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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纏吻 傅五瑤 4506 字 2個月前

趙杞笑著說:“那些都是您娘家人,咱們周先生哪裡敢得罪,說讓喝,就乖乖喝了。”

哪裡有人敢灌周應淮酒?

彆人不敢,江檀的人敢。

畢竟拿著%e9%b8%a1毛,誰還不知道當令箭了?

趙杞掩拳咳嗽,朝著江檀擠眉弄眼:“那沒什麼事,我就先離開了。”

江檀說好,等趙杞走了,便扶著周應淮在一旁的沙發坐下。

男人坐在沙發上,身體微微歪斜,臉上帶著漫不經心的笑容。

江檀輕歎口氣,“我去給你倒杯熱水。”

周應淮握住了江檀的手,他將她抱在懷中,小聲道:“檀檀,那些人逼著我喝了好多酒。”

江檀聽著好笑,無奈地說:“你要是真的不想喝,他們哪裡敢逼你?”

“他們都是你的人。”周應淮語氣無辜,“我不能拒絕。”

江檀懷疑周應淮在裝醉。

她忍著笑,問道:“那要怎麼辦才好?”

周應淮便說:“你從今天開始,每天都%e4%ba%b2我一下吧,檀檀,你會同意的,對不對?”

真是孩子氣的要命。

江檀從來沒有見過周應淮這個樣子。

她戳戳他的%e8%83%b8口,“彆裝了啊,我知道你沒醉。”

周應淮先是一愣,之後鬆開江檀,漫不經心地扯了扯領帶,仰靠在沙發上,姿態矜貴散漫,那雙眼睛,也恢複了清明。

“怎麼看出來的?”

“我懷孕了,你怎麼可能把自己喝醉回來?”江檀笑著說:“在這借酒裝瘋呢?周先生。”

周應淮眼底有笑意,將江檀拉進懷中,%e4%ba%b2%e4%ba%b2她的眼睛,聲音沙啞:“嗯,就是故意的。”

“這樣啊。”江檀拉長了語調,說完,她%e4%ba%b2了%e4%ba%b2周應淮的臉,“那我願者上鉤。”

夜裡的寧城,下了很大一場雪。

江檀被周應淮抱在懷中,看著窗外的雪景。

她說:“周應淮,我想堆雪人。”

周應淮順著江檀的目光看過去,低下頭,摸了摸她的臉,“太冷了,過幾天。”

“不行,”江檀說:“今天就想堆。”

“你萬一感冒了怎麼辦?”周應淮歎氣,柔聲道:“你是想看雪人嗎?”

江檀說是的。

夜色已經很深了,早就到了眾人入睡的節點。

周應淮一貫不做人,一個電話把鄭珩叫了起來。

鄭珩在電話那頭氣憤不已,吼道:“這麼晚了!你最好是有什麼急事!”

周應淮說:“檀檀想要看雪人,我一個人堆太慢了,你過來一起堆。”

鄭珩一邊罵罵咧咧的穿衣服,一邊氣憤地說:“以前是想喝%e9%b8%a1湯,大晚上讓我去抓%e9%b8%a1!現在好了,想看堆雪人!大晚上就叫我堆雪人!周應淮,我看你是真的不當人!”

周應淮聽著鄭珩的罵聲,平靜的‘嗯’了一聲,他說:“這輩子來不及了,下輩子洗心革麵,好好重新做人。”

鄭珩罵得更難聽了。

“江檀懷孕了。”周應淮一句話,讓鄭珩消了音。

鄭珩穿衣服的動作一頓,愣住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好幾天前就知道了。”周應淮說:“就你淚灑宋昭昭演唱會現場那天。”

鄭珩又罵了句臟話。

周應淮說:“我是好心,不想給你失戀的心雪上加霜。”

“是是是,周大少爺怎麼會不做人!你不想給我雪上加霜,所以直接讓我來玩雪了!”

鄭珩咬牙切齒地笑,“我真是謝謝你了!”

話是這麼說,但是鄭珩還是以最快的速度來了明園。

周應淮不讓江檀出去,江檀便坐在落地窗上,看著兩個大男人在雪地裡堆雪人。

等到雪人堆好了,周應淮和鄭珩走進大廳。

鄭珩一邊撣著身上的雪,一邊罵道:“這天怎麼能這麼冷!下次這種破事,你能不能不要找我啊!”

“啊不對。”鄭珩說完,自己反應過來,接著道:“孟彥西都已經消失好幾天了,你把夏寧送回夏家,現在確實沒臉見他。”

“嗯。”周應淮說:“你說的對,下次還找你。”

鄭珩瞪了周應淮一眼,之後看向了正站在窗前看雪人的江檀。

“怎麼樣?本少爺堆的還不錯吧?”鄭珩得意地說。

江檀點點頭,“很好看,利害。”

“我從小對這些東西就比較上心,應該說,除了鄭家的事情,我對什麼都上心。”

鄭珩順著江檀的目光看,胖乎乎的雪人在落地窗前,憨態可掬。

“挺好,”江檀說:“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事情。”

“那天你和宋昭昭的演唱會,我去看了。”鄭珩笑笑,幾分揶揄:“聽得出來,你不是很擅長拉小提琴。”

“是的。”江檀眉眼彎彎的,認真觀察著雪人,“但是昭昭很有音樂天賦,她學什麼樂器都很快。”

鄭珩的笑容凝固在臉上,良久,輕輕地說了句:“是啊,她學什麼都快。”

外麵的雪越來越大了,鄭珩看著看著,忽然感慨地說了句:“江檀,你說當初我們怎麼會想到,還有今天呢。”

江檀先是怔然,之後開口,語氣帶著笑意:“是啊,今天真好。”

周應淮就站在二人的身後,聽見江檀的話,他的眸色愈發的溫柔。

第263章 大結局(七)

周應淮就站在二人的身後,聽見江檀的話,他的眸色愈發的溫柔。

這俗世有時候真是糟糕透頂,可是%e4%ba%b2愛的檀檀,你在我身邊,所以這一切,都變得沒那麼難以忍受。

甚至,我開始期許明天,每一個,每一個有你的明天。

鄭珩和江檀站在落地窗前看了很久的雪,明園的外麵燈光昏暗,雪絮紛紛揚揚的落下,像是一場無聲的默片。

“江檀,其實寧城還有一個習俗呢。”

鄭珩冷不防開口,江檀一笑,好奇的問道:“什麼習俗?”

鄭珩擠眉弄眼,表情誇張,“下雪天,牽著心愛的人的手,在天剛亮的時候許願,可以心想事成。”

江檀挑眉:“你不會是剛剛想出來,特意拿來忽悠我的吧?”

“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鄭珩痛心疾首道:“江檀,人和人之間,難道就沒有一點點信任嗎?”

周應淮隻是噙著淡淡的笑意,看著江檀和鄭珩拌嘴。

江檀突然轉過身,看向他,她說:“周應淮,要不要試試?”

周應淮便笑著說:“好啊,那就試試。”

他其實一點都不相信,可是周應淮不會拒絕江檀。

江檀小跑向周應淮,她握住他的手,有些用力的攥著,“天是不是快亮了?”

“是啊,天都快亮了。”周應淮歎氣,語調雖然故作嚴肅,但還是說不出的寵溺,“誰家小朋友這麼晚還不睡覺呢?”

江檀臉紅撲撲的,被周應淮揶揄也不生氣,眼睛亮亮的,可愛的不行。

她說:“等等我們一起許願,一輩子都不要分開。”

鄭珩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

“江檀!我開玩笑的!”鄭珩笑了半天,努力掩飾笑意,道:“這你都信啊?”

“信的。”江檀看著周應淮,一字一句,說的很認真:“我相信我和周應淮,會一輩子在一起。”

周應淮的眸色中,多了些深沉。

他沒說什麼,隻是彎下腰,%e4%ba%b2%e4%ba%b2江檀的%e5%94%87。

鄭珩大呼虐狗,直言下次就算是和周應淮絕交,也不會大晚上跑到明園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而周應淮隻是專注的看著江檀,他的眼神那般的溫柔,輕聲回應道:“當然,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

一晚上沒睡的結果就是,江檀第二天一覺睡到了傍晚。

她醒來時,外麵的天色還是暗暗的。

江檀有一瞬間的恍惚,之後起身,走到了樓下。

薛湛已經到了,大約是剛剛從國外回來,拖著個行李箱坐著,看著樓梯上的江檀,熱情的朝著她揮手,道:“江檀!好久不見啊!”

江檀便也笑笑,道:“好久不見。”

“這段時間我就住在這裡了。”薛湛往沙發上一躺,語氣感慨,“這包吃包住的工作,居然被我碰上了,真榮幸!”

江檀愣了愣,下一刻,看見周應淮從廚房走出來。

他的廚藝比從前更好了,江檀懷孕之後,周應淮對於飲食這一塊,更加細致,也更不願意假手於人。

他端著一碗粥站在廚房的玄關處,朝著江檀微笑,眼神偏柔和,“過來,吃點東西。”

粥入口燉的剛剛好,對於剛睡醒的人而言,實在是好吃。

江檀吃了半碗,從終於抬起頭,問對麵看著自己吃飯的周應淮,“你怎麼突然把薛湛接到家裡?”

周應淮這個人,有多在乎個人隱私,平素恨不能不要有任何人打攪。

可是竟然會這麼積極主動的讓薛湛住進來。

周應淮聞言,摸了摸江檀的頭發,淡淡道:“這樣你會安心些。”

簡單的一句話,便讓江檀什麼都明白了。

江檀垂下頭,看著碗裡的粥,她抿了抿%e5%94%87,道:“你會不會覺得難受?”

“諱疾忌醫怎麼行?”周應淮隻是淡淡道:“更何況,我不是還要陪著檀檀一輩子嗎?檀檀現在還有了小寶寶,我要好好配合薛湛的治療,才能給你好的照顧,不是嗎?”

江檀想,周應淮怎麼會不好?

他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最最好的人。

倘若有人在這一刻問江檀,誰是這個世上最愛你的人?江檀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說,是周應淮。

這個塵世,他最愛自己。

後來的日子裡,江檀能明顯感受到周應淮的變化。

他的患得患失幾乎消失,情緒溫和穩定,少了曾經的散漫冷淡,多了更多的溫柔。

江檀知道,都是因為愛。

薛湛白日裡會陪著江檀說話,薛醫生自吹自擂的本事利害,一本正經地說:“檀檀,你想不想給寶寶做早教啊?這樣寶寶會聰明點。”

江檀無奈的看著薛湛,“不用了,累。”

“你肚子裡的,可是周家未來的繼承人啊!”薛湛表情震驚,“你還真的就自由發展啊?”

江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語氣認真:“嗯,我希望他開心,不要像應淮小時候一樣,活得太辛苦了。”

後來,薛湛將江檀的這句話說給了周應淮聽。

書房裡,男人表情平靜的在批閱文件,一身矜貴冷淡,江檀不在的時候,他還是那般的疏離感重,甚至比從前更加冷肅。

他放下筆,直到開口的瞬間,眼中才多了溫柔,他說:“這個世上,也就隻有江檀,會覺得我過得辛苦。”

黎宴南出國之前,給江檀打了通電話。

他的聲音溫和平淡,就像是多年不見的老友,他說:“江檀,能見一麵嗎?”

見麵的地點在咖啡廳。

小提琴聲音悠揚,黎宴南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見熟悉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