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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想,還真的沒有在記憶裡麵找到過這名字,想來應該不是與他同輩的人物。

然而太清是實話實說,在哪吒的耳中卻無疑是對於自家師傅的蔑視和挑釁,畢竟玉虛宮之威名誰人不知,他師父太乙更是已入準聖修為,哪吒本就脾氣暴躁,現在哪裡還能夠在忍得下去,□□當即往前一刺,與此同時高聲怒喝,“吾師祖乃玉清元始天尊,哪裡容得你如此不敬!”

太清眼底的笑意終於滿溢出來,他本就是刻意存了三分的逗弄,如今見這小童果然如他的猜測和自己有些淵源心中更是覺得有趣,瞧著凶狠的小娃娃連連向自己攻來,就也不緊不慢地給他喂招,與此同時心中也是不禁感歎世界與世界之間的時間流速,他雖然流落在外許久,卻不曾想到洪荒之中更是時過境遷,當代小輩竟然是無一認得的。

哪吒雖然年少,但是得了太乙的真傳,一身不俗本領加上渾身法寶也是凶殘到了極點,然而他又哪裡能夠沾得了太清衣角?覺得自己被戲耍的情況之下,出手更是用勁,他們兩個鬥法的倒是沒有半點傷痕,周邊的岩石巨樹卻平白遭了無妄之災。

一時之間塵土漫天,陣陣巨響,闡教十二金仙的洞府本就離這裡不遠,太乙更是第一個趕到,哪吒本來自知不是太清的對手惱羞成怒,卻因為自身的驕傲就是不肯退讓,現在見到了太乙像是見到了主心骨,一臉凶狠地指著太清向他的師傅告狀,好像真當以為沒有人發現他眼底的那一處委屈似得。

太乙護短的毛病就是一脈相傳的,雖然看不清太清的來曆,但是作為聖人門下弟子,他自然也是相當強勢,現在更是在自家的地盤,當下眉頭一皺,聲音帶著明顯的冷厲,“道友在我昆侖山下欺壓吾玉虛宮弟子,未免不妥吧?”

太清卻是搖頭,“我既然會來此,自然是有我的理由,小娃娃太過於衝動分不清楚事理也就算了,難道你也是如此?”

太乙見他態度尚好,也是頓了頓,當下還要再問,卻沒有想到旁邊的哪吒咽不下這口氣,看著這張可惡的臉直接冷哼一聲,“師傅,休要聽他胡言亂語,先前他還蔑視我玉虛宮門下呢,不是當真無知,就是上清聖人故意派來的!”

哪吒這話雖然還說著“上清聖人”,但是其中哪有對於通天的半分尊敬,言語裡麵的輕蔑惡意說的太清驟然冷下了臉色,“放肆!爾不過是一介三代弟子,如何敢對於你的師叔如此不敬!?你的師傅師祖就是這樣子教導你的?”

之前哪吒怎麼對於他無理都是念在不知者無罪的份上,可是如今對於他話語裡麵明晃晃的不恭有如何讓向來看重弟弟的太清再能夠容忍?

聖人一怒,彆說是哪吒這樣的修為,即便是入了準聖的太乙又能夠如何?一個準聖初期,即便是沒有成聖之前太清都能夠將至不費吹灰之力地滅殺,更何況是現在?太乙能夠被原始收為弟子自然是資質不俗,這樣的氣勢和實力讓他的臉色驟然一變,腦子裡突然劃過的某個念頭讓他霎時大駭。

太清隻是淡淡朝他掃了一眼,太乙就已經渾身僵直,再也動彈不得,唯有心中苦笑,哪吒年少,卻是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此刻依舊滿臉不服氣,“碧遊宮門下助紂為虐,不知害了多少無辜百姓的性命,師祖都已經%e4%ba%b2自前去教訓那三霄,那些惡徒,全都送上封神榜化為劫灰灰才是正理!”

化為劫灰灰!?這哪裡像是本根同門的師兄弟,這簡直就是生死仇敵之間的詛咒!

一時之間,即便是太清也隻覺得頭暈目眩、氣血上湧,他咬著牙,也不再聽這些小輩再胡言亂語些什麼,早已閉目掐指算去。

隻是這越算,臉就越黑上幾分,等到再次張開眼之時,整個昆侖都在聖人滔天的怒意之下發出哀鳴。

太清本就冷然的目光此刻都化為了利劍,向著東南方的方向直直望去,這讓人寒顫的冷意穿破了雲彩穿破了蒼穹,直直刺向那個驀然感受到什麼急趕回來的玉清聖人。

即便是做了萬萬年的兄弟,也從來沒有見過那個清冷無為的太清有過這樣的怒意。

本還高興於自家大兄終於平安歸來的原始聖人驟然渾身一僵,竟然是平白出了一身的冷汗。隻是再要停步已經是來不及了,聖人的腳程是何等之快,隻見自家大兄一張臉比玄冰更為陰冷,正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的方向。

見到人來,反而是笑了。

“原始,看來吾不在的這些日子裡,實在是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啊,介意給你一頭霧水的大兄講上一講嗎?”

作者有話要說:  震驚!哥哥出差回來發現兩個弟弟隔半壁江山劃為界限,展開枕頭撕逼大戰,隻給哥哥留下一地%e9%b8%a1毛和炸裂的瓶瓶罐罐。

哥哥[瘋掉]:真當我不會發火啊!

第57章

誰敢直呼玉清元始天尊的名諱, 誰又敢在原始的麵前自稱“大兄”?就算是平日裡太乙再如何溺愛自家的小弟子, 現在卻也隻想關哪吒個十年、二十年禁閉!

當年洪荒之中三清的威名何人不知何人不曉?眾位聖人還在激烈地爭奪聖位的時候, 太乙才不過將將幻化出靈智,還在洪荒之中艱難求生。可惜的是,三清成為了聖人不錯,可是作為三清之首的太清老子卻是在成聖之後不知去向,從此三清之中隻剩下了玉清和上清。

儘管後來太乙福星高照拜入了玉清原始的門下成為了聖人弟子,卻也再沒有機會見到他們那一位太清師伯。以至於到了後來,玉清和上清之間的矛盾又越來越大,兩人就此分設道場,後背的弟子更是少有機會知道當年的淵源。

哪吒出生的實在是太晚了一些,又向來是個愛玩鬨的性子,隻知道平日裡大鬨鬥法,怕是連這位太清聖人的名諱都沒有聽說過幾回,如今惹出了大亂子還不自知!不過好歹還算是機靈,現在倒是發現情況不對知道躲在自己師傅後麵了。

在太清怒意遷怒的太乙頂著莫大的壓力,一邊兩%e8%85%bf瑟瑟發抖,一邊還忍不住苦中作樂。

隻盼著師尊能夠不要怪罪,可勸勸他們的這位師伯吧, 不知者無罪啊!

然而這一位噤聲的十二金仙之一卻不知自家的師尊此刻也是冷汗津津,自身難保。彆人不曉得也就罷了, 可是原始卻知道,自家這位兄長現在究竟是在一個怎樣的盛怒條件下!

正所謂怒極反笑,這程度絕對要比冷著一張臉更加嚴重上許多, 分明是渴望多年的兄弟再聚,卻偏偏在這麼個場景之下。即便是原始堪稱聖人級彆的心理素質,現在也實在是有些吃不消。

秉持著我這麼做都是有原因的、所有的錯都是因為通天那小子冥頑不靈的基本綱要上,原始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自家許久不見的大兄鞠了一躬,“大兄一彆多年,如今看見您終於平安回來,弟弟心中一塊大石終於落地。”

太清不偏不倚正受了原始的禮,臉上也是輕笑了一聲,眯著眼睛意味深長,“心中一塊大石落地,千百塊巨石重新吊起?二弟,你這表情,怎麼都不太像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啊。”

原始不敢反駁,臉上唯有苦笑,再次深深鞠躬,“弟弟怎敢,大兄就莫要嘲笑吾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要說在三清之中,通天是無法無天,想著一出是一出不服管教的性格,原始卻也並沒有比他好弄多少,他向來性格高傲又固執,即便是在太清這個兄長的麵前也向來是有馳有度,如今能夠如此再三婉言示歉已經是極為不易。

太清的麵色到底是好看了一些,但想著方才推演天際算到的那些糟心事,卻也皺著眉,不願輕易開口。

原始當然不會不知道太清心中結症,他心知自家大兄淪落在外已是多年,必然也是極為危險不易,否則早該在一開始就應該回了洪荒,如今終於再次重逢,卻又不得不操心他和通天之間的爛攤子。縱然原始心中自認為自己的決定並沒有錯,可是對於這位從開天以來就一直一心為了他們兩個弟弟操持的大兄,也終究滿滿都是歉意。

他越想越是自責,一番心頭哽塞卻又難以言喻,隻能再次對著太清深深鞠躬,以示對於自家兄長多年照顧操勞的感激與謝意。

終究是最為%e4%ba%b2密的兄弟,從開天以來就互相扶持著度過,太清就算是對著所有人都能夠硬起心腸,可是對這兩個弟弟卻也隻能妥協。他現在受了原始恭恭敬敬的三拜,心中就算是有滔天的怒火也終究是化作了長長一聲歎息。

沒了怒意的支撐,太清聲音裡的疲憊終於是顯現了出來,好在對於原始,他也不再強裝什麼,隻是勉強擺了擺手,“回去吧,究竟是怎麼回事,再給我原原本本解釋一遍,真不知你們兩人究竟是怎麼想的。”

原始心中本就愧疚,現在哪裡還會有不願的道理,當下為自己的大兄帶路——畢竟已經過去多年了,這昆侖山上也多出了玉虛宮這麼一個龐然大物。

兩個久彆重逢的兄弟在頃刻之間就消失在了山間,隻剩下了一對下意識在這凝重氣氛裡把自己存在感默默壓到最低的師徒。

太乙腳一軟就跌坐在地上,%e5%b1%81%e8%82%a1被山間冰涼尖銳的石塊狠狠戳了一下都顧不得,完全沒有了闡教十二金仙精英支柱的樣子,一副劫後餘生的狼狽模樣。

哪吒不是不知道怕,但他到底還是小孩子,壓抑的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竟然還有心思悄咪咪擠到了太乙的旁邊,沒大沒小地和他並排坐著,去探究剛才的事情,“師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去去去!”太乙再也顧不上擺出師傅的樣子去教導這個小徒弟,“你可差點兒把師傅我害死,我平時是怎麼教你的!?你看看你這個不學無術的樣子,從今天起給我閉關,不把洪荒從古至今的大能和勢力背景給我認清楚了你就彆想著出來了!”

“什麼!?彆啊師傅!武王還等著我回去打仗呢,你徒弟我可是大將,怎麼能夠臨陣%e8%84%b1逃呢!?”

“打打打,你腦子裡還能長點彆的東西嗎?”太乙簡直是恨鐵不成鋼,“而且你就看著吧!就現在這個局勢,之後能不能打起來還不一定呢!現在情況已經變了,要真是那樣,你參與的越多,以後就越不好過!”

太乙可不像是他徒弟那樣年少想的也少,作為能夠在眾多競爭者之中%e8%84%b1穎而出成為聖人弟子的修士,腦子靈光不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