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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野點點頭,片刻後,又老氣橫秋地歎口氣:“又是拍廣告,又是參加娛樂節目,這是要出道嗎?”

顧丞炎忍俊不禁:“你知不知道很多人參加機甲聯賽,就是為了紅?”林野嚇了一跳:“還真出道啊?”顧丞炎忙道:“你放心,鄧肯將軍不會允許的,這是每年機甲聯賽例行的後續節目,也是最後一個,能堅持到最後的選手都是有真本事的,不過沒人真的紅過三個月。”

“當然也看臉。”顧丞炎很理性地補充。

林野故作惆悵:“像我這麼帥的,是不是很可能就紅了?”

顧丞炎認真道:“很有可能。”

林野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顧丞炎便也跟著傻笑,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越來越沒營養,越來越幼稚,卻很樂在其中,光著%e5%b1%81~股窩在被窩裡不肯起床,膩膩歪歪地說些傻話,卻無關情~色,林野忽然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顧丞炎猶在傻笑,林野忽然“吧唧”一口%e4%ba%b2上了他的臉頰:“顧丞炎,我真喜歡你。”顧丞炎被%e4%ba%b2得愣了一瞬,隨即笑得更傻了,撲上來想要回%e5%90%bb,被林野一指頭抵住額頭:“不要動!”

顧丞炎有些疑惑,林野指了指同樣光溜溜的顧丞炎的並不小的小小炎,“你現在是危險分子,隻能我%e4%ba%b2你,你不能%e4%ba%b2我!”

顧丞炎老老實實坐了回去,林野的餘光卻忍不住往他身下瞟,麻蛋,難怪昨晚那麼疼。林野還不死心:“下次換我好不好?”顧丞炎想也不想:“好好!”

林野:“太敷衍了。”

顧丞炎:“嗯……好!”

林野:……

那十幾條未讀信息中,除了鐘昊然和塗飛白兩個對頭之外,還有馬洛發來的文字短信,中心思想也是這件事情,再有就是一封參加節目的時間和一則去“第九隊”報到的正式通知。

不過“第九隊”的報名時間還沒有確切日期,隻是“近期”,叮囑幾位隊員不要擅自離開訥頓,隨時候命。

顧丞炎忍不住感歎:“果然蜜月去不成了。”林野幾乎忘記了這事兒,經顧丞炎提醒才恍然想起,他們從巴羅星回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計劃著去某個小星球度個蜜月,然而回家之後,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竟沒有一天閒暇時間。

林野本想掐一把顧丞炎的臉,結果摸了一手的胡茬,還是安慰道:“以後會有機會的。”顧丞炎點點頭:“好。不過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林野知道顧丞炎顧慮的是什麼,不過“我從來不怕危險任務”這種聽起來讓人更擔心的實話,還是沒說出口,隻乖乖道:“我知道。”又挑挑眉毛,笑得有點帥也有點壞:“不會讓你守寡的。”

本以為顧丞炎會跟他爭“誰是老公”的問題,哪知對方配合得很:“你自己說的,不能讓我守寡,這是承諾。”林野聽得舒爽極了,雖然身體被占了便宜,可口頭又占了回來,於是鄭重道:“我答應你的,一定實現。”

林野站起身來,跳下床:“餓了。”顧丞炎小心觀察著,發現林野除了剛下床時走的幾步有些蹣跚,卻很快調整過來,似乎沒什麼不適,才徹底放下心來,也跟著下了床。

彼時巨闕已經準備好了早午飯,煮得噴香~軟糯的白粥必定是小火慢燉的,米粒幾乎全部化進了米湯,微微冒著熱氣,熟透了的牛油果碾成醬拌入新鮮的奶油生菜和絳耳菜沙拉,佐以黃油煎蛋,再加上兩大份煮得軟爛的虎皮龍肉,不知顧丞炎下得什麼指令,巨闕做出的全部是易於消化的菜品。

顧丞炎刻意先一步給林野在椅子上鋪了一層軟墊,林野被折騰了一宿,理所當然地接受了始作俑者的貼心照顧,一%e5%b1%81~股坐上去,喝著粥,吃著肉,至於蔬菜隻把牛油果的部分跳了出去,對於綠葉菜的態度仍保持了敬謝不敏。

兩人對坐而食,林野忽然想起了什麼:“忘了小耗子!”又報出藏匿小沙鼠的位置,頤指氣使地差遣顧丞炎下去把它抱上來,顧丞炎對於沙鼠的感情遠遠沒有林野來得深厚,當即有些不願意:“我還沒吃完呢,把它搬上來乾什麼。”

林野見硬的不管用,當即改了策略:“不然咱倆剪刀石頭布,誰長得帥誰下去拿?”顧丞炎被林野逗笑了,認了輸:“你好好吃你的飯吧。”

小沙鼠憋了一晚上加一上午,終於被放出來,忍不住委委屈屈地拿毛絨絨的大臉去蹭林野的手背,被林野一顆大堅果堵住了嘴,兩隻爪爪忙不迭地捧著堅果,塞進巨大的腮幫子裡,窸窸窣窣地去聞桌麵上的堅果罐子。

巨闕端上最後一道甜品,林野也將被迫休眠了一整夜的奎木狼放了出來,房間裡立即聒噪起來,林野吃了口軟糯的戚風蛋糕,餐廳外吹進一陣暖風,柔和了空調的涼氣,林野舒舒服服葛優癱在椅子上,望了一眼顧丞炎,剛好與對方視線相撞,頗有默契地相視一笑:這才是家啊。

轉眼就到了節目開拍的日子,這是訪談類節目,沒有彩排,不過提前給每人都發了台本,上麵清清楚楚羅列出主持人要問什麼問題,甚至連回答也寫好了。

林野隻要按照台本把答案背出來就行了,他的台詞並不多,隻有幾句話,不過台本卻有幾十頁之多,林野懶得一一翻看,大約記下了自己的台詞,便把這事兒放在了一邊。

顧丞炎原本想%e4%ba%b2自送林野去節目錄製現場,並且走後門跟節目組要了個家屬席位,就在觀眾席第一排,然而顧丞炎連續曠工好多天,原本以為愛崗敬業的最佳員工,幾天之後就能調養好身體回到工作崗位的莫副院長,在機甲聯賽決賽賽場上看到生龍活虎的顧丞炎時,就漸漸無法保持淡定了。

直到現在終於忍無可忍把人叫了回去,繼續完成因為他這個骨乾工程師缺席而擱置了許久的研究項目。

林野因為根本沒看台本,因此在後台見到鄭邈的時候,著實吃了一驚。

這是林野第四次和鄭邈碰麵,卻是第一次說上話。鄭邈比林野來的早些,臉上已經化好了底妝,底妝偏白,而眼妝還沒化,這就令他看起來像是個營養不良的吸血鬼。

吸血鬼張口就是挑釁:“這麼大牌?連我都化上妝了,你才大搖大擺地過來?”

鄭邈的聲音本就沒有刻意壓低,後台化妝間內原本有些聒噪的聲音,便立即安靜下來,幾十雙眼睛都好奇地看過來,連主持人的小隔間裡也探出一顆腦袋,林野能清晰地看到那個方位似乎因抓~住了話題而閃過一絲精光。

林野對吵架並不在行,因此迅速思索把人騙出去揍一頓的可行性,可還沒等他的“可研”方案成型,化妝室另一頭就替林野懟了回去:“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似的,不化妝不能上鏡嗎?”

林野回過頭,隻見不是彆人,正是“決賽三人組”,鐘昊然、馬洛和塗飛白。

剛剛開口的就是塗飛白,馬洛則更直接:“你怎麼化得跟鬼的似的?”鐘昊然也是笨嘴拙%e8%88%8c,卻用行動力證了馬洛的觀點——他隨著馬洛的評價,看向鄭邈,很快“操”了一聲,後退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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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昊然是個實在人,並不會演戲,因此一切發生得合情合理,再加上鄭邈今天的妝似乎要走妖~豔風格,底妝特彆白,而除了白色底妝之外,遮瑕、腮紅、眼妝一樣沒有落實,一張白臉上,黑眼圈還沒來及遮擋,看著陰測測地還真有點嚇人。

鐘昊然壯得跟頭熊似的,驚嚇之後的退步,就顯得有些誇張,惹得化妝室內發出一陣哄笑,鄭邈被笑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想說什麼找回顏麵,可看到眼前三個人高馬大的準“第九隊”大兵,全都麵色不善地瞪著自己,又回頭望了一眼跟著自己的幾個助理,相較之下,瘦小得跟小%e9%b8%a1崽似的,隻得暫時忍下這口氣,悻悻地回去了。

鄭邈這麼痛快就落荒而逃了,塗飛白誇張地嗤笑一聲,諷刺意味明顯,可鄭邈還是連個%e5%b1%81都不敢放,幾人便也覺得欺負這麼個慫蛋興趣缺缺,很快換了話題:“小野你怎麼才來啊!”鐘昊然大著嗓門問。

林野自從那一天讓他永生難忘的“初~夜”之後,就一直沒把生物鐘好好地調整過來,雖然林野一直沒有得逞嘗嘗顧丞炎的“鮮”,可也被伺候得舒舒服服,之後幾天裡兩人食髓知味,也跟顧丞炎過得荒唐,幾乎要晝夜顛倒。

想到這裡,林野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剛睡醒,路上還有點堵。”

此時,站在林野身後許久的小化妝師,忍不住試探道:“節目一小時之後就開始了,林、林老師,現在可以給你化妝了嗎?”

小化妝師大約出於職業習慣,管誰都叫老師,林野衝他露出一口小白牙:“我一男的,就不化了。”小化妝師穿得很中性,是個世俗人眼裡的“娘炮”打扮,卻沒免俗,對男性魅力爆棚的“決賽三人組”充滿了崇拜和欣賞。

此時被林野這麼一笑,差點沒電暈了,迷迷糊糊應了一聲好,卻沒走開,仍木樁子似的杵在幾人身邊,聽幾人說說笑笑。

林野和“決賽三人組”幾天沒見,如隔三秋,比起那些拍廣告的、錄節目的,林野和他們的共同語言簡直可以繞地球三圈,就是單單看鐘昊然和塗飛白鬥嘴也頗有樂趣。

不過今天的鐘昊然少見的矜持,連嗓門都比平時小了些,塗飛白衝林野擠擠眼睛,又衝著某個方向努了努嘴,隻見一位端莊秀麗、頗有氣場的女子,戴著墨鏡,塗著紅嘴%e5%94%87,在助理的簇擁下披上了空調房專用保暖衣,摘下墨鏡、補妝,一氣嗬成,似乎是剛進來不久。

而離她的化妝隔間八百米的鄭邈%e5%b1%81顛顛地湊了過來,與對林野的冷若冰霜差之千裡,熱情地差點沒把臉上的粉抖掉,可惜女人隻是淡淡地對他點了點頭。

林野不明所以地移回視線,疑惑之情溢於言表,塗飛白對於林野見識之淺薄也溢於言表:“茉莉·海瑟琳你都不認識?”

林野想了想,恍然大悟,茉莉·海瑟琳不就是鐘昊然的女神嗎?

林野心有戚戚,終於跟塗飛白交換了個了然的神情,難怪鐘昊然忽然紳士了起來,鐘昊然眼看著就要跟塗飛白再次大戰一個回合,倒是一直被冷落的馬洛開了口:“小野,軍宣部的征兵廣告拍得怎麼樣?”

這個話題成功地止息了鐘昊然和塗飛白的戰爭,兩人都有些好奇地等著林野的答案,林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