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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纏吻 傅五瑤 4356 字 2個月前

完,眾人麵麵相覷,默默的收拾東西離開。

楚博淵這才緩緩走進來。

周應淮看見楚博淵在離自己最遠的位置落座,三人一室,氣氛壓抑。

“應淮,我今天之所以過來,是想給你最後的一個機會。”楚博淵冷沉著聲音,道:“安寧現在還在床上躺著,你打算什麼時候把江檀交給楚家?”

“說笑了,江檀是我的未婚妻,未來的周太太,楚家何德何能,能把江檀接走?”周應淮指尖輕點桌麵,姿態隨性:“楚總,開門見山吧,你不打無準備的仗,我也同樣。”

楚博淵冷笑,一旁的周鶴辭看見周應淮這個樣子,不由急了,“周應淮!你還把不把其他股東的利益放在眼裡!我之所以放楚總進來,就是想要你們能好好談談!你現在這個樣子,要怎麼談!”

“沒什麼可談的。”周應淮不帶一絲絲遲疑,“事關我的底線,沒得退。”

“好!既然如此,那我也就直說了!”楚博淵本就對周應淮願意主動交出江檀,不帶任何的希望,此時,他冷冷的將一遝文件扔在了桌上。

楚博淵語調冷漠:“我確實抓不到你的把柄,但是你父%e4%ba%b2這麼多年政界商界都有涉足,年輕的時候做事情偏激,把柄可不少!”

周應淮眉眼微挑,一言不發的看著楚博淵。

楚博淵臉上多了些得意:“當年,周家在你父%e4%ba%b2手裡,雖然也算是發展的很鼎盛,但是當年的周家,為了這份榮耀,可真是一將功成萬骨枯,不知道害得多少人傾家蕩產!”

“楚總,你先冷靜,我們有話好好說!”周鶴辭臉色微變,他肯定是不想要看見周氏集團遭殃的,他隻是想要看看周應淮倒黴罷了。

第188章 比任何人的死活都重要

可是此時此刻,看著楚博淵的意思,竟然是衝著周氏集團的聲譽來的。

“周家當年的那些事,你沒有任何的直接證據,能證明我父%e4%ba%b2做過。”不同於周鶴辭的緊張,周應淮很平靜,有種隔岸觀火的淡漠。

周鶴辭看得出來,周應淮是不怎麼在乎周墨行的名聲了。

“你怎麼能麵不改色的說出這種話?”楚博淵歎為觀止,抬手指向周應淮,指尖都在顫唞:“周應淮!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廉恥!”

“楚伯父,難道你威脅一個弱女子,讓她為你女兒的死陪葬,就是廉恥了嗎?”

周應淮語調清淺,益發的冷淡:“更何況你我之間,實在是沒有必要談什麼廉恥。”

“就是江檀害得我女兒臥床不起,我哪裡有一分一毫的冤枉她!”

楚博淵怒不可遏,一雙眼睛泛紅:“周應淮,你就是想偏私!說這麼冠冕堂皇的話乾什麼!”

“凡事都要講證據,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說明,這件事和檀檀有任何關係。我現在做的,更談不上偏私。偏私的人是你,你為了你的女兒,要拉不相乾的人下水!”

周應淮冷冷的看著楚博淵,最後的體麵被徹底撕下,他的聲音也涼薄徹骨,“說實話,我根本不在乎楚安寧究竟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我也不在乎是誰害了她,但是我不允許你把這個黑鍋栽贓在江檀身上。”

楚博淵瞪大了眼睛,被周應淮的話刺激得半天說不出什麼,呼吸急促不已。

“周應淮!你怎麼和長輩說話的!你說的是人話嗎?”

周鶴辭看著周應淮絲毫不退讓的樣子,生怕楚博淵一怒之下做出什麼威脅到周家的事情。

他急聲道:“楚總就是愛女心切,你難道不知道嗎?你就不能體諒體諒嗎?”

偏偏周應淮姿態依舊冷淡,周身散發著讓人退避三尺的疏冷,他沉聲道:“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需要江檀能夠平安,這一點在我這裡,比任何人的死活都重要。”

“既然如此,周家和楚家之間,也沒什麼好講的了!”楚博淵冷著臉起身,表情猙獰。

“周應淮,你還是太年輕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現在一時的意氣用事,會讓整個周家都陷入輿論的風暴裡!安寧還在床上,那個陽台上隻有江檀,單單這兩點,不用我給江檀定罪,社會大眾會給江檀定罪的!”

周應淮眉眼間的戾氣加深,他冷冷的看著楚博淵,神色暗沉。

楚博淵%e5%94%87角緊抿,起身,朝著外麵走去。

“留步。”

楚博淵冷笑,看著陡然開口的周應淮,奚落道:“現在突然想清楚了?知道自己過火了?”

“有些東西,楚總走之前,不妨看看。”周應淮說完,將一個u盤放在了桌上,他淡淡道:“我特意拷貝了一份,楚總看了,應該會很有收獲。”

楚博淵臉色劇變,他走到桌前,拿過桌上的u盤,表情懷疑:“你在裝神弄鬼什麼?”

第189章 難道一絲感情都沒有嗎

楚博淵臉色劇變,他走到桌前,拿過桌上的u盤,表情懷疑:“你在裝神弄鬼什麼?”

“隻是個前菜,但是楚總要是擔心失了顏麵,可以看完了再回來。”周應淮笑笑,麵色閒淡:“您放心,我就坐在這裡等你。”

楚博淵眼角一跳,他故作冷靜的哼笑一聲,拿起u盤朝著外麵走去。

周鶴辭看著楚博淵離開的背影,猶豫著要不要追上去,聽見周應淮冷淡的說:“周董事,你還是省省力氣吧。”

“周應淮,你就這麼放他走了?你就不怕他情緒激動,做出什麼事嗎?”周鶴辭表情難看:“你現在究竟還有沒有把周家放在心上!”

“你一口一個放在心上,結果就是讓楚博淵在例會時候衝進來,對我咄咄逼人?”周應淮眸色冷淡,輕掃過周鶴辭的臉,後者被他的眼神一看,周身都起了%e9%b8%a1皮疙瘩。

而周應淮隻是淡淡道:“我和你說這些,隻是想提醒你,你自己都已經為了私人恩怨不顧周家的體麵了,現在就不要再一副有理有據的模樣質問我,你不配。”

周鶴辭其實被楚博淵剛剛出去時候的氣勢嚇到了,現在周應淮又是這麼油鹽不進的樣子,他沒辦法,隻能放柔了聲音:“這件事是我們之間的私人恩怨,但是楚博淵要是真的想要和周家唱對台,影響的可是周家的聲譽,畢竟你和楚安寧,是有過婚約的!”

曾經有過婚約的兩大家族,因為周應淮的心上人反目成仇,真是一場十足的大戲。

而周應淮不為所動,隻是輕聲道:“不著急,很快,就會有人回來了。”

周鶴辭一愣,“你的意思是,楚博淵會回來?你那個u盤裡麵,究竟是什麼東西?”

周應淮不說話,恍若未聞。

周鶴辭忍氣吞聲的看著周應淮,半晌,忍住了,沒有說什麼。

他理虧在先,現在也不想和周應淮再有什麼爭執。

讓周鶴辭沒有想到的是,不多時,楚博淵真的回來了,這一次,腳步比剛剛離開時還要急切。

楚博淵氣勢洶洶的從外麵走進來,麵色已經鐵青,他一雙眼睛淩厲的看著周應淮,手握成拳,將u盤砸在了桌上,吼道:“周應淮!我女兒都已經成了植物人躺在床上了!你還想損害她的聲譽嗎?”

“看完了?”周應淮笑笑,語氣卻冷淡:“楚博淵,我說了,不要撕破臉,周家如果受了傷,你們楚家,也一定討不到半點好處。”

“安寧根本不可能做這麼惡毒的事情!”楚博淵目眥欲裂:“楚家看不上演藝公司的那幾塊錢,那不過就是安寧打發時間開的公司!”

“不可能?”周應淮嗤笑:“你說,這些如果被放在網上,社會大眾會有人覺得楚安寧是無辜的嗎?”

“你...”

“更何況,這僅僅是個開始。”周應淮打斷了楚博淵即將開口的話,他將一整遝文件扔在了楚博淵麵前,擲地有聲,“這些,你也一並看看。”

楚博淵一時間不敢去接,他警惕的看著周應淮,聲音帶著絲絲不安:“這些又是什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一些證據,或者,你更願意把它稱作我對你潑的臟水。”

周應淮不動聲色的轉動著自己手腕上的小葉紫檀,他的氣質溫雅又內斂,讓人挪不開眼的清貴姿態,“但是不管怎麼樣,這些都比你想要對周家放出的謠言,更有殺傷力。”

楚博淵氣得幾乎站不穩,他顫唞著手拿起桌上的文件,隻是翻了幾麵,就整個人如遭雷擊的僵在原地,愣愣的看著周應淮:“你什麼時候做的?”

“當時,黎宴南不是對你下手,阻斷了你的一批珠寶原料嗎?我也就順勢,查了查你的原料...結果...以次充好,以假亂真,還真是一本萬利的好生意。”

周應淮笑容依舊,可是楚博淵我看著他臉上的笑容,隻覺得膽寒。

而周應淮繼續道:“楚安寧跳樓的事情發生了之後,我就順著這條線繼續往下查,結果不查不知道,一查,您還真不愧是我父%e4%ba%b2的朋友,做生意這件事上,你們都夠絕,也夠不擇手段。”

周應淮笑容收斂,看著已經說不出話的楚博淵,“現如今世道變了,這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隻會成為害死你們的催命符。”

一旁,周鶴辭略帶著恐懼,看著周應淮。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在這麼早之前,周應淮就已經開始調查楚博淵了。這個速度,遠比他想的更快速。

“你...”楚博淵表情蒼白,他聲音顫唞,“你想怎麼樣?把這件事公之於眾,讓我身敗名裂?”

周應淮笑笑,“周家對於楚家的珠寶生意並沒有興趣,我出麵戳穿你,也落不到什麼好處。我今天之所以把這件事告訴您,是想讓您知道,隻要您願意,周家和楚家,可以永遠替對方保守秘密。”

周應淮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隻要楚博淵願意息事寧人,他也同樣可以息事寧人。

楚博淵的內心,有劇烈的痛苦湧起。

他知道,一旦他答應了周應淮,那就意味著,楚家和周家之間可以粉飾太平,他不用擔心這些醜事暴光,但是同樣的,他也就要放棄所有對江檀的報複。

可是他的安寧,還躺在病床上。

“周先生...”楚博淵聲音艱澀,他看起來,好像一瞬間蒼老了很多,整個人的背都佝僂了許多:“你...你讓我再想想...”

“時間不等人,楚總還是現在就做出一個決定吧。”周應淮笑笑,他近乎於斯文有禮的說:“我和江檀的訂婚宴,就打算訂在秋天,我不想要任何的延遲,您明白嗎?”

楚博淵眼神陡然變得痛苦,看著周應淮,“安寧還沒醒,你就要和江檀訂婚?周應淮,你和安寧之間,難道一絲感情都沒有嗎?”

“沒有。”

聲音平靜到了極致,無疑是冷血。

楚博淵的%e5%94%87開始顫唞,他看著周應淮,眼神充滿了悲哀,還有說不出的悲憤:“我替我女兒不值!”

第190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