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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寵妾 假麵的盛宴 4377 字 2個月前

能給他知道。

兩人匆匆起身,晉王派去皇宮那邊的人已經回來了。

傳回的消息是在陳閣老他們入宮之後,皇宮大門再度緊閉,守衛森嚴。

“這可怎麼辦?”

“你彆慌,好好待在府裡,本王%e4%ba%b2自去看看。”

收到消息的不止晉王一個,安王府、魯王府等幾個王府都收到了消息,所以在晉王到了午門時,安王、魯王等都來了。

唯獨少了永王和代王,可昨日恰恰是兩人輪班侍疾的時間,此時應該是在宮裡。惠王也沒有來,卻是不知為何原因

魯王是個暴躁性子,站在宮門口就吆喝上了,讓侍衛們開宮門,並無人搭理。

不多時,宮門的門樓上才出現幾名禁衛軍將領模樣的人,為首一人對下麵的人道:“此乃非常時期,皇後娘娘頒下懿旨,命諸王歸府自處,等待宮中詔令方可出府,違者按謀逆論之。”

“謀逆,老子謀你娘個西皮,快將宮門打開,不然等本王進去了,非把你們腦袋擰下來當凳子坐!”魯王罵道。

“還望魯王殿下勿要逞口%e8%88%8c之能,末將也是聽命行之。陛下臨大行之前,已經留下遺詔,如今數位閣老大臣正與娘娘商議嗣皇帝即位之事,諸位殿下還請快快回府,萬萬不可做出什麼不可挽回之事。”

“遺詔?這遺詔莫不是你們弄出來糊弄人的吧!老子長這麼大就沒聽說過,%e4%ba%b2爹沒了%e4%ba%b2兒子不能奔喪的事。你們趕緊給本王開了宮門,否則本王可就將你們當逆賊待之了。”

“魯王殿下,禍從口出。遺詔的真偽,諸位閣老大臣自會辨認。”

“永王人呢?”安王冷不丁冒出這一句。

門樓上的人愣了一下,答:“永王殿下何在,並不是末將一個守宮門可知的。”

安王麵色頓時難看下來,並未多言,扭頭帶著人就走了。

這一行徑讓魯王詫異不已,見晉王同樣掉頭走了,他忙策馬跟了上去。

“二哥,五哥,你們怎麼走了?”

話說出口,同時他也反應了過來,如今宮中這情形,明顯就是魏皇後從中插了一腳,這種情況下,自然不可能有永王什麼事。且不提弘景帝立沒立遺詔了,就算真有遺詔,恐怕也被人給換了。

“他們好大的膽子!”

可不是好大的膽子?!

隻是如今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讓對方占了先機,可誰會料到弘景帝會突然駕崩,讓人措手不及。

安王晉王明顯就是洞悉了真相,打算回府去安排接下來的章程了。思及此,魯王也不敢耽誤下來,忙帶著人往魯王府去了。

*

乾清宮裡,此時聚集了許多人。

有方才入宮的數十位大臣,有代王、魏皇後,還有數名嬪妃,正在旁邊哭哭啼啼的,惹人心煩。

皇後也是滿臉哀慟,卻是強忍傷心難過,對數位大臣陳述了昨夜弘景帝駕崩之前的情形,以及臨終之言。

本來按理說皇帝立遺詔,當有數位心腹大臣在的,可惜弘景帝走得太急,隻倉促%e4%ba%b2筆書下了一封遺詔,並蓋了璽印,便匆匆撒手人寰。

“當時李公公也在。李公公,你把陛下的遺詔捧來給諸位閣老大臣一觀。”

李德全滿麵哀容,手捧著一個朱紅色的托盤走了上來,上麵放的正是遺詔。

先見了弘景帝的遺容,再見李德全,如今又有遺詔在,眾人心中疑慮已經淡去一半。待陳閣老、孟閣老等人一一驗過遺詔之後,確認上麵的筆跡正是弘景帝所書,璽印也沒有問題,幾人互相對視一眼,方將遺詔還給李德全。

“陛下的遺命想必諸位閣老大臣已知,陛下的意思是傳位給皇三子代王。代王乃是本宮與陛下%e4%ba%b2出,人品貴重,有目共睹,還望諸位大臣以後多多幫扶。”

眾人將目光放在、代王身上,他雙目通紅,眼含熱淚,顯然也悲傷到了極致,若不然男兒有淚不輕彈,又何至於哭成這般。

如今遺詔已有,看樣子也不像是作偽,也隻能是默認了。

田閣老和孟閣老等人俱都拱手拜了下來,“臣等定不負大行皇帝所托,不負娘娘所托,為江山社稷,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按製,大行皇帝駕崩後,當根據其遺詔,由禮部同內閣閣老或翰林官集議,向嗣皇帝進‘大行皇帝喪禮儀注’,嗣皇帝準允之後方可依禮施行。

這所謂之禮,自是繁瑣複雜,但%e8%84%b1不出聞喪、大殮、小殮及百官、皇%e4%ba%b2、勳貴與內外命婦哭喪,上尊諡,諸如此類等等。也就是說,哪怕是皇後也沒資格對大行皇帝的喪禮指手畫腳的,隻有是下一任皇帝才可。

而未舉行登基大典,卻已具有皇帝身份和資格則稱之為嗣皇帝。

至於這資格和身份自然不是你說是便可是,需得是百官承認方可。這也是代王和魏皇後為何會如此大費周章的原因所在。

如今田閣老與孟閣老等人既已驗過遺詔,確認無誤,有這些閣老和重臣在,其他之人自然也沒有什麼問題。一想到自己汲汲營營,終將登上這皇帝的寶座,代王麵上不禁閃過一絲激動。

“等等!”

就在田閣老與孟閣老一乾重臣俱將拜於代王腳下此時,卻是陳閣老突然出聲了。

“陳閣老,你這是——”

陳閣老理了理衣襟,拱手對天一拜:“本官對此遺詔存疑,在月餘之前,陛下有感龍體不適,曾召本官與宗大學士及洪尚書共至,立下一紙遺詔。這遺詔之中的傳位之人並不是代王殿下,而是另有其人。”

☆、第195章

==第一百九十五章==

此言一出, 全場俱驚。

代王瞳孔一陣陣緊縮, 袖中握拳負於身後:“還請陳閣老莫要胡言亂語,世人都知父皇集權甚重, 一直不願再立太子,又怎可能提前立下遺詔。”

陳閣老不避不讓:“既然代王殿下心知肚明陛下不願再立太子,又從哪兒弄來的這紙遺詔?”

聽聞此言, 代王的臉色當即陰了下來。

無他,皆是陳閣老意有所指的意味太濃厚。也是點明了之前朝堂上有眾多大臣擁立代王,可弘景帝一直沒有同意。既然當初就沒有同意, 怎可能現在就立遺詔傳位給代王?

一時間, 眾人的目光皆是驚疑不定。

魏皇後乃是六宮之主, 昨夜又是代王侍疾。若是不細想也就罷,細細一想,還真是有很多嫌疑。此時也有人想到一直沒出現的永王,按理說這種情況, 永王不可能不出現。

宗牧和洪啟已經來到陳閣老身後,顯然是證實了陳閣老所言。這三人也是方才無論魏皇後和代王怎麼說, 都未表明態度之人。

十多位朝中重臣,其中一部分俱是位列六卿, 執掌一部。有的則是內閣閣臣,乃朝中中流砥柱。此時漢河楚界分明, 不過其他之人雖並未表態, 但也沒表現出傾向哪一方的姿態。

孟閣老此時出言了,“既然陳閣老等人對遺詔存疑, 空口無憑也不能作數,不知那遺詔現在何處,陳閣老還請速速命人取來,也能以安眾心。”

陳閣老冷笑地看了他一眼:“孟閣老一直屬意立代王為儲君,本官若是告訴爾等遺詔在何處,不是明擺著自動送上門。”

“你——”孟閣老氣急,一甩衣袖:“狗咬呂洞賓!”

事情一時陷入僵局,魏皇後心中慌亂,還在挖空心思去想如何勸服陳閣老,而此時場中形勢已經又生了變化。

除了孟閣老與刑部尚書曲智還站在原地,其他幾位朝臣紛紛遠離了兩人。雖沒有擺明了支持陳閣老,卻也顯示了自身的態度,那就是情況未明之前,不做任何表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禮部尚書霍銘從中勸和:“方才代王殿下拿出的遺詔是為真,經我等驗明過的。陳閣老宗大學士及洪尚書乃是老臣,自然不可能拿著這種事玩笑。若不我們召集了百官,及在京的宗%e4%ba%b2,和其他幾位皇子殿下共聚,是時兩相對比,孰是孰非自見分曉。”

霍銘這話沒人接茬,代王麵色陰沉,目中異光閃爍,顯然正在進行著什麼極為重要的決策,而陳閣老則眼睛緊緊盯著代王和魏皇後二人。

從他打算站出來開始,他就沒打算能活著回去,可死分很多種死法的,有重於泰山,有輕於鴻毛。他自是不希望自己枉死,最後還是有負大行皇帝所托。

“陳閣老,本宮敬你是兩朝老臣,可你竟為了一己之私禍亂朝綱。遺詔是陛下臨幸之前%e4%ba%b2筆所書,難道還能作假不成?”魏皇後突然道,一副氣急敗壞,飽含冤屈的模樣。

“皇後娘娘母儀天下,老臣自然沒有不敬之意,可方才霍尚書也是說了,咱們大可召集百官勳貴宗%e4%ba%b2和其他幾位皇子殿下,是時孰是孰非自見分曉。”

若說霍銘方才說出此言,是為了和稀泥,也是不想激怒了代王等人,陳閣老這話明擺著就是擠兌了。

偏偏就是擠兌了,對方還是不應茬。

事實真相似乎隻隔了一層窗戶紙即可戳破,恐怕代王手中的遺詔真的有假。也因此之後魏皇後又解釋恐諸王有異心,唯有早定新君方是上策,竟沒有人理會。

“老匹夫,你實在太不識趣了。”

代王一臉猙獰,竟是不打算遮掩了。

“簡兒!”

代王沒有理會魏皇後的嗬斥,繼續道:“你若是識趣的,老老實實拿出那封遺詔,若是不識趣,本王今日就讓你人頭落地。”

隨著此言而出,殿中隱隱有壓抑的哭聲,霍銘等人俱都麵露驚懼之態,手指著代王,卻是語不成調。

陳閣老依舊很鎮定,朗笑一聲:“豎子猖狂,不怕與你知曉,這遺詔可不止就老夫手中的一份,而是三份。你居心叵測設下圈套,將我等騙入宮中,妄圖造成既定之事實,殊不知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你想遮掩的,終究遮掩不住。”

代王哈哈大笑了起來:“本王也沒想遮掩,本王現在不會殺你,本王這就讓你看著本王是如何登上這九五之尊的位置。”

“冒天下之大不韙,終究立身不穩,是時史書記載,將遺臭萬年。”

“成王敗寇,史書從來是由勝利者書寫,隻要本王能坐上這位置,還用擔心遺臭萬年!?”

陳閣老麵色難看起來,代王也不與他再贅言,隻丟下一句讓陳閣老還是儘早想開了,就讓人將他們押了下去。隻留了孟閣老和曲智二人。

“本王大事還望兩位襄助。”

孟閣老和曲智麵麵相覷,口中苦澀味十分濃重。可他們也清楚,打從他們踏上代王這艘賊船,就注定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臣等定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

宮裡的喪鐘一直沒有敲響,所有知曉聖上已駕崩的人們,都靜靜待在自己家中,心中惴惴不安。

宮中發出詔令,召安王、晉王、魯王、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