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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家去說一聲,我爹和我娘擔心的不得了,你自己能回去嗎?”鄭景元擔憂的問。

自家哥哥喜歡這個小娘子,他也知道。看這小娘子一副隨時都要暈倒的樣子,似乎也並不見得對自己哥哥全無情誼,可惜的是自己哥哥音訊全無,暫時看不到了。

“我自己可以的,你先回去吧!”蘇滿滿不用彆人說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臉色有多蒼白,可她不能倒下,鄭景逸還等著她去找呢!

在路上,蘇滿滿就已經拿定了主意,彆人找不到的,她卻不一定找不到。她能聽得懂獸語,也許會有動物留意到也說不定,不管成不成總要試一試才可以。

回到家中,她跟廚娘要了一籃子肉乾,她自己則很低調的打扮了一番,挎著籃子從後麵的小門偷偷的出去了。

財寶也被分派出去找人,聚集一群小鳥,隻要是能提供消息就獎勵一把小米。

蘇滿滿沒有到彆的地方,而是沿著良友巷在轉圈,碰上有流浪犬或者是流浪的貓就湊上去,問一問有沒有看見過鄭景逸下落的。

並不是所有的小動物都買她的帳,不過她用肉乾攻勢,還是收買了不少的小動物,終於從一條流浪狗的口中聽到了一個有用的消息。

“我那天餓的不行,在飯街角找到一點剩飯,就看見四個人從一輛車子上下來了,進了那間宅子。那天的剩飯中有一個魚頭,所以我記得特彆清楚。

那四個人進去的時間並不是特彆長,不一會兒就抬著兩個麻袋出來了,其中一個麻袋還動來著,被他們抬進馬車運走了。喏,就是那個方向。”

那條流浪狗吃著肉乾,用一隻爪子指了指東麵的方向,它運氣可真好,知道這個人類想知道的事情,還有這麼可口的肉乾吃。

“那輛馬車你記得有什麼特征嗎?最好是比較顯眼的。拜托了,這個對我很重要,我可以多給你一些肉乾,你快想一想。”

聽說可以多給肉乾,那隻流浪狗歡快的搖搖尾巴,努力的想了起來,那輛馬車還真的是很普通,跟平常見到的並沒有什麼不一樣,隻不過

“我想起來了,那個駕馬車的車夫滿臉大胡子,我並沒有看清他的長相,但是他的背有些駝,像是這樣。”流浪狗努力的拱起背,企圖模仿出那個駝背的樣子。

這也算是非常明顯的特征了,蘇滿滿謝過了流浪狗,按照約定又打給了他幾塊肉乾。

一個駝背的車夫,不管他的駝背是真的還是假的,這一路上總還會有彆的小動物看見,隻要有見過的,就能找到他們的行進路線,就有可能找到鄭景逸。

蘇滿滿的目光又堅定了起來,她一定能把人找到的。

尋人的過程是十分枯燥和煎熬的,蘇滿滿需要反複的詢問,才不至於錯過重要的線索,一天下來,人都要崩潰了。

不過總算沒有做無用功,從另一隻流浪狗的口中,她得知了那個駝背的車夫往城外去了,可城外那麼大又會往哪裡走呢?蘇滿滿此刻全無方向,如熱鍋上的螞蟻,幾乎已經束手無策了

眼看就要上課了,書院並不準長時間的請假,蘇滿滿隻好找到趙晨曦,讓她跟劉嬤嬤說個情。

趙晨曦聽說小鄭子失蹤了,也是大吃一驚,說是會拜托哥哥也幫幫忙,大家也算是生死與共的兄弟了,可不能眼看著他出事。

蘇滿滿完全沒有辦法拒絕,多一個人找便多一份希望,如果再找不到人,她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不幸的事,光想一想就要窒息了。

蘇滿滿沒去書院上學,自然沒有瞞過家中人的眼睛。

蘇家聽了鄭景逸的事都吃了一驚,也沒敢聲張,蘇正禮也放下書本出去找人幫忙了,希望能有一點用處。

可大家都知道,自己走和被彆人擄走差彆有多大,能回來的幾率太小了。

平時鄭景逸來時嘰嘰喳喳的話挺多,可一聽說他人不見了,大家就覺得心情沉重,都不太好受。

王氏私底下跟蘇二柱嘀咕:“造孽哦,沒事兒擄個大小夥子乾啥?缺德帶冒煙兒的。”那模樣要是能年輕個二十歲,一準抗上鋤頭,把那壞人頭上砸個窟窿。

第二天,蘇滿滿又出去了,這是她帶了點點,希望點點的鼻子能夠派上用場。

坐了一輛馬車,她直接去了城外。據她估計,那幫人也不會把人拉得太遠的。太遠的地方並不切實際,估計是在附近有個據點。

這次她穿的是男裝,一副算命先生的打扮。可惜的是,她的%e8%83%b8已經開始發育了,為了掩飾用布條勒得生疼,也不知會不會影響發育。

第一站便是大道邊上的齊家村,這是個大村,齊是這個村的大姓,因為路過京城的人很多,街邊上便建了很多的小棚子,賣些茶水吃食。

這樣的地方魚龍混雜,如果經過這裡應該有人發現才是,可蘇滿滿不確定還有沒有人記得,隻能試探一番了。

瞅準一間人來人往比較熱鬨的茶寮數,蘇滿滿走了進去。

☆、第三百零五章 卜卦師出動

“小二,給我一碗涼茶。”

“好嘞,店中還有脆炸花生米,客官可要來上一碟子?”

“來一碟吧!”蘇滿滿很隨意的說道,拍了拍地上轉來轉去的點點,讓它稍安勿躁。

東西上來了,她一邊吃著花生米,一邊聽得在座的人聊天,並沒有聽到什麼有用的信息,隻能轉頭跟已經閒下來的小二聊天。

“這位小二哥,看你滿麵紅光,家中有喜事吧!”

“這位小大師好利的眼睛,我家中的娘子剛給我生了個大胖小子呢!”

“恭喜恭喜,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呢!”蘇滿滿由衷的道了聲謝。

“借您吉言,我請您吃紅%e9%b8%a1蛋。”小二也是個大方的人,從搭在椅子上的褡褳中掏出兩枚紅%e9%b8%a1蛋遞了過去。

蘇滿滿接過來笑道:“這可不能不收,我也不能白吃你的。對了,你們家的小子還沒有起名字吧,可要算上一個啊?”

“啊?那可太好了,如今家中正在發愁呢?小大師能算上一個再好不過了。”

問清楚了他家孩子的生辰八字,蘇滿滿掏出隨身所帶的三枚銅錢,卜了三次開口說道:“你姓張,你兒子這命格多水,水又生木,那便起個帶木字旁的,有個生生不息之意。不如就叫張茂林,木多而茂,與他的水命格互相交映,日後必定會大富大貴,平平安安的,如何?”

“大師,您可真有道行,連我姓張都能測出來,這名字必定錯不了,我兒子就叫張茂林了。來來,這喜錢您可一定要收下。”說完那小二掏出一把銅錢往蘇滿滿的手中送。

蘇滿滿連連擺手:“不必了,你已經付過報酬了。”她手指著桌上的紅%e9%b8%a1蛋說道。

“這怎麼能算呢!”那小二臉都燒得紅了,兩枚%e9%b8%a1蛋能算什麼報酬?

“足夠了,對了,我問你點事兒。前幾天大概是五天前吧,有一個駝背的車夫駕著馬車,從這個攤子前經過,你有印象嗎?”

“駝背的車夫?”那小二雙目無神開始回想起來,想了許久說道:“還真是記不太清楚了,這人來人往的顧客太多,記不大得了。”沒能幫上大師的忙這小二怪不好意思的。

蘇滿滿一陣失落,麵上卻做毫不在意狀:“沒事,沒事,那麼久了,不記得也是正常的。”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網⑧友⑧整⑧理⑧上⑧傳⑧

在邊上看了許久的掌櫃的此時湊了上來:“大師,你要找的那個人我有點印象,阿生,快去照顧客人,我來跟這位大師說說。”

“好的,二叔。”掌櫃的是小二的%e4%ba%b2二叔,要不是%e4%ba%b2戚,早就被攆去乾活了,哪裡能容他在這裡說這麼久的話。

蘇滿滿卻猶如抓住了浮木一般:“掌櫃的知道那車夫往哪裡去了嗎?”

“彆人我不記得,那車夫我還真是有點印象,當時一個小童從路邊竄了出去,那輛馬車險些撞上去,小童的父母上去理論,還挨了一鞭子呢。不過那人似乎有些著急,扔下銀子就走了,因而我還記得。那傻小子當時正在招呼客人,自然是不記得了。”掌櫃的手一指正在忙碌的侄子說道。

“那他們是往哪條岔道去的,你還記得嗎?這對我來說很重要,若是能幫上我的忙,我幫您免費卜一卦。”這掌櫃的為什麼湊上來蘇滿滿心知肚明,即便心急如焚,也不得不耐著性子與他周旋。

“那敢情好,那輛車就是往那條路去的。”掌櫃的手一指東南方向的岔路說道。

“原來是那裡,謝謝掌櫃的為我指路,不知掌櫃的所求何事啊?”

蘇滿滿為掌櫃的卜了一卦,為他解說之後,掌櫃的並沒有收她的菜錢,她便領著點點往東南方向的岔路走去了。

那條岔路反而並沒有之前那麼熱鬨,有些空寂的感覺,路還是水泥路,邊上種的筆直的白楊,一不小心有一種在走柏油馬路的感覺,

“點點,有鄭景逸的蹤跡嗎?”蘇滿滿低頭問道。

“沒有,鄭景逸身上的味道我記得很清楚,並沒有他的味道。”點點照實說道。

蘇滿滿不過白問一句罷了,她知道急不得,越急越容易出錯。可還是忍不住內心的焦躁,想要發泄,卻又找不到方向,%e8%83%b8口堵得氣滿滿的,都要爆炸了。

財寶這些天也是一去不回,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消息,蘇滿滿一邊惦記,一邊還要繼續尋找。

越過那條直路,周圍便出現了一些零零散散的小村子,蘇滿滿直覺如果鄭景逸沒有被送的太遠的話,就一定會出現在這周圍。

她此時已經走了大約一個多時辰了,坐馬車也需要一炷香的時間,那些人應該不會有什麼耐心往更遠的地方趕路吧!

蘇滿滿找了一根筆直的木棍,把她的招牌掛上了,開始走街串巷。她也不是衝著錢財去的,因此收費十分低廉,不少人衝著花錢少都願意找她算上一卦,沒想到她算的還挺準,漸漸的一傳二,二傳三,口口相傳,來找她的人多了起來。

蘇滿滿便趁機問了一些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一旦沒有什麼有用的收獲,她便往另一個村子去,希望能夠挖掘一點用得上的信息。

功夫不負苦心人,天快擦黑的時候,蘇滿滿還真問到了一點有用的事,確實是有幾個陌生人往後山去了,其中一個人還是個駝背。隻是當時這些人並沒有坐著馬車,而是抬著箱子,村中人還以為是山那邊的人呢!

以前也有上那邊的人翻山越嶺抄小路進京城,有出自然有進,村中人並沒有太當回事兒。

蘇滿滿跟人鄭重道謝,找了個淳樸的老鄉人家借宿了一宿之後,便決定第二天便去後麵的山上看一看。

第二天一大早在老鄉家中吃了早飯,蘇滿滿便出發了,找她算卦的人撲了空,俱都失望不已。

在上山之前,蘇滿滿稍稍猶豫了一下,這麼大咧咧地上山,是不是不太好?後來一想從這裡上山的人多了去了,若真的是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