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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

丁寧又驚又奇, 繼續道:“赫連大人怎麼在這兒?又為什麼不回去,要以此方式相見?那個陸晟軒說大人您被隔在斷橋對麵了!?”

赫連徒抬眸看他一眼,歎息一聲,把適才自己中計,被陸晟軒抓起來的事兒和丁寧說了。

丁寧聞之,怒道:“那姓陸的覬覦郡主,特意使詐,實在是欺人太甚!赫連大人不能饒了他!”

赫連徒沉默一會兒,轉眸看向丁寧,“適才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你跟我完整的說一遍。”

丁寧聞言,立馬把己方丟失護衛,陸晟軒設計捉住欲對郡主不利的五人,以及交代他們不要把此事告知郡主,以防她擔憂後怕等事通通和赫連徒說了一番。

赫連徒倒是有些意外,“這麼說郡主根本不知是陸晟軒救了她?”

丁寧應聲點頭。

赫連徒一見笑了,心中暗道:如此就更好辦了!

他想著向丁寧招了招手,附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

丁寧聞言,不斷點頭,但聽到最後一句,驚道:“赫連大人,和你同去的五名護衛真的被陸晟軒殺了?!”

赫連徒站直了身子,凝視著一臉震驚又茫然的丁寧,眸光深沉,點了頭。

……

李文心大驚失色。陸晟軒為何要如此?!

她再也忍受不了,衝出房間,直奔樓下,欲找店小二問地下室的所在,可還沒行幾步,卻見前方一屋開了門,而屋中走出的人正是陸晟軒!

“……!!”

李文心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適才老板不是說隻有一個房間了麼?!這……!他……?

此時已過子時,李文心該早睡了才對。陸晟軒驟然一見她,當真出乎意料。而此時此地相遇,陸晟軒當真覺得尷尬至極。

“郡主。”

李文心立時沉了臉,可她剛要開口質問,卻一下子被陸晟軒拽進了房中。

他不確定此處是否還有敵人。

“隔牆有耳。”

陸晟軒一下子就關了門。

李文心大驚,也大怒!

陸晟軒通過她的眼神便看出了她的氣焰。

“有人要對郡主不利。”

“誰?”

李文心冷冷地反問。

“我不確定。”

李文心嘴角一動,冷眼瞧他,“怕是陸都督,你吧?”

陸晟軒知道很難和她解釋清楚,這房間一事就是第一個難題,可他還是想試試。

“我不會對郡主不利,永遠也不會。”

李文心笑了,可那笑極是不屑,且漸漸收了回去。

“陸晟軒,你接近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喜歡你。”

“所以你白日裡故意在我們的馬匹上做了手腳,引走赫連徒?所以你命人硬生生切斷吊橋,想讓我在此留宿?所以你明明定到了房間,卻假裝沒有,想和我共處一室?所以你正在一點點地悄無聲息地殺掉我的侍衛,想占有我?”

陸晟軒心下一沉,她怎會這樣想,第一條確實如她所說,可其它……

“不是。”

李文心又笑了,極是輕視,“陸晟軒,你想做西夏駙馬對麼?”

“我沒有,我隻是喜歡你,沒想過要做什麼駙馬。”

李文心冷笑了。

“你是說,你對我一見鐘情?”

“不是一見,我並非第一次見郡主,郡主也並非第一次見我。”

李文心瑰麗的眸子越來越冷。

陸晟軒卻緩緩地開了口,“淩夕,四年不見,你還好麼?家中的梅花已經開了,你什麼時候回家?”

李文心麵無表情。倆人眸光相對,一個朦朧,一個冷漠。

她轉身開門離去,對他沒再多說一句話。

半夜裡風雪停了,次日下午斷橋方才複原。

李文心見到赫連徒,見其安然無恙,高興不已。

之前一上午冷著臉,一句話沒有,這會兒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般,很是歡悅。

陸晟軒跟在其後,心中很是難過。

赫連徒又見李文心,心花怒放,但見其身後的陸晟軒,他又極是拘謹。

他照之前收斂許多,隻“嗯,啊”應答,並未多說,更沒有什麼%e4%ba%b2昵的話語。

直到和陸晟軒分開,直到回到四方館,他才恢複了平常。

他和李文心說了許多陸晟軒的不是,且所有話語都是李文心已經猜到了的。所以李文心更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隻是從當晚起,她又開始了做奇怪的夢。

夢中有梅花,有一個清秀的少年,和他溫暖的背脊,還有浮在那溫暖背脊上的迷迷糊糊,打著瞌睡的她。

“表哥,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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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錯認

李文心近兩日常夢到一個少年背著她的畫麵。那少年似乎很清秀, 很好看,但她就是看不清他的具體樣子。

第二天, 赫連徒發現她聚精會神地盯著自己看, 摸摸頭, 臉有些發燙,“郡主怎麼了?”

李文心極是認真, “赫連徒,你以前背過我麼?”

赫連徒聞言一愣, “背郡主?沒有啊……”

“那就奇怪了。”

“什麼奇怪?”

李文心托住下巴, 想了想,慢慢地道:“我這幾日常夢到一個少年背著我, 我還叫他表哥……我以為是以前的事兒……還以為我的病漸好些了……”

赫連徒聞言, 心一顫,頓時一身熱汗, 隨即一拍腦袋, 又轉了話,“瞧我這記性,可不有這麼一回事兒。那時郡主調皮的很,常要屬下背著走, 還叫屬下表哥, 哈哈,不過郡主當時隻是玩耍而已,以前都不準屬下說出去,屬下都快把這事兒忘了。”

“原來是這樣……”

李文心移開目光, 點了頭也垂下了頭。

赫連徒覺得她有些不對,心中惴惴難安,接著又道:“屬下能出現在郡主夢中,當真覺得榮譽至極!就算死了也會笑著!”

李文心秀眉一蹙,“什麼死不死的!”

赫連徒立馬單膝跪在了她麵前,聲音一哽,“昨日在湘竹嶺上,屬下沒能一直護在郡主身邊,罪該萬死!”

李文心道:“快起來吧,都過去了,我又沒什麼事兒。”

赫連徒並不起身,“郡主不怪屬下,是郡主仁義,念情,可屬下……屬下自責,絕不能原諒自己的愚蠢……屬下……!”

他越說越激動,“雖郡主安然,可屬下還是後怕,還是無法釋懷,還是恨自己的愚蠢,事實上,事實上屬下昨晚中了小人的奸計了!現在想來,一定是有人故意在咱們的馬上做了手腳,引屬下出去,可屬下出去之後,卻被人打昏,再醒來,卻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個昏暗的山洞裡,待屬下掙%e8%84%b1束縛,磨斷繩子後,已經和郡主斷橋相隔!這這……這明顯是有人居心叵測,要對郡主不利啊!且不知是誰,心機這般深沉,還殺了我們的護衛,這般狠毒!”

“是陸晟軒。”

“陸……真的是他!我就知道他沒按好心,郡主是怎麼知道的?”

於是,李文心把昨日丁寧發現的異常以及查到的種種和赫連徒說了一番。

赫連徒目瞪口呆,“原來是這樣,多虧郡主機智,識破了那廝的詭計,否則……!”

他就此打住,沒說下去,畢竟否則之後不是什麼好聽的話。

李文心也顯然不想再提此事。

正當赫連徒在暗自琢磨李文心心中所想之時,突然聽她喚了他一聲。

“赫連徒,你有喜歡的人麼?”

猝不及防的問題,赫連徒頓時一身熱汗,還沒待回答,隻聽李文心緩緩地道:“我覺得我有。”

四年前她便沒有曾經的記憶,但是她對曾經卻有著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直到她近來夢到了那個少年,她才恍惚地知道那感覺是什麼。

這四年來,她似乎一直在重複著一些事情,一些和那個少年一起做過的事情。

“是……是誰?”㊣思㊣兔㊣在㊣線㊣閱㊣讀㊣

赫連徒戰戰兢兢,一身冷汗,心仿佛要從口中跳了出來。他緊緊地盯著李文心。

李文心也瞧向了他,良久良久,方才張開了口,“我想那個人可能就是你。”

“……?!”

***

龍府

龍婉寧一身嬌豔的粉色衣裝,徘徊在朱紅大門前,不時向大門口張望著。

她神情極是焦急,也很擔憂的樣子。

這時門外驟然響起了扣門聲,龍婉寧喜出望外,立時露出了笑容,直奔那朱紅大門而去。

“吱嘎”一聲門被開啟,令人眼前一亮,一男子麵如冠玉,一身白衣,正立在門外。

龍婉寧臉上的笑容卻立時收了回去。

她在此處等陸晟軒,來的雖也是個相貌極其出眾的美男子,卻並非陸晟軒,而是祁王黨首領梁蕭的克星牧淩!

龍婉寧一見他不是自己所等之人,頓時有些煩躁和厭惡,小姐脾氣便來了。

牧淩卻眸中帶笑,語氣%e4%ba%b2昵,“龍小姐這是再等誰呀?”

龍婉寧愛搭不惜理,“反正不是你。”

牧淩歎息一聲,“要是我,能得龍小姐如此牽掛,那恐怕樂的幾天幾宿都睡不著了。”

龍婉寧白他一眼。她聽得出來,牧淩是在取悅她。

可龍婉寧無感。

她非但不喜歡牧淩,還很討厭他。

無論她如何哀求,他父%e4%ba%b2龍堃都拒絕把她許配給陸晟軒,如今反到有意思要把她許配給牧淩。

牧淩一表人才,前途無量,關鍵是她爹喜歡,這些龍婉寧都知道,但她可是一萬個不願意。

“少和我套近乎!”

她說著推開他,出了大門。

陸晟軒昨天便沒來,是以龍婉寧今天一大早就侯在門口等待。

牧淩搖頭歎息一聲,“龍小姐在等陸都督吧?”

“關你什麼事兒?”

牧淩又是一聲歎息,告誡道:“若是如此,龍小姐還是不要等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

牧淩道:“看來龍小姐有所不知啊,陸都督近來有了心上人,可不正在忙著追求佳人……”

龍婉寧登時火冒三丈,那個什麼“佳人”的,不用人說,她也知道是誰!

一麵氣,一麵又怕極了,她狠狠地盯著牧淩看了一眼,再次推開他,怒氣衝衝地返回了自己的房中。

一進了屋,她便一頓摔東西發泄,最後,派人叫來了蘇淩芙。

蘇淩芙很快趕到。

龍婉寧毫不客氣,在見到她進來的一瞬間,一個花瓶直奔她飛去。

蘇淩芙雖躲了過去,可還是受了很大的驚嚇。

“龍小姐,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你說怎麼了?多少天了,你到底弄沒弄明白那個該死的郡主到底是不是你那賤人妹妹?!”

蘇淩芙安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