腫的眼眶裡迸發出亮晶晶的笑意,馬洛給林野比了個大拇指,鐘昊然也裂開一口白牙,隻是裂到一半,牽動了他受傷的嘴角,“嘶嘶哈哈”地收尾了笑容。

林野麵色一沉,明明已經獲得了勝利,可眼睛裡卻陡然迸發出寒光:“剛剛欺負我兄弟的兩個人呢?”

“觀眾席”噤若寒蟬,沒人應答,林野緩緩走了一圈,發現“觀眾”數量從二十幾翻了一倍之後,又激增了一個數量級,三百人恐怕來得七七八八,既然已經和“軟~綿綿”打了一場,鬨出了動靜,不如一並幫幾個兄弟把仇報了。

林野逡巡一圈,很快找到了目標,他一手一個提小%e9%b8%a1崽似的拎著兩人領口,拖到了正中央,林野又掃了一眼三個吃了虧的兄弟,揚聲道:“一開始就說了,我一挑三,現在不算食言。”

見識到林野花式痛毆“軟~綿綿”的兩人,自認精神力和武力值遠遠不如大哥“軟~綿綿”,失去了反抗的想法,這一場“一對二”的肉搏,就成了單方麵的毆打。

林野打爽了,之後才發現這兩人的臉五顏六色的甚是斑駁,似乎比鐘昊然等人要慘得多,才頗為遺憾地收了手,這種酣暢淋漓、拳拳到肉的揍人方式,林野已經好久沒有體會過了。

如獲大赦的兩人,盯著兩張五彩斑斕的臉,幾乎要感激涕零,連連道謝。林野把“軟~綿綿”三人組痛打了一頓,反而收獲了一連串感謝,之前一直假裝看不到這些貨,倒是助長了他們的氣焰。

林野忍不住在心中歎口氣:果然不打不成器,打服了,他們也就沒那麼多廢話了。

塗飛白一瘸一拐地首先蹭到林野身邊,林野看到這仨人一身的傷,就覺得一腦門子官司:“慫成這樣,彆說是我兄弟。”

塗飛白心知林野這是恨鐵不成鋼,心裡羞愧,卻沒法怪他,剛剛他以一敵三給他們報仇的模樣簡直帥呆了,塗飛白想,如果自己是個彎的,指不定會瘋狂追求林野。

不過,塗飛白很想狡辯他們一點不慫,甚至單挑時候還贏了,哪知那幫家夥鐵了心要給他們顏色看。可林野被眾人團團圍住,很快就顯出不耐煩來。

他擺擺手,示意被打服了的手下敗將們跪安,同時給塗飛白遞了個眼神,便大步流星地往宿舍走,沒有人知道背影如此瀟灑的林野,心裡惦記著的是還沒回自家家屬短信。

塗飛白角色轉變無縫連接,剛剛戰敗的忍辱負重模樣一掃而光,趾高氣揚地為林野散場,像極了跟在老虎身後的大尾巴狐狸。

眾人散去,絕大部分“老新兵”還是覺得刺激過癮,畢竟以大欺小沒什麼看頭。

就像古代的戰役多如牛毛,而唯有赤壁、官渡之流被小說家們濃墨重彩地刻畫書寫,正是因為出乎意料,所以過癮。

“老新兵”中看不慣林野等“幸運”毛頭小子的大有人在,可經此一役,先來的看到了塗飛白、鐘昊然和馬洛不服輸的誌氣,後來者看到了林野絕對的實力,在熱血男兒聚集的聯邦軍營,新兵可以囂張,可以循規蹈矩,卻不能懦弱,有了絕對的實力,才能贏得同為硬漢們的尊重。

眾人因此聽從塗飛白的‘指揮’,沒有人提出異議,以為這個精彩的夜晚就這樣收了尾,卻不知遠處的實訓樓上一個身影佇立了多久,看到了多少。

塗飛白裝完了x,與鐘昊然、馬洛三人互相攙扶著回到宿舍時,心中還有些忐忑,畢竟自己給林野丟了臉,想要和他並肩戰鬥,總要提升自己才好,不能永遠給隊友添堵做累贅。

塗飛白心思百轉千回,有點擔心回了宿舍沒準還有一頓籌碼,已經做好了心裡建設,卻看到他們的“大英雄”林野已經洗臉刷牙完畢,香噴噴地換上了睡衣,靠在床頭對著自己彈出的終端屏幕傻笑。

那笑容十分眼熟,縱使剛剛被‘林大英雄’英雄救美,三位“美人”還是無法全盤接受這樣虐狗的場景——那笑容裡分明充斥著濃鬱的,戀愛的酸臭味。

塗飛白覺得自己做好的心理防線,不戰而亡,精神世界土崩瓦解,需要緩一緩。

林野迅速將視頻模式切換到文字界麵,手指翻飛地發了一句“他們回來了,等會聊。”又加了個新學會的顏文字表情,顧丞炎不甘示弱,發了個更萌的。林野從百忙之中抽~出空來,掃了三人一眼:“回來了啊。”

說完再次鑽回被窩裡窸窸窣窣地發短信,隻露出個腦袋救命尖兒,幾根不聽話的“呆毛”從被子裡探出來,頗為活潑地隨著主人的打字的動作微微顫唞。

塗飛白覺得自己又一次受到了傷害。

鐘昊然多此一舉地解釋:“小野應該是和顧學長發短信。”

馬洛沉痛地說:“我猜到了,不用你再紮一遍心。”

鐘昊然不解:“紮什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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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飛白拍拍他的肩膀:“好了彆問了,如果你真無法體會,那我也沒能力給你解釋清楚。”

馬洛對塗飛白投以感激一笑,將這個話題就此接過,鐘昊然一頭霧水,被兩人拽出了宿舍門,幾個傷號齜牙咧嘴地去水房艱難洗漱了一遍,第N次試圖抓一隻清潔機器人到宿舍內把他們不小心蹭到床沿的血跡清理一下,不出意外地第N次失敗。

傷員們千辛萬苦地搞完了個人衛生再次回到寢室的時候,林野終於結束了和顧丞炎第十二次互道晚安,從上鋪探出了腦袋:“你們不會是跟他們肉搏的吧?”

鐘昊然:“對啊,不然也不會受這麼多外傷。”

林野:“為什麼不用機甲?”

塗飛白:“機甲我們更沒勝算,你知道那個傑西·科菲進‘第九隊’之前是乾什麼的?”

林野疑惑地眨眨眼,塗飛白福至心靈,解釋道:“就是那個‘軟~綿綿’。”林野光然大悟:“乾什麼的?”

馬洛補充:“那個,嗯,‘軟~綿綿’是“緝盜突擊隊”的隊長,曾經幾次帶隊剿滅星際海盜,殺了不少蟲族,算是這一批‘新兵’裡精神力等級最高的機甲戰士,據說和他的A級機甲磨合得十分默契,或許以後勤加練習,換一台s級機甲也說不定。”

林野忍不住問:“這麼說,‘軟~綿綿’是成長型?”

馬洛搖頭:“成長型萬裡無一,並不是每個緩慢進步的機甲戰士都是成長型。”

鐘昊然:“沒錯,精神力等級無法用機器測量,無法用統一而精確的數值表達出來,原因之一,就是它和機甲戰士的駕駛經驗有關,所以,理論上,每一個機甲戰士的精神力等級都是在不斷提升的,可速度是個分水嶺,絕大多數的機甲戰士進步的速度,都無法稱為‘成長型’,所謂‘成長型’是一種理想形態。”

馬洛:“你這答案太標準了,和官方定義一個字不差。”

“《機甲原理概論》必考題。”鐘昊然道,“突擊了一個通宵呢。”大約《機甲原理概論》是中央聯邦軍校學子共同的痛,塗飛白也心有戚戚地點了點頭。

林野想到包括“軟~綿綿”在內的三個挑釁者,全部人高馬大,占據絕對的先天優勢,再看我方陣營,除了鐘昊然外,另外倆人都無法匹敵,尤其是瘦得麻杆兒似的塗飛白。

林野心中升起一絲愧疚:“老塗,我不該那麼說你,跟那樣的對手肉搏,你們已經儘力了。”塗飛白收到隊友的安撫,感動得無以複加——畢竟林野半小時之前“踏著七彩祥雲”橫空出世救了他,現在又貼心地給安撫他受傷的心靈——塗飛白壓抑著內心的激動,道:“彆叫我老塗,我不老。”

林野:“……小白。”

塗飛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