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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寵妾 假麵的盛宴 4356 字 2個月前

住你們的嘴,你們該多貪婪無厭……”

這話可是捅婁子了,算是無差彆攻擊,霎時幾個婆子都惱羞成怒站了起來同翠竹大吵。

彆看翠竹是個潑辣貨,可一個對幾個,她也不是對手啊,最後被氣著哭跑了。

“瞧瞧,瞧瞧這德行!一個做丫頭的命,偏偏喜歡擺那大小姐的譜,動不動就使喚人給她洗衣裳提水端飯,拿著點小零嘴就想使喚大家。誰看中她那點吃食,還不是因為大家彼此都顧忌著顏麵,不願與她計較。可她倒好,反倒倒打一耙!”那個方才寒磣翠竹的婆子一麵拍著巴掌,一麵忿忿道。

經她這麼一說,倒全是翠竹的錯了。

其實對錯且不論,翠竹身上確實有許多令人詬病的地方,不然人家背後也不會這麼說她。

瑤娘最是不願攙和這種事,剛好衣裳也洗完了,將衣裳晾起來,便匆匆離開了。

而另一邊,翠竹又氣又怒又覺得沒臉。

她雖是個奴婢生的,但從小還沒受過這種氣。尤其自打進了王府,總覺得事事不順,先是半路殺了個程咬金,然後又被人擠兌排斥,如今被幾個老婆子指著鼻子這麼罵,翠竹何曾受過這種氣。

她現在恨死這個地方了,自然不想再待在小跨院裡。她一路出了院子,打算去找姨母曹婆子討主意,看能不能讓她尋了機會給這幾個婆子一個教訓。剛踏出院門,就被留春館裡一個叫梅枝的小丫頭給叫住了。

“翠竹姐,你這上哪兒去啊?怎麼了?”

最近翠竹和梅枝處得十分熱乎,梅枝是留春館的二等丫頭,年紀不大,最是貪吃的時候,翠竹時不時拿些小零嘴過去,倒也將這小丫頭哄得一口一個姐姐。

其實翠竹打得算盤很簡單,自己既然是王妃安排過來分寵的,自然要將這事辦好。是時不但能飛上枝頭,說不定還能得王妃另眼相看。

她初來乍到,毫無根基,自然要收買兩個得用的人當眼線。例如殿下什麼時候來留春館,殿下的喜好什麼的,總能讓她從中間找到機會。

這梅枝就是翠竹想籠絡的人之一。

翠竹臉上掛著眼淚,明顯就是被人欺負了。見對方不說話,梅枝上來拉住她的手道:“可是有人欺負你了?”

翠竹沒少和梅枝說在小跨院裡被人擠兌的事,所以梅枝也是知道些許內情的。

“沒什麼。”翠竹擦了一把眼淚,她畢竟比梅枝年長,怎麼好意思當個小丫頭麵前哭。其實她也沒比梅枝大到哪兒去,也不過才十八而已。

“你這樣怎麼可能沒什麼。我今兒不上值,要不你去我房裡坐會兒,我陪你說說話?”

翠竹想了想,她慣是在外麵要強慣了,這麼出去指不定被人怎麼議論,便點點頭。

*

兩人一同去了梅枝的房裡。

梅枝作為一個二等丫頭,住的地處自然不若翠竹寬敞,一個通間裡擺了四張架子床,梅枝在靠最裡麵的一張床上。

屋裡沒人,大抵都在上值。

梅枝關了門,領著翠竹在桌前坐下,倒了杯茶給她。

看得出翠竹模樣有些狼狽,臉上的妝都花了,梅枝又去打了盆水來,讓翠竹淨麵。翠竹洗了臉又喝了茶,頓時覺得梅枝這個好朋友沒白交。

這樣的心情下,不免就當梅枝訴起苦來。

聽完後,梅枝自然同仇敵愾幫她罵了一通那幾個婆子,而後有些憂心忡忡地看著她,道:“翠竹姐,你彆嫌我多嘴。你是進府當奶娘的,她們這般擠兌你,你這差事大抵可能要做不下去了。”

這恰恰是翠竹最害怕的地方。於她來想,她本是打算騎驢找馬,一麵做著奶娘的差事,一麵不忘乾些其他彆的。這也是為何她之前,一直想往小郡主身邊湊的主要原因。

可惜如今蘇瑤娘突然冒頭,以幾乎勢不可擋的姿態站穩了腳跟,比起另外兩個奶娘,她又缺少一份先入為主,小郡主身邊已經沒有她的位置了。

“翠竹姐姐長這麼漂亮,當個奶娘真是可惜了。”梅枝有些感歎道。

可不是,翠竹也是這麼認為的!

種種的原因交織下,她一時衝動地拉起對方的手:“好妹妹,你可一定要幫幫姐姐。”

梅枝詫異,不解:“我一個丫頭能幫你什麼。”

翠竹附耳過去說了許多,梅枝臉色驚疑不定。

翠竹又道:“好妹妹,若是你幫我,我定不會忘了你的恩情,到時候定也幫你。”

“這……我……”

“難道你也想當一輩子的丫頭?”

誰願意當一輩子的丫頭!

在主子們身邊服侍的,雖是下人,卻比一般富戶家小姐的待遇也是不差。可到了年紀卻是要放出去嫁人的,像她們這樣高不成低不就的,既不能讓主子做主得門好%e4%ba%b2事,又不甘被配個小廝馬夫什麼的,去過那苦日子,似乎隻有唯一的出路就是攀高枝。

“咱們聯手,互幫互助。”

作者有話要說:  晉王:嗯哼,男人死了?小寶是遺腹子?

瑤娘:QAQ,哭唧唧,本來就是死了,誰知道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第18章

==第十八章==

怕小郡主鬨夜,瑤娘被安排在夜裡上值。

或是同玉燕一起,或是同玉翠。不鬨夜的小郡主其實極好哄的,夜裡極少會醒,頂多就餓了會醒上一兩次。至於拉了更是容易簡單,手腳放輕幫她把尿布換了,是不會吵醒她的。

每逢到了夜晚,都是小樓裡最安靜的時候,可今日外麵卻是響起一陣嘈雜聲。

因為瑤娘在東梢間,聽得並不是很清楚,隻知道似乎有人來了。

是瑤娘和玉燕值夜,聽到動靜,玉燕迎出去,不多時轉回來,麵色有些凝重:“晚上彆亂走。”

亂走?

她晚上值夜,能往哪兒走。

起先瑤娘還不明其意,可見玉燕慎重其事的樣子,也不好多嘴詢問,隻能將疑惑按捺在心。

等到了第二天晚上她上值的時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

留春館裡,隻那屋角處亮著一盞宮燈,暈黃色燈光襯著這滿室櫻粉色紗幔,平添了幾分曖昧之意。鬥櫃上,一尺多高的鎏金獸首三足香爐裡,香粉已經點燃,奇異幽香從獸首蓋鈕下的鏤空蓮瓣裡靜靜飄散出來,熏得滿室香氣。

胡側妃穿著胭脂紅色雲霧綃束裙,肩披同色薄衫的外衫。一頭如雲長發儘皆披在身後,隻鬢角處簪了朵花,添了幾分嫵媚,幾分妖嬈。

她半俯在晉王%e8%85%bf側,抬著玉頸看著坐在軟榻上的男人。

晉王穿一身玄色錦袍,衣襟與袖口處俱用金線繡了繁複的花紋。一頭烏發儘數攏束在頭頂,用一隻白玉冠扣著,更顯得其麵如冠玉,俊美無儔,宛若神祗。

較於胡側妃這身隻適合在閨房中穿的衣裳,無疑晉王的裝束要正式許多。

此時的他,呈放鬆之態地靠坐在軟榻上,俊目半闔,眼簾低垂,似漫不經心,又似在想什麼問題。修長白皙且骨節分明的大掌隔於案幾之上,時不時敲擊一下。

“殿下……”胡側妃嬌喚了聲。

晉王隻是揚眉看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胡側妃霞飛雙頰,蕩漾著一種異樣的春情,她一隻手在晉王%e8%85%bf上來回遊移著,說不儘的纏綿。

“殿下……”

胡側妃有些難耐地又叫了一聲,可晉王依舊沒有什麼動靜。她咬了咬嫣紅的下%e5%94%87,手撐著軟榻站了起來,依偎到晉王身邊。

以一種謙卑、仰望的姿態。

到了此時,晉王才終於正視她。

燈光下的晉王,俊美得讓人不敢直視,幽深的眼眸像似黑洞也似,吸人心混。↙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胡側妃目眩神馳,心潮澎湃,竟激動得有些不能自製。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她有些緊張地抿了抿嘴,口裡發乾。

“殿下……”

胡側妃的臉更紅,鳳眼裡仿佛能滴出水兒,纖白的手指在晉王%e8%83%b8`前打著圈兒。

一圈兒又一圈兒,漸漸滑入了衣襟裡,看得出今日晉王心情似乎不錯,隻是垂眸看著衣裳下她的手指,卻並未阻止她。

胡側妃感受到一種隱晦的鼓勵,水蛇般的身子挨得更緊,似乎想讓晉王將她揉到了骨子裡,才能獲得極致滿足。

她越纏越往上,竟整個人都覆在了晉王身上。她礙於晉王威嚴,不敢隨意用紅%e5%94%87去觸碰他的身體,隻敢拉著對方的手在自己身上遊移著。

她並沒有發現,半垂著眼眸的晉王,眉心蹙了起來,越來越緊。擱在桌案上的大掌收緊成拳,卻不知因為何種原因並沒有出言製止。

“殿下……”

胡側妃女喬喘籲籲,晉王有彆於之前的態度終於讓她失去了神智,她忘記了晉王的威嚴,忘記了他的忌諱,將自己當年在勾欄院裡被老鴇子調/教出來的手段,全部用了出來。

這些手段她曾在腦海裡重複了千遍萬遍,就為了有朝一日能將它用到可以用的地方。

無疑,胡側妃是心悅晉王的,不光是他的皮囊,更是他的身份。

來到王府後,胡側妃才知道原來日子也能過成這樣。

所有人都匍匐在地上,仰望著她。除過王妃,她已經是後院的第一人,可胡側妃覺得還不夠,她還需要一個兒子。

……

突然,一陣天翻地覆,胡側妃整個人跌倒在地上。

她衣衫淩亂,掛在脖子上的肚兜早已耷拉下來,卷在她的腰間。

是胡側妃自己扯下來的。

方才無論她怎麼施為,晉王都沒有動她,唯獨當她扯下肚兜,想將自己生了孩子卻更甚以往的身子給晉王看,晉王抓著她的脖子,一把將她掀了出去。

不得不說,胡側妃是美的,不光臉美,身子也美。那嬌生生、嫩怯怯的白玉兔,顫顫巍巍,美得讓人心馳神往。

可惜——

“你大膽!”

軟榻上,晉王不知何時掏出一塊潔白的帕子,半掩著冷白的薄%e5%94%87。他麵色森冷,狹長眼眸微眯地睇著胡側妃,像似一頭幾欲噬人的凶獸。

其實這才是真正的晉王,若說平日裡晉王隻是氣質清冷,帶著幾分居高臨下的疏離,幾分雍容華貴的尊貴。而此時氣勢完全外放的他,才真正像那個戰場上殺戮無數,收割人頭連眼皮子都不眨的晉王。

胡側妃摸著自己的脖子,整個人都嚇呆了。

外麵傳來福成低低地詢問:“殿下……”

晉王這才斂住鋒芒,從榻上站起來,連看都沒看胡側妃一眼,冷哼一聲離開了。

行走之間,那塊兒潔白的帕子一直半掩著他的嘴。

桃紅從外麵匆匆跑了進來,在看到胡側妃以如此狼狽的樣子癱倒在地,也忍不住有想掩目的衝動。到底胡側妃的精神狀態有些不正常,桃紅也沒敢多想,忙將她從地上攙了起來。

桃紅這動作像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