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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住處。她打開門,借著月色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蕭瑀。

“怎麼不開燈?”她按下客廳開關,換了家居拖鞋。

蕭瑀起身抱了抱她,“累了?要不要吃夜宵?”

“不餓,我去洗個澡。”白染推開他, 往浴室走。

拍了一天戲, 渾身都粘粘的,見蕭瑀的樣子就知道今晚還有的折騰,她需要洗個澡提提神。

被推開的蕭瑀神色一沉, 轉身就跟進了浴室。

“你也要洗?”白染驚訝。

“嗯。”

蕭瑀應了聲,慢條斯理的開始%e8%84%b1衣服,露出完美的身體曲線。蕭瑀的身材十分完美,充滿著男性的誘惑。加上他毫無‘害羞’這種神經,就這樣光溜溜的站在她麵前, 以眼神催促她趕緊%e8%84%b1。

白染忍不住臉紅了一下,尼瑪這明顯是要鴛鴦戲水的節奏,她可不可以申請不要玩的這麼複雜!

蕭瑀今晚情緒波動的厲害, 也沒有了以往的耐心。見她不動,他直接上前將她剝光光,然後將她按在浴室的牆壁上就%e5%90%bb了下去。

……

經曆了一番勞心勞力的運動,白染幾乎是渾身癱軟的被蕭瑀抱回床上。她有點昏昏欲睡,一接觸到柔軟的床鋪後,更是舒服的想要滾一滾。

然而蕭瑀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也不會容許她用睡覺來逃避。他將她抱在懷裡,溫柔的道:“小白,你不願意生下我的孩子,對嗎?”

白染,“(⊙o⊙)!!!”

這問題簡直像是炸雷一樣在耳邊回響,她那點瞌睡瞬間被炸飛了,整個人都清醒了。

尼瑪啊,她剛才都那麼吃虧了,被他這樣又那樣,結果這個問題還是逃不過。

怎麼辦……現在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說她最近的運勢不宜生孩子,蕭瑀會信嗎?

就算他信了,那以後怎麼辦?難道繼續用這個借口?

她騙了蕭瑀一次,以後就要騙無數次。不說蕭瑀信不信,光是想想謊言被戳穿時的下場,她就嚇得要掉毛了。

那要不還是說實話吧……可是說實話的話蕭瑀會不會立刻劈了她,他看起來那麼想要個孩子。要是知道了這個慘痛的事實的話,蕭瑀會不會一個想不開就滅絕全人類?走上魔魘那血腥殘虐的老路?

白染無比的糾結。

她有點想不通為什麼蕭瑀會突然想要個孩子,明明看起來不是個會喜歡小孩子的人,那張冷臉絕對會成為小孩子的噩夢,睡著都被嚇醒的那種。

蕭瑀沒有錯過她臉上神色的變化,一絲一毫他都看的清清楚楚,越看他的心越沉,甚至有隱隱的暴虐在心中盤旋。

他輕笑,抬起她的臉讓她和自己對視,輕柔危險的問,“小白,你是在想要用什麼借口騙我嗎?”

白染對上他的眼神,然後結結實實的抖了一下。

這是屬於魔魘的眼神,是她已經許久沒見過的蕭瑀。但和以前似乎又有點不一樣,他的眼底有瘋狂暴虐,但也有一抹隱藏的很深的不安恐懼。

他在恐懼什麼?

是關於孩子嗎?仿佛是怕她下一秒就說出不想要他的孩子,不想要……他的?他在不安恐懼,是害怕她嫌棄他嗎?

這個想法讓白染神色一變,心無法控製的柔軟起來。她將之前想的那些借口拋開,伸手抱住他。

她的溫暖讓他一怔,緊繃僵硬的身體也微微放鬆。他想過無數個未來,他想要白染徹徹底底的屬於他,永遠都無法離開他,僅僅隻是情侶的關係根本無法滿足他渴求的心,哪怕是人類所謂的婚姻,在他眼裡也無比脆弱,所以他才用孩子來試探。

他期盼她會答應他,卻也害怕她的不情願……

白染抱著蕭瑀,蹭了蹭,接下來要說的話讓她有點緊張,她的耳朵和毛絨絨的大尾巴都不自覺的冒了出來。

兩條大尾巴在身後甩了甩,她一咬牙道:“你要答應我,聽完我說的不能生氣。”

蕭瑀的心倏地縮緊,他麵無表情的盯著她,“你說。”

“其實……”

白染的尾巴快都甩出殘影了,她在心底給自己又鼓了一遍氣,一鼓作氣的道:“其實你不孕不育!”

蕭瑀冰冷的臉有點裂,“……”

他想過那麼多可能,唯獨沒想過這一種!

白染終於說出口了,偷偷瞄蕭瑀,見他冷著臉似乎在發呆,她又開始糾結了。

難道……難道打擊太大了?

她一開始不想說就是因為這個,蕭瑀是多麼高傲的人啊,孕育子嗣是刻在血脈裡的需求,越是強大的血脈對於繁衍後代越重視。偏偏蕭瑀還因為被人類養大而更像是一個人,人類不都講究什麼傳宗接代的。

蕭瑀那麼想要個孩子,卻不能生,這個打擊直接是毀滅性的!

“你怎麼知道?”蕭瑀似乎回神了,那張臉除了比平時更冷了一點,到沒有白染預期中的絕望血腥。

她鬆了一口氣,歡快的道:“其實也不止你不孕不育,我也差不多。”

蕭瑀眯眼,忽然覺得她說的‘不孕不育’應該不是正常人會想的那種。於是他耐心的問:“什麼叫你也差不多?”

“因為我和你都不是人啊。”

於是白染開始吧啦吧啦的科普,妖族以血脈為尊,血脈越強大力量越強大,而這並不是沒有限製的。天道法則之下,越強大的血脈越難以孕育子嗣繁衍,多少頂尖的血脈妖族因此而斷絕。

她是天狐,天狐血脈出生尊貴,流著上古妖族之血,所以天狐一族一貫都人丁不旺。據說她母%e4%ba%b2上萬載的壽數,也隻有她這一個子嗣而已。

而蕭瑀是魔魘血脈,魔魘血脈能在她老家留下赫赫威名,其血脈強大到什麼程度可見一斑。魔魘比他們天狐還稀少,最後連老家都許久沒見過魔魘,據說就是因為生不出來,絕種了!

所以在這個世界看到蕭瑀覺醒魔魘血脈時,她才會那麼震驚。彆說在這個世界蕭瑀是僅此一隻的魔魘,估計回到她老家,蕭瑀也是唯一活著的魔魘。

天狐血脈和魔魘血脈單獨分開繁衍都那麼艱難了,更彆提這兩種湊到一起,怎麼生?她和蕭瑀在一起翻滾時可是從來都沒有做過防護的,剛開始是不知道,後來她覺得沒必要。反正怎麼圈叉都不會有啊……能懷上的幾率簡直太感人了!

蕭瑀聽完她的解釋,有一瞬間的無語。

所以她不是不想生他的孩子,而是他和她根本很難生出來,她不想讓他失望?

這個想法讓他的眼神變得柔和,“小白,不能生就算了。”

見他不但沒生氣瘋狂,氣息還和緩了,這讓白染簡直摸不到頭腦。她忐忑那麼久,糾結無比的想著怎麼回應他的要求,結果他是在逗她玩?

白染有點生氣推開他,“那你之前發什麼瘋?”

蕭瑀輕輕歎息,也不再隱瞞,“我想和你有更深的牽絆,我總覺得很不安,我怕哪天一個不留神,你就消失了。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不僅僅隻是現在,而是未來的每時每刻。小白,這種心情你懂嗎?”

白染沉默了,她好像懂,又好像不太懂。她喜歡蕭瑀,也喜歡和蕭瑀在一起,但她不太懂蕭瑀這種患得患失,也許是因為魔魘血脈在作祟,每一隻魔魘都是蛇精病的典範。╩思╩兔╩網╩

不過在明白了蕭瑀要的是安心之後,她知道怎麼做能安撫他。隻是話到嘴邊,她反而有點緊張。尼瑪,她這是在害羞嗎!?覺得要說出口的話有點羞恥怎麼破……

“小白?”

白染‘砰’的一聲變回了天狐,白毛小狐狸落在蕭瑀的%e8%85%bf上,緊張的%e8%88%94%e8%88%94爪子,才哼哼的道:“其實你的……你的身體裡有我最重要的東西……”

“天狐的本源之血,我知道。”想到她之前為了救他用掉的血,蕭瑀的眼神柔的能滴水。也許他不應該這麼急躁,也許他應該耐心的在等一等。

“不是這個。”毛團子抬起爪子拍了拍蕭瑀的丹田處,“這裡,有我的內丹。”

蕭瑀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懷疑自己聽錯了。

身為魔魘,哪怕是沒有完整的傳承記憶,他也知道內丹是什麼,會有多重要。妖族的內丹,是妖族猶如半身一般的本源之物。妖族哪怕受了再重的傷,隻要內丹無事,那就沒事。

而失去內丹的妖族,輕則一身修為儘失,逐漸退化成普通野獸。重則魂飛魄散,連輪回轉世都沒有。

而他的小狐狸的內丹,在他的體內……這麼重要的東西,她卻願意放在他這裡!

調動神識內視,蕭瑀注意到丹田處黑氣繚繞的中心果然有一顆淡粉色的內丹,那上麵滿滿都是她的氣息。這內丹和他體內的黑氣相輔相成,%e4%ba%b2密猶如一體。

果然是白染的內丹!

蕭瑀眼神一變,急促的問,“你的內丹在我這裡,那你會不會有事?”

“貌似不會,隻要和你有雙修,就沒什麼影響……”毛團子慶幸自己已經變回了原型,否則現在肯定連耳朵尖都是紅的。

這個消息讓蕭瑀楞了,也讓他渾身熱血沸騰。他心底的陰霾似乎一瞬間被驅散,眼裡的偏執和瘋狂緩緩退去,眼神溫柔。

見他這樣,白毛團子似乎更緊張了,她焦躁的抱著蓬鬆大尾巴揉了揉,哼哼唧唧的接著說,“而且我們天狐的內丹意義不一樣,天狐一族若是找到了伴侶,在天道誓約之下,天狐的內丹會和伴侶的內丹相融,再分化成兩顆內丹歸屬彼此體內,代表著永世的羈絆。共享生命,生死相依。”

她說著,瞄了一眼蕭瑀,“比你們這裡的戒指值錢多了!”

蕭瑀忍不住將她拎起來,命令道:“變回來。”

他渾身都在微微顫唞,眼底是滿滿的渴求,“變回來,小白。我想抱抱你。”

他的眼神太溫柔也太赤、%e8%a3%b8,白染仿佛受到蠱惑一般,一陣白光閃過,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剛出現,就被他狠狠的揉進懷裡。

他仿佛要將她揉進骨血中,卻沒有以往那種瘋狂的欲望衝動。隻是這樣靜靜的抱著她,他得到的滿足卻比以往更多。

“小白,我愛你,我們會永遠在一起,永遠……”他低低的呢喃,一遍遍的說著愛語。

他以為這場感情隻有他會一直追逐,哪怕追逐的再累也不能停歇,因為一個不注意,她就可以走得更遠。可現在,原來她也是愛他的。她寧願將天狐內丹給他,還害羞的瞞著他,這讓他在狂喜之餘,覺得她是如此可愛。

白染麵紅耳赤的想要捂臉。尼瑪以前被他翻來翻去圈圈叉叉時都沒覺得這麼害羞,現在這種感覺是什麼……還有她到底要不要提醒蕭瑀,她的內丹不是她給他的……

雖然不知道她的內丹為什麼會在他體內,不過自從和蕭瑀好了之後,她也的確沒想過要把內丹拿回來。現在她覺得,把內丹給蕭瑀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這世間,除了蕭瑀還有誰有資格能擁有她的內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