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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也沒有等到第二批的人……”

“我這個人天生就比彆人好奇心強一些,對人人性的揣摩也非常敏銳,很快我就發現了與眾不同的地方,這個莊子處處透著詭異,我就想查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然我這心裡就跟貓抓了一樣,大人,你能理解這種感受嗎?”

☆、第六百一十六章 喜上眉梢

“我打聽到,這個莊子上的佃戶居然聽另一個叫胡管事的吩咐,而當初接我來的那個管事極少露麵,可他當時跟我說的是他是這個莊子上的管事,這件事情明顯不對頭啊!”

“我心中存疑就上了心了,平時日裡也沒人管我啊,我就和胡管事搭上了線,兩個人成了酒友。這個人酒品極差,喝了酒什麼都往外說,他跟我說他過得很苦悶,表麵上是人上人,十分風光,其實%e5%b1%81都不是,暗地裡就是個傀儡。平日裡他連口酒都混不上,要不是我時常請他,哪裡能混得上酒喝。

從這裡我就知道了為什麼他酒後失態這麼重要的事情也沒有人辦他了,全是因為他平日裡少喝酒的緣故,一喝酒的話就全漏了,莊子上奇怪的事他都倒了出來,我的心裡頭就警覺了起來,也開始處處留心那些不對頭的地方。”

“後來我想,什麼人能把那些小娘子送到後山上啊?成王妃手上的產業不少了,送到哪裡不行,非得送到後山上?而且我取的那些指尖血到底去了哪裡呢?不是說要經過檢驗嗎?我這個大夫不用,那麼到底用的誰?東西那到底送到哪裡去了?

這個莊子很隱蔽,又處處詭異,我不得不為我自己多做些準備了,可是我得先知道是怎麼回事才能做多作應對,您說是不是?”說到這裡梁遠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又接著說。

“那之後我就留了心眼了,莊子上明明暗暗的全部被我查看了個遍,除了來小娘子的時候莊子上守衛森嚴,平日裡根本沒有幾個人,周圍似乎也很正常,因此我到處走動也沒有人注意到我,讓我鑽了點空子。”

“還有一點我知道,那就不管是人還是動物的血液,離開人體兩個時辰之後就不新鮮了,如果這些血真的是用來檢驗什麼的,一定是在這兩個時辰之內進行的。

可是這個莊子四麵都不發達,然後把血送到彆處根本不太可能。等我把這麼多的小娘子的血一一取完,然後再一個一個的檢驗,時間可能根本就不夠用。

如果在太遠的地方並不可能有時間操作,所以他們乾這件事的時候一定是在這個莊子或者是周圍進行的,不可能離的太遠。”

“那麼抽這麼多小娘子的血有什麼用呢?我當時最先想到的就是,已經有人可以通過血液來推斷各種疾病了,想到這裡我手都哆嗦了。

但凡是個大夫,就沒有不希望自己手中有那麼一兩套絕活的,要是能把這個絕技學到手,我這一輩子也吃用不儘了,所以我的心中就起了彆的念頭……”

“對於我們這些大夫還真沒有人提防過,因為我們這幫人最後也是一個死字,對於一個死人根本不需要多加提防,所以我的行動並沒有受到什麼限製。”

“我在這裡一直呆到了大半年之後的七月份,我的運氣比較好,這裡又開始新一波的遴選。

又進來了十多個小娘子,我兢兢業業地給這幫小娘子們把了脈,又取了指尖血,然後把所有的盛血的器皿全部交給了那個管事,期間我一直表現的很平靜,知道接下來沒我什麼事兒了,就來到了我以為的驗血的地方進行蹲守。”

“我平日裡很愛琢磨,也很愛思考,把莊子逛了個遍之後,挑選了其中認為最有可能的地方進行蹲守,沒想到還真找到了正確的地址!”說到這裡梁遠的語氣中有一絲的興奮。

鄭景逸心道,什麼事兒還真是就怕認真,這一認真還真沒有完不成的事兒,這個梁遠就是如此,他也不瞎貓碰上死耗子了,而是經過認真的推演才把那個驗血之人乾活的地方給推演出來的,而且還真的讓他給猜對了。

他躲在一個非常隱蔽的地方,%e4%ba%b2眼看著那個管事拿著他%e4%ba%b2自取的那些指尖血去了他猜測的那間房間。

那間屋子在莊子裡麵並不起眼,但是如果細心的話,就會發現裡麵的擺設和家具都與彆處不同,顯得尤其的奢華一些,肯定不是接待一般人的地方,因此他才覺得這裡很有可能就藏著自己所要尋找的人。

正好對麵的窗戶處有一座假山,假山之間有個縫隙,正好可以容納一個人,也讓他找到了容身之所。

那管事的送完東西之後就離開了,也不知是太放心還是怎麼樣,周圍一個守衛也無,那梁遠就得以偷窺了一下。

可惜他隻看得見裡麵的人長什麼樣子,那手法十分複雜,看著他一絲頭緒也無,根本不知道這樣複雜的手法到底是在檢驗什麼樣的疾病。

那幫小娘子他也把過脈,根本沒有什麼樣的病症啊,那麼從這些血中又能夠看出什麼呢?他最後什麼也沒看出來,隻能先撤了。

隻是他已經把那些步驟牢牢記在了心中,以後可以慢慢的了解,或許隻需要一個適當的契機,他就能夠收為己用了呢?

他已經從胡管事的口中得知,一般莊子上每年都會請一個大夫,至多從去年的十一月份乾到來年的七月份就要重新換一個新的大夫。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由於一直以來的警惕心理,梁遠還是決定詐死。

幸虧他想得深遠,詐死之後,他曾偷偷的去拜訪過他上頭的之前的兩個大夫,誰知那兩個人家中皆掛著白聯,據說都是已經死去多時的人了。

兩個人,一個人是溺水,一個人是被火燒死了,可是世間哪有那麼巧合的事情。

梁遠深知其中怕是有問題,所以他就養成了時常搬家的習慣,一旦覺得心中忐忑,他就要收拾行李馬上離開此地,唯一一次放鬆了警惕,誰知還是被麒麟衛逮到了。

這可是意外之喜了,鄭景逸簡直喜上眉梢,沒想到還會碰見這樣的好事:“你還記得那個大夫長什麼樣子嗎?還有他的手法你也記得嗎?不記得也得給我記得,快點給我想起來,這件事情很重要,你以後用不用再接著搬家,可就看這一次了!”

☆、第六百一十七章 幫凶出水

“大人,我哪裡敢忘,自然是全部都記得的。”梁遠苦著臉說道。

說了這麼長時間,連口茶水也沒混上,可是他不敢提啊,誰讓這裡是麒麟衛所呢?那可是說錯一句話就能搖腦袋的地方啊!

鄭景逸欣喜若狂,一溜煙兒的跑去接蘇滿滿了。

梁遠望著鄭景逸歡快的背影,半晌無語,這個麒麟衛的頭頭還真是年輕的過分啊!

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他都三十多歲了,連個媳婦也沒混上呢,人家不到二十居然已經當上大官兒!

蘇滿滿正在家中避暑,聽到鄭景逸的話什麼也顧不得了,跟著他急急忙忙的去了麒麟衛所。

這可是迄今為止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就連之前就來那麼多的小娘子也無法與之並論,蘇滿滿覺得有比這時更高興的事兒了!

見到梁遠,蘇滿滿便知道此人與她的畫像年齡差上有些大了,是她有些想當然了,當時沒有問清楚年紀,還以為都是些老大夫,因此麵容一直往老了畫,沒想到是個才三十多歲的年輕大夫。

經過梁遠的口述,又聽他敘述了那人家實驗的過程,就連蘇滿滿也不得不讚歎那個驗血大夫一聲天才!

那個人用極其繁複的手法以成王妃的血液為藍本,通過不同的人的血液與成王妃對比,再配以自製的藥液,分析出那個人血液的型號,這樣的人才已經算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當然了,蘇滿滿隻能算是個作弊的天才,她比彆人多活了一輩子,也多見識了一輩子,而那人並無過多的處世經驗,也沒有那麼多的病例給他來做對比,沒想到就做到了這一步,這是相當難得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畫完畫像之後,蘇滿滿反複的求證,一絲一毫也不肯放過,直到梁遠都有些不耐煩的確定畫中人與她畫的人一模一樣,蘇滿滿這才把人放過了。

鄭景逸本想馬上找人去查,廣撒網把此人找出來,誰知王凱之看到這個人之後,立刻又發揮了他最強大腦的作用。

“不用去查了,我知道這個人是誰!”王凱之一拍大%e8%85%bf,篤定的說道。

“誰?”鄭景逸和蘇滿滿都伸長了脖子,連詢問的表情都是一模一樣的。

“對於一些在明麵上比較出名的人物,刑部裡麵其實都有秘密檔案的,而且請的畫師對他們通通畫了畫像,恰好這人就是其中之一。當然了,這不僅有監管之意,還有防止這些人作亂的意思,一旦他們有不好的心思,馬上就能將人找出來,這些全部都是刑部絕密檔案,彆人是根本不知道的……”

“哎呀,你可彆囉嗦了,絕密就絕密,你現在都說出來了,還有什麼可保密的?快說說這人到底是誰呀,我都快好奇死了!”

蘇滿滿最煩人家說話大喘氣了,這中間的鋪墊也太長了吧,到底這個人是誰呀?這樣神神秘秘的,說的她的好奇心都快飛上天了!

“說起這個人吧,他本身算起來還真並不是太出名,可是他有個名震天下的師傅,那名氣可大了,他的師傅就是孫藥石——孫老神醫!!!”

“孫藥石?”

我的天啊,這麼個牛掰的師傅,聽的蘇滿滿和鄭景逸目瞪口呆,都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孫藥師那是什麼人物?那是大宗師級的藥師啊!

話說蘇滿滿和人家還有那麼一點淵源,孫藥石曾經幫助救了蕭潛一回呢。

說孫藥石是聖手國醫級彆的人物也不為過,就連皇帝迎人的時候都得讓大部隊恭恭敬敬的把人迎接進宮,更彆說那些升鬥小民了,多少人想請孫神醫施聖手救上一命,人家還不屑一顧呢!

他本人已經這樣牛掰了,那麼繼承他醫術的徒弟又是什麼樣的呢?雖然不能說青出於藍,但至少那醫術也得是頂級的高手了吧!

蘇滿滿覺得自己的醫術也算挺不錯的,但是許多還是沾了前世見多識廣的光,就是讓她自己來說,也不敢跟孫藥石孫老神醫來相比的。

那位可是能名垂史冊,跟前世華佗、扁鵲一類人可以比肩的大牛啊!

這一榔頭給人砸的,讓蘇滿滿和鄭景逸都有些不知東南西北了!

“那我們怎麼辦?這人抓是不抓?他到底是隻參與了驗血?還是那些巫蠱之事都是他指使的啊?”蘇滿滿都快抓狂了,那可是孫神醫的弟子啊!

“你激動什麼呀?胖丫頭,你的醫術並不比彆人差,沒有必要自慚形穢,也沒有必要把他們看得太高。那個……孫老神醫的徒弟叫什麼呀!”

他們剛才太過震驚於孫藥石的名頭了,如今皇帝都不稀奇了,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