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頁(1 / 1)

宮廷悠遊歲月 三春景 4204 字 2個月前

說不如?孫修容,官家?真要是?那樣?說,臣妾就要傷心了!”

郭敞摸了摸她的臉,心裡其實有些不喜歡大夏天揣著一個比他更熱,還在流汗,衣衫都被?汗濕的妃子。不過他對曹花容到底有些忍耐力,而且剛剛他才?被?取悅到,這個時候更多些大度。所以沒表現出不喜,反而是?笑著道:“這就要傷心了?但你跳得確實不如?人啊!”

“官家?!”曹花容媚眼如?絲,撒嬌更甚,嘴%e5%94%87也?撅了起來。

“好罷...”郭敞笑著拍了拍曹花容的背部:“雖則宮裡有的是?人跳得比你好,可誰叫朕就喜歡看你跳呢?跳得真是?好極了,技藝不是?上乘,可是?風流韻致,誰能與?朕的婉儀相比?”

曹花容聽了這話就高興了,又興高采烈地服侍郭敞飲酒。一應做派,倒真像是?京城正店酒樓裡,‘擦坐’的女藝人、妓.女了——京城裡的大酒樓,常有打扮入時的女藝人、妓.女盤桓,一見客人入座,就上前主動陪坐侑酒,若客人有需要,還能彈琴唱曲。完事之後,客人隻要在桌上按行情留下‘小費’即可。

這等女子就稱之為‘擦坐’。

郭敞被?服侍的高興了,自然也?是?要給‘小費’的,隻不過一位婉儀娘娘的身?價,一個皇帝的手筆,就不是?那點兒銀錢了。

“說吧,今日這般樣?子,還如?此乖巧,定然是?有事求著朕了。”床上的帳幔已經放下來了,郭敞撫摸著佳人雪白?的膀子,興致上來了,暗示意味強烈。

這會兒是?午後,按理來說郭敞作為皇帝不該‘白?日宣%e6%b7%ab’的。但規矩是?死的,皇帝偶爾來這麼一回,誰又會作死去上綱上線?最多就是?陪著皇帝‘胡來’的人,事後會被?人說閒話罷了——不過漱芳殿是?曹婉儀的地盤,除非是?有宮人不怕被?拔%e8%88%8c頭,想來是?沒人敢出去說這些的。

曹花容吃吃地笑,仿佛是?怕癢,又仿佛是?在調.情。她不肯直接說,而是?先勾著郭敞來了一回,才?在收拾時說明了目的。

“...妾是?有事求官家?,隻是?不願意那時候說。那時候說了,就算官家?答應了,臣妾也?不敢信呀!”曹花容略帶調笑地說。

此時雖沒有‘床上的許諾信不得’這樣?的總結,但大概的事兒,大家?也?是?心裡都有數的。

郭敞就喜歡曹花容表現出大膽,甚至放.蕩的樣?子,這種時候當然不會生氣,覺得這番調笑冒犯到了自己。隻會順著說:“如?今能說了?”

“自然能說了!”曹花容抬著下巴衝郭敞笑得嬌豔:“官家?兩年前就許過臣妾,該叫臣妾封妃的。隻不過是?當時妃位上都有人,不好動作...如?今臣妾瞧著,既是?空出位置了,就該是?臣妾的了吧——莫不是?官家?又有了什麼可心的人兒,要把這個位置留給她?”

最後一句話是?用吃醋的語氣說的,恰好衝淡了前彌漫幾句話的‘壓迫感’。和郭敞相處久了的妃嬪,就算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厭惡被?要求做事,但多少是?有些感覺的。所以話術上,也?會有各自的小技巧。

曹花容這樣?說話,就顯得她不是?要‘命令’郭敞履行承諾,非要將空出來的淑妃之位給她。而是?在吃醋,在爭寵,怕郭敞又有了新的、更寵愛的人,要把這個本來許給她的位置,轉給其他人。

“妃位麼...”郭敞沉%e5%90%9f了一聲:“說來,朕也?不是?個小氣的,看如?今高位妃嬪如?此之多就知道了。當初既然許了你,自然沒有食言的念頭...不過這事兒不好辦——當初朕是?說過的吧,一來是?要四妃之位出現空缺,二來是?你最好生個皇子皇女。”

“如?此,再提封妃之事,自然順理成章,誰也?說不出什麼來。”

“生兒育女,臣妾如?何不想?”曹花容當然還記得當初郭敞許諾的時候說的前提條件,但這個時候也?變不出一個孩兒來,隻能撒嬌糊弄過去——她還挺有把握的,畢竟有沒有生下個皇子皇女,本就不是?晉升的硬性條件。

那麼多沒有生兒育女的宮妃都晉升了,哪怕是?如?今的四妃,不是?也?有姚貴妃根本沒有生育記錄麼?

彆人可以,憑什麼她曹花容不可以?

郭敞仿佛是?看到小貓小狗調皮一樣?,露出了包容的笑,伸手摸了摸曹花容的下巴:“你這性子啊,還是?這樣?,想要一定要得到...連等都是?等不得的。也?罷,朕回頭與?聖人說說,聖人那裡肯定有話說,成與?不成,你都不許任性,知道了嗎?”

“知道了,官家?...臣妾向來乖巧的很呢!哪裡任性了?”曹花容又撒嬌說道。

雖然郭敞說的是?和張皇後說,事情有可能成,也?有可能不成。但曹花容對郭敞還是?有點把握的,郭敞不會隨便答應事情,而一旦答應了的,皇帝金口玉言,很少會做不到,哪怕他給自己留了餘地也?一樣?。

至於說張皇後不樂意?曹花容根本不在意張皇後的心情。如?果張皇後說話有用,如?今後宮就不該有這麼多人,官家?應該隻守著她一個過日子才?對!

郭敞不給張皇後麵子不是?一次兩次了,若他真的打定主意做一件事,是?張皇後能阻攔的?最後非要有一個人妥協的話,肯定是?張皇後,而不是?郭敞。

轉過頭去,過了幾日,又是?月中,郭敞去了張皇後的坤寧宮——他對張皇後是?真的沒有男女方麵的興趣,所以在坤寧宮這裡睡,就是?純粹的睡覺休息,叫張皇後侍寢是?很少的,這一天也?是?如?此。

用過晚膳後,他就和張皇後說起了給曹婉儀封妃的事:“...花容如?今也?是?眾嬪之首,按理來說,封也?封得了。”

從郭敞開始說起這個話頭,張皇後的雙手就下意識握緊了掐在手裡的賬本。之前因為郭敞到來,又一起用晚膳,積攢下來的一點兒暖意,一下全?都消散了,她隻覺得大夏天的,骨頭縫裡都有一股涼意。

總是?這樣?,一個又一個,絲毫沒有考慮過她這個皇後的體麵...下頭的妃子那樣?厲害,她這個皇後都要被?襯得看不到了!

嚴格意義上來說,郭敞喜歡一個穩定的後宮,讓自己也?能輕鬆舒適。所以他其實挺給張皇後麵子的,該配合的時候也?配合,讓她保持對後宮的統治力。但張皇後作為皇後,稍顯‘平庸’也?是?事實——對於張皇後這方麵的複雜心情,郭敞就不在乎了。

他可能察覺到了一點兒,但無所謂,他認為那是?作為皇後,自己該調節好的。

不管心裡是?多麼的波濤洶湧,怨恨之類的東西都翻湧了上來,張皇後表麵卻還是?得做出賢後該有的樣?子,平靜溫和道:“官家?說的也?有道理,曹婉儀是?嬪位上的第一人,若說封妃,她是?有資格的。”

“隻是?官家?,妃位非同?小可。若如?此輕巧就能坐上,後宮嘩然、人心不穩,到時候又要生出事端不說,前朝恐怕也?有話說...曹婉儀年紀輕輕就是?眾嬪之首了,也?該滿足了。至於妃位,要麼有些生育之功,要麼再等幾年,資曆更深。”

“該是?她的,總會是?她的。”

郭敞有些不快道:“怎麼就說到前朝了?後宮之事,又不是?立後,有甚可說?想來相公們?也?不t?至於那樣?無事可做,這上頭還要嘮嘮叨叨一回——”

這話對也?不對,郭敞是?實權天子,最多就是?利用後宮稍稍安撫人心,譬如?納一些勳貴之家?的女子為後妃。但要說如?何倚仗後宮,平衡各派勢力,那是?絕對沒有的。所以說,不是?立後,前朝反應確實不會太?大。若是?郭敞堅持的話,曹花容做淑妃也?就是?走?流程。

畢竟人也?是?士大夫之女,身?份沒有什麼不妥之處,正經的妃嬪,憑什麼不能升遷做淑妃?

至於說‘不對’...要知道淑妃之位空出來後,盯著這個位置的人可不少。大家?都得不到的時候,爭搶的強度還不大,能局限在後宮範疇內。可一旦說要給誰了,其他人哪能就看著事情塵埃落定?//思//兔//網//

到時候後宮傳導到宮外,總有一些嘴上的官司要打。

“官家?,臣妾知道官家?是?乾綱獨斷慣了,可有些事也?要謹慎呐!”張皇後趕緊打斷了郭敞的話。

相比起後宮其他和郭敞相處日久的妃嬪,張皇後和郭敞相處時總有些放不下`身?段。大家?都知道不要教郭敞做事,特?彆是?用規矩什麼的壓他——郭敞是?想做明君的,所以‘規矩’他會聽,但他依舊會不滿讓他守規矩的人。

或者說,正是?因為無法對死的規矩有太?多情緒,才?會對活的人更加不滿!

若是?前朝的臣子,他們?勸諫,郭敞還會自己消化這種負麵情緒。但後宮麼,郭敞就隨意多了,讓自己不高興,那就不要好了。

也?就是?皇後,不能隨便不要的,他才?忍了一次又一次。大概也?是?身?份的原因,還有郭敞一直以來的‘忍耐’,張皇後自然而然地就不如?其他後妃身?段柔軟了。

張皇後話一說完,屋子裡就是?一冷,誰也?不再說話,連呼吸聲都聽得見。過了好一會兒,郭敞才?淡淡地道:“這可怎麼說呢?朕金口玉言,兩年前就答應過曹婉儀,若是?妃位上有空,就該叫她封妃的。”

“這兩日她舊事重提,朕想著確實如?此,也?應允了。”

這是?郭敞給張皇後的最後一個台階了,不講那些虛的,也?不提規矩,曹花容有沒有資格封妃都不說——就說他堂堂官家?,都答應一個妃嬪了,應允了的事,天子一言九鼎...怎麼說?作為皇後要不要幫著圓這個麵子。

這是?給郭敞自己台階,也?是?給張皇後轉變說法一個台階。

然而張皇後卻想也?不想給否了,當即說道:“官家?,此事不成!官家?平日裡許諾後妃們?什麼都可以,賞賜財物也?好,多些恩寵也?罷,可妃位不是?這樣?輕易能許出去的...若是?這也?能輕許,不必臣妾這個皇後說話,那臣妾哪裡還有臉麵統率後宮?”

旁邊的心腹女官鄭姑姑都快急死了!道理是?這個道理,可這時候哪能對官家?這樣?說啊?

可惜張皇後沒有讀心術,根本不可能知道鄭姑姑在一旁乾著急。她隻是?挺直了脊背,就這樣?和郭敞對視著,一點兒不服輸——這樣?的倔強姿態其實很好看,讓張皇後的眼睛都明亮了三分,原本在後宮中稱得上‘平平無奇’的容貌似乎也?出眾了。

但問題是?,喜歡她的人才?會被?打動,若是?不喜歡,也?不過就是?厭煩而已。

郭敞明顯屬於後者,臉色變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