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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死咬著不放,蘇滿滿煩不勝擾。

怎麼會有這麼煩人的小姑娘,非得逼著她出絕招嗎?

早上上學蘇滿滿早早的到了,在蘇浣的課桌裡頭塞了幾個毛毛蟲,然後才拍拍手去了小豆芽家,兩個人一起去了學堂。

“子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這句話的意思是”

“啊!”蘇浣尖叫了起來,一個高蹦出老遠。

“怎麼回事兒?”唐夫子皺了皺眉頭,他最討厭上課的時候被人打斷了。

“有有蟲子”蘇浣最怕蟲子了,說出的話都帶著顫音。

“蟲子有什麼可怕的?不準攪亂課堂,坐下!”唐夫子對蘇浣還是非常寬容的,這要是蘇滿滿早就給攆出去站著了。

蘇浣對夫子的話不能不聽,隻能委委屈屈的坐了下來,卻見桌洞內的毛毛蟲越怕越往外,眼見就要掉在她的%e8%85%bf上了

“啊!”蘇浣尖叫著跑出了教室,後麵跟有鬼在追似的。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還有沒有規矩了!”唐夫子氣了個仰倒,這學生到底還有沒有把他放在眼裡,膽子太大了。

下了課之後夫子走了,蘇浣又衝進了教室,對著蘇滿滿的桌子一拍:“蘇滿滿,說,是不是你在我的桌子裡放蟲子了?”

蘇滿滿頂著天然呆的臉茫然的抬頭:“啊?”

“你你你,肯定就是你,全班就你會乾這樣的事兒。”

蘇滿滿這才恍然大悟似的說道:“啊,你說的是那些蟲子啊,不是我放的呀,我和小豆芽一塊來的。”

小豆芽狠狠的點了兩下頭:“滿娘說得對,我們是一塊了來的,好些同學比我們來的早呢,大夥都看見了,你可彆誣賴人。誰知道你告了誰的狀,人家報複你呢!”

小豆芽的演技不錯,即使知道真相,也裝的跟不知道似的。

有幾個來的比較早的同學都跟著點頭了,表示她說的沒有錯。

“這這這”蘇浣也迷糊了,難道真不是蘇滿滿乾的?

這件事就成了無頭公案,蘇浣在夫子的心中地位也掉了一大截。

死對頭終於消停了,蘇滿滿鬆了一口氣。誰知下學的時候就看見了小胖子蘇哲站在大槐樹下徘徊,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好歹同桌一場,蘇滿滿還是走上前去:“你怎麼還不回家,這麼近的路,你還要你娘來接你啊?”

蘇哲眼神飄忽,有些不敢看蘇滿滿。

這家夥心裡有事兒,蘇滿滿斷定。

“你不會在這兒等我吧?”

“嗯。”

“啊,還真是啊,什麼事兒啊?”

“我我今天是第一個到的,看見你從教室裡出來了,蘇浣桌洞的蟲子是你放的。”蘇哲說完這句話臉就漲得通紅,一副窘迫的模樣。

喂喂喂,到底誰才是乾壞事兒的那一個啊!!

蘇滿滿就沒見過這麼靦腆的男孩子,還有那麼點一根筋,怪阿姨想調?戲小正太的心又蠢蠢欲動了。

“呀,被你看見了啊,不錯,就是我乾的!”

“真是你乾的?你這樣做的是不對的!”

“那你想去告密嗎?”

蘇哲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那不就得了,你不說,我不說,就沒人知道了。再說,蘇浣也沒事兒啊,一點兒玩笑罷了,對不對?你不要這麼嚴肅嘛!”

眼看蘇哲又要有臉紅的趨勢了,蘇滿滿覺得自己的老大之路任重道遠啊!

“既然你這麼仗義不去告密,那咱們就是一國的啦,以後我就是老大,保管以後罩著你,讓你吃香的喝辣的。”蘇滿滿把書包往身後一甩頭發一撩,覺得自己特彆有老大的氣勢。

“可可你比我矮!”

“什麼?”蘇滿滿滿眼不可置信,“現在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嗎?當老大看的是能力,又不是個頭,就你這樣的覺悟還想當我的老大?”

“沒有,沒有。”蘇哲連連擺手,被蘇滿滿帶進溝裡去了。

“那不就得了,看來你也覺得我應該當老大嘛。行吧,我就收下你這個小弟。既然你當了我的小弟,我也不是那摳門的人,走,帶著你賺錢去吧!”

蘇哲就這麼被傻乎乎的領走了,他怎麼也沒想通自己是怎麼從一個勸說者的角色變成人家小弟的。

蘇滿滿暗樂,這又白撿了一個撿鴨蛋的好勞力,哇哢哢!

到了下課的時候,兒子還沒有回來,蘇哲的女漢子娘差點把整個大槐樹村翻過來。

可憐的蘇滿滿老大,因為拐帶人家孩子又換了一頓竹筍炒肉。

這不挨打的人生真是不完整的人生啊!

自從蘇哲稀裡糊塗的掉進了蘇滿滿的虎%e7%a9%b4,這個賺錢的能力是直線上升,已經初具奸商的本質。

雖然二人小隊擴大到了三人小隊,但因為性格有些互補,倒也相處得有滋有味兒的,頗為和諧。

最開心的當屬蘇哲的娘郎氏了,雖然兒子跟滿娘那個丫頭混她不太高興,可看在那丫頭領著自己兒子賺了那麼多銀子的份上,她也不阻止了。

蘇哲可跟蘇滿滿和小豆芽不一樣,他是老實孩子,掙的每一文錢都要上交,還是屢教不改的類型,蘇滿滿和小豆芽輪番上陣話癆轟炸,也沒有改變他的心意。郎氏有時會給他留個三文五文的,他到樂得%e5%b1%81顛兒%e5%b1%81顛兒的。

蘇滿滿歎息:自己小弟這傻勁兒是天生的,沒治!

☆、第五十二章 趕出家門

郎氏一開始見兒子撿鴨蛋掙了不少錢,也想著自己是不是也去跟著撿,可後來又打退堂鼓了。小孩子撿兩個不打眼,一個大人去撿那可醒目了。估計用不了幾天,全村的人都得聞風而動,還不如讓兒子悄悄地撿了。

彆看郎氏長得五大三粗,這心眼子一點不比彆人少。

蘇滿滿把自己的野鴨蛋事業發展的如火如荼,每個周末來買的人不光有許多老顧客,更有許多酒摟過來預定,本來她也想著是不是要發展一下下線,可一想那不大的市場,她覺得還是饑餓營銷吧!

現在的野鴨蛋已經賣到了普通顧客五文兩個,酒樓三文一個,就是這樣還供不應求,吃過一次的人和家鴨的蛋一比較,就能看出不同來。

蛋黃大不說,煮出來更是清香許多,要是醃成鹹鴨蛋,每一個蛋黃都黃得流油,是醃鴨蛋的上上品。

這麼大的買賣,自然不可能一點風聲也傳不出去,那好事的人也想去撿撿看看,結果河灘還真沒有多少了,還不夠自家吃的,一個個就都偃旗息鼓了。潛意識都覺得可能根本賺不了幾個錢,不值得花功夫,小孩子玩過家家罷了。

隻有蘇滿滿知道有多暴利,她已經攢了足有十多兩銀子了,十兩銀子什麼概念?這些足夠普通人家寬寬裕過一年了,緊巴一點兩三年也過得了,再加上過年賣的春聯兒掙得銀子,她現在妥妥的富婆一枚。

小胖子蘇哲跟著蘇老大嘗到了甜頭,本來還有些委屈的,現在也變得心甘情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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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承祿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蘇正禮又請了陸捕頭一頓酒,把情況摸了個清楚。

這孟如嬌說丈夫在瘟疫中沒了倒是真的,在鎮上有個兄嫂也是真的,隻是那兄嫂跟蘇承祿所說不同,一家子都是老實巴交的人,兩口子開著不大的包子鋪糊口,並不是那種跋扈之人。

看來這個孟如嬌隻不過是看蘇承祿災後還穿得體體麵麵,養得白白嫩嫩的,以為這人是個肥羊,又有些傻不拉嘰好掌控,才賴上去的。

孟如嬌在前夫家那邊的風評並不太好,愛好打扮,還好吃懶做,倒也並沒有什麼不守婦道的傳聞,估計看上蘇承祿也是想要找一個長期飯票。

與蘇承祿兩個交往的期間也沒有找其他的男人,看來肚子裡的孩子是蘇承祿的無疑了。

最為棘手的是這個女人有一個姐姐,從丫鬟如今成了知府的小妾,雖然不甚受寵,可也輕易得罪不得了。

真是一件麻煩的事,蘇正禮也有些束手無策了。

回到家裡,把情況跟大家一說,都覺得此事難辦了。本來王氏還期待著那女人肚子裡的孩子或許不是蘇家的種,沒想到還真的是,這反倒讓人頭疼了。

王善兩口子也來了,聽了這事兒沉默良久,吐出兩個字來:“和離!”

“不能和離呀!這要是和離了,素素以後還能找到什麼好人家?”王氏驚叫道。

“那你說怎麼辦?端茶敬水的把那女人迎進門來,當祖宗一樣供著,讓她在我家素素頭上拉屎拉尿?”王善火了,一開始聽說這事的時候還沒有現在這麼生氣,禿頭上的虱子明擺著,蘇家這是要迎這個女人進門了呀!

蘇二柱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一個勁兒地抽旱煙,要是迎這麼個女人進門,這個家裡再無寧日了。

事情就這麼僵持了下來,蘇家不願意迎那個女人進門,也不願意老四兩口子和離,左右都進不得,踏進死胡同了。

私底下,李氏同蘇正禮嘀咕:“你四弟可真不是個東西,他媳婦可怎麼辦啊!這件事情她遲早得知道,到時候指不定鬨成什麼模樣了。”

“我這不是也發愁了嗎?主要是那女人後邊有個靠山,重不得輕不得,這又不是個水性楊花的人,不然這裡頭也有文章可做。懶點饞點,愛打扮點,能算什麼大錯,滑不溜丟抓不住手啊!”蘇正禮歎氣,為這個小弟也是操碎了心了,快二十歲的人了,還跟沒長大一樣。

如今村裡議論紛紛,都成了大夥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既然又懶又饞,這不是現成的弱點嗎?”李氏說道。

“什麼?”蘇正禮神遊天外沒聽清楚。

“這個女人是個缺不得錢花的,讓她吃點苦頭,不就消停了嘛。要真是能忍下來,我還佩服她呢!”

女人想事情果然比男人細致,蘇正禮隻想到大麵,耍小手段果然還得靠女人。

“這個法子雖然有風險,倒也可以試一試,或許能夠破局呢!”

瞞著蘇承祿,蘇正禮和幾個長輩湊在一塊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一開始都很反對,這不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嗎?再聽蘇正禮一分析,倒覺得還挺有些道理,眼下也沒有彆的辦法,老是這麼僵持著也不行,不如就放手搏一搏,不過還要仔細籌劃才行。

接下來由蘇二柱出麵,把蘇承祿叫到麵前一頓訓斥,然後讓他淨身出戶了。

蘇承祿蒙了,要麼把嬌嬌趕走,他和素素過一輩子,要麼他享齊人之福,這怎麼還出了第三個選項,把他趕走了?他身無分文的站在大門口,茫然的想著

看父%e4%ba%b2那發火的模樣,似乎是動了真格的了,他該怎麼辦呢?從沒離開過父母羽翼的蘇承祿有些慌神兒了

由於被趕了出來太過突然,他什麼都沒有拿,身上一個銅板也沒有,連坐牛車的錢都付不出,現下隻能深一腳淺一腳地往鎮上走去。他無路可走,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