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
宋初皺眉背過身去, 黑溜溜的眼睛靜靜的凝望著這片大海,鹹淡的海味融入到毛孔裡, 有點涼,鼻子開始發酸。
陸深終究是心疼她的。
沒辦法, 兩人互相彆扭了會兒才慢慢窩回車內。
宋初低頭不說話, 眼睛困倦的看著車外。
陸深靠著椅背,從抽屜裡拿出煙跟打火機,猩紅的火迅速點燃了煙芯, 他掩著睫毛抽了口煙,迷醉而冗長的吐出煙霧。
修長白皙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敲打著方向盤, 眼睛時不時打量身旁的人。
貌似還在生悶氣。
車內彌漫著尼古丁的味道, 宋初目不斜視,淡定的說:“不要抽煙。”
“怎麼,不喜歡?”他抽掉煙放在煙缸上彈了彈煙灰,懶懶地說。
“我不喜歡。”煙味會令人頭暈,她呼吸著空氣,心裡都覺得壓抑,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那麼躁動不安。
陸深熄滅煙芯,開啟車窗換氣。
冷風吹走車內的氣味,逐漸撫平他燥熱的心,那種摸得到卻吃不到嘴的滋味,真他媽煎熬。
陸深泄氣似得拱了下椅背,昏暗的燈光下,他的輪廓很深凸顯有致,下巴的曲線稍微翹的含蓄,狹長的眉尾渲染一層淡淡的倦怠,細碎不齊的頭發落在肩上。
宋初終於相信李成玉曾說過的話。
陸深的相貌簡直無可挑剔。
哢嚓車門鎖住了。
靜默的空間裡。
他說:“宋初,你喜歡我嗎?”
“乾嘛問這個?”宋初眨巴著眼睛。
“想知道罷,老子徹底被你點燃了。”
“……”
車燈突然熄了,一片漆黑。
宋初緊了一下,四處張望,欲要開口。
陸深的身體突然越過阻隔,一把扣住她的身體,壓上去,喘熄著,低沉道:“所以,我想要你。”
宋初呼吸一窒,驚恐瞪大眼,慌亂的掙紮著,“不可以!不可以陸深……唔……”
嘴%e5%94%87被堵住,陸深如同魔化一樣,粗暴地撕扯她的棉襖,移開%e5%94%87邊向下%e5%90%bb去,手掌下的身體顫唞的厲害,然而嗚咽的聲音在他耳畔確是那般的美妙動聽,引得他下腹熱漲。
“不要陸深,不可以,我們不可以這樣子……”嬌小身體被他高大的身軀壓製,動彈不得,雙手被扣在頭頂壓在座椅上,衣服被無情地扯掉,那雙手穿過慥慥的毛衣,觸摸她柔嫩的肌膚,靈活的指尖輕輕揉捏著她的腰,往上移去。
宋初麵色慘白,眼眶蓄滿淚水,驚的大叫一聲。
“不要!陸深不要這樣對我!我不要!”
陸深啃咬著她的肌膚,□□使他的輪廓更為深沉,他想要她,聽著她的哭聲那般撩人心坎。
讓他那麼心疼。
他沉重的喘了口氣,感受她的身體微微顫栗,%e5%94%87停在她奶白色的肌膚上,驀地鬆開她離去。
將丟在一邊的衣服拿過來裹住她的身體,喉嚨緊了陣。
“對不起。”
“嘭的一聲,門被粗暴的甩上,宋初身體狠狠的一震,眼淚濕了臉頰,她將頭縮在衣服裡低低的抽咽,害怕的發抖,黑暗深處卻有種說不出來的可憐。
陸深獨自一人靠著車,心堵似得抽著煙看著遠處的海,地上的煙頭愈來愈多。
夜風很涼,周身縈繞著淡淡的薄霧。
想要她的心,逐漸熾熱,燃似烈火。
早已蠢蠢欲動,令他難以克製。
回到家,已經深夜兩點多。
宋初裹在被褥裡,眼瞼淚痕依稀明顯。
她閉上眼睛準備睡覺,心裡驚恐未定。
手機突然震動,她愣了下拿起來,是陸深發來的信息。
紅通通的眼睛瞅著屏幕看了半天,才緩過神來翻看。
“對不起,是我太貪心。”
***
上學期僅剩一個月便是放寒假。
學生們想到假期一個個精神抖擻,奮發向上,預備開足馬力爭取最佳成績。
陸深趴在桌上睡覺,困得眼睛都睜不開。
李成玉回過頭問:“小初,這家夥睡了一大早,晚上乾嘛去了?”
宋初臉頰羞澀,書抓的緊緊的,說:“我,我也不知道。”
“這家夥真他媽廢了,除了睡就是玩兒,哎。”
宋初沒有開口回應,昨夜那尷尬羞恥的一幕不斷的重複在腦海中,陸深%e5%90%bb在脖頸的%e5%94%87是那麼炙熱。
手指顫栗,她垂頭認真的寫作業。
李成玉掐了下同桌陳傑。
“讓你給帶的水墨畫呢?你不會又忘記了吧?”
陳傑吃痛的哀嚎一聲,“那副畫我爸爸的珍藏品,他寶貝成什麼樣了,你得給我點時間吧。”
“那你給我快點啊,我要準備應試。”
“知道了,對我溫柔點都不成麼?”
“成你妹啊。”
李成玉扭過頭,看著做作業的宋初,說:“還有一個月要放假了哦。”
“我知道的。”
“你寒假有沒有打算去哪裡玩,要是沒有跟我一起去爬山吧。”
宋初抬臉,說:“我可能沒時間玩,會回趟老家去看外公。”
李成玉撐著下巴,撅嘴道:“哎,那我豈不是要跟江友旭他們瘋狂,陸深除了打籃球,其他的時間就是水著過,真是廢柴。”
聽李成玉數落陸深已經成了習慣,其實她說的也沒錯。
陸深真正學習的時間,從早到晚幾乎是看不到,隻會看見他去如何玩,玩的粗暴而又轟動。
上課鐘聲響起。
同學們各自歸位,李成玉聳了聳肩結束了話題。
這節課是班導主任的課,王菱在一年紀的學生心裡早已歸屬為男性的特征,凶,強,悍,躁。
四大特征,完全融不進學生們脆弱的心坎裡。
聽見班導主任王菱的名字,他們腦中隻會想到凶殘二字。
王菱對待學生很苛刻,每周幾乎要開考,監督班級抄卷行為,她是個求真的老師,逮到抄襲的學生,後果很嚴重。
所以,班導主任的課,學生們紛紛表示很緊張。
當教室裡恢複一片寧靜。
宋初瞥了眼趴在桌上補覺的陸深,昨晚送她回家已經淩晨兩點,早上起來她也困的不行,來到學校反而一點困意都沒有。
陸深早上一來,睡眼惺忪,懶懶散散的踹開凳子,書也不高興拿出來,直接趴桌上睡覺。
她看他幾眼,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背。
“陸深,不要睡覺,這節是班導主任的語文課。”她小聲提醒。
陸深喃了幾聲,左耳進右耳出,側過臉趴到另一邊繼續睡,完全不理會。
宋初無奈隻好將低下頭,將他的書從桌底翻出來。
“陸深,每逢周四,都要考試,你再睡老師會讓你罰站。”
以為他睡得很熟完全聽不見她的提醒,誰料陸深突然轉過臉來,對她懶洋洋笑了笑。
“我等你%e4%ba%b2醒我。”
宋初眉毛輕跳。
陸深握住她的小手,惺忪道:“咱們說好了,要我改變,那就多愛我。”
宋初凝眉,說:“這次你語文考不到及格分數,我再也不理你。”
他鬆開手,眯起困倦的眼睛,眼瞼下覆上一層陰影,好不正經道:“小圓臉,你對老子真不上心。”
班導主任突然捧著一大疊試卷走了進來。
宋初收回嘴邊的話,視線直直的凝住那份試卷。△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陸深趁王菱低頭點名時,湊到她身邊,說:“學霸,待會兒試卷給我抄抄唄。”
“陸深,你不要過分。”
“哪裡過分了,你真心不愛我。”
宋初瞪著他,一本正經道:“為甚麼你不自己考出屬於你的成績來,抄的再多也是彆人的知識,分數是假的,就算你抄一百分,你腦子裡也隻有零分。”
陸深鼓著臉,翻了翻白眼道:“彆跟我講大道理,老子不愛聽。”
“陸深,你再這樣我會很生氣。”
“生氣的小圓臉也很撩我。”
“……”
他暗地裡伸手去抓她的手,宋初生氣的扭過頭去不看他。
陸深撓了撓她的手心,低聲說:“隻有及格了,你才會理我。”
宋初睜著黑眼睛欲言又止,無奈的歎了口氣。
王菱突然重重拍了拍講桌,嚇得學生心臟直顫。
“態度要端正,一天要說多少次?你們的態度簡直讓人操碎了芯,上次考試,多少人不及格,十分都能考出來!平時隻知道玩,下課嬉皮打鬨,說的是誰啊?陸深,林源,方信,成路,你們幾個給我站起來!”
“操!”陸深哼了一聲,白了一眼踢掉凳子。
宋初看著班導主任那張氣的鐵青的臉,心裡已經知道接下來的事情,不禁揪心。
王菱將一疊試卷砸出轟的聲響,教室裡頓時鴉雀無聲。
她脾氣火爆,瞪著他問:“陸深,你上課睡覺,晚上都乾什麼去了?!”
“乾妹去了。”
“……”
王菱捏緊手,將她手中的那份試卷從最下麵拿出來,翻開背麵作文一欄,牙齒直顫地說:“上周作文命題是愛與靈魂,你寫的什麼?!”
“我的幸與愛。”
全場肅靜,一陣沉默。
宋初愣是沒能從中領悟過來,愣愣的看著班導主任難以啟齒的說:
“這能算是作文嗎?你寫的簡直不堪入目!”
陸深痞裡痞氣道:“老師,我隻是在作文裡陳述事實,並沒有違和日常,男女之間難道無關這些麼。”
“所以,你就給我寫了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出來?”
話音落地,王菱的麵孔逐漸扭曲,學生們表情驚訝而震撼。
後排那些混混學生壓抑許久的聲音終□□速爆發了。
“噢——”
“我操!這作文絕了。”
“陸老大段子手,出口成肮啊!”
“……”
☆、第26章 你好暖
陸深頂嘴的下場是圍繞操場跑十圈。
他放蕩不羈的樣子早已深刻印在老師的腦海中, 若非班導主任曾經從新聞上看過某中小學霸拿獲全國奧林匹克賽金牌, 也不至於這麼費儘心思的去抓他的學習。
王菱盯著手邊陸深的試卷, 苦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