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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眼清溪平靜的側臉,問他:“清溪可是很想回家鄉?”

“嗯,當然。”清溪毫不猶豫地回答。

“……放心吧,師叔說總有辦法送你回去的,說不定這方法很快就會找到了。”楊戩看不過他的消極,安慰道。他心中卻是有著想讓清溪留下來的想法,可隨即又自我否決掉了——

清溪想要回家,自己該是為他高興才對,怎麼該有這樣的念頭滋生。

在楊戩一向平靜的內心開始泛起漣漪時,清溪卻是在這處睡著了,他的腦袋一點一點,然後又迷糊地睜開眼,接著又變得睡眼朦朧了——他真的是困極了。

“清溪,清溪,我們回去吧——”楊戩輕輕搖晃清溪的身體,看清溪迷糊的樣子覺得好笑,於是在清溪的臉頰上捏了一下——

“你做什麼?”清溪啪地打掉楊戩的手,他搖晃著站起身來說:“不許捏我的臉,師兄教過——不可以捏的。”

“你小心些。”楊戩皺眉拉過他的胳膊,好聲說:“我不捏了便是,你彆掉了下去。”

“我可是——大純陽宮弟子,輕功也是頂好的,”清溪揉了揉眼睛說:“你莫要小瞧了我去。”

“這是自然,我可見識過你的劍法了。”楊戩讓清溪好好坐下,不讓他亂動。

“……楊戩。”

清溪突然喊了他一聲。

“嗯?”

“謝謝你。”

楊戩笑了聲說:“謝我做甚?”

“你救了我的性命。”他想了想又補充道:“而且還待我極好。”

“這有什麼好謝的。”楊戩不甚在意地說:“僅是舉手之勞而已。”

清溪沉默了一會,在梨絨落絹包裡摸索了一陣,掏出一個玉佩來,他說:“這個送給你。”

“?”

清溪把它塞到楊戩的手裡,說:“莫要推辭,這權是因為我覺得——我倆是朋友,才給你的。”

話音落了,他自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對著清溪認真的語氣,楊戩實在是很難拒絕得來,於是他鄭重地收好玉佩,說:“我會好好保管的。”

“……那便好。”

楊戩看著清溪微微泛紅的麵頰,不知怎麼得就忽然想到一個詞——定情信物。他接著就被自己的想法給震驚到了,然後調笑自己想,認識了清溪之後,真是發生了太多自己從未想過的事。

——比如現在,誰能想到平日裡尚不愛出遊的楊戩,會在半夜裡與一個少年出來‘夜觀天象’呢?

“我們是不是該走了?”清溪說:“時間怕是不短了,而且明日就是戰事約定的日子。”

楊戩點頭,依舊像來時一樣環住清溪清溪的腰肢,並且為了讓清溪不讓風吹得那麼冷,他斜側著些身子,擋住了那些襲來的涼意。

兩人之間再沒了一句交談,卻顯得靜謐融洽。

“清溪,我們到了。”楊戩直接落在清溪的臥室前,他喊了清溪一聲,卻無人答應,於是他一低頭——果然,清溪已經再次睡著了。

“……”楊戩低語道:“怕是真的累極了。”

他放慢動作,打橫抱起清溪,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回床上。

“呼……”楊戩舒了口氣,看著清溪熟睡的麵孔看了一會,最後才返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楊戩輕手輕腳地走過自己的府邸,他在路過大廳的時候發現哮天犬已經睡的東倒西歪了,哮天犬在看到是自己回來後隻耳朵動,瞄了一眼就又睡了過去。

“……怎麼大家都這般累嗎?”楊戩想起同樣瞌睡的清溪,帶著一份自己都不易察覺的愉快笑容,回房間裡去了。

他在昏暗的燈光下掏出玉佩細細看了一會,之後才鄭重地放好,熄了燈,就坐在床上打坐入定了。

作者有話要說:  累死……這是昨天的,補上,不好意思……

☆、訪客

周軍與商軍再一次交戰了,兩軍對壘,一時間鵠雁哀鳴,屍橫遍野,戰場上旌旗倒落,血流成河。

“薑尚,你這逆賊,我這次定饒不了你。”聞太師坐在黑麒麟上就向薑子牙直衝過來。

薑子牙也毫不示弱,他掏出打神鞭向天上一拋,而後說:“聞老太師,話可彆說的太早。”接著指揮著打神鞭狠狠向聞仲頭頂打去。

那聞仲被薑子牙突然一招驚了一下,接著就慌忙舉起雌雄雙鞭去迎戰,兩人這就纏鬥起來。

而楊戩清溪這邊,兩人正對戰商軍大將餘慶和辛環。

清溪是怎麼看怎麼覺得辛環的長相極不順眼,像極了胡人供奉的邪教神像,於是二話不說舉劍便刺。

那辛環最厲害的地方便是那對翅膀,清溪每次劍光劍氣一靠近他,就會被他翅膀扇出來的大風給刮到一遍,清溪見此場景,立刻給自己用了一個生太極,接著腳尖踮地,直衝著辛環衝了過去。

辛環一開始被清溪藍光四溢的生太極唬住了,他急忙張開肉翅,慌忙向天上飛去。

清溪哪能讓他跑了,他等得就是辛環張開翅膀的時候,一個縱雲梯上去,接著就是兩儀化形拍過去,旋轉的太極圖來到了辛環身旁,清溪絲毫不給他喘熄的機會,立刻用出了一招萬劍歸宗,劍劍向辛環的大翅膀上招呼了過去。

辛環雙翅長得奇大,可他還沒來得及逃跑翅膀就被清溪刺成了個篩子。

“啊啊啊!”辛環大叫著從天上掉了下來,他旁邊不遠處的鄧忠忙過來相救,卻被楊戩挑掉了武器。

辛環落在地上,揚起了一番塵土,他的翅膀耷拉下來,再也沒有力氣動彈了。

“無恥小兒!毀我雙翅,我辛環定要你償命以還!”辛環頭發乍起,麵目猙獰,一雙眼瞪得比銅鈴還大。

清溪流光一甩,垂眸平靜地看著落敗公%e9%b8%a1一樣的辛環,他說:“來吧。”

他這副模樣落在辛環的眼裡無疑就是挑釁,辛環氣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可身受重傷,卻又無可奈何,隻得用眼神瞪著清溪,釋放殺氣。

恰逢此時,薑子牙把聞仲的寶物打爛,還把他人整個打下了黑麒麟,聞仲一見情況不好,便土遁逃走了。

商軍群龍無首,那些將領也都紛紛逃逸,更彆說是那些小兵了,霎時間商軍軍隊如蟻群般潰散,周軍,大勝了。

清溪當然不會讓辛環逃走,他掏出繩子就要把辛環捆了,卻不想後麵突然跑來一人向清溪丟來一把暗荊棘,清溪馬上拿劍去擋,卻隻是這一瞬間的功夫,辛環和那人就都不見了蹤跡。

“清溪,走吧,莫追了。”楊戩從一旁過來,三尖刀向背後一甩,把手伸向清溪。

哮天犬在一旁不滿地叫了兩聲,轉身先跑回去了。

清溪低頭看了看麵前修長好看的手,慢慢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他的手長年握劍,虎口處已經長出了薄繭。

“走吧,我帶著你,要快些。”楊戩淺笑著說。

清溪看著他的笑容然後假裝扭頭整理衣衫,不知怎麼得,他總覺得楊戩笑起來真好看——比細腰還好看。

細腰——清溪對哮天犬的稱呼。

楊戩就在士兵的眾目睽睽之下帶著清溪飛回了軍營,所有看到的人都變成了癡呆驚訝的木偶表情,隻有兩個人還不自知發生了什麼。

楊戩是根本就沒向那方麵想,清溪是從來就沒想過那些事——怪隻怪群眾的腦補能力太強大,真相在他們的幻想中已經歪曲得不成樣子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此次軍隊大勝,商軍的幾員大將受了傷,並且力挫了敵軍士氣,這一戰打得好!”薑子牙坐在殿上喜不自禁誇獎眾人說:“諸位將士都辛苦了,待今夜襲得商軍軍營,那才是這次戰役真正結束的時候,勞煩諸位了。”

黃飛虎抱拳說:“能為我大周做戰,此乃末將份內之事。”

韓毒龍也附和說:“是啊,丞相,末將願為我大周戰死沙場,驅散敵軍!”

“好!好!好!”薑子牙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可見是著實欣喜,他說:“如此,我們現在就來布置晚上劫營的事宜吧。”

接著他就開始給各位人員安排他們晚上要攻守的地段,如頭對人員為哪吒,黃天化,衝大轅門;金吒,木吒,韓毒龍和薛惡虎為二對;龍須虎,武吉及薑子牙自己做叁對。還有黃飛虎,黃明等皆有自己的任務職業。

“楊戩,你去燒了聞太師的行糧,謝清溪,你協助楊戩,順帶捉拿商軍將領頭目,不得有誤!”

“是!”兩人同時回答。

一行人陸續走出大殿,哪吒抱怨道:“怎得又是楊師兄和你一起行動,卻又把我給安排到彆處。”

“薑師叔這樣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楊師弟性格謹慎,去燒行糧這件事容不得半點馬虎大意,更要萬分小心,而哪吒你性格直率,做事有些衝動,實在不適合與清溪一起行動,你與清溪,還不知道是誰照顧誰呢。”金吒笑著解釋給他聽。

“大哥!”木吒叫了一聲金吒,看著哪吒語氣裡帶著諷刺說:“你與這小子說那麼多做什麼,他才沒有腦袋想通這些事情呢。”

金吒皺眉低聲嗬斥:“木吒!”

哪吒假裝沒有聽到他們說的話,粘在清溪身上就隨著他走了。

“唉……二弟,你……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金吒一甩袖也飄然離開了。

“清溪,你要去哪~要去哪~”

“去楊戩府上。”清溪扒拉掉粘在他身上的哪吒,伸手抵住他的頭不讓他靠近。

“清溪——”哪吒不滿地嘟嘴說:“你怎麼又去楊師兄府上啊,我府上不好嗎?怎麼也不見你跑得那麼勤快……”

清溪扭頭問:“我去楊戩府上的次數很多嗎?”

“何止是多!?”哪吒來了精神底氣,聲音都提高一些:“簡直是太多了,你去所有人府上的次數加一塊,都比不上去楊戩師兄府上的多。”

“……是嗎?”清溪疑惑地問,他自己都有些懷疑——有那麼多次嗎?

“是啊是啊,真不知道那有什麼吸引你的,我也去過許多次了,怎麼沒發現師兄府上有何特殊之處?”哪吒停了停,又小聲嘟噥:“楊戩師兄的府邸都快變成你們倆人的府邸了。”

清溪想了想,忽然掉頭回去了。

哪吒在他身後追著問:“怎麼了清溪,你——不高興了嗎?”

“哪裡有,”清溪的語氣帶了些不好意思,他說:“我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我確實不該再去楊戩府上叨擾,我現下就要回去了。”

“好啊!你可以去我府上!”哪吒興高采烈地說:“累了還可以在我那裡休息,晚上劫營時也方便些。”

“不了,”清溪推辭道:“我還是先回去了。”清溪與哪吒告彆後徑直回到了自己府上。

楊戩此刻正坐在他院子後的石凳上,麵前的石桌上還擺了幾盤小菜,還有清溪愛吃的青果,可是卻一直沒等到人來。

楊戩也不著急,就慢慢地喝著一杯茶等著那個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