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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寵妾 假麵的盛宴 4305 字 2個月前

繼柔的不能接受他也能理解。可再多的理解都隨著對方的一次次不理解,而變得精疲力儘起來。

夾在兩個女人之間,慶王很累。表妹柔弱,身子也不好,她本就背井離鄉,繼柔又不待見她。這王府上上下下都是看臉色吃飯,管著後宅的王妃不待見,他若是再不看著點兒,還不知表妹會怎樣。

而對於慶王妃的種種之舉,慶王心知肚明卻,卻大多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心裡有氣,就發吧,隻要彆傷著人就行。

可他的容讓卻換來的卻是她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就算不看僧麵也看看佛麵,鬨成這樣,慶王府能有臉?

帶著這樣的心情,見慶王妃身邊的丫鬟攔著說要通報時,慶王腦子裡的火騰地一下就起來了。一個窩心腳將那丫頭踢開,他紅著眼睛喘著粗氣就闖進了房裡。

臨窗下的大炕上,琰哥兒和珠珠並排坐在一處,慶王妃正在給他們念詩經。

慶王妃臉上帶著笑,聲音又輕又柔,兩個娃兒雪白可愛,十分乖巧,一副母慈子孝的溫馨畫麵,而闖進來的慶王就像是個不受歡迎的陌生人。

慶王愣在當場,慶王妃看了他一眼:“這是怎麼了?”

他心裡的氣兒突然就沒了,想起當年剛大婚的時候,他在外麵受了氣回來,她每次都是這般問著自己怎麼了。自己會像一頭%e8%88%94舐著傷口的獸,去到她的身邊,訴說其中的種種,她會安撫他安慰他,第二日他又能重拾麵對一切的信心。

慶王放輕了腳步走過去,在炕沿上坐下,有幾分局促,有幾分窘迫。

“瞧你這滿身酒氣!”慶王妃蹙著眉道,又喊丫頭去端醒酒茶,並服侍他洗漱更衣。一通弄了下來,慶王更是氣弱,他剛坐下來,小珠珠就撲了上來。抱著父王的脖子說,珠珠想父王了,父王這幾日去哪兒了,怎麼都不來看看珠珠。

其實慶王哪兒都沒去,那日他和慶王妃因為給晟哥兒擺周歲酒的事鬨得不愉快,他就一直住在前院。韓側妃命人去請了他幾次,他都沒去,後來見她一直不理自己,就好像沒自己這個人,他才氣怒之下去了韓側妃的院子。卻也隻過了一夜,這段時間兩人唯一的聯係,就是昨兒他命人來說擺酒當日讓她照看著些小五嫂。

見女兒抱著自己訴說委屈,慶王心裡也十分責怪自己。再怎麼樣,也不該這麼長時間不來看女兒。珠珠是個小人兒,小人兒委屈來得快,也去的快。不一會兒就忘了委屈,鬨著要讓慶王背她騎大馬。

於是慶王就把珠珠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在屋裡走來走去,嘴裡還學著馬的叫聲。小珠珠在他脖子上說了句駕,他就快走幾步,小珠珠說籲,他就停下腳步。父女兩個玩得樂不思蜀,臉上都是笑。

慶王妃看著,莫名有些眼熱。

她覺得五嫂說的很對,這個男人是她一路陪著過來的,憑什麼要把他推給彆人。

玩了一會兒,慶王佯裝對珠珠說父王很累了,珠珠也就不鬨著玩了,父女倆個來到炕上坐下。

丫頭們端了果子和茶,慶王啜了口茶,看向慶王妃,有些猶豫道:“我聽下人說,晟哥兒抓周時,你甩了臉,鬨得很不愉快,當時旁邊許多府上的夫人都看著。”

慶王妃心裡道一句果然,麵上卻是漫不經心道:“下人沒跟你說我為何會甩臉?”

慶王怔了一下,沒有說話。

慶王妃輕笑了聲:“你還彆說,那種場麵我真是沒辦法留下,所有人都盯著我和琰哥兒瞧。我是大人,我是當娘的,我怎麼樣都不要緊,可琰哥兒已經開始懂事了。你把你的金印給了她,讓她拿去給晟哥兒抓,而晟哥兒剛好就抓到了。你說那種場麵,我怎麼帶著琰哥兒和珠珠繼續留在那兒?!”

慶王徹底呆住了,緊接著就去摸懷裡的荷囊。

荷囊上係了一條金鏈子,鏈子的另一頭是掛在衣襟裡麵的。這荷囊慶王從不離身,因為裡麵不光裝著他的金印,還有平時他用的幾個私印,這些印至關重要,輕忽不得。

他將荷囊打開,將裡麵的印都倒了出來,隻剩下幾個拇指粗細的私印,金印果然沒了。

☆、第135章

==第一百三十五章==

慶王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非常難看, 站了起來, 二話沒說就往外麵走去。

這般情形, 慶王妃自然明白過來了意思, 難道說那金印竟是韓側妃偷拿的?

一時間, 她的心情非常複雜,悲喜交加。

喜的是他沒有拿金印給韓側妃,悲的是今日若不是聽了小五嫂的話,就衝他這種樣子過來, 兩人定是要大吵一架。而韓側妃此舉看似莽撞, 實則恰恰掐準了她和慶王之間的隔閡, 因為但凡有關韓側妃那邊的事,她從來不會多餘解釋,而那傳話的下人偏偏掐頭去尾隻說與她不利的。

慶王妃如醍醐灌頂, 感覺自己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同時更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因為她不知道對方到底在其中下了多少絆子, 又從她和慶王之前造成了多少誤會。還有這趟慶王過去, 是又被她裝模作樣敷衍了過去, 還是至少起一些作用。

另一邊,韓側妃收到下人來報, 說是慶王怒氣騰騰的從正院出來, 正往纖月閣而來, 就忙去鏡子前照了照。感覺滿意了,方才又在臨窗下大炕上坐了下來。

炕上放著紫檀木束腰展%e8%85%bf炕幾,上麵擺著個針線簸籮, 韓側妃拿著一件衣裳細心的縫著,這是給慶王做的冬衫。暖陽透過槅窗灑射進來,給她蒙了一層淡淡的金光,更顯其皮膚晶瑩剔透。早先韓側妃一直挺柔弱,還是誕下晟哥兒之後,才稍許胖了點兒,氣色也比以往好了許多。

慶王一走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麵。

韓側妃見了慶王,就忙放下手中的針線,驚喜地迎了過來。

“表哥,怎麼這會兒來了?可是喝酒了,我讓丫頭給你端碗醒酒茶來。”

韓側妃就要去外間和丫頭說,卻被慶王一下子拽住了胳膊。

“表哥?”

“我的金印呢?”

韓側妃的臉刷一下白了。

她薄粉的嘴%e5%94%87有些顫唞,似是想說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去說。

“你怎麼不說話,為何要偷拿了本王的金印?為何拿了本王的金印給晟哥兒抓周用?你到底想做什麼?”

韓側妃嗚的一聲哭了出來,晶瑩剔透的眼淚一串一串的往下掉,她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抖著手從懷裡掏出那枚小印,可憐兮兮地捧著給慶王。

“表哥,你彆怪我,我不是故意拿的。我就是覺得晟哥兒身份不如大公子高貴,在府裡也不受下人的重視,特意想給他增添一些分量。你是知道晟哥兒的,他三天兩頭的生病,奶娘和丫頭……”

“你彆提奶娘和丫頭,之前你說奶娘和丫頭都是王妃安排過來的。她們侍候不經心,害得晟哥兒總是生病,人給你換了,也是你自己挑的。”慶王打斷道。他臉上寫滿了痛心疾首,萬萬沒想到韓側妃竟能乾出這種事來,他更惱怒的是自己,自己的金印沒了,他竟是全然無知。

“表哥,我知道我現在解釋什麼,你都不會聽的,可我真的沒有什麼不良的用意,也沒有想爭什麼的心。我知道你並不喜歡晟哥兒,你連抱都不願意抱他一下,因為王妃不喜歡我,也不喜歡晟哥兒。可我是做娘的,我得替我的孩子考慮,所以我一時迷了心竅,拿了你的金印,就是想在外人麵前表現一下你對晟哥兒的重視,以後我們母子倆的日子也好過一些……”

韓側妃一麵解釋,一麵嗚嗚的哭著。

“……我不是大乾的人,我知道外麵的人都瞧不起我,覺得我不配做堂堂%e4%ba%b2王的側妃……因為我的緣故,連累晟哥兒也被人瞧不起……我也沒有想欺瞞你的意思,打算等過了就找你主動認錯,如今你知道了倒也好,表哥你罰我吧,怎麼罰都行……”

慶王皺著眉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韓側妃,良久才拾起那方小印,頭也不回的走了。

臨踏出門之前,他吩咐道:“韓側妃禁足一月,以思己過。”

等慶王走後,韓側妃站了起來,抄起炕桌上的針線簸籮就砸在了地上。^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去給我查,到底是誰多嘴在殿下麵前說了這件事!”

韓側妃自詡自己做的隱蔽,這方印慶王平時極少會用,而她是前天晚上慶王歇在纖月閣,臨時動心思將金印偷拿了出來。那荷囊裡另還有其他印,少了一個,慶王一時半會發現不了。

且隻隔了短短的一日,隻要下人不敢多嘴,當日在場的又都是各府女眷,沒有人會拿著這種事當慶王麵說。大家隻會以為是王爺默許的,甚至下人和王妃都會這麼以為,下人忌憚王妃不敢多嘴多%e8%88%8c,等王爺大怒去正院,以王妃的性格不可能會多做解釋,誤會就定然造成了。

是時,她隻用悄悄把金印放回去就可以了。即使以後被慶王知道,她也可以說是有人造謠想誣陷她,當日抓周用的金印明明是她專門命人做的,用來給晟哥兒添喜氣,怎麼可能是王爺的金印。她甚至提前命人做好了一枚金印備著。

至於那造謠誣陷之人,必定除過王妃不作他想。

萬事她都計劃得挺好,唯獨沒料到竟有人在慶王麵前說漏了嘴。韓側妃很生氣,恨不得把這壞她事之人活剝了。

可是很快,被她命去查的人回來稟報,說並無人在慶王麵前提過這事。殿下從前頭回來,就直接去了正院。

難道說竟是王妃改了本性去向殿下告狀,所以這事才露陷了?

隻能是這麼個解釋!

“好你個肖繼柔!”韓側妃狠狠地罵道。

可這次虧注定吃定了,她隻能老實潛伏起來,左不過還有個晟哥兒在身邊,殿下總會原諒她。

想清楚其中的關竅,韓側妃才漸漸恢複了平靜。

*

王德芳回到王家,就往正院去了。

正院裡住著王老夫人。

王德芳到時,王老夫人正在歇息,上了年紀就養成了午後愛睡覺的習慣,每天不睡一會兒,一天都不得勁兒。而王老夫人每次午睡,至少要睡一個時辰。

明顯王德芳來得很不湊巧,她倒也沒有回去,而是去了後麵的小佛堂,幫著王老夫人抄寫佛經。

小佛堂裡一年四季都彌漫著一股檀香味,若是聞一次兩次,倒不會覺得有什麼。但若是日日聞,月月聞,一聞就是十多年,恐怕誰都有一種想惡心的感覺。

王德芳就是壓抑著這種惡心感,跪在佛案前,一紙一紙的抄寫佛經。等王老夫人醒來,王德芳已經抄了二十多張。

七姑娘來的事,自然由丫鬟報給了王老夫人。

“你這丫頭也是,倒是虔誠。”

王老夫人坐在炕上,王德芳坐在她對麵,讓丫鬟撩起了褲%e8%85%bf揉膝蓋。她皮細肉嫩,跪上一會兒%e8%85%bf上就泛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