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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手指頭縫漏出一點東西,那就有很多。

薑大嫂還沒有嫁給薑明旺的時候,她就在那邊擔心自己會不會被婆家人瞧不起,婆家人會不會為難她。結婚前,婆家人表現得再好,那都不真實,得看兩個人結婚之後,那些人在婚前婚後完全可能是兩個樣子。

其實薑家人要是一開始就瞧不起薑大嫂,薑大嫂也會嫁過來。薑大嫂明白自己要的是什麼,被人罵幾句又如何,隻要能填飽肚子,這比什麼都重要。

正如薑大嫂所想的那樣的,鄭家的親戚確實有在鄭母的麵前說一些話。

“你們給她那麼多彩禮,她都要把彩禮給她嫂子開餃子館了。”

“都給了嗎?要是沒有都給,得壓一點。”

“你們家的兒子也不愁沒有兒媳婦,不用怕的。他們一定會上趕著的,他們……”

“我看你們才是對我們家上趕著呢。”鄭母不喜歡聽這些話,這些人說啥說啊。薑夢瑤又不是他們家的兒媳婦,這兒媳婦是自家的,“薑家人又沒有窮到開不起一個餃子館。”

鄭母心裡清楚,薑家的日子比很多人家的日子過得好了。是,薑家沒法跟鄭家比,但人家根本就不需要跟自家比啊。是自己的兒子上趕著的,是自己的兒子喜歡人家的姑娘的。

“誰家娶媳婦不花錢的?”鄭母道,“你們都指望你們的兒媳婦能倒貼你們嗎?真要是這樣,你們又要覺得兒媳婦不好了,覺得兒媳婦非得要你們家的兒子!”

不管女方怎麼做,這些長舌婦都能看不起彆人。

彆人要的彩禮多一點,這些人說人家拜金;彆人要的彩禮少一點,這些人想人家是不是有什麼問題,要是好好的,為什麼那人要那麼少的彩禮呢。

鄭母原先也不是這麼富有的,她也經曆過一些事情,不至於不明白這些人如何挑撥離間。不管人家好不好,反正這些人張嘴就說,又不需要一一去求證,她們講得歡快了,留給彆人一地雞毛。

“你們要是還在我麵前說這話,你們就彆來了。”鄭母道。

鄭母跟薑母還挺相似的,隻不過鄭母更加強勢。薑母麵對那些親戚的時候,還稍微會緩和一點,她會想著隻有今生的姐妹,沒有來世的。在那些親戚和樂一點的時候,薑母就會稍微容忍一點。

當然,要是有人在薑母的麵前說這些話,薑母也得要趕這些人走。

鄭家更加有權有勢,這些人還是想著討好鄭母。哪怕鄭母說了這些話,他們還想著厚臉皮留下來,還想著轉移話題,他們是不是就能繼續說說話。

“回去吧。”鄭母道,“你們的兒媳婦在你們家呢,彆盯著我們家的未來兒媳婦。”

“我也是為了……”

“彆說你們是為了我兒子好了,走走走,都走。”鄭母道,“還是你們想看看我兒子怎麼對你們?”

那些人一聽到鄭母說到鄭長冬,他們趕緊走。鄭長冬是一個心狠的家夥,他們要是得罪了鄭長冬,這日子可就難了。他們在鄭長冬的定親宴上還說了一些話呢,誰知道鄭長冬會不會記恨他們呢。

如此一想,他們又覺得有一個人拿著一根繩子拴著鄭長冬這條惡犬比較好,鄭長冬不要臉,那鄭長冬未來媳婦還能跟著不要臉嗎?

“這一會兒,估計他也快回來了。”鄭母道。

“家裡還有點事情,先走了。”

“明天早上吃的菜都還沒有買吧,我得先去買。”

“我家的那個小孫子要哭了,他身邊離不開人。”

……

這些人一聽鄭長冬要回來,他們趕緊起身離開,也不敢繼續待下去。

正好,這些人走的時候,他們在門口遇上了鄭長冬。那些人也不敢跟鄭長冬多說話,打個招呼,他們急匆匆地離開。

鄭長冬見他們這麼急匆匆離開,他回到家裡就看到親媽坐在客廳裡喝茶。

“媽,他們是不是說難聽的話了?”鄭長冬問。

“你倒是知道。”鄭母道。

“他們要是好好說話,他們哪裡可能這個時候跑呢,慌裡慌張的。”鄭長冬道,“又沒有惡犬追著他們。”

“他們當你是惡犬。”鄭母道,“把人送回去了?”

“送回去了。”鄭長冬點頭,“過幾天,我就從廠子離職了。”

“你們小兩口子商量。”鄭母道,“其實你從廠子離職去做生意也好,夢瑤在廠子工作才好。你們兩個人都在一個廠子,到了升職的時候,升職誰的?”

“媽,你連這個都想到了?”鄭長冬看向親媽,他還沒有想到這一個問題。

“你爸還沒有退下來的那一會兒,我想升職都不好升。”鄭母道。

鄭母和鄭父沒有在一個單位,但是彼此還是有些影響的。鄭母不希望彆人說她是靠著丈夫,彆人還是會說要不是她丈夫那麼能耐,她怎麼可能能當婦女主任呢。

一個地區的婦女主任,跟更大地方的婦女主任還是有差彆的……

鄭母當街道的婦女主任也沒當幾年,原先也不是正的。他們這些軍屬,升職太快,或者是升職太高,都容易被人說的,說他們是不是利用了關係。

為了丈夫,鄭母也有所犧牲。

“我要是沒有離職,瑤瑤也不可能說這些。”鄭長冬道,“瑤瑤還有做彆的事情,不是隻有工廠的工作。”

“打兩份工嗎?累不累?”鄭母隨即問,“彆累壞了身體。”

“她本身是在宣傳部工作,就再寫一些文章。”鄭長冬道,“總的還是不錯。她還說她曾經想著嫁一個差不多的人,就不用那麼努力,她可以當一條不翻身的鹹魚。”

“她嫁給你,不也可以嗎?”鄭母道。

“是可以,可她還是想努力一下。”鄭長冬道,“即便彆人要說她靠著我們家,她還是想有她的光彩。”

鄭長冬非常支持薑夢瑤,薑夢瑤又不是下班之後去飯店端盤子,也不是去彆的地方乾特定時長的工作。薑夢瑤現在做的事情非常適合她,鄭長冬不可能說不。

“就她?還鹹魚?”鄭母真不覺得薑夢瑤能鹹魚起來。

“她本來就不是,就是曾經有這麼一個想法。”鄭長冬道,“經曆一些事情,她認清現實了,她覺得男人沒有那麼可靠。”

這也就導致鄭長冬總是想要是心上人先遇上自己就好了,他比蕭巍可靠多了。蕭巍不可靠而已,個彆……不,大部分男人都不可靠,但是自己是少數可靠的男人。

“你們自己看著辦吧。”鄭母道,“你們都這麼大了,都定親了,這路還是得跟你們自己走。”

“您跟我嶽母的想法都差不多。”鄭長冬嘿嘿笑。

“想讓兒女幸福的心是一樣的。”鄭母道。

兩個當母親的都是為了兒女,自然就想到一塊兒去。

鄭長冬的技術好,他的領導還是想著他能繼續留在工廠。但工廠這個情況,大家都清楚明白廠裡艱難,廠裡大力支持大家去創業,說等到廠裡情況好轉,大家能回來。這個時候是什麼時候,能回去的人又是多少?

這都說不準的。

鄭長冬不想固定待在一個地方,“我準備做器械研發和製作。”

當鄭長冬的領導又跟他說話的時候,鄭長冬就這麼說。

“還算是半個同行。”鄭長冬在領導的辦公室道。

“這樣一來,你跟你未婚妻不就不能一起上下班了嗎?”領導道。

“我還是可以過來接送她上下班的。”鄭長冬道,“要是我沒有空,還能讓司機送。要是我一直待在這邊,遲早有一天,我請不起司機。”

鄭長冬不能一直用父母的錢,也不能總想著哥哥出那些錢,這太不切實際了。

“我是要有家庭的人。”鄭長冬得意,自己可是跟心上人定親的人,彆人不一定能找到所喜歡的人,但是自己找到所愛的人。~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得。”領導瞧見鄭長冬這麼高興,他不再說彆的,“原本還想著你這麼喜歡你的未婚妻,你會留下。”

“正因為很喜歡很喜歡她,所以我得更加努力,不能就隻是拿一點工資。”鄭長冬道,“彆人有的,我也希望我能給她。即便她不去羨慕彆人得到的,我也不能讓她被比下去。”

“你這勝負欲……”

“這不是勝負欲。”鄭長冬解釋,“這是愛一個人的心。”

“愛一個人的心?”領導疑惑。

“對,愛一個人的心。”鄭長冬道,“真心所愛,就想給她更好的。哪怕她不曾想要,隻要是對她好的,都想要給她,怕自己對她不夠好,怕她受委屈,怕她……”

“好了,好了。”領導揮揮手,“懂了,不用說了。”

領導可不想聽鄭長冬在這邊說秀恩愛的話,“知道了,你是很喜歡你的未婚妻。”

“嗯,我要讓她知道,這世上沒有比我更愛她的人。”鄭長冬點頭。

“……”領導瞪了鄭長冬一眼,不是讓你彆說了嗎?你怎麼還說!

“放心,我們以後還會見麵的。”鄭長冬道,“我未婚妻,以後的妻子,她在這兒呢。”

“麻溜地滾吧。”領導都覺得牙齒受不了,太甜,也太酸,這個戀愛的酸臭味不適合他這個年紀的人。

“以後還能見麵。”鄭長冬走的時候還要強調一句。

“廢話真多。”領導微微搖頭,笑著說了一句。

領導看著鄭長冬離去,不禁感慨年輕真好,年輕人才敢這麼做,才能這麼奮鬥。而自己這一把年紀了,就想著混到退休,拚不動了。

創業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一位領導有朋友下海之後被騙了很多錢,那個朋友還欠了彆人錢,債主總是到朋友家要錢,朋友沒錢,壓根拿不出錢。好好的日子過得一團糟糕,彆人總是到家裡,沒有打砸東西還好,可那些人會一大早拿著盆在那邊敲,不讓彆人好好休息。

那些人拿盆敲會影響朋友的鄰居,鄰居會說幾句,那些人乾脆直接踹門進去掀開朋友的被子,不讓朋友他們休息。

這個領導也是怕自己到了那個地位,他絕對不能那麼做。

朋友還跟這個領導說:要是再有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想當然了,不想著彆人能賺錢,我也能賺錢。沒有了原先的單位,我P都不是,那些人都不給我臉麵了,隻會忽悠我,套走我手裡的錢。

這話說的讓人唏噓,關鍵是這人一次又一次說這樣的話。

正好領導也曾親眼看到彆人過去要債的畫麵,他就不去折騰了。

鄭長冬從領導辦公室離開之後,他去找薑夢瑤。薑夢瑤的手裡的事情不多,她見到鄭長冬來了,乾脆去走廊外見鄭長冬。

“有沒有打擾到你的工作?”鄭長冬問。

“工作內容不多,等一會兒回去差不多能做完。”薑夢瑤道,“離職了?”

“算是。”鄭長冬道。“該交接的東西都交接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