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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般閃爍泛濫。

林潯完全不吃這一套,冷酷道:“抱歉,畢竟我不喜歡纏著我不放的家夥。”

互演了一會兒,兩人才在護欄上坐下來看夜色中的海。溫迪問她做完要做的事情了嗎,林潯沒在稻妻看到在找的東西,便回了一句差不多了。兩人安靜了一會兒,林潯告訴他自己還記得約定,詩人青綠的眼眸微彎,說相信她。

海風長長地吹拂,溫迪摘了頭上的花遞給林潯。說前段時間風花節,他以為林潯會來,給林潯留了一朵開得最好的塞西莉亞花,隻不過等他見到林潯的時候花已經留不住了,現在就用他頭上這朵來賠。

林潯想了想,那會兒她正專注於丘丘人的事情。

於是接下花,撫了撫柔軟的花瓣,“……好吧,我也沒有那麼討厭被彆人纏著。”

溫迪愣了下,眨了眨眼睛,隨後眼睛一亮,“那我今天可以纏著林潯了嗎?”

他高高興興地湊過來,“明天呢?後天呢?”

氣氛又變得快樂起來,溫迪鬨了一會兒拿出了自己的琴,說上次跟林潯講過的新曲子他已經填完詞了,問林潯要不要聽。

“已經填完了嗎?”林潯準備好欣賞。

“嗯。”溫迪掃了掃弦,但沒有馬上開始彈唱,隻是跟林潯說:“這首歌真是寫了好長時間呢。”

“因為和林潯一樣,要為一個人寫首歌,我也是要想她很久很久的。”

第051章

揮彆了平藏和托馬,林潯次日和空一起搭上了行秋家的商船一起回璃月。

回程順風,海路很是平穩,林潯自然地順著甲板走進行秋的房間,坐上人家的主座,拿起人家的藏書,腦子裡不由想起海潮聲中唱起歌來的溫迪,於是不由深深歎了口氣,“我真是個罪孽深重的女人。”

說著,她似乎才注意到房間裡還有人,於是對還站著的兩個少年說:“坐啊,彆見外,就跟在自己家一樣。”

行秋:………

空:………

派蒙:“你確實很不見外呢。”

禦用捧哏開了口,行秋也雙手抱臂,“也好,我和空正在聊你的事情,林潯。既然你來了,剛好可以問問你。”

之前是人多嘴雜,行秋對林潯和神秘人的事便沒有多問,但他性子聰敏,也看過不少商場上的眉眼官司,昨晚一場聚會又讓他察覺到不少微妙。行秋心知林潯應該在稻妻惹了不少事,又不知以什麼底牌穩住了,以至於多方勢力都關注著她卻都沒出手。

“有這種事嗎?”昨晚什麼都沒發現的派蒙很驚訝。

林潯也陷入沉思,“難道是我曾經想一口氣炸沉稻妻的事被發現了嗎?”

“?!”派蒙睜大眼睛,又努力鎮定,“是開玩笑對吧,快說你又在開玩笑!”

“派蒙,林潯在開玩笑。”空出聲,極具信服力地說:“稻妻還有很多丘丘人,她不會那麼做的。”

“所以稻妻不會被炸沉的理由隻是因為有丘丘人嗎?”派蒙雙腳蹬空氣,又急又氣:“這本來就是不對的吧!”

“那就是我在遊屋教人搞非.法集.資想掏空稻妻財政的事暴露了?”林潯又嚴肅地詢問。

空:“什麼屋?”

派蒙:“你到底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乾了多少事!”

行秋想起之前林潯還提過一個同樣針對稻妻財政的、可行性極高的龐氏騙局,無語凝噎一會兒,才無法理解地說:“林潯,為什麼一直想對稻妻財政動手呢?”

“我去勘定奉行辦通行證的時候,險些被他們敲詐。”林潯露出痛定思痛的表情,“幸好有托馬在,孤苦無依的美少女才躲過一劫。所以看在托馬的份上,我隨便做了十六個稻妻財政崩潰計劃。”

空可悲的露出習慣了的表情,平靜詢問:“計劃書放在哪裡了?”

“夾在平藏要還的輕小說裡了。”林潯回答。

林潯搞事的能力和心態都太可怕了,派蒙看向空,沉重地再次提議,“把她關起來吧!”

空開始認真考慮起來。

無論如何,林潯還是快樂的從稻妻%e8%84%b1身準備回璃月。行秋家的商船確實比海盜船舒服很多,她窩在房間裡看書,去船頭吹風,坐在船沿拉一首小夜曲。

行秋家的扈從還會貼心又安靜地在她手邊放一盤時令水果,然後悄悄退下。

林潯在這種關懷下立刻克服了在海上航行的陰影,她又可以了!任何的風暴都擊不敗她要征服大海的意誌!結果第二天傍晚剛起了些風浪,林潯轉頭就紮進塵歌壺裡直到到達璃月才出來。

回到璃月,林潯和空與行秋道謝作彆。

她想先去璃沙郊看看丘丘人部落,空無事,便陪她一起。路上空通過冒險家協會給平藏帶了個口信,之後便和林潯聊了聊接下來的行程和安排,考慮到愚人眾還在追捕林潯,空想接下來儘量與林潯一起行動。

回到地域更大的璃月,首先有所反應的就是林潯的腳力。她出了璃月港還沒過天衡山就開始往無辜的旅行者身上瞟,空被她暗示性極強地看了兩眼,就自覺地蹲了下來,林潯歡呼一聲撲了上去。

“你也不能總是這樣啦,林潯。”派蒙指指點點。

“派蒙凶我,哭哭。”林潯捧讀。

“沒事的,派蒙。”能感覺到林潯在動他辮子的空低斂眉目,溫和地說著:“林潯本來就不擅長體力活。”

“趕路算什麼體力活啦。”派蒙一臉屑地看著他們,偏開頭,“不管你們兩個了。”

在路上吃了午飯,下午到達了丘丘人部落。林潯有些意外,原本的部落就是幾個大型建築和瞭望木塔以及前哨小屋,現在卻變成了高高的石製螺旋瞭望塔和固定在懸崖上的幾個領袖大殿,磚瓦塗了色,染得很好看。

再仔細看看,建築之間應該是為了顏色相稱,移植了幾株天衡赤楓和歸離原卻砂樹。橙紅之間偶有點翠,但色調仍不失溫暖,讓這片小怪物的部落都變得童話風起來。

“咦?這裡是……丘丘人的營地?”派蒙也立刻察覺。

林潯無暇顧及,走進部落,先沿著小路走進大殿探查幾個丘丘薩滿,但薩滿們的數值和技能樹無太大變化,她又去建造小隊看了一圈。

雖然確實找到了點亮領袖大殿建造技能的丘丘人,路上還順手處理了幾個被魔神怨念影響的丘丘人,但林潯要找的不是這個孩子。部落目前的排布和建造情況一定是點亮了中級製造的孩子才能建出來,不會是外人插手,有個孩子的智力可以看懂她留下的中級技能書了。

是誰從被鎖住的進化天賦裡掙紮出來了?

林潯不等傍晚聚會了,讓丘丘薩滿給她找來了這段時間負責部落建設的孩子,但找過來的仍舊是建造小隊的幾個崽。

“林潯,發生什麼事了嗎?”派蒙飛林潯背後小聲問她。

林潯在翻幾個孩子的麵板,“我在找一個丘丘人。”

她忽然想起什麼,轉頭去問薩滿,“希望呢?”

村裡的希望呢?

那個她標注過的孩子。

丘丘人們聽不懂這個名字,薩滿也沒明白。林潯從倉庫裡拿出一個滑板示意,又指了指建造小隊。薩滿似乎才明白什麼,他無法用語言形容,於是跑到了水邊。

他側躺著一動不動很長時間,然後爬到水邊做了一個摘麵具的動作,又仿佛%e8%84%b1力了一般緩慢地抓扯翻滾,最後死掉了一樣躺到那裡不再動彈,林潯安靜著沒有叫他,直到他又抱著膝蓋坐起來,最後佝僂著往部落外走去。

“他去了什麼地方?”林潯平靜地問。.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丘丘薩滿被問住了,他與丘丘人們簡單溝通,他竭力思考,他有點想當林潯的麵跳腳擺爛,他努力忍住了,他繼續想,最後他蹦到部落門口,似乎想帶路。

林潯給他叫了個岩盔王。

“我接下來有點事。”她同時對空和派蒙說:“可能會比較麻煩,你們要不要先回璃月港?”

“我跟你一起。”空立刻回應。

“對,我們跟你一起!”派蒙難得比空慢半拍。見隊伍出發,她才飄到林潯身邊,小聲問她們是不是要去找一個叫希望的丘丘人,林潯點頭,派蒙便有些不太理解的感歎林潯真的給丘丘人起了名字啊,又好奇地問她是怎麼分清丘丘人的。

“一眼就能看出來。”林潯如此答。

有岩盔王代步,速度便快了許多,他們帶林潯來到了層岩巨淵。

蒼茫的土地,巨大的礦坑,深淵巨口般的坑洞周圍被打理成了方便礦車運輸的螺旋狀地勢。地表已經被人力扭曲修理成了語言難以形容的姿態,連吹來的風都帶著沉而涼的沙石氣息。

空和派蒙也震撼了一下。

丘丘薩滿從岩盔王身上下來,拿著權杖手舞足蹈的比劃。時間有些長,派蒙不由去問不為所動的林潯,“林潯,他在說什麼啊?”

林潯安靜地看著礦口,“他往黑暗裡去了。”

接下來林潯揮退了丘丘人,她看了看地勢,覺得直接飛下去應該最方便,又看見礦口被一層疑似結界的半透明物質所籠罩,於是她活動了一下`身體,開始檢查自己的倉庫。

她從倉庫裡掏出空送給她的飛行翼、配隔音耳罩的重機槍、RPG裝填類火箭筒、3×4彈藥箱、超輕型迫擊炮、0.45噸定時炸彈………

“等等等等,先停一下!”派蒙滿腦袋冷汗,看著這些在陽光下也泛著冰冷啞光的器械,顫顫巍巍地問:“林潯,這些該不會是些超危險的東西吧?”

“還行,隻是先用這些試試。”林潯看了一眼礦坑,“實在不行,再用其他的。”

“等一下,冷靜一點!”看起來最該冷靜的派蒙慌亂又緊張地大聲說:“不…不如先讓旅行者試試吧!還沒到那一步,林潯,你先不要慌!”

林潯還沒來得及反過來安慰對方不要慌,空拉住了她的衣袖。少年溶金的眼眸看著她,似乎也有點忐忑,“……我來吧。”

林潯無所謂,撿了撿自己的火力。

下了礦,礦坑邊卻有人等待,且似是而非的對空說了一些話,似乎早有人等著空來解決麻煩。

得到提示,空和派蒙也鬆口氣。

空去解磐鍵了,派蒙陪著林潯等在大岩石上。派蒙躊躇地問:“林潯,如果丘丘人……我是說希望,他在下麵出了什麼事,你會怎麼辦?”

林潯深沉回答:“那我隻有毀掉提瓦特了。”

“?!”派蒙一副嚇一跳的樣子,然後努力冷靜,“又、又是開玩笑的對吧?哪怕是林潯,毀掉提瓦特這種事……”

想說毀滅提瓦特哪怕是林潯應該也很難做到,但派蒙又想起至今為止林潯確實沒有束手無策的事,她的計劃如果不是每次都隨意拋出,都必定會叫一大批人吃儘苦頭。

派蒙努力穩住,“總之,你要冷靜!你想想空和我,還有行秋重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