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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藏的啊!不對啊,你怎麼就斷定是滿娘呢?按理說這不是個最新的消息嗎?”蘇正禮是個男人,雖然平日裡很寵愛女兒,可是也帶著男人慣有的粗心,並沒有發現女兒有這樣的天賦啊!

“天下間哪有不透風的牆,之前我也不知道,有一次胖丫頭露出了端倪被我發現了,當時我並不明真相,隻是覺得有些蹊蹺而已。”

鄭景逸就著重講了,有一次蘇滿滿偷偷在樹下跟小鳥講話,還有在西北地牢之中那隻奇怪的老鼠。若不是機緣巧合,他根本也可能不得而知,還有今天晚上蘇滿滿的失態,還有她那很大的反應,這一切都隻說明了一個問題——蘇滿滿就是獸語者。

“你覺得除了你,還有彆人發現了這件事情嗎?這個才是最重要的!”蘇正禮覺得自己都沒有發現,那麼這個範圍可以控製在很小的範圍之內了。

“我覺得明瑞好像知道,胖丫頭很小心,若不是碰巧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的。其他人就更沒有什麼可能了,畢竟她不是個交友廣泛,也不是個愛顯擺的人。”

“明瑞不用管他,他不會說出來的。估計知道的人還真是不多,你準備怎麼辦呢?”

鄭景逸就從懷中掏出了蘇滿滿給他的那瓶藥:“這是胖丫頭那裡得來的藥,有三種功效,”他依次介紹了一下,“我準備全都給袁正儀灌下去!”

☆、第五百三十九章 %e4%ba%b2爹智囊

鄭景逸這件事情本來可以乾的神不知鬼不覺,可是為什麼非要告訴蘇正禮呢,多一個人畢竟還多一分風險。

這有很多原因,首先,蘇正禮這個人愛女如命,對於兒女視之為逆鱗。

其次,鄭景逸也覺得以自己的智商想要把這件事情做的一絲痕跡,也無似乎並不太可能,必須要有一個可靠的強大的智囊,蘇正禮是最最上佳的人選。

果然蘇正禮從不讓人失望:“我這閨女可真是夠精的,你以後多多擔待著點兒。”

他口中這麼說,臉上的神色可不是這樣表現的,老丈人這是想讓自己立下軍令狀了,鄭景逸急忙坐直身體挺起%e8%83%b8膛:“嶽父大人放心,我一定會把胖丫頭保護的密不透風,不受一點兒傷害!”

這聲嶽父大人把蘇正禮逗樂了:“真是個滑頭,我問你,你覺得把袁正儀那個老東西藥到了之後,就安全無事了嗎?”

“這個……難不成要……”鄭景逸眼露凶光,用手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意思是要不要殺人滅口?

“不不不,你沒弄明白我的意思,殺人是最下乘的辦法。袁正儀一死,京城馬上就要大亂了,本來皇帝或許隻是有好奇之心,可事態變了性質,皇帝的想法也會隨之改變。首先被懷疑的就是你們這幾個知情人,然後順藤摸瓜肯定就能查到滿娘的身上,所以袁正儀堅決不能死,給他下藥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那是什麼?如今所有乾係隻係於袁正儀一人,隻要他沒有給出占卜的結果,這茫茫人海找個獸語者肯定就難如登天,胖丫頭不就安全無虞了嗎?”

“哈哈,你想得還是太簡單了。天下能人不知凡幾,袁正儀算什麼,皇帝想要找個能人異士可比咱們這些凡夫俗子容易多了,再來一個人占卜出來呢,難不成個個都要讓他們消失?這樣皇帝怕是要坐臥不安了,所以必須得從根上解決問題,袁正儀那個隻是小事而已。”

鄭景逸聽了茅塞頓開:“我懂了,叔父是說獸語者,我們若是找到了‘獸語者’,這件事情便會由此終止了!”

“孺子可教也,書上野史曾說過,在深山老林之中經常會有被丟棄的嬰孩兒,這嬰孩由野獸撫養長大,不會說話,終於野獸為伍,這不是現成的好人選嗎?”

“最後還一定要是個女子,最好與滿娘年歲相當,這樣一來,無論多少能人隱士怎麼占卜,這女子全部都占了全了,說她是她就是!”

“嗯。”蘇正禮點了點頭,“件事情,既然要做,就要仔細認真的做。那野女進宮,皇帝估計也不會起什麼心思,畢竟把天災歸於一人有些荒謬,今上可是想做千古一帝的,把野女圈起來的可能性更大。接下來便是你的事情了,麒麟衛門人廣布天下,找個人應該很容易,你仔細篩選,千萬莫出了紕漏。”蘇正禮殷殷的囑咐道。

蘇正也不是無的放矢,看了幾本書就以為是真的了,而是這天下野人還真是有許多,就連他們村子中有養不活的嬰孩兒都會扔到樹林之中,彆處就更不知凡幾了。

兩個男人一老一少,就在這密室之中仔細交談,然後把蘇滿滿摘了出來。

而蘇滿滿聽了鄭景逸的話之後,以後也會更加的謹言慎行,不可能表露於人前。源頭從她這裡掐斷,估計就不會再有人提起。

想要守護一個秘密何其難,這兩個男人卻要用一生來守護。

兩個人說話的時間有些長,李氏%e4%ba%b2自去了一回書房,見書房沒人,又問了門子,說這二人也沒有離開,她就知道這兩個人怕是有重要的事情在談了。

女兒在書房裡搗鼓出了一個暗室,她是知道的。沒有天大的事情,不可能會在那裡談事情,她就讓下人彆去打擾,廚房也讓晚一點做飯。

結果飯菜做出來兩個人還沒出來,蘇滿滿心中就有些惴惴不安,倒不是因為自身的安全,而是因為自己的隱瞞,好像很不應該似的,她有開誠布公的衝動,可是卻忍了下來。

不能說,就算是人儘皆知了,她也不能承認。要她不能承認,彆人就拿她沒辦法。

大家吃完飯後,蘇正禮兩個人才出來,蘇滿滿見二人神色如常鬆了一口氣。

%e4%ba%b2爹可是真神一般的存在,一定會把她的事情圓滿解決的吧。她用小哈巴狗似的眼神看著%e4%ba%b2爹,蘇正裡用手指刮了一下女兒的鼻子:“放心吧!”

三個字千金一諾,蘇滿滿終於可以把自己的心放在肚子裡了。

自從知道女兒是獸語者,兒時種種的怪異全部浮現在了蘇正禮的眼前。

小時候那場大旱災,說什麼祖宗顯靈來托夢,怕是動物們提前告訴她的吧?畢竟小動物們對於一些災難都有預警性。虧得那個時候小小的人兒還裝了似模似樣的,把全家的人都給騙了。

自己也是傻,自己的爺爺不托夢給他這個孫子,不托夢給仲文這個家中的重長孫,怎麼偏偏托夢給一個小丫頭。他爺爺可是最重男輕女的人啊,總不能死了之後改了性子吧!

蘇正禮越想破綻越多,女兒打小就招動物的喜歡,隻要她經手的動物就沒有一個不跟她%e4%ba%b2昵的。

家中養的%e9%b8%a1,還有小羊,最近還有那隻奇奇怪怪的蜜蜂……

事情是最經不起推敲的,由結果推理原因,那原因就有千種萬種,蘇正禮不知道蘇滿滿隻能跟體型稍微長大的動物溝通,把尋人蜂也算了進去,以為那也是呢。

蘇滿滿是獸語者,這件事情事關她的身家性命,那是一絲一毫也馬虎不得的。

鄭景逸便緊鑼密鼓的張羅開了,人員全部散了出去,蘇去深入深山老林之中尋找。

深山老林野物最多,獸語者能與野獸溝通,很可能就生存在那裡,他這個方向並不錯,報給紀謙的時候還得到了他的表揚。說小夥子肯開動腦筋,到時候辦成了事情給他請功。

而袁正儀那裡,鄭景逸潛伏在了他的家中,找了一個合適的機會把藥給他全部都灌了下去,然後掃了尾巴。

蘇滿滿做藥的時候並不是立竿見影的,而是循序漸進型的。

第二天一大早,袁正儀醒過來之後就覺得天旋地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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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章 招賢皇榜

袁正儀本以為是晚上著了風寒之故,就急急忙忙找了醫者來看,卻發現原來他是氣血瘀滯之症,就是現在人們說的高血壓。

氣血瘀滯之症可大可小,上了歲數的人多得這樣的症狀,袁正儀以為是這些天太過勞心勞力的緣故,就遵醫囑按時吃藥休息。

可是他的情況卻並沒有好轉,終於有一日倒在了床上起不來了。

他的所有病症在太醫院都有脈案,而且還有治療的記錄,不過他發現得有些晚,這才突發病症了。

所有一切皆合情合理,就算皇帝的心中有所猶疑,也不得不顧慮是不是這袁正儀疑泄露天機的緣故。

而且太醫院去的還是最好的禦醫,脈案也在,出錯的可能性很小,這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趙恒也接受了如此的說法,沒有再往下查。

可是袁正儀所做的工作並沒有完成,他的徒弟又不成氣候,這獸語者的事情以後誰來為繼呢?

蘇滿滿對於自己所研製出來的藥那是很有信心的,那藥並不算是毒藥,隻是在最大程度滋生血液的粘稠度,達到損壞身體的程度。

使用一般的活血藥物並不好用,治療的速度根本趕不上破壞的速度,而且服下這藥之後也並沒有任何的痕跡,這也算是中西醫結合的藥物了。

蘇滿滿本來是練手之作,能夠增加就必然能減少,這是她做減壓藥的失敗品,卻沒想到還真有了用處。

人的身體破壞了,想要修補起來,怎麼可能?

蘇滿滿念了幾句往生咒,她覺得自己被這個朝代同化了,在你死我活之中,她選擇了自己。

鄭景逸給蘇滿滿帶來了消息:“袁正儀那個老頭忽然中風躺在床上了,聽說以前就有這個毛病,估計皇帝該表彰他了,要不是乾活太認真,也不能發這個病啊!”

“是啊,可是是不是太可憐了一點……”蘇滿滿的心中其實是有些愧疚的,一名醫者,自己的醫術不用來救人,而是用來害人,實是一場大罪過了。這件事情她恐怕要永遠都記在心中,沒有辦法忘記了。

鄭景逸一下子明白了蘇滿滿的心思,笑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這中的風還算是有善終了呢!平日裡他仗著自己的身份,會點占卜之術被人收買,收了不少人的錢財,多次毀人姻緣,還害人性命。城西有一家子生了個獨子,可因不是大婦所生,請了他去給占卜。那大婦收買了他,那繈褓中的小兒便被丟棄了,說什麼天煞孤星,帶累全家,其實不過收了人家錢財而已。一個小兒,被丟棄了怎麼可能活得了?便是又是一條人命了!”

“你們麒麟衛連這些也查麼?”

“這當然,全國上下有什麼事情能夠逃%e8%84%b1麒麟衛的耳目,隻有皇上不想知道了,就沒有他不知道的。麒麟衛的耳目到處都是,就是一個乞丐都有可能是麒麟衛的暗衛,隻要是乾了壞事,哪有瞞天過海的道理?袁正儀畢竟隻是一個小官,皇帝還要用他,不願治他而已!”

看著蘇蘇滿滿的臉色,他又急忙說道:“不過你放心,我是乾什麼的呀?麒麟衛的小頭頭,以後我爭取當個最大的頭頭,你……你爹以後若是貪點錢財什麼的,我就權當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