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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壞人就糟糕了。”

“為什麼這麼想?”

許君月抬起下巴,看了看宴會廳中,站在梅納德身邊的女人,“那個人好像是?我姑姑。”

童陽神色一怔,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女人穿著墨綠色長裙,麵具遮住了上?半張臉,隻能看到紅%e5%94%87和下巴。

許君月認真道:“我現?在還不?確定,我姑姑左耳下有一顆和她一樣的痣,聲音也很像,如果她把我認出來,身份一定會暴露。”

童陽皺緊眉頭,“如果是?,你打算怎麼辦?”

“隻能殺了她。”許君月說?得斬釘截鐵。

許君月連她家老許都想大義滅%e4%ba%b2,更彆說?一個不?常見麵的姑姑。

“在這裡殺人可不?太好。”童陽沉聲道。

“下毒怎麼樣?”許君月興致勃勃道。

“武器不?是?不?能帶進來?”

許君月遺憾道:“那就沒辦法了,不?然我先回去躲著?萬一她真是?姑姑,聯想到這段時間?我的位置,加上?她知道我和你有過來往,說?不?定會直接猜到你身上?,更加不?能被她發現?我在這裡。”

童陽覺得有幾分道理,“不?過,還沒確定她就是?你姑姑。”

“而且,”童陽上?下打量她一眼,“你姐說?得對,人靠衣裝馬靠鞍,你這身打扮我也認不?出來。”

許君月撥了下頭發,“我就是?不?喜歡打扮,一旦我打扮起來,那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童陽無語,“你可真是?一點都不?謙虛。”

“美女不?需要?謙虛。”許君月笑?了幾聲,停下來,“說?正?經,我想去試試。”

童陽臉色微沉,“試什麼?她是?不?是?你姑姑?”

“對,老許本來就有問題,她有問題也不?奇怪,我確認一下,如果是?她,就得趁早弄死她。”

“我去吧。”童陽放下盤子,“你去容易暴露。”

“那不?行,你認識我姑姑嗎?你們?都沒見過,或者你去問問她,是?不?是?叫許菁雅?”

童陽似笑?非笑?,“你覺得她會告訴我嗎?”

“不?會。”許君月點頭,“所?以隻能我去。”

“你去被認出來更糟糕,我們?身上?蓋了相同的印章,而且平行世界的人就混跡在其中。”

許君月翻個白眼,“我又?不?是?傻子,我當?然不?會直接去找她,所?以不?是?問你要?了翻譯機嗎?”

童陽擰眉,“你想偷聽她講話?”

“是?啊!她看起來和梅納德很熟的樣子,說?不?定能聽見些什麼呢。”

“有把握嗎?”

“應該不?至於被認出來,姑姑跟我也不?熟啊。”

宴會廳內,墨綠長裙女人已和梅納德分彆,前?往了其他地方。

童陽沒再勸阻她,一起回到了湯梨身邊。

“姐,翻譯機給我唄,我聽不?懂他們?在講什麼。”許君月大咧咧伸出手。

“翻譯機?你不?是?不?稀罕嗎?”

“現?在稀罕了嘛。”

宴會上?畢竟各國的人都有,佩戴翻譯器是?一種正?常現?象。

湯梨打開手提包,拿出翻譯機。

翻譯機有一個主機,用於收音,還有一對無線耳機。

主機做的比較隱晦,外?表看上?去就是?一支普通手表。

許君月套上?手表,戴上?一隻耳機。

以防出現?意外?能夠及時察覺,童陽問她要?來了另一隻耳機,隻要?與主機範圍不?超過五十米,她就能同步聽到主機錄到的對話,相當?於半個竊聽器了。

“那我自己出去逛一會兒。”

“彆惹事。”

“我知道了!”許君月挑起眉頭,“你看我像惹事的人嗎?”

“像。”

“嘁!我自己還是?有分寸的。”

說?完,許君月朝兩?人擺手,離開座位,到旁邊挑了些愛吃的糕點。

童陽戴上?耳機,在湯梨身邊坐下來。

湯梨問道:“她倆呢?”

何晶晶和A世界楚詩語自從分彆後,就沒有再看見她們?的身影。

童陽搖頭道:“找了一圈,沒看到她們?。”

湯梨不?由得皺緊眉頭,抿了抿%e5%94%87,“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不?清楚,A世界楚詩語不?靠譜,有何晶晶在應該沒問題。”

“但願吧。”

許君月倒是?沒有那麼笨,直入主題,一直遊走?在宴會廳中,這裡走?走?,哪裡看看,吃了不?少東西,喝了不?少酒,時而故意與人攀談。她不?會說?英文,客人中聽得懂中文、和她一樣戴著翻譯機的人卻不?少,再加上?許君月話癆的性子,勉強能夠聊到一起去。

“你喜歡喝這個嘛?”

“一般。”

“那你給我推薦一個?”

“小姐可以嘗試一下這種酒。”

“噢,我試試。”

許君月酒量不?錯,和宴會中的人閒聊,倒也還算不?錯。

墨綠長裙女人站在一架酒桌旁和身邊的男人閒聊,聲音不?輕不?重,許君月沿著酒桌一路喝了過去,停在墨綠長裙女人是?身後,端起酒杯仔細品嘗。

“瑪格麗特女士,最近過如何?”

“托您的福,過得不?錯。”

“沒想到您會出現?在這裡,梅納德先生一定和我一樣覺得驚喜。”

女人笑?說?:“梅納德先生說?了那樣的話,缺席者永久刪除賬號,我怎麼能置之不?理呢。”

“瑪格麗特女士,您說?笑?了,如果您不?來,梅納德先生一定會理解您,畢竟您工作繁忙。我和梅納德先生都堅信,您絕對不?會成為叛徒。”

“梅納德先生說?了與您一樣的話,感謝您的信任,正?好最近空出了時間?,也很久沒和大家見麵了。”

“對此,我感到十分榮幸。”

“瑪格麗特女士,不?知是?否有幸邀請你到房

間?單獨聊一聊?”

“抱歉,我已經和梅納德先生約定好,十分鐘後在休息室見麵。”

“原來如此,看來隻能下次再和您交談了。”

“或許我們?明天還有機會。”

“那就期待明天與瑪格麗特女士再見了。”

許君月端起酒杯,喃喃道:“休息室……”

“小姐,您很喜歡喝這種酒?”

墨綠長裙女人側身朝她看來,眼神溫和。

許君月將佩戴翻譯器的左手藏在身側,胡亂點了點頭,似有微醺之狀。

許君月手中酒杯傾斜,酒水灑在了裙擺上?,女人扶了她一把,提醒道:“那邊有休息室,你可以去處理一下,需要?幫忙嗎?”

許君月抬眼看向她手指方向,搖了搖頭,蹩腳地用英語回了句“謝謝”。

對方回了句不?客氣?。

許君月走?向休息室的方向,在墨綠長裙女人看不?見的角落,取下了手腕上?的翻譯機。

童陽將這一幕儘收眼底,意識到了她想做什麼。

許君月離開後,墨綠長裙女人並未多加在意,重新回到梅納德身邊,與之交談。

看樣子,她沒有注意到許君月的身份。

“老大,她就是?姑姑。”許君月的聲音通過翻譯機傳到了耳機裡。

聞言,童陽臉色沉了些,沒說?話,翻譯主機在許君月手裡,就算她做出回答,許君月也聽不?見。

幾分鐘後,許君月簡單清理了衣服上?的酒漬,徑直回到兩?人身邊,左手手腕上?的翻譯機已經消失不?見。

“喝醉了?”

許君月在她身邊坐下來,嘟囔道:“有一點頭暈。”

翻譯主機已經被她藏在了休息室,她們?所?在的地方與休息室的距離沒有超過五十米,能夠接收到信號。

不?多時,許菁雅往她們?方向看了一眼,隨後邀請梅納德一起走?向了休息室。

“進去了。”

“藏好了?”

“放心,沒人發現?得了。”

“有情況?”湯梨低聲問道。!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童陽點頭,“算是?。”

幾分鐘後,耳機果然傳來的交談聲,自動?翻譯成了中文,語氣?惟妙惟肖,隻是?語種不?同。

“梅納德先生,對於叛徒,您有什麼眉目嗎?”許菁雅問道。

“瑪格麗特,隻有你我二人在,沒必要?這麼生疏。”

許菁雅嗤笑?一聲,說?道:“好久不?見,梅納德。”

“瑪格麗特,你知道,我並不?喜歡這個稱呼。”梅納德無奈地說?。

這一次,他們?使?用的是?中文,不?同於翻譯後機械性的聲音。

“梅納德,畢竟在哈克島上?,還是?保持警惕比較好。”

梅納德笑?道:“你說?得對,應該警惕一點,那群家夥可比我們?想象中聰明得多。”

“您是?有了眉目?”

“那倒沒有,就是?遇見了一個挺有趣的東西。”

“是?嗎?梅納德覺得有趣的東西,應該不?多。”

流利的中文傳入耳朵裡,梅納德果然是?一個很年輕的男人。

許菁雅問道:“梅納德,我參加宴會除了配合您,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梅納德笑?說?:“為了你的侄女?”

宴會廳中,童陽和許君月同時一怔。

許菁雅難道已經發現?許君月了?那就糟了!

發現?兩?人臉色變得嚴峻,湯梨不?禁抿了抿%e5%94%87。

許菁雅說?:“正?是?。”

梅納德道:“請放心,她過得很好。”

聞言,童陽兩?人的表情由嚴肅變為震驚。

他們?所?說?的“侄女”,聽起來似乎並不?是?許君月。

“你還有其他兄弟姐妹?”童陽低聲問道。

許君月搖頭,“我爸這一輩,死得隻剩他和姑姑,她的侄女,隻有我和……我姐?”

“有時間?讓我和她見一麵吧,她爸爸也很想她。”許菁雅歎道。

梅納德說?:“前?不?久不?是?見過了嗎?”

“我跟你說?過吧?除了她,我還有一個侄女,叫許君月。”

梅納德輕笑?一聲,“她啊,我知道,時間?錨點的盟友。”

突然,他話鋒一轉,問道:“聽說?,她最近在M國?”

童陽牙關一緊,他們?果然知道許君月和自己的關係,一旦許君月被認出來,梅納德一定能猜到這次的事情和她有關係。

許菁雅說?:“對,許澤明把她送過來了。”

梅納德聲音含笑?,“這麼巧?她和時間?錨點有關係,恰好這段時間?也在M國,‘黑色風暴’屢次被破壞的交易也在M國……”

童陽指尖陷入掌心,在這裡暴露身份等待她們?的絕對隻有死路一條。

反觀許君月,她隻是?表情有些迷茫。

姐姐……還活著?

老許和姑姑都知道姐姐還活著?

為什麼……

許菁雅道:“不?過,這次事情和她沒關係,她大部分時間?都和我在一起。而且,聽許澤明說?,時間?錨點早已和君月切斷了聯係。”

童陽神色微怔,旋即皺住眉頭,許菁雅撒謊了。

來到M國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