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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解出澄泥硯的那個吳老,好像就有這麼一條鏈子。他的鏈子上好像還有一個小豁口,我當時看了挺奇怪的,就記在心裡了,是不是這條啊?”

蘇滿滿一聽,趕緊拿起鏈子檢查起來,果然上麵有一個小豁口。

“你看見的那個小豁口,和這個一個樣嗎?”

鄭景逸撓頭:“我記不太清楚了呀,當初就是隨便看了一眼。”

“畢竟相識一場,咱們還是去看看的好,可能也是咱們瞎猜呢,天下間哪有那麼多的巧合?”蘇滿滿提議道。

“先去君子齋看看,我把我的侍衛也叫上,萬一有事也好有個人手。”鄭景逸因為這些天沒有出鎮子,連侍衛都沒帶,如今卻不得不用上了。

一行四人來到君子齋,還是那個小二在打理店鋪:“是您幾位呀,有事嗎?是買東西還是找老板?”

“你們老板呢?我們找他有點事。”

“哎呀,這可不巧了,前些日子我們老板聽說魯鎮那裡有件古物,去看貨去了,得些日子才能回來呢,要不您幾位過些日子再來?”

蘇滿滿和鄭景逸麵麵相覷,心中都有了不祥的預感。

“財寶認識路,要不我們跑一趟看看?”蘇滿滿提議道。

“那就去看看。”鄭景逸點點頭。

吳大倒是無所謂,反正他是跟著蘇滿滿的,去哪裡都行。

幾個人乘著馬車一路跟在財寶的身後,穿越過了兩個鎮子,才在一座林子邊停了下來,林子後頭有一座不高的小山,路道倒也不難走。

棄了馬車,幾個人就走進了林子裡,在一個特彆粗的柳樹後麵發現有一雙腳露了出來,再一歪頭,就看見一具被雪埋了半截的身子。

鄭景逸率先擋住蘇滿滿,走到前麵:“看不清容貌,都被雪蓋住了。”

吳大從旁邊撿了一根樹枝,把死人身上的雪輕輕的灑落下來。

“啊!”兩小驚叫出聲,還真是君子齋的老板,最後一絲僥幸也破滅了。

蘇滿滿以前見過死人,倒也還好。

鄭景逸實在忍不住去旁邊吐了起來,他心裡頭尷尬極了,自己還不如一個小姑娘膽子大,哥哥說要找個人來操練操練自己,自己還不願意,看來回去可不能隨便偷懶了,絕不會有下一次了。

蘇滿滿倒還真沒有什麼鄙視的意思,當初她可是%e4%ba%b2眼看著%e4%ba%b2娘殺盜匪的,不也嚇得手腳發涼,不敢動彈嗎?時間長了自然就免疫了,鄭景逸能表現出這樣其實已經很不錯了。

“去報官吧!”蘇滿滿皺著眉頭說道,死了人可不是小事,必須要官府的介入了。

“孫梁去吧!”鄭景逸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孫梁領命去了。

“怕是被人謀殺的,%e8%83%b8口被人砍了一刀,力道不夠,並不致命,身上還有其他傷口,暫時沒法確定哪一處是致命傷,身體被凍住了。”吳大總結道。

“不知什麼人跟吳老有這麼大的仇,竟然鬨到要殺人的地步。”蘇滿滿後退幾步,忽然覺得腳底有什麼東西硌腳,她彎腰一看,竟然是那塊懷表。

“財物都沒有搜刮乾淨,顯然並不是為財。”鄭景逸終於緩過勁兒來了。

洛水縣令一聽說自己治下發生了命案,便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冬天白日短,已經近半下午了,太陽西斜就要落下,他終於趕到了。

“人在哪裡?”洛水縣令陸大有問道。

“這裡,這裡。”孫梁領著一隊人馬走了過去。

這縣令倒也不懼死人,還上前去看了幾眼,然後讓仵作上前驗傷,其餘捕快搜一搜周圍是否有遺留的物證,交待完他便朝著蘇滿滿幾個人走了過來。

“死者是你們發現的?”這話是衝著吳大說的,兩個小孩被他無視了。

“是的,大人。”

“你們閒的沒事,上荒郊野外來乾什麼?”陸大有麵露懷疑之色。

“是這樣的大人,我們是來找尋死者的”蘇滿滿正要說話,沒說幾句便被打斷了。

“你們認識死者?還知道死者在這裡?”陸大有眼中的懷疑之色更甚,就差沒指著鼻子說你們就是凶手了。

“請大人聽我把話說完,我們住在四喜客棧,大前日,我們挑到了一個古董,正好與君子齋的老板吳老,也就是死者結識了。

本以為以後再沒有交集了,誰知道我養的八哥,今日帶回來一條金鏈子,這條金鏈子頗為眼熟,上麵有個小豁口,我們便去找吳老對照,誰知吳老正好不在。

我這八哥有個癖好,最愛撿死人的東西,我們心中不安,便想找尋看看。正好八哥認路,我們便一路找到了這裡,沒想到吳老真的真的哎。”

☆、第一百一十四章 事情棘手

陸大有這才看清楚,這大人站在這小子的身後,隱隱有護衛的姿態,原來是他弄錯了主次,這小子才是主人,恐怕又是哪家公子哥出來胡鬨呢。

大概的案情陸大有都清楚了,他也清楚隻怕與這些人恐怕不相乾,可也不能妄斷,就說道:“幾位不如與我們一道,今日回去太晚了,不如在就近的村莊住一晚,明日與我們一起去縣衙如何?”

這是對自己幾個人還有懷疑了,蘇滿滿隻能點頭答應。

這個時候仵作來報:“大人,死者身中十二刀,致命傷在腹部,是匕首傷人,死亡時間約在昨日正午,並無捆綁痕跡。”

“有陌生人靠近這裡,應該有人見過凶手才是。而且在這麼隱蔽的地方,死者顯然跟凶手是一塊來的,這兩個人應該認識。董琪,你帶領手下去林子邊的村子問問,看有沒有陌生人進村。”

“大人,不知可否有帶畫師,在下或許可以助您一臂之力。”蘇滿滿自薦道。

陸大有還真沒帶畫師,誰沒事帶畫山進山溜達啊,況且現在的畫師畫像大多並不太準確,是個%e9%b8%a1肋的職業。

“那便謝過這位小公子了。”陸大有覺得有這麼幾個人在聊勝於無,總比不做好一些。

陸大有帶人去了村長家裡休整,蘇滿滿幾個人則跟著捕快們進了村裡。

此時炊煙嫋嫋,家家戶戶已經開始準備晚飯了,偶爾會有一兩聲犬吠傳來。陌生人一進村子,狗便叫得格外起勁兒一些,不一會兒的功夫,村裡麵全都知道有陌生人進村了。

若想進入後邊的小樹林,必須經過這個小村子,所以一定有人見過陌生人經過。

為首的嚴捕快敲開村邊一戶人家的門,開門的是一個彎腰駝背的婆子:“不知這位大人有何貴乾啊?”這個婆子,一眼看出嚴捕快身上的公服,才由此問出的。

“例行問話。”

那老婆子聽了趕緊讓開身:“快請進,請進。”

待坐定上了茶水,嚴捕快便和顏悅色地問道:“這位老人家,最近在村子裡,您有沒有發現陌生人進村啊?”當然了,他那滿臉橫肉也看不出和靄就是了。

“陌生人?那可多了去了。”

嗯??一行人根本沒有想到會得到這麼個回答!!

“老人家,可否詳細說說呀?”

“當然當然,”老婆子直點頭,“大概半個月前吧,村子裡便開始有陌生人進出了,人多了口就雜,就傳出說後山上頭有寶藏,這些人就是來挖寶的,來的人那就更多了,我們村子還有不少人想去湊熱鬨呢!”

壞菜了,這人一多根本就沒法找了,無異於大海撈針啊!

“婆婆,後山那個小山頭,走兩步就到底,什麼寶藏能藏在那兒啊?”鄭景逸笑道。▼思▼兔▼網▼

“誒,你這就說錯了,這小山後頭還有山。”老婆子神神秘秘的說道。

“還有山?”幾個人麵麵相覷,都有些不敢置信了。

“這小山後頭終年有白霧彌漫,尤其是冬日,後麵的山更是連影子都看不見了。你不站在山腳下,幾乎是當後麵這座山不存在呢。其實好幾輩子之前就傳說這座山中有寶,可現在都是當笑話聽的,哪有當真的。”

“原來如此,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鄭景逸感歎道。

“那婆婆,進村的這些人的樣貌你還能記住嗎?”蘇滿滿問。

老婆子一擺手:“那哪能記得住,那麼多人呢!”

“幾個也可以,樣貌特征特彆顯眼的,您印象比較深刻的,能說一下嗎?”蘇滿滿拿出紙和炭筆,她的任務可沒忘了呢。

老婆子皺眉一思索:“還真有,有一個大耳朵的”她仔細的描述了起來,努力把腦海中的畫麵用嘴巴口述出來。

蘇滿滿一邊聽一邊手下不停,根據老太太的表述進行塗塗改改。

嚴捕快耐心的坐著,他幾乎可以肯定,自己這一趟肯定要無功而返了,這麼多的陌生人想查出凶嫌簡直難上加難。

畫完之後,蘇滿滿給老太太看看,看得老太太直拍手:“我的個天爺呀,畫得跟真人一模一樣。小公子,好畫技好畫技呀。”

“哪裡,哪裡。”鄭景逸趕緊謙虛道,被蘇滿滿白了好幾眼。

接下來,老太太又回憶了幾個人,蘇滿滿都了畫出來。嚴捕快本以為鄉下老婆子沒見識,隻聽她沒口子的誇,便猶豫了起來。他也口述一人讓蘇滿滿畫了,誰知竟畫得和那人一模一樣,他算是服氣了。

蘇滿滿並不是單純的畫畫,她還問了老太太畫中之人,到底和幾人同行,又是哪一日來的,有些記不準的便寫個大概。

村中還有那麼多人,每個人見的人可能都不同,畫的人多了,到時候關係網便一目了然。

村莊總共四十來戶,一二百多人,一宿肯定是畫不完的,蘇滿滿便隻畫了一小部分,第二日繼續。

陸大有也從嚴捕快那裡聽說了蘇滿滿的畫技,不住口的誇讚,要不是蘇滿滿年紀他都想把人招到麾下了。

第二日又用了足足一日,才把村子裡的人全部拜訪完,有些人的記憶是與彆人重疊的,蘇滿滿便沒有畫,省了不少事。

最後把畫像給了陸大有。

“全部都在這裡了嗎?有沒有遺漏的?”陸大有問道。

“有,看這一組,本來是五人同行的,人數村民都記得,可是其中一人卻無人記得他的樣貌。再看這一組,一行三人,其中一人以巾蒙麵也無法繪出樣貌。半個月前到今日,來了約五十六人,其中隻有這兩人無法辨認,就連吳老都有人指出,他是單獨一人前來的。”蘇滿滿回道。

陸大有摸摸短須:“這麼說來,凶手極有可能是這五十四人和村中人之一,另外兩人也不無可能。範圍雖然縮小了,可這些人都進山了,也不好查啊。”

嚴捕快上前說道:“村中之人基本可以排除,因為吳宇通吳老死亡時間是在中午,正是家中做飯的時候,村中人都有人證,可以互相印證。”

“這可不好辦了,這麼多人都去了後山,後山凶險,能出來幾個還未可知呢!”陸大有覺得此事有些棘手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探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