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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不絮地交換著信息。

伊爾明:“有試過封印嗎?”

林潯搖頭:“沒有,可以一試。”

幾人短暫商議便定下計劃,伊爾明用端腦搖人,畢竟封印這件事他們其實都不擅長。

黃金的大煉金術師萊茵多特、跟萊茵過來湊熱鬨的艾莉絲、尚且不明所以的小草神布耶爾,連皮耶羅都被call了過來,再加上來幫忙的阿貝多和絲柯克,一群人閃擊已被淹沒的梅洛彼得堡封印海淵之眼。

而林潯留在了岸上。

熒在走前與林潯單獨聊了一會兒,林潯那會兒還在頭腦風暴,一邊覺得提瓦特真是太不吉利了不如還是帶著坎瑞亞連夜跑路吧,一邊又在揣揣如果海淵之眼封不上難不成她要去接天空島的權柄嗎這也太丟人了。

美少女不由開始思考如何清爽地跑路。

熒站在原地看著她,沉默半晌,忽然道:“我也是受選者。”

林潯:“…………”

直到熒和大家離開,林潯都沒說話,她律者化的進度條已經被推到了91,大家也在異國的深海中全力推進海淵之眼的封印。時局迫切至此,林潯卻因不會遊泳這種滑稽的理由意外的清閒下來,她從兜裡掏出自己的端腦,搖了搖晃出不少水來,林潯輕微出神了一下,忽然想起今天是七聖召喚線上海選賽的日子。

在這種事時候想起這件事太不合時宜了,跟賽諾的冷笑話一樣。

“……那家夥,把去當神說得跟要去赴死一樣。”林潯冷不丁吐槽一下。

林潯:“…………”

時至今日,林潯和世界樹曠日持久的拉鋸已經僵持了兩千多年,其實是不用變成這樣的,林潯對登上神位這件事沒那麼排斥,畢竟她之前也輕佻地想過如果神座上有%e8%84%b1離這個遊戲的辦法也不妨坐上去試試。

但那個【存天理,滅人欲】的副本告訴了她答案。

她遊走在那個擬造的城市裡,在暴風雨中被迫向已經麵貌模糊的過去開槍,她身體裡的鮮血一點點冰冷,腦子清醒又麻木,沒有一刻比那時更能明白整個世界都是意圖捕獲她的陷阱。

她也想過算了吧都這樣了,實在不行就當個神試試嘛,凡事不必太認真就跟玩一樣。

但她抬起頭,副本裡的暴風雨就從天而降。

帶著她不肯熄滅的怒火與悲傷。

……沒辦法,她肯定是要跟這個世界死磕到底的。

“陛下,水退了!”林潯回神,順著無聲守候在身後的騎士的聲音看海麵。風雨正在漸緩,水位也確實在下降,林潯看了眼麵板,轉化進度條停在了96。

他們成功了嗎?

好像是成功了……

“過分,這種關鍵劇情搞得我像路人一樣……”林潯吐槽,隨後在海潮聲中安靜下來,“我也沒有那麼軟弱啦。”

“解、解決了嗎?”直到事件完結,派蒙還在不可思議,“好厲害!我們努力了這麼久都沒有結果,他們這麼快就解決了!!”

“不,也多虧你們確定了它的位置。”被突然從淨善宮薅過來的小草神溫和地笑,“雖然我也隱隱察覺到潮水中正積蓄著某種侵蝕的力量,卻也無法追究它的來源,如果不是你們發現它的所在,等楓丹平息水患後再去調查…想必就來不及了。”

“不過…”小草神看了一眼隱隱彌漫著深淵氣息的獨眼男人,“…這也是命運的指引嗎?”

“不是命運。”熒言語清淡,“伊爾明在坎瑞亞遭受天理詛咒之際便被深淵吞沒,命運要他永遠沉沒在深淵之中,而此刻他能站在此處,就是我們對命運發出的最大的嘲笑。”

納西妲緘默不語。

海淵之眼處理完,伊爾明便立刻接管了使館。

因為楓丹的大水還在緩緩退潮,淵上又一滴都沒有了,大家隻有暫時在使館中休息。

當然也有人有異議,某位現愚人眾執行官表示來楓丹蓋因海淵之眼危及整個提瓦特,既已處理完,他手頭還有要緊的公務……

“忙啊,都忙…”林潯濕淋淋地抱著水邊撿來的史萊姆,“忙點好啊。”

給皮耶羅直接gank了。

晚飯前,林潯和熒去換衣服,伊爾明也簡單看看了看使館現存的文件,雖然楓丹當權目前還在全力安置民眾並處理退潮後續事宜,但伊爾明已經安排了與最高審判官的麵談,位於楓丹海底的海淵之眼封印肯定是要與楓丹人互通有無、共同監管的。

他正安排著後續工作,許久不見的老朋友便在此時出現在辦公室門口,說想不到還能再見到他。

“人生中總是有很多想不到的事。”伊爾明放下文件,從容平靜,“就像我也沒想到你會在至冬,皮耶羅。陛下已經歸位,你們又預備在外滯留多久?”

“哎呀哎呀,一回來就這麼嚴肅嗎?”女性的嗓音柔媚慵懶,站在門口的皮耶羅側身,露出靠牆而立的萊茵多特,“不過…還真是叫人懷念啊……”

“無需懷念,萊茵首席。”伊爾明搖頭,窄腰闊肩極有侵略性的男人始終平靜:“這次的事件兩位能迅速響應,無論兩位是一直關注著陛下的去向、還是從未忘卻過坎瑞亞的榮光,都說明我們不曾偏離本來的道路。”

“我期待能與兩位再度共事。”

“這麼著急嗎,伊爾明?”萊茵多特笑%e5%90%9f%e5%90%9f,“陛下可比你淡定多了啊。”

伊爾明坦然點頭,“嗯,很著急。”

“陛下已經處決了天理的維係者,解決了最棘手的詛咒,她已經做完了最困難的事,接下來就該我們自己來了。”伊爾明眼神清明,“如果坎瑞亞是在王的庇護下才能獲得一隅之地的弱小國度,那坎瑞亞就沒有複起的必要,因為我們每個人都辜負了與王最初的誓約。”

吃晚飯的時候異常熱鬨,派蒙拿著林潯那個騷包的七色神之眼歎為觀止,很難判定這究竟是什麼屬性。一桌人嘖嘖稱奇地看了一圈,納西妲在問過林潯的意見後還拍了一張照,最後傳到阿貝多手上的時候,由阿貝多收下保管了。

派蒙見狀還有些不解。

“因為那枚神之眼在坎瑞亞的意義,是代表著某種信物哦,小家夥。”萊茵在暖色係的燈光下笑意盈盈地說著。

“信物?!”艾莉絲小姐的眼睛裡閃爍著八卦的光。

“信物?!”派蒙也跟著喊,她看看林潯,又看看阿貝多,露出十分震驚的神情。

“住腦!”林潯隻好沉重道:“派蒙,我感覺你在想一些很不派蒙的事情,再想我就要對你黃牌罰下了!”

晚餐到後半部分,大家已經不怎麼用餐,但也沒有離開餐廳。屋外還在下著綿綿細雨,屋裡大家各自聚攏談天。

空和熒也坐在一起,熒剛從深淵把伊爾明撈出來不久,緊繃的神經在這樣溫暖微噪的氛圍中緩緩鬆弛,不免就有些昏昏欲睡,和自家哥哥說著說著話就靠著對方的肩膀打起盹來。

空溫柔地整理了一下妹妹的鬢發。

餐廳裡最熱鬨的是艾莉絲和萊茵那邊,艾莉絲小姐在向阿貝多詢問可莉的近況,明明是當母%e4%ba%b2的人了,一顰一笑間卻儘是天真爛漫的少女氣息。

皮耶羅和伊爾明這兩個中年老男人遠遠立在落地窗邊不知道在談什麼,派蒙則在餐桌上賣力乾飯。

“在找林潯嗎?”萬葉注意到空的環遊全場的視線,溫和地向他示意一個方向。

空便看見了和歌利亞站在一角的林潯。

林潯的兜帽已經放下來了,長發繾綣地順著肩頭垂落,她正眉眼彎彎地看著歌利亞還原一塊魔方。^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少女的側臉在燈光下美不勝收,以至於過了幾秒空才後知後覺歌利亞好似從還原後分解的魔方內部取出了一枚閃爍銀光的指環。

記憶力驚人的金發旅者一頓,想起芙尼婭手上似乎也有一枚類似的指環,他微微側過頭,在落地窗前與舊友舉杯的皮耶羅手上也閃爍著相似的光。

一頓飯吃完,林潯跪了。

本來體質就脆,還淋著雨折騰了一天,她吃晚飯就隱約有些發熱,卻誤以為是偷喝的酒有些上頭,等她躺到床上,就已經直接燒到神誌不清了。

接下來又是灌藥,又是納西妲用神力治愈,林潯才勉強退到低燒,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半夢半醒間,她隱約聽見有低低的敲響。

屋內沒有開燈,林潯睜開酸沉的眼皮,緩了幾下,才在黑暗中扶著床頭起身。她打開窗口的鎖扣,看見了乘著月色跳上她窗頭的少年。

綠鬥篷的詩人單手扶著窗頂,微微彎著腰屈膝看她,有些無奈又有些擔憂,“哎呀,你怎麼又生病了,要好好照顧自己啊。”

少女燒啞的嗓音輕輕問他:“你怎麼來了?”

“我擔心你。”溫迪彎了彎眉眼,“看到天上突然出現那麼大一個怪東西,實在是嚇了我一跳呢,不過…雖然我急急忙忙就出發了,但好像還是沒趕上……”

溫迪說話時抑揚頓挫,配合著小表情十分可愛,但儘管話語十分活潑,他也始終語氣輕緩,保持在堪稱溫柔的範疇。

隻不過,話才說一半,一聲淩厲冰冷的“什麼人?!”突然驚破寧靜的夜,溫迪為了躲開一束劍光慌慌張張地從窗台跳下,留下一句改天再來看她便匆忙逃亡。

使館裡的燈一盞盞亮起,騎士們迅速警戒的腳步聲一陣陣接近。

林潯冷靜思考了一下,飛快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地關上窗,回床上睡覺了。

可能是因為大晚上的還在和他國執政夜會,林潯的病第二天也沒好。雖然無法孵化的終焉之繭還讓人有點麻地掛在天上,但楓丹的水位恢複了正常,納西妲也要儘快回歸須彌了。

小草神一走,皮耶羅又提出辭行。

林潯頓時病弱地倚到身邊熒的懷裡唱起來:“我無名分,我不生嗔,我與你難~~生恨…”

皮耶羅:“……………”

最終是喊了一聲陛下,林潯才放過他,這位威名傳頌雪國的執行官先生這才得以%e8%84%b1身。

沒多久,萊茵和絲柯克也告了辭,無論這批SSR還願不願意回歸坎瑞亞,都不可能丟下手頭的事務就走,林潯也不介意這點時間。

伊爾明去和那維萊特麵談了,杜林交給了天選導師阿貝多,正好現在楓丹水位恢複,碼頭也正常通商,林潯和空便陪萬葉去買一直沒能入手的端腦。

“什麼!十八萬摩拉?!”派蒙瞪大眼睛,滿臉這也太離譜了的表情,“你真的是坎瑞亞商人嗎?!我們也是在須彌買過端腦的,當時賣的是十二萬摩拉,而且那個商人可是跟我們說過之後會越來越便宜的,你怎麼越賣越貴!”

“那須彌就在坎瑞亞旁邊,又是盟國,東西價格自然不一樣!楓丹這麼遠,運輸和後續三包不用花錢嗎?”端腦在楓丹的市場還未飽和,商人沒空和小孩子理論,“不買就讓一讓,彆擋著彆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