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頁(1 / 1)

己和靜嫻皇後的死有關係,忍不住,直接懟了回去。

這才剛坐下,火藥味就這麼濃鬱,南曦覺得今晚的談判怕是沒有那麼容易進行下去了。

“好一個沒有害她,若不是母後所為,為何當年給皇後接生的穩婆會說是被母後指使?”南宮銳聽見太後這樣說,脾性也上來了,毫不猶豫地回懟了回去。

“是誰造謠哀家,你讓她站出來和哀家對峙,哀家沒有做過的事情,不能任由她這樣汙蔑!”

太後在聽到有人證指證自己的時候,也是絲毫沒有心虛,反而覺得可笑。

她根本就沒有做過這件事情,何來指使一說?

“父皇,那個穩婆可還在?皇祖母說的也有道理,不能單憑她一言之詞就判定是皇祖母害死的母後。”南曦不禁問道。

“朕當年查出真相之後,便將那個穩婆處死了,哪裡會留著她的狗命?母後莫不是知道死無對證,才這樣有恃無恐。”南宮銳皺著眉頭繼續懷疑太後。

而太後則是一臉的憤怒和委屈:

“好啊你,單憑一個穩婆的話,你就判定是哀家的錯,萬一有人收買了穩婆,讓她誣陷哀家呢?你又有沒有想過來問哀家?當年不由分說就把哀家給禁足了,哀家有苦都沒地方說!”

說著說著,太後就紅了眼眶。

若是她知道有人在皇帝麵前這樣編排自己,她當時一定會和那個人對峙的!

現在可好,人都死了,就算她沒有指使,也沒有辦法平反自己的冤屈了!

見太後情緒這般激動,南宮銳和南曦皆是一愣。

還是常嬤嬤及時站出,安撫太後的情緒。

“太後莫要動怒,太醫說了,你現在的身體不能大喜大悲啊。”常嬤嬤滿是擔心地看著太後說道。

隨後又看向南宮銳,“陛下,您真的誤會太後了,太後真的沒有做過這些事情,當年太後和靜嫻皇後不和是真,但是太後也未曾動過要害死靜嫻皇後的念頭啊。”

“常嬤嬤,你不必為母後開%e8%84%b1,當年皇後也以為母後不會害她,所以放心地吃了她送來的補品,你可知道,那補品裡麵摻了微量的毒素,單吃對身體不會有影響,但是吃多了,就會在生產那日一屍兩命!這些都是穩婆和太醫告訴朕的,怎麼會有假?”南宮銳聽到常嬤嬤的話,不禁歎了一口氣,再一次說出了關鍵的點。

“這不可能!那些補品都是老奴%e4%ba%b2自挑選的,太後都不曾經手,難不成是老奴害的靜嫻皇後不成?”常嬤嬤直接否認了南宮銳的話。

南宮銳聞言,頓時眉頭緊皺:

“常嬤嬤,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你不要為了給母後開%e8%84%b1就自己背上謀害皇後的罪名......”

“陛下,您是老奴看著長大的,您對老奴也了解,老奴就算是自己去死,都不會去害靜嫻皇後的,所以陛下,當年靜嫻皇後一死,真的有蹊蹺,背後之人是刻意離間陛下和太後的感情,還害死了靜嫻皇後,一石二鳥啊!”常嬤嬤十分痛心地說道。

南曦聽了半天,總算是弄明白怎麼回事了。

她不禁想道:

這母子倆都是沒有長嘴的嗎?一個誤會需要這麼多年才解開?

“父皇,兒臣不是替皇祖母開%e8%84%b1,而是真的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兒臣不想讓害死母後的真正凶手逍遙法外,也不願意父皇和皇祖母因為誤會而離心,還請父皇傳喚當年涉及此事的太醫,兒臣想要重新調查母後之死。”南曦言辭懇切地對南宮銳說道。

南宮銳現在腦子裡一團亂,雖說他和太後一直有嫌隙,但是他對從小照顧自己的常嬤嬤卻是十分信任的。

若補品真的都是從常嬤嬤手中出去的,絕不會有問題,常嬤嬤是不可能害皇後的!

在南宮銳冷靜下來之後,將當麵太醫和穩婆的說辭都告訴了南曦,並且告訴南曦那個太醫如今的下落,全權放手讓南曦去調查此事,務必要弄清楚皇後當年之死。

太後紅著眼眶,一副哭累了的模樣。

“常嬤嬤,扶哀家回宮吧,哀家乏了——”

“是。”

說罷,太後很是失望地看了南宮銳一眼,她當真是錯付了。

“母後,朕.......”

太後停下腳步,再一次看向南宮銳。

“陛下不必再說什麼,哀家相信帝姬會還哀家一個清白,隻希望哀家沉冤得雪之日,陛下能真的信任哀家。”

太後這話說得十分悲涼,說完就和常嬤嬤一起離開了承乾宮。

這是母子倆時隔多年,第一次坐下談話,最後卻不歡而散,南宮銳隻覺得疲憊不已。

“父皇好好休息,給兒臣一些時間,兒臣一定會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給調查清楚的。”南曦見南宮銳一副傷神的模樣,忍不住安慰道。

“有小曦兒在,朕心甚慰,你儘管去調查,朕也想知道當年的真相。”

第122章 太後中蠱毒

南曦從承乾宮走出後,也感覺十分疲憊,看著母子倆對峙,她一個旁觀者都覺得心累。

夏侯棄一直在天鳳宮等著南曦回來,手裡一直把玩著太後送給他的那塊玉佩,嘴角的笑意不曾放下。

“回來了。”

見南曦走進屋內,夏侯棄抬起頭朝她看去,剛上揚的笑容就止住了。

“怎麼的?太後和陛下談得不好嗎?”

“彆提了,皇祖母和父皇吵得不可開交,最後皇祖母失望離去,父皇也不好受。”南曦歎了一口氣說道。

“那可從中知道了什麼消息嗎?”

“嗯,父皇說,當年負責給母後接生的穩婆指證是太後安排她在母後生產的時候動手腳,太醫佐證了皇祖母送給母後的補品裡麵摻了令孕婦難產的藥物,一切的人證和物證都指向了太後。”南曦皺著眉頭把這些事情告訴了夏侯棄。

夏侯棄聽了之後也覺得奇怪。

“那太後如何辯駁的?”

“皇祖母還是之前的說辭,說她不曾害過母後,常嬤嬤也說那些補品是她送去的,皇祖母根本就不知情,更不存在是皇祖母毒害母後一事,總的來說就是各有各的說辭,當年的穩婆也被父皇賜死了,無可查證,隻能從已退的太醫那兒找點線索了。”

南曦隻覺得疲憊,直接朝著床榻的位置而去,丟棄了平日裡的端正形象,趴在了床上。

見罷,夏侯棄也走過去,坐在了她身旁。

南曦朝他瞥了一眼,淡淡道:

“給我捏捏肩,好累啊。”

夏侯棄聽她吩咐,伸手在她的肩膀上不輕不重地揉按著。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話,然後趴在床上的人就沒了聲響,甚至還打起了小呼嚕。

夏侯棄心疼地望了她一眼,給她%e8%84%b1了外衣和鞋襪,蓋上被子,在床邊守了好一會兒,最後憐惜地在她額頭落下一%e5%90%bb,隨後就悄摸著離開了天鳳宮。

南曦一覺醒來的時候,回想起昨晚的光景,不禁勾%e5%94%87。

夏侯棄那廝,沒有占到便宜也會這麼輕易離開嗎?當真是難得。

“主子,不好了,太後那邊出事了!”喚雲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開口就是這麼一句話。

南曦直接聽懵了,“把話說清楚,皇祖母那邊出了什麼事情?”

“奴婢也是才聽說的,聽聞今早太後一直沒有睡醒,常嬤嬤便去叫,但是怎麼都喊不醒,便傳了太醫,太醫給太後把脈過後,說是太後中了毒,如今昏睡不醒,若是沒有查到是什麼毒,太後性命不保!”

喚雲把自己打聽到的都轉告給了南曦,南曦聽後眉頭緊皺,立即穿好衣物,朝著慈安宮的方向而去。

南曦趕到慈安宮的時候,南宮銳也已經抵達。

南宮銳站在太後床榻前,厲聲斥責太醫和一眾伺候的宮人。

“朕養著你們都是吃閒飯的嗎?太後什麼時候中毒的不知道,現在太醫竟然連什麼毒都查不出來,簡直是廢物,廢物!”

這是南曦進宮後,第一次看見南宮銳發這麼大的怒火。→思→兔→網→

“父皇,皇祖母現在如何了?”南曦緊張地問道,然後朝著太後的方向看去。

隻見太後的麵色紅潤,絲毫不像是中毒的跡象,但是就是這樣,怎麼都叫不醒。

“小曦兒,你不是會醫術嗎?你給你皇祖母瞧瞧,看看能不能看出是中了什麼毒。”南宮銳看向南曦,眼裡帶著懇求的意味。

這是南曦第一次在帝王的眼裡看到惶恐和害怕。

“父皇彆急,兒臣看看。”

說完,南曦坐到了床邊,伸手給太後探脈。

片刻,南曦收回手,對著南宮銳搖了搖頭。

“皇祖母脈象平穩,隻不過脈象有些虛浮,兒臣也看不出來是什麼毒。”

南曦眉頭緊蹙道。

“父皇不若讓攝政王府的風月來給皇祖母把把脈,她的醫術甚好。”南曦這時候想起了夏侯棄身邊的那個醫女,提議道。

“好,朕這就下令讓夏侯棄帶著風月進宮!”

一個時辰後,夏侯棄帶著風月急忙趕到了皇宮。

沒有多說廢話,風月直接上前給太後檢查。

“如何?可知道是什麼毒?”南曦緊張地看著風月問道。

“回帝姬,太後這是中了南疆的蠱毒,中了此蠱毒之人,會陷入沉睡之中,從脈象看不出什麼問題,脖頸處則會出現一根細線,最初呈現藍色,等到藍線變成紅線,中蠱毒之人也命垂一線,無藥可醫。”風月眉頭緊皺,十分嚴肅地說道。

“南疆的蠱毒?怎麼會......宮裡怎會有南疆的蠱毒!”南宮銳很是震驚。

這東西他小時候倒是聽說過,這麼多年當真是聞所未聞,那下蠱之人為何要對太後下手?

“可有醫治之法?”南曦繼續問道,眼下關鍵之急是找到解除蠱毒的辦法。

“帝姬放心,此蠱能解,隻需要至%e4%ba%b2血脈之血塗抹在手腕和兩額角處,體內的蠱蟲便能引出來,蠱蟲出來後,立即燒死,這蠱毒也就解開了。”風月說出了解蠱之法。

聞言,南曦和南宮銳都鬆了一口氣。

“用朕的血。”南宮銳毫不猶豫地說道。

他和母後再不和,那也是他的生母,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去死。

“父皇,還是用兒臣的血吧。”南曦提議道。

“草民建議還是用陛下的血比較好,畢竟和太後血脈越近,血的效果就更好,帝姬和太後畢竟隔了一代,效果不如身為兒子的陛下好。”風月真誠建議道。

聞此,南宮銳不再猶豫,直接從頭上的發冠上,將簪子拔下,往手腕上一劃,隨後命人拿茶盞接住,接了一盞茶深的血。

“快給太後塗抹。”南宮銳冷聲道。

隨後風月接過了皇帝的血,在太後的手腕處和兩額角處都塗抹上了他的血。

而南曦則是找來繃帶,給南宮銳包紮手腕上的傷口。

眾人都在屏息等待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