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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纏吻 傅五瑤 4375 字 2個月前

淮抱在懷中,看著後者那雙幽深矜貴的眸子,他看著自己,隻是看著自己。

他說:“檀檀,我真的愛你。”

江檀身體疲而酸,但還是認認真真的回應周應淮,帶著堅定,一字一句,她說:“我也愛你。”

可是人的疑心一起,哪有那麼容易打消。

不久後,黎宴南和周應淮於慈善拍賣晚宴中相逢。

兩人幾乎都不出席公眾場合,這次卻好像是約定好了一般,同時出現。

主辦方不知怎麼想,兩人的位置剛剛好被安排在一起,也不知有心還是意外。

席間,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疏離,就連旁觀者,也能看出不對勁。

好幾個拍品被台下的人拍下,兩人依舊無動於衷的坐著。

直到,台上在拍賣一件曇花木簪,古樸典雅,據說是朝代悠久的古董,周應淮的表情,才有些許的鬆動。

而黎宴南開口,淡淡的:“上次見到江檀,她手上的戒指很彆致,是你自己做的吧?”

平靜的一句話,讓周應淮眼中的戾氣漸起。

他冷冷開口,帶著凜洌:“江檀不該是你手中的籌碼,黎宴南,我希望我們都能就事論事。”

“江檀什麼都不知道,至少目前,她什麼都不知道。周應淮,我也愛江檀,非常愛她,隻要你願意和我站在一邊,讓周墨行付出代價,我可以在江檀麵前當一輩子啞巴。”

已經是完全不掩飾了。

周應淮不置一詞,台上,主持人已經開始競拍。

“這個曇花木簪是明代的古董,也是本次慈善晚宴的重頭戲,木簪做工考究,保存十分完好,目前的起拍價是100萬。”

主持人說完,微笑著看向台下眾人:“歡迎大家競價!”

黎宴南笑意淡漠,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開口,語氣溫和,“就好像這個發簪,有的是人願意付出價錢,這個時候看的,不就是誰更舍得嗎?周應淮,你舍得為了江檀做到什麼程度?”

“我出200萬!”有人踴躍的舉起牌子。

“200萬算什麼?我出300!”很快,就有人接著報價。

黎宴南似笑非笑,看向周應淮:“我都說了,好東西,總歸是被人覬覦的。”

他的聲音冷淡,意有所指,偏偏周應淮沒有半點反應。

黎宴南意興闌珊,扯%e5%94%87笑笑,拿起競拍牌子,“我出1千萬。”

一片嘩然。

黎宴南看向麵無波瀾的周應淮,頓了頓,接著道:“而我,願意付出更多的代價,去得到,周應淮,你如果想要徹底的打消我的念頭,你應該用更大的利益,來同我交換。”

周應淮此人,一貫淡漠散漫,那些所謂的為了女人爭風吃醋,互相競爭的事情,周應淮不屑於做,也從沒有做過。

然而此時此刻,周應淮在黎宴南的笑意篤定中,舉起了手中競拍牌子,他開口,冷淡平靜:“我出1個億。”

現場的嘩然在一瞬湮沒,變成了死寂。

畢竟這樣大的代價,實在是超過了物品本身的價值。

醉翁之意不在酒,再明顯不過。

兩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這般交鋒,誰能看不出暗流湧動。

主持人帶著幾個保鏢%e4%ba%b2自將發簪送到了周應淮手中,周應淮接過,一旁的黎宴南淡淡看著。

“你願意用更大的代價去得到,但是黎宴南,如果是我在意的,我也會不惜代價去守住。”周應淮眉目平靜,修長的手指捏著小小的沉木禮盒,眉目寡淡。

這個小小風波,似乎是無人在乎的,可是寧城中也有傳聞,說周家和黎家關係不睦,至於緣由,各有說法。

江檀並不知道這些,她從周應淮手中得到這個發簪,帶著詫異:“你又刻了一個?”

周應淮說:“這次不是我刻的,這次是買的。”

江檀看著木簪做工精致,追問道:“買的?貴嗎?”

周應淮摸摸江檀的頭發,淡聲:“不貴,小錢。”

江檀知道,周應淮口中的小錢,也不會太便宜,但是無論如何,沒有往深的方向去想。

寧城的深秋,江檀和周應淮訂婚之期在即。

周應淮收到孟彥西的電話,男人在通話中,話語消沉沙啞,他說:“應淮,夏寧昨夜過世了。”

這段時間,江檀一直在忙自己的事,她和夏寧之間,也算不得什麼莫逆之交,因此對於夏寧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一無所知。

這個消息突然,給江檀造成了不小的觸動。

人命真是薄如蟬翼,輕而易舉就會消逝。

周應淮掛斷電話,看著一臉錯愕的江檀,輕聲道:“檀檀,我們明天一起去吧。”

江檀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訥訥點頭。

葬禮當天來了很多人,孟彥西站在門口,替夏家父母接待來賓。

第212章 用千萬個謊去圓

他的表情平靜,情緒穩定,待人接物滴水不漏,看見周應淮帶著江檀出現,隻是笑著頷首,道:“裡麵請。”

他平靜的程度,在江檀的意料之外。

而周應淮也不由得多了看孟彥西兩眼,之後,輕聲道:“節哀。”

葬禮現場來了很多人,夏寧的父母就站在一旁,兩個都是教育界有頭有臉的人物。

他們的臉上帶著哀戚,和每一個上前吊唁的致意。

周應淮和江檀上前獻花,夫妻二人收下。

婦人的目光落在江檀身上,若有所思的看著,她擦了擦眼淚,啞聲道:“你就是江檀吧?我認得你。”

“您認得我?”江檀有些意外。

婦人歎了口氣,“夏寧前段時間意識還清楚的時候,和我提過你,她說她對不住你,當時對你有敵意,都是她自己的心被妒忌蒙蔽了。”

江檀握住婦人的手,真心的說:“這些事已經過去很久了,我也沒有放在心上,我和夏寧早就和解了。”

婦人聞言,眼眶一紅,連連點頭,道:“是我的錯,我當時就不應該讓夏寧嫁到孟家,這孩子太喜歡彥西了,說什麼都要嫁進去。”

江檀聽得心裡不是滋味,不遠處,大廳的角落,夏寧的棺槨還停放在那裡。

婦人的目光落在棺槨上,淚流不止,“夏寧這孩子....從小就很懂事,這次也不知怎麼想不開,竟然自殺了。”

“您是說,夏寧是自殺的。”江檀詫異,一旁的周應淮也皺了皺眉。

“是啊,我就一晚上不在她身邊陪著,她就出事了...”婦人擦了擦眼淚,一旁的中年男人連忙扶住她,而婦人梗咽著,接著道:“我當時聽見這個消息,直接昏了過去,多虧彥西一直忙前忙後的照顧著。”

周應淮看了眼正門口,眉目自若,正在主持的孟彥西。

他和夏寧之間的婚事已經作廢,但是夏家和孟家一直沒有對外公布。

如今,所有過來憑吊的人,都覺得孟彥西是夏寧的丈夫。

誰看了這個場麵,不說一句情深。

大約是察覺到周應淮一直在看著孟彥西,夏寧的母%e4%ba%b2擦了擦眼淚,解釋道:“我本來...想要對外公布孟家和夏家婚事已經作廢了的,可是彥西這孩子,說既然夏寧已經不在了,以後他就會替夏寧好好的對待我們。”

婦人眼中劃過感動,幾分歎息:“他和夏寧都是很好的孩子,隻是...隻是兩個人之間,真是沒有緣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周應淮收回目光,朝著夫人笑笑,“您說的對,您和伯父年紀大了,還是要好好保重身體,彥西這個人說話算話,既然說了會照顧您二老,你們有什麼事,都彆怕麻煩他。”

江檀詫異的看了周應淮一眼。

而周應淮拉過江檀的手,朝著靈堂正中間走去。

那裡放著夏寧的照片,溫婉恬靜的一張臉,眉眼動人。

江檀和周應淮上完香,不知什麼時候,孟彥西已經走到了二人身邊。

“謝謝你今天願意帶著江檀過來。”孟彥西微笑,前塵往事如煙,他再度看向江檀的目光,也就隻剩下了坦然,他聲音輕柔,淡淡的:“以後有機會,也歡迎你和江檀多來孟家玩。”

“好。”周應淮淡淡道。

孟彥西笑意加深,接著道:“對了,你和江檀是不是快要訂婚了?到時候我一定備上厚禮,過來參加你們的訂婚儀式。”

周應淮眉眼輕掃過孟彥西的臉,之後,偏過眸子,看向江檀:“檀檀,你先去車上等我,我和彥西有幾句話要說。”

江檀隻覺得孟彥西今天的情緒有點過度平靜了,她擔心孟彥西會不會想不開,見周應淮這般說,以為周應淮是想安慰孟彥西幾句,於是也沒怎麼多想,便離開了。

幾分鐘後,周應淮和孟彥西出現在了夏家的後花園。

四下無人,周應淮開口,冷淡平靜:“夏寧怎麼死的?”

“我不知道,自殺吧。”孟彥西皺了皺眉,溫潤的眉眼,劃過幾分不忍回想的神情,他桃花眼潤而黯然,似乎有淚意,“我已經儘力了,可是我沒有辦法挽回她。”

周應淮淡淡看著孟彥西臉上所有的情緒。

“彥西,我們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不是個心軟的人,更不會無緣無故去給夏家做嫁衣。”周應淮的話,。讓孟彥西臉色一變。

孟彥西表情有些緊繃,看著周應淮,聲音冷了不少:“你既然是這麼感覺,剛剛在夏家父母麵前,怎麼什麼都不說?”

“他們不見得需要我多此一舉的揭發,也許你們之間,早就有了什麼心照不宣的默契,亦或者,一切不過就是我過多的揣測。”

周應淮語調冷淡,他情緒略有消沉,“隻是謊言這個東西,它永遠都是脆弱的,一個人如果撒謊了,就要用千萬個謊去圓。”

孟彥西緊緊閉上眼,再睜開,裡麵一片疏遠冷漠,“我已經無路可退,應淮,我隻能這麼和你說。”

言儘於此,周應淮不再說什麼。

江檀在車中處理著公司的事情,看見周應淮回來,幾分詫異:“你這麼快就聊好了?”

“隻是簡單的安慰幾句。”周應淮摸摸江檀的頭發,柔聲:“你不是說你明天還要去一趟劇組嗎?今天晚上我們早點休息。”

江檀笑容勾起,抱住周應淮,依偎在他的懷中,像是個孩子一般,她的語氣拉長,嬌嗔的說:“那你陪著我一起睡覺嗎?”

男人的呼吸拂過耳畔,慵懶而漫不經心,他說:“那你還可以睡嗎?”

江檀臉一紅,瞪了周應淮一眼。

兩人的互動隔著車窗玻璃,影影綽綽並不真切,卻被剛剛抵達夏家的鄭珩看見。

鄭大公子這段時間滄桑了不少,他感觸頗深的收回視線,問身旁的孟彥西:“你說,我要是當初狠心點,是不是我就能護住昭昭?”

孟彥西眼神幽深,“你護不住一個想要離開的人。”

鄭珩心口一刺,看向孟彥西,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