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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走了。

葉西問道:“你不上課啊?”

呆會就是老劉頭的化學課了。

韓冬又是一副非主流的表情,一字一句道:“他不配。”

葉西:“……”

“你們班到底怎麼回事啊?吵吵吵,吵成什麼樣子?現在是午休!”

他說不配的那個人,就正好出現在辦公室門口,三步並作兩步,衝到葉西眼前狂吼:“班——長!怎麼管紀律的?”

葉西忍不住忍了個寒顫,說道:“是關於女生宿舍的事情。我在極力安撫他們,可是效果不大明顯。”

“你這樣是不行的。”老劉頭說,“你是班長,是班級的領頭羊,你怎麼能說不行呢?誒,那個同學,你去哪裡啊?”

韓冬已經走到了樓梯口,不大耐煩地施舍給他三個字:“肚子疼。”

“哪裡疼了?我看你很好嘛!”老劉頭說,“請假條寫了嗎?”

韓冬嗬嗬一聲,直接走了。

看老班就要發怒,葉西忙打哈哈:“寫了寫了。我夾在位置上呢。他一定是疼的說不出話來了。”

他很是失望地看了葉西一眼,大約也不是很想和她說話。

越過她,一腳踹開虛掩的門,大聲嗬斥道:“還吵?造反呐?”

葉西摸摸額頭,跟在後麵走了進去。

關於聯名上書的事情葉西知道的並不是很清楚。

主要是她表現的不夠熱情,而且拒絕在上麵簽字。

順便還勸了他們兩句。

蘇成等人找過她幾次之後,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葉西沒放在心上。

直接他們直接繞過了所謂的班長,自行愉快的折騰。

葉西本來以為這事兒就這麼完了。

在這裡她必須承認自己的罪過,她對高中本身就沒有過多的印象。

因為家庭的原因,本身就沒有太多的好感。

加上十年過去了。連人都記不大清楚,更不用說事了。

何況她如今頂著二十七歲的高齡,和這群將將成年、畫風突變的小崽子們,隔離幾十條鴻溝。

但是她沒想到的是,這事兒還鬨大了。

兩天後的集會上,本班被指名批評。

葉西作為班長,光榮的被校長請到了司令台上。

何其有幸,畢竟這是她此生中第一次有機會可以站在司令台上,俯瞰眾生。

與她共享此殊榮的,就是同班另外一名壯士。

葉西起先還沒記起他的名字,因為他實在是太低調了。

而且她依稀記得,他在運動會後就轉學了。

耳邊校長忽然拔高的怒吼差點就震破了她的耳膜。

“趙奕傑!帶頭鬨事,予以處分,在此通報批評。我希望你們可以認清自己的身份。你們是學生,那就給我好好學習,不要總想著作妖,做些你們不該做的事情。這一次校方一定會嚴肅處理,以儆效尤!”

葉西用胳膊動了動旁邊的這位仁兄,問道:“哥們兒,鬨什麼事兒?”

他低著頭,沒給任何反應。然後校長接著說道:“葉西!身為班長不加以阻止,還挑撥唆使,通報批評!”

葉西撇嘴。

她每日三省吾身。

可有夢遊乎?可有腦殘乎?可有穿越乎?

真想將此箴言送予校長。

“學校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有根據,有考慮的!不要再我看見聯名上書這樣荒誕的東西!聽明白了沒有?”

聯名上書?

葉西抬頭。

這事兒關趙奕傑有什麼乾係?

這事兒又關她有什麼乾係!

“全體解散!你們兩個,就給我站這兒好好反省。”

那個能靠%e4%ba%b2戚承包銀河係的男人飛速的就走了,抖抖衣袖留下一個不羈的背影。

葉西覺得自己必須要申冤,於是大聲喊了他一聲。

教導主任那張臉就放大地出現在她的麵前,比她更大聲的喝道:“閉嘴!”

葉西是真的被嚇住了。

然後他也瀟灑的走了。

葉西看著底下被曬得金燦燦的一片腦袋,悲催之餘生起了一股淡淡的驕傲。

那片金腦袋像一陣浪濤,簇擁著離去。

最終隻還剩下懵逼的她與無辜的戰友。

人如果站得遠,就會讓人覺得渺小。所以才會不停地追趕著,追隨著,想要彰顯自己的存在。

葉西點點頭,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有哲理了。

沒有什麼,是毒%e9%b8%a1湯解決不了的。

於是她對趙奕傑道:“不要悲傷,不要心急。年輕人,怎麼能沒見過什麼大風大浪呢?起碼,在你想罵臥槽的時候,腦海中可以多劃過一個人的臉。”

趙奕傑默。

葉西也跟著默了十分鐘,實在是憋不了了。

誰知道她們要在這裡站多久,旁邊有個小夥伴,這關係必須要發展。

聊磕著,聊著著,時間就過去了嘛。

愛因斯坦爺爺說,這就是相對論。

於是葉西繼續拉話題說:“我覺得我夠倒黴的了,你更倒黴呀。怎麼就能找上我們兩個呢。”

趙奕傑終於開口了。他說:“是我自己自首的。”

“這不是自首。”葉西糾正道,“這叫頂罪。”

趙奕傑又說:“你也是我供出去的。”

葉西:“……”

“這不叫供。”葉西咬牙切齒道,“這特麼叫汙蔑!”

第3章 二篇·中

趙奕傑雙手背後,低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葉西鬱悶道:“我不是想你跟我說對不起。我是想你跟我說為什麼!”

趙奕傑又陷入了沉默。

葉西側著臉,看著他落寞的表情,一時也很無語。

但是鑒於比他大了十歲的心理年齡,不自覺帶著一種長輩的身份。這情況下也說不出什麼責備的話。

“他被幾個人抓到了什麼把柄。所以經常威脅他替他們做事。”

葉西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頭才發現不知時候站到他們身後的韓冬。

他走到兩人的中間坐了下來。

葉西問道:“你不去上課?”

隨後她又想起來了,點頭道:“不用說了,老劉頭的課,他不配。”

韓冬冷哼了一聲:“他本來就不配。”

葉西問:“你怎麼知道?”

她看了眼趙奕傑,後者臉色有些難看。

韓冬說:“我撞見過幾次。然後他們來威脅我了。”

葉西也是長了見識:“這群人是不是有病啊。”

趙奕傑問:“他們跟你說了什麼?”

“讓我少管閒事?”韓冬哼道,“他們說不我偏偏就要去。”

葉西拉著趙奕傑一起坐了下來,拍了下他的肩膀:“誰啊?你要是說出來,我們或許真的能幫你”

趙奕傑繼續低垂著眼,一副憂鬱小生的模樣,完全沒有半點反應。

葉西天生就有一個性格,所謂皇帝不急太監急。她就喜歡做太監。

葉西教唆他:“反擊啊!你不能就這樣逆來順受啊!魯迅大大告訴我們,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你這都快要滅亡了!”

韓冬也說:“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忍一時風平浪靜這樣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的。”

趙奕傑接著默。

三人就這麼沉默而詭異的坐著,然後司令台下來了一位穿製服的大叔。

保安大叔看見他們,明顯震驚。:-)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你們三個!坐這兒乾什麼?”保安衝他們喊道,“逃課?小小年紀,要不得啊!哪個班的?”

“他不讓我們坐這兒。”葉西眉毛一挑,提議道:“那我們換個陰涼的地方?”

於是她跟韓冬一拍即合,拽著趙奕傑的胳膊“潛逃”了。

兩人挾持著趙奕傑在學校逛了一圈,等下課鈴響了之後回到教室。

同班的同誌們,看見幾人回來,紛紛驚呼。

蘇成還有些矜持,問道:“這麼快就回來啦?”

葉西心道可不是嗎?回來算賬來了。

趙大成直接衝了過來,握著她的手感動非常道:“沒想到!沒想到班長您這麼有覺悟!”

葉西懵道:“什麼覺悟?”

“你不用再說了。我們都明白。”蘇成站起來道,“你竟然主動替我們背下聯名上書的黑鍋。果然你更適合當班長,我又認識了一個新的你。從一開始,我就輸了。”

葉西:“……”

啊,這事兒?她還真是被動的。

瑪麗蘇三姐妹之田文文曰:“之前你不肯組織聯名上書,還總是阻撓我們。就以為你是個為了討好老師,無視群眾請求。虛偽做作,惡心膚淺的人。沒想到你竟然會為了我們,默默做到這種地步。”

啊——她多麼希望她就是那樣的人。

“聯名上書果然是太衝動了。我沒能考慮的這麼周全。當初沒有聽你的意見,真是對不起。”蘇成反思自我,甚為愧疚道:“果然我的修為還不夠。”

趙大成跟著深一鞠躬:“對不起。不過你的精神,我們將永遠銘記。”

她還沒死呢!

葉西亞曆山大,撓撓頭道:“你們繼續誤解著吧。這真不是我認為主觀意識決定的。”

趙大成激動喊道:“你是生氣了嗎?還是對我們太失望?你不能這麼快泄氣啊!”

她沒有失望啊!

所以說,如果有的選,鬼附身了才會去給你們頂罪啊!

趙大成朝她又貼近了一步,葉西忍不住繼續倒退。

他說道:“為了表示我們的歉意和補償,班級給你舉辦一個內部表彰大會怎麼樣?”

能怎麼樣?

生怕她死的不夠早是嗎?

她拒絕啊!

“不用!真的不用!我真的沒有主動替你們背黑鍋。”葉西連連拒絕,然後望向早已坐好的趙奕傑,扯了把他的衣角道:“你說呢?出個聲?”

趙奕傑保持姿勢,往旁邊挪了挪,繼續沉默。

葉西瞪眼,這是一個愧疚者該有的態度嗎!

她扭過頭,發現趙大成看她的眼神,又亮了一層。

對方無不敬佩道:“這麼快你就和趙奕傑成為了好朋友?我和他同學兩年,用儘一切方法,都沒和他多說上兩句話。果然這就是人格的魅力!”

葉西:“……”

這不是人格的魅力。

這隻是道德的淪喪!

瑪麗蘇田文文說沉思道:“看來真誠,才是打開心窗的唯一方法。”

葉西握拳。

看來暴力,才是打開你們腦殼的唯一方法。

“這些都先不說了。”葉西撓了把頭,問道:“為什麼趙奕傑也上去了?他既不是班乾,也沒有參加吧?誰讓他上去的?”

“不是他主動上去的嗎?”趙大成愣了愣,“不知道啊。早上來就看你們被請上去批評了。”

蘇成一臉天真的問道:“難道不是你帶上去做伴的嗎?”

葉西:“……”

她終於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