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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者,大家所說的災星了?”

“是……呃……不是……”

“這到底是什麼話?是還是不是?吞吞吐吐做什麼!”

“不是,隻是彆人以為的而已,貧道所觀那女子其實並不是真正的獸語者,而真正的獸語者另有其人。貧道進宮,如今也是為了這件事情。當初狩獵之時,貧道就已經查明此事,隻是期間……”

他停頓的這一下,皇帝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的話中的意思是恪王謀反,太後甍世,最後又是太上皇禪位,這一樁一件件哪一個不是天大的事情。

而且一樁連著一樁,緊鑼密鼓一般沒有停歇的時候,這老道抓不著進宮的時機也是有的。

新皇本以為那個民女就是略有姿色的女子而已,隻是出身山林這重身份略微有些吸引力,彆的他也一概不知,誰知道這裡麵還隱藏著這麼大的秘密,知道這件事情的新皇顯然覺得此事有些棘手了。

太上皇本來不想這件事情讓彆人知道,現在他知道了,而且太上皇為了救那民女而受了傷,其中未嘗沒有那女子是獸語者的成分。

如今被人否定,那麼太上皇救人的立場也許就不存在了,那傷不就是白受了嗎?還因此送出了皇位,太上皇的心中會不會不甘呢?

這是一連串的反應,趙宣覺得自己不能呼吸了,這件事情的反響太大,早知道就不讓這老道進宮了,他心中隱隱後悔起來,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從小到大的修養讓皇帝做到了不動聲色,可老道不知詳情啊,他進宮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告知彆人這件事情不對嗎?他又不是有毛病,肯定是來找名利來了。

如今新皇沉%e5%90%9f不語是怎麼回事,他一時之間捉摸不定,這帝王心術不是誰都能夠琢磨明白的,不然人人都能當大官了,那還有彆人削尖了腦袋往裡頭鑽。

“這件事情關係重大,你先出宮吧,朕自有計較,以後再說,若是有事正在宣你進宮。”趙宣說道。

“啊?是!”出塵子沒有想到皇帝會是這樣一種態度,就這麼讓人回去了,什麼都沒有問。他以為至少要問一問這真正的獸語者在哪裡,長什麼樣子才對……如今這算什麼態度,他進宮一回容易嗎?可也不得不聽從,隻能行禮躬身退下,不知這個以後還有沒有以後,傷腦筋啊!

出塵子的心情趙宣不管,現在趙宣的心情可是如同被一萬頭***踏過,稀爛稀爛的。

聽了這樣的消息,真是泥巴掉進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太上皇肯定知道他接近了出塵子,那麼這件事情還能隱瞞得住嗎?

自古帝王都多疑,再深厚的父子情份也經不起琢磨,他不會天真到以為太上皇退居二線就真的萬事不理了,他也沒有那麼天真。

沒有當上皇帝的時候想當皇帝,這當上了皇帝又覺得這皇帝太難做,他剛一即位就遇見了這麼個大麻煩,一個處理不好,他和太上皇之間就要出現一條裂縫,有了裂縫,想要彌補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他需要好好思考一下,接下來的事情要怎麼辦了……

蘇滿滿對這些事情都是絲毫不知情的,她的活動範圍僅限於後宅,還有自己那些店鋪。對於朝廷上的動向也僅限於各種小邸報,彆的並不太清楚。

而蘇正禮和鄭景逸則不同了,這牛鼻子老道一進宮,兩個人就知道了消息。

這個老道天生反骨,當初就是他說那狼女不是獸語者的,雖然後果跟蘇正禮設想的一樣,但是卻平白生出許多波折。如今這老道又再次進宮中去了,恐怕沒有什麼好事,還是需要多加提防才是。

蘇正禮和鄭景逸雖然很有能力,可以沒有刺探宮闈的本事,對於大殿中的事情根本也查不出來。

就算一無所知,他們也能猜測出怕是那狼女不是獸語者的事情有了突破性的進展,莫非這老道已經查到了蘇滿滿的身上?

照鄭景逸的意思,殺了這老道便是,一了百了。

蘇正禮卻不想這樣簡單粗暴,因為後遺症太多了,剛進宮就被殺,這凶手是誰還用猜嗎?禿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

放任不管更不可行,一旦他開了口就無可挽回了,那麼該怎麼辦?也不能讓這個老道也中風吧,那麼上次的事情也要一塊兒跟著暴露了。

“得想個辦法,咱們想辦法讓他說出他找到的獸語者到底是誰,確定了人選再說。一旦確定是滿娘,就給他使些手段,不能讓他再說話了。若不是,就隨他折騰,折騰一次兩次上位者煩他了,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

蘇正禮還是決定先查明情況再動作,不能那牛鼻子老道進宮了一次,他們就嚇得自亂陣腳,這樣還會把自己這方的情況暴露出來,得不償失。

鄭景逸聽了蘇正禮的提議點了點頭:“那老道也不是孤身一人的,他身邊還有個小徒弟,老道自然是不好擺弄,可那小子卻很好打探了,也許他會知道一些什麼。”

打探消息這樣的事情再難做,鄭景逸也得想辦法辦到,不能辦也得變成能辦。

事情還沒有明朗之前,蘇正禮想著是不是讓蘇滿滿去遠的地方躲一躲,不過在那之前也先觀望,得到準確的消息再說,一旦確認,女兒就先離開。

至於婚事,命都沒了,還想那些沒用的有什麼用呢?

可憐的鄭景逸,能不能成%e4%ba%b2又成了未知數了……

☆、第五百七十九章 張冠李戴

鄭景逸的行動力一向不錯,他找了人,在出塵子的徒弟單獨一人行動的時候把他打暈了,又找了幾個長得凶神惡煞的手下出去嚇唬人。

那小童膽子倒是挺大,光磨嘴皮子根本說不動他,鄭景逸便找人在他麵前試了試那些不同的刑法,又在他耳邊說些抽筋扒皮之類的話,把那小童嚇得瑟瑟發抖。

那小童哪裡經過這樣的陣仗,全部都竹桶倒豆子劈裡啪啦的全倒了出來。

獸語者的事情再重要,難道還能重要的過自己的小命兒嗎?就是師傅本人遇見了這樣的情況,也隻有妥協的份兒了。

放那小童走的時候,鄭景逸還讓手下人說道:“哼,他師傅這個老牛鼻子,皇上給了那麼多賞賜還不滿足,又進宮了,上次就讓他搶了風頭,這次一定不能讓他再得意!”

這言語之間直指另外兩個一同進宮的大師,這話是在暗處說的,讓小童以為自己是不經意之間聽到的,讓他把矛頭指到彆處。

送走那個小童,就聽到手下的人來報結果,鄭景逸聽了有一種啼笑皆非之感,那個什麼獸語者這次又換人了,怎麼就套到那便宜表妹的頭上了,還好不是胖丫頭,被人張冠李戴了。

不怪他幸災樂禍,實在是想到那老道知道自己找錯人之後的悲慘下場,他就喜不自禁,天要作死,拉也拉不住呀!

哈哈哈,鄭景逸恨不得仰天長嘯三聲,怎麼就那麼暢快呢!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到時候提心吊膽的人會自己會是自己那便宜表妹,他自小就看她不順眼,如今吃點兒苦頭,他心中也覺得好受些,也不枉費他這些年受的苦頭了。

隻是畢竟也是自己表妹,哪裡能真的看她跳入狼窩,適時的幫一把就是了。

“這件事情不用管了,讓其順其自然的發展吧,咱們隻管看好戲就是了。至於你表妹,她根本也不是什麼所謂的獸語者,最多隻不過受一番驚嚇罷了。這一次之後,那老道再想進宮也難了,說什麼也不會再有人相信他了。”

蘇正禮一顆心落在了肚子裡,獸語者落在了自己家裡頭,天知道為了這件事情,他有多少日子沒有睡一個好覺了。

可是蘇家畢竟也是受過這件奇異事的恩惠,想要避之也不能,隻能坦然受之,隻願這件事情早早平息,彆再一出又一出的沒完沒了了,不然這日子真的是沒法過了。

這件事情在新皇心中也是思量了許久,按下不提不行,提了風險也非常大,簡直兩頭為難,可他終歸已經是一個皇帝了,做事也不能瞻前顧後,最後他還是決定跟太上皇提一提這件事情。說不一定太上皇已經知道這件事情的始末了,而且他還在這裡糾結,可能完全沒有必要。

實則太上皇並不知道這件事情是怎麼回事,他是真正的想要過一下悠閒的生活的,順便把身體養的健健康康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可是受夠了走幾步路就喘的日子,因此他已經讓手下遇到重要的事情再彙報,小事情完全不必說,他還沒有那麼閒。因此出塵子進宮還真算不上是什麼大事,一個道士而已,每天進進出出皇宮的人多了去了,多老道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還真沒有人把他放在眼中,因此也並沒有人往上彙報這件事情。

可是皇帝把太上皇有些妖魔化了,還以為他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呢,就這樣惴惴不安地自投羅網去了。

“什麼事啊?”太上皇躺在躺椅之上搖搖晃晃,舒服的不得了。

皇帝拘謹的站在一邊,像是剛入學堂的學生一樣,緊張的給太上皇彙報工作。

這話頭趙宣真是不知如何提起,在他的眼中就覺得他父皇是在裝傻充愣,明明知道還讓他自己往坑裡跳,可他也不得不跳:“父皇,兒臣已經知道獸語者的事情了!”

“哦?”太上皇還真是吃了一驚,他本想把這件事情帶進棺材裡去呢,畢竟裡麵牽扯進了一些不太光彩的事情,他沒想到這麼快兒子就知道了,遂開口問道:“這件事情是怎麼傳出來的?”

到底是哪一個嘴不嚴把事情傳了出去呢?是紀謙還是鄭景逸那小子?又或者是那三個所謂的大師?太上皇在心中把這些人一一捋了一個遍。

“是出塵子道長,他過來找兒臣,兒臣才知道的。”

太上皇一聽這話就明白了,這裡麵怕是出了岔子了,不然太子不可能知道的。

“他是怎麼個意思啊?”

“父皇,他說那個狼女是假的,並不是真正的獸語者,真正的獸語者另有其人。兒臣並不知事情的始末,無法參透其中真假,所以就讓他先回去了。我覺得這件事情父皇有必要知道,所以就過來跟您一下。”

“他的意思是,已經找到那個真的獸語者了嗎?”

“是。”

“嗯,行了,既然找到了就宣進宮來看看吧,天天這麼呆著也怪沒趣兒的。”

趙宣聽了太上皇的話嘴角抽了抽,這太上皇自從禪位之後,這性子也越發的不羈了。

他本以為太上皇對那名狼女會有幾分在意呢,可看那模樣似乎也不像,真不知他的心裡是怎麼想的,讓人捉摸不定啊!

“是,那兒臣先告退了,屆時把人帶過來,父皇幫著認一認。”

“知道了,讓紀謙也過來……對了,把鄭景逸那小子也叫過來,他們都知詳情。”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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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知道這件事情的具體進展鄭景逸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