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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撫著胡子開口:“方才戰場上的場景,清溪也是看到了,這仗打的是風險萬分,本以為有我那師侄相助,沒想到也不敵那些妖邪左道,竟中了暗算。”

清溪沉默著點頭。

薑子牙見他半天不說話,又在心中默默歎了口氣,語氣放柔了些說:“小友如今不知如何歸家,也無所住處,不若先在我周營住下,貧道等自會妥善招待。”

清溪看了那座上的老頭一眼,拱手說:“那便麻煩薑丞相了。”

“不麻煩,”薑子牙笑著說:“大周現下正是用人之際,若能得清溪相助,比乃善事。”

清溪自然是明白薑子牙的意思的,他說:“薑丞相,若有用得上清溪的地方,儘管吩咐,貧道若能做到,必然不會推辭。”

薑子牙笑眯眯地點頭,怎麼看怎麼像老奸巨猾的狐狸,說:“——好。”

且說這邊黃天化被他師父就過來,一睜眼就看見師父那張褶子臉正對著自己,嚇的他起身就後撤。

“孽徒!”清虛道德真君上來就是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說:“真是丟了你師父的臉,說說你下山之後做得都是些什麼事?這身裝扮是怎麼回事?”

黃天化呲牙咧嘴地捂著腦袋,說:“弟子不敢了!師父饒了我!”

清虛道德真君後退兩步,又恢複成了仙風道骨的模樣,他瞥了眼自己的徒弟說:“罷了,這次若不是看在你薑師叔的麵上,定要好好罰你思過。”

黃天化急忙下來對他師父謝罪行禮,接著看到了他師父後麵的白雲童子,擠著眼和他打招呼。

白雲衝他露出一個淺笑,接著用眼神示意他看師父——

“孽徒!你又在做甚?!師父講話都敢不聽?”

“哎呀,師父,彆打了,徒弟知錯了,師父饒我!”

“小畜生!還想教壞你師弟不成,拿了寶物再去會那魔家四將,這次定當成功!”

“哎哎哎,是,弟子領命……師父彆打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日真的要日更上萬了……都怪我……心好累……奮戰去了

楊戩和清溪要見麵了呦呦呦~~~

黃天化:“師弟你看師父打我,好疼QAQ”

白雲童子(笑):“師兄莫急,我這裡有些藥給你擦擦吧。”

黃天化(忙點頭):“好啊好啊,師弟快些~”

……

白雲童子:“師兄,隻是擦藥,為何把衣衫都%e8%84%b1了?”

黃天化:“哎呀,這樣才方便嘛,師弟快些動手吧。”

白雲童子:“……”

黃天化:“怎的不動?”

白雲童子:“——師父好。”

黃天化:“師父……師父?!哎呀,師父莫打了!弟子知錯了!哎呀!師弟救我!”

清虛道德真君(抬手就打):“你這些小心思為師還不懂嗎?孽徒!想對你師弟做甚?想%e8%84%b1衣服,好啊,就去青峰山頂思過!不許著衣!”

黃天化(淚目):“師父,我錯了QAQ”

小劇場奉上,腦洞大開……

☆、話嘮

在西岐軍營的一片空地上,不少士兵都圍在一起,他們臉上大都帶著緊張興奮,大氣都不敢多喘,仔細盯著那空地上的動靜,就連身邊突然多出一人來也未曾察覺。

黃天化拜彆師父後就土遁而來,不過片刻就回到西岐軍營中,本事想先去拜訪父%e4%ba%b2和師叔等,見此情形,卻被勾起了心中的好奇心。

他拍拍身邊一位士兵的肩膀問:“這位兄弟,敢問這是在做什麼?”

那士兵顯然不知在與誰說話,頭也不回的說:“切磋武技,是小李將軍和一位小道長,哎……當真不是我等能相比的。”

黃天化一聽,也來了興趣,他靠近了些,發現那中間一片空地上站著的果然是哪吒和清溪。

兩人此刻相對站立,充滿肅穆,哪吒也沒了和清溪玩鬨時的輕鬆隨意,還稚嫩的眉目間儘是認真嚴肅,他手持長纓槍,擺好架勢對著麵前的清溪。

清溪依舊是一副麵無表情故作老成的模樣,但是他的姿勢充滿防備警惕,可見也是時刻準備著的。

接著,哪吒按耐不住急性子,首先向清溪衝過去,清溪飛快躲開,把劍架於%e8%83%b8`前,很快反擊,他腳尖發力,撤開兩步,接著持劍而上,劍光藍光四溢,招式並不繁瑣,可因為閃光劍氣的緣故,又讓人覺得流光溢彩,甚是特彆顯眼。

哪吒也不甘示弱,他腳下忽出風火輪,騰至空中,接著俯衝而下,甩著□□向清溪這方過來。

電光石火之間,清溪飛快側身,然後縱身躍上,劍尖直指哪吒,腳下似踩著閃光的八卦陰陽圖,長劍旋轉指向哪吒,卻被他用□□擋回,接著又開始進攻與防守。二人纏鬥的難解難分,哪吒渾天綾,乾坤圈等寶物眾多,清溪眼見著漸漸有些乏力——

“點到尚可,不必如此認真,快些停下罷。”黃天化出聲製止。

正在爭鬥的兩人皆是一愣,他們扭頭來看,馬上發現一身道袍站在眾人裡的黃天化身上,哪吒臉上當即換上笑容,大喊一聲:“師兄!”

清溪驚疑不定,跳落在黃天化的身旁,卻遲遲都未靠近。哪吒倒是立刻衝上去,對著黃天化左看右看,最後抬高手拍拍黃天化的肩膀說:“幸好師兄你沒事。”

“我並無大礙,師父救了我的性命。”黃天化一見哪吒這般大的少年,就忍不住想起自家總是溫和笑眯眯的師弟,心中有些彆樣的高興,他說:“家師救醒我之後,命我再來相助,此番更有密寶相隨,必能打殺那四人。”

哪吒也拍手笑說:“太好了!我便是知曉師兄你無事也曾擔心,如今回來,可曾拜見了黃世伯和薑師叔了?”

黃天化說:“無事,我這就是要過去的,不若哪吒和清溪也一起罷。”

清溪上下盯著黃天化看了又看,想找出他身上與原來究竟有什麼不同,結果發現——除了衣服鞋冠換了,也沒什麼與原來不同的地方,他心中儘是不解——明明一兩個時辰之前,麵前這人還是麵色蠟黃,毫無生氣,明明是沒了性命的,怎麼現在還如此精神,就好像剛才的死亡隻是他的錯覺一般,而哪吒對此好像也並不稀奇……

——莫非這世界竟然有令死人複生的法子?清溪的心忍不住跳快了幾拍。

黃天化任清溪打量也不見惱和不好意思,他帶著兩個少年走向薑子牙的營帳,一路上哪吒的嘴就沒停下來過說個不停,偏偏黃天化的話也不少,這樣的氣氛下,倒顯得清溪越發安靜孤獨的有些可憐了,清溪自己倒是樂的自在。

“到了。”黃天化在丞相門前站住,又勞煩守衛通報,這才少了些話。

三人一進去,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薑子牙,而是滿臉喜悅迎上來的黃飛虎。

“我兒!你可真無事了?!”黃飛虎一聽他兒子黃天化又複活歸來,恨不得立刻就父子相見,鐵血錚錚的飛虎將軍經曆了大落大起,此時心情更是不能平靜,待看到黃天化好生生的站在他麵前時,一雙虎目終是忍不住又紅了,他拍拍黃天化的肩膀,半天才含糊著說:“無事就好……”

黃天化見此情景,深深對黃飛虎一拜說:“是兒不孝,讓父%e4%ba%b2擔心了。”

“……”黃飛虎無言,隻是又拍拍黃天化的肩膀,麵上儘是欣慰。┅思┅兔┅在┅線┅閱┅讀┅

薑子牙也走了過來,他大笑著說:“師侄既然無事,此番下山也定是有了應敵的萬全之策罷。”

“自然是的,師叔,父%e4%ba%b2,師父此次又賜予我一寶貝,這次定能取了那魔家四將的首級!”黃天化眼裡迸射出光芒,他現下是意氣風發,自信滿滿的模樣,恨不得馬上就上戰場與那魔家四將好好打上一場。

薑子牙微微頜首,說:“今天時候也不早了,更何況幾位又經曆了一番激戰起落,想必也該乏了,不若今日早些歇息,明天再去叫陣,也好挫一挫敵軍的銳氣。”

黃飛虎父子和哪吒都低頭行禮說:“尊丞相(師叔)旨意。”

這下還站在哪吒後麵的清溪反倒露了出來,薑子牙的目光在清溪臉上定了片刻,才笑著說:“各位都回去好好準備,清溪,你明日若無事也一起去。”

清溪沒有推辭,他眼神閃了閃,說:“是。”

從薑子牙那裡出來之後,幾人就各自散了,哪吒邀清溪與他一道回府,被清溪淡淡回絕了,“改日吧,明天還有一場戰事呢。”

夜晚還未來臨,清溪一人在軍營中兜兜轉轉,尋摸了一段時間才找到自己醒來的地方,他猶豫了一會,本想找人問問這住所是不是他的,可左右無人,他伸頭向屋內瞧了一眼,並沒有人在,心裡這才安穩些。

清溪躺在床上,睜大眼睛望著房頂,眼前閃過的一幅幅畫麵儘是他在大唐之中的情形——開心的,沮喪的,難過痛苦的,現下想起來,竟還像昨天才經過似的。他又想起純陽宮,想起幾位師叔,想起師兄師姐,忍不住心裡一酸,眼睛更是酸漲的難受,即使偷偷背著師叔下山後一個人受了那麼多苦,卻也沒有現在心裡的感受來的洶湧強烈。

抱緊懷裡的流光劍,清溪在床榻上縮成一團,想了很多很多事情,卻也敵不過疲倦漸漸襲來,不久就睡著了。

就在清溪睡著後不久,屋在鑽來一陣清風,在床前竟瞬間變化成了一個俊朗的男子,來人似乎對自己床上躺著一人有些驚訝,待稍離進看清那人麵容時心中頓時明悟——這大約是找錯房間了罷。

楊戩見少年睡的安詳,勾起一個小小的笑意,放輕自己的動作又幻了身瞬間不見了蹤影。

☆、初見

清晨微風吹來,軍營裡也是一片忙碌有序的景象,讓其餘人也不自覺緊張起來。

黃天化,武吉,哪吒等將領一早就在丞相帳外等著,待看到清溪過來,哪吒馬上咧開嘴笑著打招呼:“清溪!昨晚睡得可好?”

清溪點點頭,又向其餘幾人打了招呼,站在哪吒身旁和他一道等著。

“清溪你的道袍真奇特,”哪吒左右無事,又觀察起清溪來。他見清溪繁瑣的藍白道服,又看看自己身上的盔甲,撓撓頭說:“當真比我身上的這殼子好看,嗯,也比幾位師兄的好看。”

黃天化眼尖地瞧見清溪身上的並不是昨天的那件衣衫,他卻也什麼都沒說——誰又沒些自己的秘密呢,更何況清溪來自異世,自是與這的人有不同之處,且不說這道袍,僅僅是昨天他與哪吒過招時那些招數,就足夠讓人訝異的了。

清溪倒不覺得有什麼,在大唐裡多得是華麗的衣衫與掛飾之類,旁的不說,僅是各門派的統一服裝都比這裡的普通將領卻穿衣衫來的精致。若是以衣食起居相比,那這裡斷然是比不上大唐的。

其實哪吒身上的盔甲也並不是單單遮擋那麼簡單,他身上穿著蓮花化身時帶的道袍,這盔甲卻是太乙真人送予他的法寶利器,此時竟是被他說的一文不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