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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寵妾 假麵的盛宴 4298 字 2個月前

,就把人都引出去上彆處吃茶。這來慶賀洗三的賓客是要吃過宴,方才能走的。

剛出了院子,永王妃就提出說去探探晉王妃。說是不能見風,她們過去探望倒是不妨礙什麼。

慶王妃比其他人多知道些內情,雖具體內裡不清楚,但知道這是五哥有意晾著五嫂,明顯就是五嫂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被五哥給禁足了。

受人之托,自然忠人之事,她自是要幫著擋了一擋。可慶王在一眾皇子中排行本就低,這裡頭除了吳王妃個個都是她嫂子,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幾人就往晉王妃的住處去了。

無奈,她忙讓人給晉王傳話,自己也跟了過去。

到了正院,與以往似乎並無不同。

安王妃等人到後,就有丫鬟迎了出來。

“我家王妃因為患病不能見風,所以今日失了禮數,還請諸位王妃見諒。若是不嫌棄,當備上香茗一杯,請諸位品賞,待日後王妃%e4%ba%b2自再去各位府上賠個不是。”

“行了,都說是妯娌了,誰還與她較這個理。茶就不用了,我們還是進去探探她,沒道理門都進了不去見人的。”

“這——”這丫頭並未遲疑太久,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諸位娘娘這邊請。”

滿室陰森,明明正是六月暑天,這屋裡窗不開,窗扇上還掛著厚厚的簾子。

高幾和櫃子上倒是擺著燈,並不顯黑暗,隻是大白天突然進了這種屋子,多少覺得十分怪異。尤其屋角放著冰釜,徐徐地散發著涼氣,更是讓人莫名有一種詭異感。

床榻上,臥著一個人。

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麵色蒼白,眼窩下有著重重的陰影,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

“哎呀,五弟妹,你怎麼成這樣了?”

晉王妃徐徐睜開眼睛,望著眾人的眼波瀾不驚,她在丫頭的攙扶下靠在軟枕上,嘴角掛著淺笑:“多年的老毛病了,每年都要犯上幾回,倒是讓各位嫂嫂弟妹見笑了。”

“我看五嫂這怕莫不是病,是有人妨礙了吧?”年紀最小的吳王妃心直口快道。

沒人接她的腔,不過望著晉王妃的眼神都是在表述這個意思。

晉王妃也不說話,隻是望著人淺笑,笑得這些想看笑話的人自己都覺得尷尬。

吳王妃訕笑著打了自己嘴一下,“瞧我這嘴,真是不把門,五嫂可千萬莫與我計較。”

安王妃似笑非笑地看了吳王妃一眼,“還彆說,老七媳婦,以後管好你的嘴。成天說些沒頭沒腦的話,旁人莫以為你是發了癔症。”

吳王妃笑得更是尷尬,卻又帶點撒嬌的意味:“二嫂,我都說知道錯了,都是我不好,我亂說話,各位嫂子千萬莫跟我計較。”

經過這麼一打岔,倒也沒人再重提之前那茬,問了問晉王妃的身子,又各自關切了幾句,這些王妃們便告辭了,還和晉王妃約著改天等她好了請她過府吃茶。

臨出門前,永王妃看了晉王妃一眼,可晉王妃並沒有看她。

房中終於恢複了寂靜,之前立在一旁的丫頭們不知何時都下去了,隻留下了紫煙一個人。

晉王妃如今身邊也就隻剩下紫煙,其他人都走了,周媽媽則是被送回了國公府。晉王妃不知晉王是如何與國公府交涉的,也不想知道,打從李德全目睹了那一切,她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她現在什麼也不想,更不想去想彆人會如何想她。

其實這樣也好,本來就是這樣更適合她。

福成從外麵走了進來,悄無聲息。他方才也是這般走進來的,轉達了晉王的話。事實上晉王妃是個聰明人,知道鬨得太難堪對彼此都沒什麼好處,所以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

“殿下說王妃身子欠安,總是悶在這府裡於您身子也無益,王府在城外有處莊子,鳥語花香,景色優美,讓咱家送娘娘去莊子養病。”

“他不廢了我?”直到這時,晉王妃才側過頭去看福成。

福成哂笑了下,默不作聲。

晉王妃道:“那走吧。”

☆、第124章

==第一百二十四章==

出了正院, 吳王妃見永王妃似在回頭看什麼,不禁好奇問道:“四嫂在看什麼?”

永王妃收回眼神, 看向她, 勾%e5%94%87一笑:“沒什麼。”

安王妃在旁邊插了一句:“你大概不知道吧,你四嫂和五嫂以前可是手帕交,大抵是心有感觸。”

吳王妃的大眼睛撲閃了幾下,正欲說什麼, 被永王妃的聲音打斷:“二嫂這話說得我就聽不懂了, 什麼叫做心有感觸?不過也是,我這人醋性大, 我家殿下也敬重我, 尋常也不弄些不三不四的人回來給我添堵, 倒確實少找了許多麻煩。不像那有些府上,妾室姬妾一大堆, 做個當家主母, 不是累死, 就是被氣死。您說是不是, 二嫂?”

這話說出, 安王妃當即變了臉色。

永王妃這話明顯就是指桑罵槐, 指著禿子罵和尚。安王府就是妾室姬妾一大堆,關鍵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安王妃每日疲於應付,成天被氣得總是%e8%83%b8口疼。

“老四媳婦,你這話是說給二嫂聽的?”

永王妃不鹹不淡的樣子, 穠豔的眉眼透著一股鋒利,一改平日的左右逢源,八麵玲瓏。

“我可不敢,俗話說長嫂如母,今兒大嫂不在,二嫂就是長,我這做弟妹的哪敢拿二嫂來開玩笑。二嫂您可千萬彆誤會,您方才不是說了,我就是心有感觸罷了。”

這種言語上的機鋒,即能殺人不見血,又能讓人抓不住把柄。安王妃若是計較太過,就是小家子,可若是不計較,永王妃明明就是意有所指。

安王妃氣得一拂衣袖,扭頭就走了。

慶王妃在後麵叫了一聲二嫂,跟著追了過去。

其他幾個王妃則是留下來和永王妃說話,說得大多都是安王妃的一些事情。說她表麵大度,實則是個妒婦,在封地的時候怎麼鬨也就罷,來了京城也是這般如此,前兒才被魏皇後叫進宮訓了一頓,連錢賢妃也落了排揎。

既然留下來說這種話,明顯就是站在永王妃這邊,她也就恰如其分地解釋了兩句,說自己並不是有意譏諷安王妃,也不知道安王妃才挨了訓斥。

不過到底有沒有,大家彼此心裡都有數,反正也沒有人不識趣的戳破。

一路讓丫鬟引去了擺宴的花廳,安王妃正坐那兒喝茶,慶王妃陪在旁邊。一見幾個嫂子都來了,慶王妃忙站起來招呼。

經過大家在中間插科打諢一調和,永王妃低頭賠了不是,安王妃一個做嫂子自然不能再拉著臉。兩人一番說笑,又好得跟一個人似的,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可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大抵也就隻有彼此自己心裡清楚。

用過了宴,又坐著喝了會兒茶,等前院那邊來人通報幾位王爺的宴也散了,就各回各府。

回到永王府,滿身酒氣的永王一麵讓丫鬟更衣,一麵對永王妃道:“聽說你方才在後頭和二嫂爭了嘴?”

這聽說自然是聽丫頭說的,永王從不對永王妃隱瞞他在她身邊放了人,而永王妃也知道這事,她也並未對此表示有任何異議,似乎並不在意。

“你倒是知道的挺快。”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二嫂怎麼得罪你了?”

永王妃哼了一聲,沒說話。

永王笑了下,來到她跟前:“難道真是你那老情人出了什麼岔子?”

其實在去晉王府之前,永王妃就心中約莫有些數,那事可能是敗露了,她隻是沒料到晉王會如此狠,竟然禁了晉王妃的足,這種場合都不讓她露麵。

見永王妃不理自己,永王摸了下鼻子:“我有件事忘了告訴你,老五好像想休妻。”

一直懶洋洋坐在貴妃榻上的永王妃,猛地一下就坐直了身子。似乎也知道自己表現有些過,她又靠了回去,才皺著眉問:“這事你怎麼不跟我說?”

“本王這不是忘了麼,那日李德全去晉王府,在那裡留了一些時候,第二日父皇就把老五叫進了宮,從乾清宮出來的時候,老五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昨兒在禦前侍候的,剛好有我們的人,傳話出來說父皇和老五打了些啞謎。”他把當日弘景帝和晉王說的話複述了一遍。

永王妃聽後,久久不能回神。

半晌,才道:“這麼說來,晉王真想休妻?可徐國公府——”

永王哂笑一下,在她身邊坐下:“老五這小子的脾氣從小讓人摸不透,你每每以為他會這麼乾時,他偏偏能出乎人意料。若是換做彆人也就罷,若是他,本王並不意外。”

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忍著自己的媳婦跟人攪三攪四的,晉王能忍這麼就,已經很出乎永王意料了。

“是因為那姓蘇的女人?”

永王的眼神變得饒有興味起來:“你大抵不知道吧,沈家出情種,你瞧瞧沈家的男人可有納妾的?那沈家老二多年就隻有一人,沈家死了的老大,雖有個庶子,據說是當年醉酒之時留下的,這事在當年在京中可是鬨得沸沸揚揚。”俱因沈大夫人是個妒婦,硬是把孩子的娘給攆出了府。

“當初就應該弄死她!”永王妃突然恨恨地這麼說了一句。

“瞧你,這是心疼老情人了?”

永王妃有些聽不慣永王的口氣,似笑非笑地挑起眉,眼神鋒利地睇著他:“且不管我與她之前的關係,當年我可是為了你才利用了她。咱們一碼歸一碼,這些年你借著她,可沒少讓晉王在你手裡吃虧,做人要吃恩圖報,總不能上桌吃飯下桌罵娘,那不是我何婉懿的性格!”

這才是何婉懿真正的麵孔,想說什麼說什麼,直接到讓人覺得尖銳。可就是這樣的她才最迷人,像似一朵帶了刺的薔薇。

永王舉手告饒:“好好好,是我不對,是我卑鄙無恥。那你想怎麼辦?把她接到咱府裡來,給你做姐妹……”這話音還飄在空氣裡,就在永王妃眼神中變了腔調:“老五是不可能休了她的。他想,父皇也不會讓,那王家的女兒父皇心心念念還想留給趙祚那小子,怎麼可能給他留機會。”

永王妃的眼神翻滾了一下,才道:“這事不用你管。”

“不管就不管,反正你彆壞事,那王德芳讓誰娶了都行,就是不能是本王那幾個好兄弟。”永王嘴裡說著,就對永王妃動手動腳起來。他就喜歡她這種又毒又辣又嗆人的模樣,每次見到總有一種不可抑製的衝動。

永王妃眉心蹙了一下,任永王施為。丫頭們早在兩人說話時就退下了,偌大的房裡隻剩了兩人,不一會兒的功夫,貴妃榻上便多了兩個交纏在一起的身影。

*

朝中在經過近兩個多月的動蕩後,諸王歸京之事終於塵埃落定。

明麵上自然不會說弘景帝是有意撤藩,隻道當今聖上上了年紀,需要諸皇子輔佐幫忙打理朝政,如今特下旨讓諸王歸京,入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