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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說過的話你忘記了?”周懷瑾將水放到施青瑜麵前,淡淡地問道。

施青瑜的心思立刻從香水上移開。

“昨晚上師父既然在香江,為何卻又躲著不見我?”她猶豫地問道。

周懷瑾淡淡地說道:“時間還沒到。”

就知道理由是這樣,她要的也隻是要個話題罷了。

她不由抓緊了雙手,心裡的緊張感是從所未有過的。周懷瑾在施青瑜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拿起另外一杯水,似乎當做沒看見施青瑜的緊張似的。

“我如果說,時間到了呢?”

周懷瑾端著水的動作微微一定,隨後做無事狀喝了一口。

“青瑜,你還小。”

施青瑜抬眼過去。

“我現在可以為我自己的話負責……”見師父皺眉頭了,她聲音又立刻帶了點幽怨:“昨晚上我就隻想著你,不然我也不會去你家了……”

這個聲音,呂安姐說過,誰聽都會受不住,任她予取予求。

周懷瑾歎了口氣,他放下了杯子。

“師父,你先不要說話。”施青瑜突然走向前,很有勇氣地走到周懷瑾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周懷瑾用手推了推,但施青瑜如同木樁子一樣,不用點力根本推不動她,周懷瑾知道這是施青瑜的堅持,也不好動手。

“周懷瑾,自從你離開掩月後,你就不是我的師父了。”

施青瑜一說完,周懷瑾心裡一驚。

“我叫你師父,其實一直隻是個稱呼,真正的師徒並不是我和你相處的模樣,周懷瑾,小時候的我,可曾有絲毫忤逆?”

周懷瑾知道施青瑜要說什麼了,確實如此,小時候的青瑜對他有多敬重,而後來再見了,雖還見得到敬重,但更多的是不見外的敬重……尤其……她還曾膽大妄為過……%e4%ba%b2了他!

隻是,這又如何?

他和青瑜之間的症結,其實是他和青瑜雙方都隱隱約約為禮教所控製,踏出那道坎。

青瑜被他戳穿後退卻了,而他……表麵看似是踏出了那條坎,其實或多或少,是不是已經料定青瑜會退卻了?

隻是,他一直都不曾說出來過,而青瑜一直傻傻的認為就是她自己的問題。若是他真的踏出那條坎,他就算再顧及青瑜的想法,也會當做不知,慢慢地將青瑜圈在身邊,日久生情。

如今,真是個傻丫頭。他其實心理早就明白了,青瑜對他的感情了。

“罷了,青瑜不必再說了。”

施青瑜一怔,因為這時候的周懷瑾似乎一瞬間老了許多似得。

周懷瑾微微一笑,然後招呼施青瑜俯身。

施青瑜不由自主地蹲了下來,仰視著周懷瑾。

“你我感情並非師徒又能如何?那條界限,你可能看破?”

若是之前,施青瑜會猶豫,會啞然,但是來這之前,她就做過無數心理建設,甚至有過想法。

“師……周懷瑾,這裡已經沒有掩月派了,若師父還是在意,還請您允許逐我出門牆!”

周懷瑾啞然,還能這樣做?

“這事不多想了。”

施青瑜立刻就要起身,師父這話是什麼意思?他不答應了嗎?

周懷瑾按住施青瑜,隨後低下頭在她額頭上碰了碰。

“為師給你煉了好些丹藥,你每日裡要記得服用。”話音未落,施青瑜手上就多了一個白色的藥瓶,施青瑜沒覺得有何不對,自從她丹田受傷,周懷瑾就一直給她煉製丹藥和藥湯補身體。

“師父,我……”施青瑜帶了些許祈求。

周懷瑾遮掩住了她的眼睛,這會兒臉色白得厲害,剛才壓製下去的傷這會兒已經力有不逮。

施青瑜眼前被遮掩住視線,但是濕熱黏糊的血落在她手背上的觸?感,讓她驚嚇地抓走周懷瑾的手。

“師父……師父……你怎麼了?”

周懷瑾的手突然用力,施青瑜隻覺眼前一黑,就再也沒了知覺。

周懷瑾慢慢將人抱了起來,然後帶著她進了丹房。

青瑜說,她死也不離開娛樂圈,她在等一個人,等一個她生命中最重要的%e4%ba%b2人,那麼……青瑜隻要沒有身體的原因,就會一直等。

周懷瑾沒辦法將青瑜治好,但是他能夠以自身功力和精血化成藥丹,煉製出傳說中的續命丹。

有了這個,青瑜偶然再動用真氣內力,也不會像上次那樣去了半條命,若他再放任不管,隻有再有一次,就是他也沒法救了。

可是青瑜卻不願離開娛樂圈,她要讓自己在這個世界留下最深刻的名字,他不能阻止,那就隻能成全她,有了續命丹,有了可以多用好幾次提起真氣的次數,或許,青瑜還能見到她想一直等的人。

丹爐還在燃燒,這個承載了他半生功力和全部元氣精血的丹藥已經在成形了,青瑜的性子他懂,她定然是不會吃的,隻怕還會以死相逼讓他自己服用了。

將丹藥給放入青瑜嘴裡,卻不見吞咽,周懷瑾也是頭一回突破了禁忌,他低下頭,%e5%90%bb住了青瑜。

日後,他們兩個半斤八兩,誰也比不得誰強,兩人還都是另類上的病秧子,確實是天生一對了。

第154章 0154

第156章

翌日。

施青瑜從頭疼中迷糊清醒,她眼睛還未睜開, 就感覺她身邊有個溫熱的身體, 這觸?感……瞬間讓她完全清醒了, 她連忙睜開眼,等到看到旁邊睡著的是誰後,她再也沒有了其他的動作。

定定地瞧了好幾眼, 然後抿嘴笑了笑, 然後以更舒服的姿勢繼續側身躺著。

昨晚上明明臉上寫著拒絕, 現在倒好, 竟然不問她就直接和她睡一塊了。

口是心非這個成語原來在哪個男人身上都能適用啊。

欣喜過後, 施青瑜才慢慢讓心緒恢複了點理智。如果師父隻是為了和她躺在一張床上, 師父也沒必要將她打暈。

這多瞧幾眼, 施青瑜立刻湊了過去,然後用手去撥弄周懷瑾的頭發, 因為她敏銳地察覺到周懷瑾一層黑色頭發裡麵帶了點白。

隻是她才伸出手,就被抓住了。

“彆動。”

施青瑜見他已經睜開眼睛, 忙笑著打招呼:“早。”

周懷瑾微微點頭:“既然醒了,便起來。”

施青瑜微微縮手,乖巧地答應了, 根本一點都不問昨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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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懷瑾對施青瑜的小心思心知肚明,果不其然,施青瑜明著準備下床,卻在頃刻間就轉了回去,其目的就是周懷瑾的頭發。

彆說周懷瑾了解施青瑜, 就是不了解,施青瑜這突然的動作在武力值相差大的時候也不會有任何作用。

隻是這是按照之前的兩人的實力可觀來說。

但現在……施青瑜隻這麼一動,她立刻就發覺她的身體溫熱,熟悉之極的真氣盤旋在她的筋脈各處,這本能地去抓周懷瑾,速度之快比尋常的她快了十幾倍。

而周懷瑾,提前做好了準備,雖然躲了過去,可還是讓施青瑜觸摸到了。

周懷瑾的頭發還是黑色的,隻是夾雜了幾十根白色而已。可是還是讓施青瑜變了臉色,因為她筋脈裡的真氣,還有師父剛剛躲避的動作並不像是師父之前所表現出來的實力。

所以,施青瑜不難想象,昨晚上發生了什麼。

以施青瑜存留的知識告訴她,她體內的傷勢是沒有辦法的,以前她也是這麼認為的,可是如今……施青瑜暗自運轉了下筋脈中的真氣,她的丹田依舊未好,但是筋脈裡的真氣卻是十足,以之前武功未失每天所用的微量真氣來算,她筋脈裡的真氣可以讓她用上幾十年。

這麼渾厚的真氣,施青瑜就算沒有達到過宗師境界,也能估算出至少是師父的全部。

“你……做了什麼?”施青瑜很生氣,她的閱曆的確是對她的傷勢沒有什麼辦法,可是師父在她小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宗師修為,也難保他不會有找到什麼詭秘的法子。

但是道理是相通的,就算找了法子,她這傷勢付出的代價絕對不少,就師父那身體,才被她用全部修為救回來,這才三年,根子還沒完全修複好就又還回來了,他難道不要命了嗎?

這時候,她的眼神也是從所未有過的危險,這時候如果呂安在,就會知道此時的施青瑜是真正生了怒火。施青瑜的脾氣很好,甚至在看到魔教的人殺害呂氏一家,她的心底也不會生氣憤怒。

所以,往往施青瑜真的生氣,呂安也難以安撫。

屋內的桌子椅子開始晃動。

周懷瑾微微皺眉,也是頭一回見到施青瑜這樣的情緒,這情緒讓他有些吃驚,仿佛這怒火如同走火入魔沒了理智一般。

他其實已經做好青瑜生氣和擔憂的心理準備,卻沒料到會是這模樣。他喊了一句:“青瑜。”

施青瑜定定的看著他:“你做了什麼?”

周懷瑾發現屋子裡的桌椅顫動得更厲害了,這是青瑜真氣溢散的原因,屋內的玻璃杯突然蹦碎,周懷瑾微微閉眼,雙手微張。

一切顫動都被壓製下來。

施青瑜心裡鬆了口氣,師父能夠壓製她這番溢散暴動,那麼身體沒有付出讓她恐懼的代價。可隨後,她眼睛的還是紅了。

因為周懷瑾此時的頭發又白了一些,她不敢再妄動真氣,隻是迅速地跑過去將他抱住。

周懷瑾睜開眼,任由青瑜抱著,這孩子,竟然哭了。

青瑜從小就不哭,偏偏到了這現世,他惹哭了她兩回。

他順勢將人抱緊了,輕聲安撫說道:“我這不是沒事,折損點功力而已,這方世界,武功也確實沒什麼用處,更何況我都退圈了,連假的武打戲都不會再有,哪像你,未來的路還長著呢?”

施青瑜止住眼淚,如果知道是這樣,他隻要把這事告訴她,她一定答應他放棄拍攝武打戲。

“不許……”周懷瑾突然沒了聲音。

因為就是此時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