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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寵妾 假麵的盛宴 4364 字 2個月前

說不定還會被折騰掉半條命,她就不免動了心思。反正來樓子裡的男人,不都是來尋花問柳,到時候老鴇也說不了什麼,人家又不是不付銀子。

而就是那一日,改變了她的命運,從一個樓子裡的姑娘變成了王府裡頂頂尊貴的側妃。

胡鳴玉還在樓子裡的時候,最喜求神拜佛,樓子裡的姑娘都喜歡這套,似乎在苦水裡泡久了,就不免寄托於鬼神。特彆喜歡人對自己說,後福在後麵,然後就可以這麼一日日熬下去。

胡鳴玉也喜歡聽這話,她每次去求簽上香,解簽的都說她是個富貴命,日後有享不儘的大福。

可不就是如此,她天生就是富貴命!

胡側妃收回散發的思緒,望著麵前哭得十分醜陋的桃扇,不屑道:“怎麼,難道他還想以這為把柄威脅本妃不成,瞎了他的狗眼!”

當年就是晉王將她從樓子裡帶回來的,她並不怕晉王知道。而王妃那個賤人為了對付她,沒少私下散播她出身低下的流言,府裡早就傳開了,所以這事胡側妃還真不怕。

桃扇猶豫了一下,道:“他說那日給您開/苞的不是那位貴人,而是另有其人……”

這話給胡側妃帶來的詫異不亞於昨晚做的那噩夢,她眼睛緊緊盯著桃扇:“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馮黑子說那日破了娘娘您身子的人不是晉王殿下,而是另有其人!他還說了,您信與不信,後果自負便好。”所以桃扇才會嚇成這樣,馮黑子不知道貴人是誰,她可是十分清楚,才會倉皇而來。

胡側妃手腕上的珠串子哢的一聲斷了,那拇指大小一顆顆渾圓光澤的粉色珍珠,掉落在地,四散開來。

*

朝暉堂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守衛森嚴。

無關緊要的下人一概不許入內,府裡下人們紛紛在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卻都是一頭霧水的茫然。

次間裡,劉良醫來回踱著步,嘴裡念念有詞:“不該會如此,應該有效的啊……”

福成一副快急瘋了的樣子,忍不住上前拽著他的衣襟:“什麼叫做不會,應該?你們這些做太醫的就是這樣,說話從來黏黏糊糊,你當現在還是在皇宮?就不能不磨磨唧唧,爽快一回!”

擱以前劉良醫保準是反駁上了,可這次他卻完全沒這個心思,他興致勃勃地拿了藥來,哪知殿下服下後不見緩和,反倒越發嚴重了。

他一把將福成搡開,手裡無意識地拽著頭發,他那一頭灰白色的雜毛讓他這麼折騰本就沒剩下多少,平日裡完全靠梳了發髻,才能掩去被拽禿了的地方,被他這麼一扯,頓時散了開來,像個瘋子。

“不可能的,應該是有用的,可為何沒用……”

福成在旁邊急得團團亂轉,殿下昨兒偷偷去了趟榮禧院回來,人就有點不對頭了。讓自己把他捆起來,他沒敢下手,後來還是見情況不妙,才和暗十一同將殿下捆在了榻上。

沒多會兒,果然殿下發狂了,這次比上次更嚴重,福成還沒見過晉王這樣,怕這件事走漏了風聲,就讓護衛把整個朝暉堂都封了起來。

劉良醫想了半天,都想不通這其中到底哪兒出了錯,難道真是那藥沒用?!他一把拽住福成,問道:“你跟我說,最近殿下那方麵如何?”

福成這會兒心煩意亂,也沒明白劉良醫那張老臉下的羞澀:“什麼這方麵那方麵?!”

“就是房事!”劉良醫清了清嗓子道。

“挺好的!”

聽到這話,劉良醫皺起了眉,旋即又問:“次數頻繁不頻繁,每次持續時間多久?一夜幾次?”

福成拿眼神瞅他:“你問這作甚?你以為咱家是敬事房太監,還專管這種事不成?聽了牆角還不算,還得拿個小冊子記著?!”

“當然有用,殿下中了這種%e6%b7%ab毒,之前我也解釋過其中的詳細,這種毒越到最後越是沉迷%e6%b7%ab/欲,經由房事的多寡,時間的長短,才能明白毒到了哪一步。”

福成覺得他說得也挺有道理,沉%e5%90%9f一下道:“殿下都是歇在榮禧院,咱家也不可能天天蹲牆角聽這個。這樣吧,蘇夫人那邊有個丫頭,應該知道具體情況。”說著,他便吩咐人去榮禧院將玉蟬叫了過來。

不多時,玉蟬到了。

劉良醫詳細地詢問了一遍,玉蟬雖是麵紅耳赤,到底也如實稟報了。

聽完後,劉良醫沉%e5%90%9f了一會兒,看了看福成,又看了看玉蟬,眼神變得怪怪的。

“丫頭,你老實跟老夫講,你呃、有沒有在你家夫人身上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痕跡……”

一扯到這麼私密的事,福成頓時就想暴起,捅揍著老匹夫一頓。

蘇夫人是殿下的妾,這老匹夫問得這麼詳細就是褻瀆,褻瀆了蘇夫人,就是在覬覦殿下的**。哪有關心人次數多寡,一次多久了還不行,還要關心具體細節的!

福成看向劉良醫的眼神格外不善,劉良醫連連告饒,老臉囧紅:“你們還真當老夫是那為老不尊的老不休?這種毒到了後期人會慢慢失去理智,很容易就做出一些傷害人的事,可偏偏又有強烈的需求,所以一般這種情況,女子都會吃一些苦頭的。”

見兩人都望著自己不說話,劉良醫有些惱羞成怒:“就是會在交歡之時,有施暴傾向,女子會受傷!”

這下不光福成明白了,玉蟬也明白了。

她紅著臉,半晌才喏喏道:“您說得這些奴婢倒是沒發現,不過倒是有兩次夫人受了些小傷。”

劉良醫來了興致忙問是哪兩次。玉蟬認真回想,說了第一次大概的時間,那時候瑤娘還住在小跨院裡,還不是晉王的妾。至於最近一次就是晉王狂性大發打死人那日。

“那是不是自打那第一次後,殿下和夫人的房事就慢慢開始少了?”

這一次,玉蟬想得比之前都久。半晌,才猶豫地點了點頭,同時眼中閃過一抹震驚的明悟。

“那就是這樣了!紓解不夠,以至於毒性加快了發作。”劉良醫有些感歎地搖了搖頭,看著玉蟬道:“你家夫人倒是個有福氣的。”

剩下的話即是他沒說,玉蟬也明白其中的意思。

福成當然也聽懂了,麵容變得複雜起來。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

劉良醫捋了捋胡子:“最好是留春館那位,如果非要圖個身心舒暢嘛……”他嘿嘿笑了兩聲,老臉突然變得有點猥瑣,也不再說話,就捋著胡子走了。

一直到人都快出門了,福成才反應過來,“你個老東西,光這樣就行了?”

劉良醫以極快地速度走了出去,頭也不回的喊:“若是紓解得當,暫時無事,我回去繼續配藥……”

作者有話要說:  福成:難道以後福爺爺我要天天蹲牆角,還得拿個小本本記著殿下威猛不威猛,一夜威猛多少次?

玉蟬:我是拿著丫頭的工資,乾著敬事房太監的活兒,還要操著主子們的心!

☆、第72章

==第七十二章==

玉蟬回去的時候, 瑤娘正抱著小寶坐在院子裡曬太陽。

難得一個好晴天,太陽十分暖和,照得人暖融融的。看著這幾天急劇消瘦, 在太陽下蒼白得有些透明的夫人,玉蟬突然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感覺世事真奇妙, 感覺造化有些弄人。

明明殿下很在意夫人, 夫人也很在意殿下, 為何現在就弄成這樣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 來到瑤娘麵前:“夫人, 奴婢覺得有個地方您應該去一下?”

母子兩人本是正在玩一個九連環,聽到玉蟬這麼說, 瑤娘詫異地抬頭看她:“去哪兒?”

“朝暉堂。”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臥房裡很暗, 隻有牆角點了盞燈, 明明是大白天, 屋子裡卻十分昏暗。

空氣裡飄蕩著一股十分好聞的味道, 卻是晉王慣用的薰香。瑤娘隨著玉蟬來到榻前,就著微微地光亮,看到了榻上的那個男人。

他一頭長發披散在枕上, 烏壓壓的, 像一匹最上等的緞子。臉極白, 似乎有些瘦了, 臉頰和眼窩都有些下陷。

距離那一日,瑤娘多日未再見著過晉王,她一直等著他將她送走, 或是給個明確話,可他卻一直沒有動靜。

她心裡還在想,他果然是在意的,萬萬沒想到他竟是病了。來之前玉蟬便將晉王中毒的大體情況告知了瑤娘,甚至連劉良醫與她說的話,也一一轉述。之前不明白的好些事,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麼他對她越來越克製,為什麼他總是怪怪的……

曾經他那樣對她,她一直以為他就是為了想要她的身子,故意騙自己他是中了藥……

“夫人,若是有事,您叫一聲。”說完這句,玉蟬便紅著臉出去了。

瑤娘來到榻沿坐下,欺身上前看著他。

他睡得很熟,據說是之前被灌了安神藥,濃密的睫羽投射出兩道陰影,顯得眼眶更是下陷。瑤娘伸出手,一下一下的撫摸著他的臉,又去摸著他被綁在床柱子上,讓錦帶勒出一道深深淤痕的手臂。

須臾,她褪了衣裳,鑽進了被窩。

他身子滾燙,像個火爐。小晉王精神抖擻,蓄勢待發,瑤娘嘗過苦頭,不敢輕易進犯,隻敢徐徐圖之。她半爬在他的%e8%83%b8膛上,臉貼著他%e8%83%b8口的位置,聽著他的心跳聲,內心裡充滿了安然與滿足。突然她嗚咽了一聲,伸直了玉頸,像似被噎了一下。

都是熟稔的,再加上房裡就兩人,而晉王還是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瑤娘特彆膽大,漸漸便添了些趣味。越來越放肆,玩得不亦樂乎,突然閉著雙目的男人醒了。

眼睛甫一睜開便是紅光詭異,瑤娘心中緊張,小心翼翼觀察了下,感覺他眼神呆滯,像似沒認出她來。想著之前玉蟬告訴她,晉王如今神智不清,心中更是心疼,忍不住就欺身過去含上了他的薄%e5%94%87。

這是瑤娘第一次主動地去%e4%ba%b2晉王,以往總是他將她%e4%ba%b2得透不過氣兒。她的動作很輕很柔,帶著一種憐愛一種包容。

“殿下,你很快就會好了……”她一手撐著,一手去撫晉王的眼角眉梢,低低輕喃著。

“殿下,其實我一直很喜歡你呢,可惜……”

……

門外,福成站在廊下望著遙遠的天際。

不知為何他突然想起了那日,很多事情並不難查,端看想不想查。所以燕姐兒突如其來,被徐側妃身邊的丫頭撞了個正著的事,就被查了個一清二楚。

他拿到消息稟報給殿下,問了句還要不要再查下去。

當時殿下神經亢奮,明明臉寒似冰,卻總給人一種旋即就要發狂的危險感。

殿下怔忪了一下,眼中閃過了一抹什麼,緘默地搖了搖頭。

這段時間福成特彆注意晉王的情緒反應,所以看得十分清楚,當時不明白,今日卻是明白了。

那好像是,怕?

因為知道你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