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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離去。

誰知齊鈺順勢一笑,用扇子阻住了他去路。

“閣下可知吾姓甚名誰?”齊鈺笑道。

那人心生疑惑,可也不願再他身上多浪費些時間,便道:“吾不知,隻郎君莫要再企圖阻止下官!”

齊鈺聽後立即將扇子收了去,那人以為他知難而退,這才不再阻攔,便一笑邁開步子,欲快步步出小閣,誰知卻被身後人的一聲喝嚇得不輕。

“在下性齊名鈺,在天家排行十三,可否有幸同壯士相識一下?”

那侍衛嚇得不輕,“嘭嗤”一聲跪了下來。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認識十三皇子殿下,都是小的的錯,若這宜氏同殿下有私交,屬下亦是萬萬不敢得罪!”

他說著,便名兩位下屬將宜美人放了下來,哄了兩聲,跪在齊鈺麵前。

他知此番自作主張將宜氏收押慎刑司隻為受了某人之托欲菜菜了事,可若是真傳入了官家耳中,隻怕是他一家小皆小命不保。

“十三殿下饒命,屬下願將功補過,在獄中對宜氏多加照看,求殿下饒命!”

隻見他神色恐懼,身子微抖,背後冷汗直流。

自從得了某人照顧,升了殿前司副指揮使,他便從此狗仗人勢,皇城中人除了皇子王爵他個個都不放在眼裡,誰知此番竟遇上了聖上寵妃蘇貴妃之獨子十三皇子,這不是碰了個大壁嗎?

“殿下息怒!”那人見齊鈺並未言語,也沒有絲毫叫他起身的意思,便隻好繼續同他耗著。

此刻唯見夜凝紫站在齊鈺身後一言不發,可此刻她卻步入那名指揮使身前,問道:“不知宜娘娘到底是犯了何事?竟惹得官家如此盛怒,竟要送到慎刑司去?”

夜凝紫明白,那慎刑司可不是人待的地方,那裡常年陰冷不說,更是日日少不了受酷刑,關得些窮凶極惡之人,若是宜美人進了,隻怕是未至兩日便再也出不來了。

夜凝紫心中生疑,若是這宜氏真的犯了什麼大錯,官家直接賜死便是,何必如此麻煩?隻怕是被人利用欲製宜氏於死地。

她不禁握緊了拳頭,聽聞宜氏向來深居簡出,又心性淡泊,不知是何人,竟要置她於死地?

夜凝紫看了眼盤中那枚未吃淨的紅嘉慶子,心生憐憫,便決意為救下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護住她罷,便又道:“後妃下獄畢竟是大事,可否隻會聖人一聲,再做決定?”

夜凝紫觀察著他的神情的,隻見他神色中帶著一絲慌張,仿佛是不願多耽擱,隻一心想著草草了事罷。

於是她眼神一凝,斷定那人背後必有主謀,便提著一顆心。

“敢問殿下,下官著急辦差,可否通融一下?”那人擠出笑,諂媚道。

齊鈺“嘩”的一聲將手中折扇打開,笑道:“再等等。”

說罷便轉身看向閣外,嘴角微微上揚,用扇子不斷扇著風。

夜凝紫自幼習武,隻聽聞一陣腳步聲正緩緩向著此地靠近,那腳步聲並不是一人,而像是一隊人,步聲整齊,且有重有輕。

來者何人,她心中已有了定數,隻見她微閉雙眼,輕笑一聲,隨即又瞥了眼齊鈺,那小子麵上奇怪的成熟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又變成一副一問三不知的天真麵孔。

於是夜凝紫隨即將眼神瞥往一邊,心裡暗暗生了疑。

“他這般言語,可是再拖延時間?可他又怎能料到聖人一定會來?”她暗想。

不久隻見聖人鳳駕已停在了閣門外,一聲“皇後娘娘駕到!”

眾人皆出閣相迎,俯首叩拜。此時隻見一中年女子身披霞帔,頭戴鳳冠,雍容華貴從鳳攆之上緩緩步下。

隻謂道:“平身。”

夜凝紫瞬間鬆了一口氣,將那顆懸著的心徹底放進了肚子裡。

宜美人這條命,穩了!

第37章 智除奸臣

短暫沉寂過後便又是一片熱鬨。

隻見皇後娘娘在一眾宮侍的簇擁下緩緩步入醉月閣中,她麵色慈祥,大手一揮便令那兩名侍衛將宜美人放了下來。

“宜氏犯了何事,官家可有定罪?”

皇後娘娘步入閣中主座,輕輕一甩袖便穩坐其上,不愧是中宮聖人,有種統帥全局之姿。

隻見她頭上鳳冠紋絲不動,儘顯雍容,儀態端莊,仿佛在她頭上放個裝滿水的茶碗都不帶潵的。

“稟娘娘,昨夜官家劄子被盜,後宮眾妃中唯有美人宜氏曾進過官家的宣政殿送吃食,官家特命屬下將宜氏嚴加審問,故而屬下不敢耽誤。”

隻見他冷汗覆滿背,語氣也弱了不少,唯剩下他自認為的理直,便仗著背後之人不斷給自己壯膽。

此時唯見皇後娘娘輕歎一聲,神色又瞬間變得嚴肅起來,語氣嚴厲,責問道:“那將後妃受押慎刑司,亦是官家的意思?”

夜凝紫一顰眉,可見這次皇後娘娘是真的動了怒,那這位副指揮使大人恐怕要遭殃了。

中宮聖人吳氏,出了名的護短,後宮嬪妃無論是得勢的還是不得勢的,她都會有意護上一護,即便是遇上內府克扣妃嬪俸祿的勢利奴才,她也會重罰。

可偏偏這麼一位好皇後,前世竟如此短命,不過不惑之年便撒手人寰,引人唏噓。

隻見她眼神淩厲,眉頭微皺,又問道:“是,還是不是?”

她神色苛責,嚇得那副指揮使不敢言語,大氣也不敢出地跪在地上,一顆心快跳到了嗓子眼中裡。

“稟娘娘。”他知這般已是得罪了皇後娘娘,怕是今後仕途不保。

既是如此,夜凝紫清晰地看見他咬了咬牙,便猜著他這是要同背後之人魚死網破?儘快供出背後主謀好將功補過?

畢竟上麵的可是中宮聖人,在這京中威勢高於其者可是寥寥可數。

“娘娘,屬下奉官家之令行事,您如此過問,怕是不妥罷!”

那人抬起頭,眼神直直地盯著皇後娘娘,語氣裡也似乎強硬了不少,仿佛是念著背後之主的顧下之情,寧願得罪皇後娘娘也要討好那人,好令仕途安穩。

夜凝紫不禁為他輕歎一聲,畢竟他背後的主子但凡有些心計,便不會將那辦事不利還得罪了皇後娘娘的劣奴護在身下。

那副指揮使,今日隻怕是要遭大殃了。

“官家長情,此等毫無情義之事,本宮相信官家做不出來。如此,待本宮%e4%ba%b2自去問問官家,若汝所言有虛,本宮必然會奏請官家,將汝嚴懲!”

說罷,皇後娘娘便喚了貼身侍女來,貼耳交代了兩句,那侍女便形色匆匆,快步步出醉月閣。

副指揮使眼見得那侍女越走越遠,隻因為是受了皇後娘娘的吩咐去請了官家,便立即慌張失措。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啊!”隻見他跪在皇後娘娘麵前,身子幾進趴在地上,像一隻哈巴狗一樣緊緊抱著皇後娘娘的大%e8%85%bf,求生之欲瞬間拉滿。

“娘娘恕罪,是屬下,是屬下曲解聖意,官家隻是命屬下對宜美人細細詢問,並無牢罪之意啊!”

吳皇後垂眸看向他那副丟人麵孔,不禁輕歎一聲。

“即是如此,還不快快向宜美人致歉?”

不愧是中宮聖人,性子如此寬容,可夜凝紫明白,今日若不將這副指揮使背後之人指出,隻怕是日後那人還會想儘辦法遣人來加害於宜美人。

今日不僅要問出他背後之人,更要將他嚴懲一番。

“啟稟娘娘,臣女見指揮使大人方才形色匆匆,隻欲匆匆了事,隻怕是不止是曲解聖意這般簡單!”

夜凝紫上前恭敬地行了禮,虔誠地向吳皇後稟告道。

吳皇後見她神色涼薄,彬彬有禮,便一眼認出了身份,笑道:“丹柔明察秋毫,吾此番亦是不會委屈了宜美人。”

“謝娘娘!”見宜娘子張口不知所雲,夜凝紫便替她謝道。

吳皇後秉性寬仁,可並不意味著她毫無智慧,夜凝紫此言一出,她便料定此事定然不簡單,畢竟是一個小小的殿前司副指揮使,哪裡來的膽子假借官家之名對嬪妃肆意加害。°思°兔°在°線°閱°讀°

“汝言官家昨夜丟了劄子,想必定然是前朝要務,既是如此,不若交給專人來申,至於汝,勾陷嬪妃可是重罪,汝亦是難逃重罪!”

吳皇後語氣淩厲,卻仍麵不改色,嘴角似是帶著慈祥之笑意。

隻見那副指揮使頓時慌了神,畢竟一路仕途賄賂不少,不說將舊罪儘數查出,就單單假傳聖意之罪,便足夠讓他腦袋搬家幾回了。

“汝若要將功補過,便供出背後主謀罷,吾自會保汝一命。”

吳皇後端起桌上茶杯,小口抿了一下,有看向桌上那盤糖漬嘉慶子,輕輕捏了一顆,放入口中。

“宜妹妹的手藝愈發進益了,不如先在吾宮裡住上一段時日,待事情查清,再作打算罷。”

吳皇後笑著看向宜美人,宜美人蒼白的麵容才漸漸有了血色。

見兩人關係如此%e4%ba%b2密,副指揮使才意識到此番定是徹底得罪了皇後娘娘,他便輕聲自言兩句,咬咬牙,道出了背後主謀。

“是劉賢妃,是劉娘子!”

夜凝紫有些生疑,賢妃雖居妃位,卻膝下無子,娘家亦是式微,更是多年未得盛寵,倘若背後主謀真的是她,那副指揮使哪來的自信敢對質皇後娘娘?

吳皇後仿佛亦是察覺到不對,卻並未說些什麼,隻是命人將那副指揮使暫且收押,將宜美人帶入自己宮中,又命人封了醉月閣,待著官家遣人來搜那丟了的劄子。

“既是如此,那便先收監罷,待本宮稟明官家,再做決斷。”

皇後娘娘抬眸看了眼左右,便立即有人架著副指揮便步出了閣外。

聞著他求饒聲陣陣,夜凝紫心裡暗想那人怕是即便逃了死罪,仕途亦是不成了,畢竟他也算是罪有應得。

此時,趁著眾人的眼睛皆盯著那受罰的副指揮使時,夜凝紫偷偷溜進了內閣。

她細細思索,覺得那背後之人若是真要陷害宜美人,便一定會留下十足的證據。

這樣即便是今日副指揮使假傳聖意一事傳出,隻要宜美人偷盜劄子一事坐實,他亦會幸免於難。

可若是如此,那證據又會藏在何處呢?

夜凝紫稍稍思量一陣,眼神便直勾勾地盯在了閣中一處,透出一絲淩厲。

第38章 劄子疑雲

隻見夜凝紫快步步入內閣,隻見閣內歸置整齊,其中雖無華貴器具,卻擺置規整,亦是彆有一般韻味。

夜凝紫徑直走向梳妝台前,看著桌麵上擺著的幾樣胭脂,心中已是有了定論。

若是宜娘子自己盜了劄子,會藏在哪裡夜凝紫她怕是難以知曉。

但若是要陷害一位久居深宮的後妃,那多半是要藏在……

隻見她疾手打開了梳妝台下一個暗格,從暗格底下果然摸出了一快竹板。

夜凝紫打開一看,那竹板不是什麼稀奇物什,隻觀材質,多半是劄子內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