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1 / 1)

處處癮 繁縷花 4482 字 2個月前

能不守在醫院,全留在紀時清的家門口。

“讓他們進來。”紀時清坐在沙發上,叫鎮宗把酒拿了過來。

他%e4%ba%b2自給自己倒了一杯。

酒杯裡琥珀色的液體在燈光下縈縈閃著光,他手裡輕捏著高腳杯,聽見電梯門‘叮’得一聲響起。

腳步輕響,一聲嬌軟的女聲響起,“紀時清,你怎麼這麼早就喝酒。”

紀時清掀了掀眼皮,視線落定在麵前的簡晚音身上。

她倒是精神。

紀時清隻看了一秒就移走目光,懶得理她。

簡晚音自討沒趣的噤了聲。

隨後,程遇帶著陳家父子四人從正門進來。

陳譯年年近六十,儘管保養的不錯,但也能看出來上了歲數。

三個兒子還年輕,見到紀時清馬上躬身尊敬道了一聲七爺。

陳譯年也彎下腰,敬聲道,“七爺,打擾了。”

簡晚音不明所以,安靜的坐在一旁看著。

紀時清硬朗的五官沉在清晨的微光裡,神色很淡,看不懂情緒,隻靜靜看著幾人,像個局外人一樣,仿佛叫的不是他。

他距離感太強烈,陳家父子不敢隨便說話。

就連陳譯年這種在商場上叱吒了幾十年的老油條,見到紀時清也得恭恭敬敬叫一聲七爺。

陳譯年見紀時清沒有搭話的心思,主動開口解釋,“昨日的事,是陳家不對,讓簡小姐受驚了。”

“我們今天特意來給簡小姐道個歉。”陳譯年的視線放在紀時清旁邊的簡晚音上,側身彎腰鞠躬,“簡小姐,對不起。”

簡晚音聽了一會兒也聽懂了,眼前這人就是昨天那個出車禍女孩的父%e4%ba%b2,專門給她賠不是來了。

她心裡暗自腹誹紀時清的背景地位強大。

“受不起。”

簡晚音輕哼一聲,倒不是因為陳譯年長她四十多歲,她受不起這個禮,而是昨日的事實在是陳家無理取鬨,她在警局待了快六個小時,長這麼大確實還沒受過這種委屈。

陳譯年的笑容僵硬了幾分,又馬上露出來更逢迎的笑,“這回的事是小女太爭強好勝了,等她修養好了,我一定帶著她%e4%ba%b2自來給您道歉。”

紀時清眉目矜冷,修長的手指指尖輕敲著杯身,發出細碎的清脆聲響。

“陳董怕是沒搞清事情始末,是陳小姐一個人的問題嗎?”

紀時清平常的臉色平淡,不過於陰寒卻也毫無笑意,可如今板起臉來,確實讓人更心驚膽戰。

陳譯年在外一向是受人尊重奉承的,少有能在人麵前伏低做小的時候。

而麵前他阿諛的對象是小了他將近三十歲的小輩,可他也隻能點頭哈腰的討好。

陳譯年訕笑,“是我教女無方。”

紀時清沉笑,漫不經心的拿起醒酒器,朝酒杯中緩緩倒著紅酒,嗓音低沉慵懶,“陳董日理萬機,可也千萬不能少了對子女的教導。”

“是是是,七爺教訓的對,我以後一定對他們嚴加管教。”

陳譯年忙點頭。

“父%e4%ba%b2,您乾嘛對他這樣討好。”

陳譯年的第三個兒子陳赫文,剛十五歲,他站在陳譯年和幾個兄長的身後,小聲的說。

他也是家裡最小的一位,被養的放縱無能,說話也從來不過腦子,陳赫文還從來沒見過他父%e4%ba%b2這樣低聲下氣的和人說話。

陳譯年聽見他的話後馬上變了臉色,瞬間染上一層怒意,他抬手就給了陳赫文一巴掌,厲聲喝道,“跪下。”

陳譯年一巴掌的力度可沒有藏著,陳赫文被打的顫顫巍巍的,他眼裡猩紅,麵上的不忿沒有掩飾,卻也聽話的跪在了紀時清的麵前。

這一幕幕把簡晚音看的一愣一愣,她的目光移到了紀時清的身上。

紀時清眸光平淡的看著這一幕,他穿著睡袍,疊著長%e8%85%bf,音線倦淡。

“陳公子好像也沒有說錯,起來吧。”

他掀起眼看著跪在地上滿臉不服的陳赫文,話雖是這麼說,眉眼裡卻多了些不容掣肘,五官輪廓在斑駁的燈光下愈顯鋒利。

陳譯年要是真讓陳赫文起來,那他這麼多年算是白混了。

下一秒,不遠處又傳來一聲清脆聲響。

簡晚音連忙轉頭尋找聲音來源,原來是陳譯年又給了陳赫文一巴掌。

陳譯年手都打紅了,更不要說陳赫文腫得像個豬頭的臉。

他賠著笑臉,“七爺,這孩子從小被我寵壞了,說話沒輕沒重的,您彆和他一般見識。”

紀時清指骨修長分明,膚色偏白,手指抵了下額頭,神色散漫清淡,他將酒杯放在茶幾上,給了鎮宗一個手勢。

“鎮宗,把酒窖裡收藏的那幾瓶酒拿來,陳董在外邊站了這麼久,給他們暖暖身子。”

不遠處的鎮宗點頭會意,朝地下室的酒窖走去。

陳譯年驚訝擺手,明顯是想不到紀時清會這麼好意,“多謝七爺,不過您留著收藏吧,正好我們也帶了幾箱好酒過來,我現在就讓他們送進來。”

“不急。”紀時清慢悠悠的說。

下一刻,鎮宗手裡拿著兩大瓶白色的液體走來。

瓷白色的透明瓶,每一瓶的容量大概是兩升。

鎮宗將瓶口打開,幽幽傳來酒的香味。

醇香濃厚。

第56章 撐腰

陳譯年的麵色微凝,直覺感覺這不是普通的酒。

“精餾伏特加,港城僅此兩瓶,請陳董笑納。”

鎮宗猶如笑麵虎一樣,將酒擺在了陳家四個人前麵。

精餾伏特加,純度幾乎接近酒精,貴重又危險,喝多了會要人命的。

陳譯年維持的笑僵硬在臉上,他就說紀時清的性子不會這麼好說話。

“七爺……”

他還想著說些什麼來轉圜餘地,卻被紀時清出聲打斷。

“好好招待。”

紀時清彎%e5%94%87淡笑了下,看向程遇等人,吩咐道。

隨後,他看向一旁一動不動的簡晚音,嗓音倏地冷漠,“還沒看夠?”

簡晚音都被紀時清的手段驚呆了,原來平時紀時清對她的態度都算好的了,這人生氣了是真的可怕。

“現在就走。”

她賠笑說道,跟在紀時清的後麵上了樓。

陳譯年眼睜睜的看著紀時清走遠,程遇、鎮宗和羅深三個近身下屬%e4%ba%b2自來‘招待’他們。

門口也被保鏢攔住了。

擺在他們麵前的隻有一條路,就是將酒喝淨。

被小輩以這種方式對待無言是一種屈辱,他眼裡藏著陰狠,卻也毫無辦法。

如果不聽從紀時清的話,那陳家和紀時清的梁子就徹底結下了,陳家這個百年家族很有可能從港城慢慢消失。

“七爺昨晚在警局忙的太晚,有什麼話等七爺醒了再說吧。”

鎮宗的語言裡含著警告,像是在提醒陳譯年,是誰讓他們七爺忙到了那麼晚。

陳譯年的眼落在了這兩大瓶白酒上。

等紀時清醒了,他們可就未必能清醒了。

隻是他想不明白這個簡小姐竟然這麼重要。

紀時清竟然和他們撕破臉也要幫她還回來。

什麼妹妹。

分明是情人。

原來一向清高自持的紀七爺也玩金屋藏嬌這一套。

陳譯年和他三個兒子最後還是將兩大瓶白酒喝淨。

簡晚音後來聽說,陳家那幾個人喝完之後直接倒地不醒了,被送去了醫院洗胃,剛好轉了一點,又被紀時清送去了警局裡,沒他的吩咐不能放出來,事情已經過去幾天了,陳家人現在還在局子裡。

如今港城最火爆的話題就是紀家七爺衝冠一怒為紅顏了。

隻是眾人都好奇這紅顏是誰,能讓紀七爺如此為她撐腰。

*

丁雋最近來找簡晚音的次數多了不少。

他在港城沒有什麼人脈,上次簡晚音在局子裡最後還是紀時清將人撈出來的,他心裡一直愧疚著。

今天丁雋又來找了簡晚音。

簡晚音現在在自己的彆墅裡練舞。

奇怪的是,她竟然沒有被紀時清趕回來。ω思ω兔ω網ω

她自知理虧,這幾天一直小心翼翼的看紀時清的臉色行事,就怕紀時清說出讓她回自己家裡住的這種話。

也不知紀時清是忘了還是怎麼,簡晚音就心安理得的繼續住了下去。

不過簡晚音也沒時間去想這件事了,因為她在準備登台的舞蹈,她是主舞,使命艱巨,明天就要正式演出了。

“音音,我買了你最喜歡的那一家蛋糕,你有空了來吃啊。”

丁雋進門後,手裡提著一個蛋糕盒,放在了桌子上。

“拿走拿走,不知道我最近在減肥嗎?還來誘惑我。”

簡晚音剛從港大排練回來,到了家裡又練習了幾遍,保證動作不會失誤。

“已經很瘦了,這家不是你昨天說想吃的那個,給個麵子吧。”丁雋討好的說著,將蛋糕盒打開,推到簡晚音麵前。

“那好吧。”

簡晚音還是禁不住誘惑,“我隻吃一口。”

她豎起一根食指,也不知在和誰保證。

“行,祖宗,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丁雋一向慣著她。

“明天牧川哥和奕呈哥會來嗎?”丁雋坐在一旁問她。

簡晚音思考了兩秒,“應該吧。”

這兩天忙的不可開交,簡晚音都忘記問他們了。

隻是不管簡晚音有什麼演出,簡家父子三人都會推開所有行程,來看她的表演,這麼多年已經成為習慣。

簡晚音突然想到,蘇可琪上次在長安俱樂部撞見她大哥和一個女人在一起的事情,她還沒來得及問清楚。

門鈴聲突然響起。

簡晚音放下蛋糕,通過可視屏幕看見來人是程遇後,略微驚訝了一秒,後打開了門。

“程特助,你怎麼來了?”

程遇看著簡晚音身邊還站著丁雋,打了聲招呼,“小丁總。”

他看向簡晚音,“簡小姐,七爺讓我接您去‘棲遲’公館。”

“現在嗎?”簡晚音問。

程遇點頭。

“七爺說了,讓小丁總也一起去。”

丁雋麵露驚訝,覺得這對於他來說會是鴻門宴。

前幾天他來看簡晚音的時候,紀時清看他的臉色已經不能用不好來形容了。

畢竟簡晚音去看賽車賽是他攛掇的,丁雋自知理虧,也一直承受著紀時清冷若冰霜的目光,他現在看紀時清都發怵。

“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丁雋撓撓頭,說完就要往外走。

下一秒,被程遇伸手攔下。

程遇麵露微笑,明明是最正常不過的聲音,丁雋卻聽出了威脅。

“小丁總,這是七爺的吩咐。”

吩咐?

明明是命令。

可丁雋完全不敢違抗,隻能苦笑答應。

*

棲遲公館。

簡晚音對於這個地方有了點陰影,因為上次點男模被紀時清%e4%ba%b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