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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位上迷迷糊糊地說:“有何事啊?”

楊戩見薑子牙如此,開口便問:“師叔,門外大軍逐漸迫近,師叔可有了破陣之法。”

“啊……不曾,”薑子牙招招手說:“著急也沒用。”

幾人聞言都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而後擔心地看著薑子牙。

此刻恰巧有一陣風吹過,帶來不詳的妖邪晦氣,眾人紛紛皺眉遮蔽,楊戩也動作迅速地攬過清溪。

薑子牙依舊迷迷糊糊地坐在座位上,那困頓的神情好像馬上就陷入夢中一樣。

武吉忽然站出來問:“老師善卜凶吉,不知到這風,是凶是吉,代表何意?”

薑子牙強打精神,睜開眼皮說:“風就是風,哪裡來的凶吉?”

武吉沉默著行禮退下,對其他人傳遞了一個眼神。薑子牙既然連這麼險惡的妖風都看不出來,怕是真的出了什麼問題。

“你們還有什麼事嗎……如果沒事,我就休息去了,沒有什麼事情就……啊……少來打攪我。”薑子牙伸手掩著打了個哈欠,慢吞吞地離開了。

“師兄,你怎麼看?”武吉問楊戩。

楊戩沉思一會搖頭說:“如今想來,也不知道那些人用了什麼法術,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大家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清溪見狀悄悄問楊戩:“薑丞相不會有事吧?”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楊戩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接著又小聲低語一句:“但願如此。”

然而,就在楊戩帶領其他同門一邊商討破陣之法,一邊想法子準備治好薑子牙的時候,一個誰也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薑子牙竟然在睡夢中停了呼吸,死了。

☆、第31章 回魂

“什麼?!”彼時楊戩和清溪正在庭院裡商討陣法的玄妙,乍一聽聞淚流滿麵的奴仆帶來的這個噩耗,清溪手中用來擺陣的石子傾刻間灑落一地。

“我們快過去。”楊戩二話不說拉了清溪就向相府那衝過去,隻聽得裡麵陣陣哀聲啼哭,府邸上當的空氣好似都染上了哀愁,變得沉悶厚重起來,讓人喘熄困難。

他們走入大殿,發現哪吒和雷震子都已經在大殿之上等候了,哪吒眼眶通紅,無聲地抽泣著,雷震子也低頭哀歎,一對巨大的翅膀耷拉下來,無精打采地垂在身後。

“楊師兄,清溪,你們來了。”雷震子聲音沙啞地說。

“師叔呢?”楊戩問。

雷震子神色黯然地指了指後殿,搖頭說:“在那裡暫且安置著……誰能想到……師叔,就這麼去了。”雷震子平日裡張揚的紅發此時也失去了光澤,變成亂蓬蓬的一團貼在腦袋上。

楊戩看起來依舊很冷靜,但他麵上的冷凝和刹那間緊握又鬆開的手掌,說明他心中並不去表現出來的這般平和。

清溪安慰地輕輕握住他的手,自己心中也是無比黯然——那個總是摸胡子的狐狸似的老頭,竟然就這樣死了嗎?

此刻殿外忽然傳來嘈雜的喧嚷聲,隻聽得門外有人大喊道:“大王——到——”

武王在那人話音剛落的時候就急急忙忙地奔了過來,此刻也全然顧不得屬於大王的威嚴了,隻見他匆匆走上前問雷震子:“皇弟,相父現今在何處?!”

“王兄,師叔他,現在正……安寢在後殿。”

“快帶孤去看看!”武王隨即命令道。

一啜泣著的奴仆從旁邊站起,顫顫巍巍地說:“大王,幾位仙長,請隨奴婢來吧。”

他們跟著那小奴拐進後殿,看到薑子牙的身體就靜靜地放在床榻上,他的麵色蒼白泛青,沒有一點活人的麵相。

幾人均是眼眶一深,想來昨日還好好的人,今日裡竟然無故失了性命,這不過幾個時辰的時間,竟然就這樣天人永隔了。

武王英俊的臉上掛滿哀痛,他走上前去,坐在床榻之上,這個仁慈體恤的王者此刻也禁不住落淚說:“相父為我大周日夜操勞,卻終日勞途奔波,沒過上一天好日子,如今……卻是這樣就去了嗎?”

此時,又有一群人湧來,是黃天化,武吉,李家二子,還有黃飛虎等將領,他們紛紛圍在床榻四周,那些鐵血錚錚的男兒此刻也忍不住唏噓落淚。

清溪雖然心中難過,卻也覺得奇怪,他明明記得薑子牙陪武王伐紂成功,現今怎麼還不到半途中就斃命了呢?聯想到薑子牙這幾日的不對,他覺得這件事情必有蹊蹺。

於是他抬頭看了楊戩一眼,楊戩感受到了他的視線,扭頭與他對視著,清溪搖了搖頭,目光指向薑子牙。

楊戩若有所思,他對清溪小幅度地點點頭,接著走上前去說:“大王,可否讓貧道看一看師叔?”

武王撤下`身來說:“道長……請吧。”

楊戩躬身對薑子牙行了一禮,接著伸手在他%e8%83%b8口出略微感應了一下,眼中有光芒一閃而過,他轉身說:“諸位不必太過傷痛,方才我探了一下師叔的%e8%83%b8口,發現他%e8%83%b8口出還有溫熱,且師叔乃是昆侖山上的得道之士,此番必有方法,能使他轉危為安。”

“此話當真?!”武王忙問。

楊戩點頭說:“我們暫且使師叔安放在床榻之中,若是等些時候師叔不醒,我便去請得師父師伯等人相助。”

武王定了心神,又恢複成了那個威嚴的王者,他起身麵向將領說:“相父為我大周伐紂事業憂心操勞,各位將軍亦不可輕易放鬆,還要嚴肅軍容,待我大軍,破得商紂!”

“是!”低下將領齊齊跪倒了一片。

待武王把一眾將領帶走,屋中隻剩下楊戩,哪吒等幾位同門,他們都躊躇著不知怎樣才好。

清溪拽了拽楊戩的衣袖小聲問:“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楊戩安慰著輕撫上他的後腦勺,近乎歎息地說:“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清溪似懂非懂地點頭,又問:“等誰?”

“等能破陣,能救回子牙師叔的人。”

“嗯。”清溪把目光放在薑子牙的泛著死氣的臉上,心中不由祈禱那個人快些來到。

不到半日,他們等待的那個救星就到了。

清溪本與楊戩在相府外守著,隻見楊戩麵色忽然一邊,對著天邊露出一個若有所思的表情,而後對清溪說:“清溪,你隨我出來一趟。”

“嗯。”清溪問也沒問,一口答應下來。

兩人至相府門前,抬頭見天邊隱隱有彩雲劃過,不多時那雲竟然攜了什麼向相府過來了。

楊戩拉了清溪行了一個大禮,恭敬地說:“玉鼎真人門下弟子楊戩,攜道侶清溪恭迎師伯大駕。”

那雲沾地散去,一個人影漸漸顯露出來,隻見來人一身出塵白衣,頭上用蓮花冠束發,麵如冠玉,臉若敷粉,%e5%94%87如點朱,整個人都帶著一種虛無縹緲的仙氣,恍若神人降世,他的美比起哮天犬更勝幾分,通身的仙家氣派更讓人覺得多看一眼就是對他的褻瀆。

楊戩絲毫不受來人影響,起身道:“師伯,此番前來,可是來救師叔性命的?”

“嗯。”他冷淡地應了一聲,目光在楊戩和清溪交握的手上停了一會,接著看了要清溪因為緊張而微微泛紅的臉,移開了目光。

“赤精Zi師伯暫且稍等,待我去稟告武王。”楊戩說。

赤精Zi微微點頭,見楊戩把清溪也順手拉了要走,他停頓了會,開口道:“你去稟告,把他留下。”^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清溪猛然一症,他停住了腳步,楊戩遞給他一個安撫的眼神,鬆開他的手向屋裡去了。

清溪忐忑地接受赤精Zi的打量,手腳都不知該放哪裡了,但他麵上卻是一片平靜,看不出絲毫端倪。

“你叫什麼名字?”赤精Zi問。

“謝清溪。”清溪一個驚嚇,%e8%84%b1口而出。

“不必驚慌,”赤精Zi開口安撫道:“你是楊戩師侄的道侶?”

“……不是!嗯……現在還不是。”清溪不好意思地說。

赤精Zi前進兩步,白衣隨著他的動作,在他的周圍舞動“是個好孩子。”他說:“這個送給你,權當是見麵禮了。”

赤精Zi手中忽然出現一朵閃著柔光的小巧白色蓮花,在他掌中滴溜溜地轉著。

清溪見了稀奇,卻還是沒有伸手去接,他搖頭說:“我不可收。”

“不是什麼稀罕玩意,你且收下吧。”赤精Zi淡淡地說,接著隨手把蓮花一拋,那花竟然圍繞清溪轉了起來。

“多謝……”清溪遲疑地看著那朵蓮花,對赤精Zi行禮說。

見清溪謝恩收了,還新奇地戳了戳那蓮花,赤精Zi%e5%94%87角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意——沒錯,赤精Zi這個外看貌若謫仙,實則內心裡是個不為人知的正太控,他曾收殷洪做弟子,也是見他幼時長相冰雪可愛,現下弟子長大了,各個師弟中也隻有太乙真人收的哪吒討他喜歡,而今見到了清溪,隻覺得這孩子看上去雖然麵無表情,卻是個可愛的孩子,而且性格與自己也是頗為相像,不由得心生歡喜,給了他一朵自己煉製的冰蓮。

這冰蓮是何物?是赤精Zi取極北苦寒之地上的□□,加上自己悉心栽培的雪蓮經過漫長的催生煉化形成的,這冰蓮作用極大,本是就是極好的藥用材料,關鍵時刻還能護主,替主人擋下一次災禍,平日裡夜晚用來照明什麼的,也是極好的~

清溪哪裡知道這冰蓮的作用,他見小巧的蓮花圍著他打轉,想要伸手去抓,卻又礙著有赤精Zi在場,沒好做出那麼幼稚的舉動。

赤精Zi把他的動作看在眼裡,清溪那為難的小眼神和不經意間的小動作萌的他不行不行的,但他麵上依舊像天山上的雪一樣冰冷,開口說:“你且伸手喚它,它自會到你手中。”

清溪照做了,他抬眼偷偷瞥了一眼赤精Zi,卻不想與他目光對視,急忙收回自己的目光,假裝與手中的蓮花玩耍,耳畔卻已然悄悄泛紅。

啊好可愛好可愛耳朵紅了好好玩啊!!赤精Zi心裡的粉紅泡泡簡直要衝破天際了,不過他既然能把自己正太控的事情隱瞞得所有人都不知道,段數自然極高。

就在這時,楊戩領著武王過來了,武王一見赤精Zi,臉上浮現出驚豔的神色,接著儘數斂去,恭敬道:“老師大駕,孤來遲了,還請恕罪。”

赤精Zi冷冷地應了一聲:“嗯。”

接著看向楊戩,心中各種戳小人,那麼可愛的孩子,真是便宜你了,哼。

“他是個好孩子。”赤精Zi對楊戩說:“眼光不錯。”

楊戩露出一個淺笑,把清溪稍稍往自己身邊帶了帶說:“謝師伯誇讚。”

“帶我去看看薑子牙死在了哪裡。”赤精Zi這句不客氣的話顯然驚到了武王,但他隨即反應過來,就把赤精Zi向內榻引入,眾位將士在一旁跟隨。

待到殿內的時候,赤精Zi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雙眼泛紅的小少年——哪吒。

他的腳步不由加快了幾分,在哪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