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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我幫他溫養過的天地玄黃玲瓏寶塔,實力甚至是有勝於從前,可竟然偏偏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整日裡就躲在屋子裡麵安穩修煉,哪兒有之前要破開空間穿梭於混沌的想法,你說他是不是整日修煉,修煉地都傻了?”

耶和華頗為無語地看他一眼,“我倒看他聰明的很,倒是你,怎麼?人家沒有按照你預想的撞上你的圈套,心裡焦躁地很?”

“哪兒能這麼說呢,”玄都嘿嘿一笑, “其他不想著也好,畢竟要是真急著要破開混沌回去我也不好勸啊,到時候他要是執意要去,我又怎麼能夠狠心看著美人香消玉殞呢?至於現在,我隻是覺得他隻知道每日閉關苦修,實在是太過無趣了。”

“你覺得無趣,說不定人家卻是樂在其中,你以為誰都像是你一樣不成?”耶和華對他的說法簡直就是啞然失笑,他倒是樂的悠閒自在了,還不知道究竟給彆人帶來了多少的壓力。想著從近日裡玄都口中透露的,以及米迦勒給自己描述的,幾乎很容易就可以知道太清對自身實力的看中以驕傲,在現在這樣的處境下麵,提升實力確實是他最為迫切的希望,

耶和華這幾天一直給玄都收拾殘局,現在還被他拉來做陪聊,就算是脾氣再好也實在是快忍無可忍,打著助人助己的想法,他終於還是忍不住給玄都支了一招,“他既然如此注重實力,你在這上麵幫幫忙讓他對你改觀些不是比什麼都有用?觀他修煉之道與你相似頗多,你隨口說上兩句也能讓他受益匪淺,何必這麼天天追在人家%e5%b1%81%e8%82%a1後麵還得不到一個好臉?”

凡事都應該對症下藥,正如耶和華所說,隻要是心中渴求力量之輩,又有誰能夠拒絕這樣的誘惑,到時候究竟是以此增加自己的重要性還是討美人歡心,還不是輕巧的很?

隻是沒有想到耶和華這本是好意,卻瞬間讓玄都皺了皺眉頭,不屑輕嘲了一句。

“那有什麼好講的。”

這話裡麵帶著十分清晰的輕蔑,隻是不知道這其中究竟有幾分是對耶和華提議內容的冷然,還是對這個餿主意的冷淡。耶和華一時之間瞬間緘默。

玄都臉上笑意雖是不見,但臉上卻帶著一種讓人驚駭的冷漠和淡然,這模樣竟然與當初在洪荒之際俯視玄都的太清一模一樣,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惜,隻是一瞬,短暫到耶和華斂神再望過去的時候,玄都已經恢複了之前萬事隨意又無畏態度,反而是帶著幾分疑惑地挑眉看他。

但是身為一界的創世神,耶和華當然不會覺得剛剛那隻是自己的錯覺,他寬大的袖子下食指情不自禁地微微摩挲著食指和中指,他看著玄都,躊躇片刻,終於還是忍不住從說出了從他最最一開始就暗藏在心裡的話,“你現在……和以前實在是很不一樣。”

玄都摸了摸自己的臉,看著耶和華還是眨了一下眼睛,聲音裡帶著些疑惑,又有些好奇,“哦?怎麼個不一樣法,以前你還忌諱著死不肯說,看在倒是開了口了?”

“不是不肯說,是怕你自己反悔,”耶和華苦笑了一聲,他似乎在組織自己的語言,猶豫了很久才又再次重新開了口,“你和當初確實是非常不一樣了,這樣的改變我不能夠說是好還是壞,但你要知道,你所謂急著找回記憶根本就是沒有必要的事情,你既然連當初放在卡爾斯那裡一抹道意都收回來了,恢複不過是遲早的事情,或者換換順其自然還要好一些?”

耶和華苦口婆心地說了一大堆,但是玄都的耳朵一動,隻把注意力放在了第一句上,還輕笑了一聲,饒有興趣地問了一句,“哪兒不一樣,具體說說?”

一陣深刻的沉默之後,被不滿的玄都用眼刀捅了好幾下的耶和華終於默默開口,“以前是冷笑,現在是傻笑。”趕在麵前這個人爆發之前,耶和華又以及其快的速度加了一句,“雖然表麵還是一樣笑嘻嘻不是好東西,不過至少沒見你這麼對一個人這麼感興趣過。”

何止是對一個人感興趣,他從前,就從來沒見過這個家夥真的將什麼東西放在眼裡在意過。

混沌之中也有空間的合並和殲滅,當一個混沌空間真正成長到成熟之後,才有了他們這種混沌之中意識的孕育而生,不管是玄都、卡爾斯還是耶和華,他們都生於混沌,本體早就和混沌淪為一體,再經曆過無儘歲月的凝視和成長,可以說他們就是混沌。無儘空間之中的誕生的意識,生來就是這片空間的主宰,即便是能夠幸運地遇見其他空間之中的意識,但終究不會有太多的交集,無數歲月,總會寂寞,創世就成了本職。

真要說起來,玄都還是和卡爾斯那個老牌創世神一個資曆的,或許要比卡爾斯誕生的再晚一些,但也相差無幾,可是現在自己都已經成為一方創世神明,卡爾斯甚至為了自己的一方大世界陷入沉睡,可是再看玄都,從前是隨手一指,昧著良心指著三千奇奇怪怪的生物說是造物,後來確實是有了洪荒世界了,可先不說他究竟是不是他創的,就連之後對於世界規則的維護都是點了外物。

本該是創世之後世界反哺創世神能夠讓他們的實力再次上升,可再觀玄都,將多年以來的靈運緊緊攥在手心裡。

像那樣字的一個浩大世界,卡爾斯在多年操心下都不得不陷入沉睡,他卻是沒有付出半點的代價讓彆人頂缸,這是何等的算計、何等的冷血、何等的置身事外!

饒是同為一個級彆的耶和華,也隻有暗歎一聲,不得不避其鋒芒。

然而玄都全然不知道表麵平靜的耶和華又在腹誹感歎些什麼,他隻是及其自然地回了一句,話語裡麵帶著淡淡地驕傲和理所當然,“誰讓你們都這麼無趣,整個天堂簡直都是一個樣,全天堂的天使加一塊兒都是平淡如水的感覺,哪兒像他,簡直就是一地白板磚上麵的青蓮墨玉,一眼就特彆不一樣。”

耶和華心說可拉倒吧,這比喻簡直都能把人惡心暈了,當初路西和米迦勒不是這德行,不然早忍不下去了。

不過看著現在這個滿臉及其無辜,好像真的沒心沒肺沒有一點威脅的玄都,耶和華終究是選擇把所有的吐槽都咽了下去,長歎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

“反正我們都活了這麼多年了,難得有這麼有意思的事情,難道你不覺得還是抽絲剝繭地玩找回記憶遊戲才有趣?何必整日裡非要繞著你的‘小美人’。”

於是玄都更加莫名,“難道我現在在做的就不是鬥智鬥勇,尋找記憶,難道就不有趣?”

“我是看你找到了之後……”耶和華話說了一半卻是突然回以詭異一眼,竟然是意味不明地上上下下將玄都掃視一番,而後嘿嘿一笑。

“沒什麼,還真是挺有趣的。”

作者有話要說:  碼多少更多少,最少隔日更,順更到完結,騙人是汪汪!

第55章

離開了天堂之後, 玄都又在人間逛了幾圈, 看見了俊美的精靈, 也見到了妖異的血族,甚至還有帶著鬥篷的陰暗巫師……但這樣貌漂亮的不少,卻偏偏就像是剛才對耶和華說的那樣,這些人讓玄都生不起半點的興趣,反而想的念的都是那個冷冷淡淡,時不時就喜歡刺他一兩句的太清……

於是剛剛才離開院子不久的玄都再次跑到了太清這兒,一連破掉好幾個陣法,入如無人之境再次登堂入室。+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屋內閉目修煉的太清眼皮一跳,但這顯然也不是第一次了,知道有些癩皮狗趕不走,乾脆也就不再去理他,隻繼續盤%e8%85%bf坐在蒲團上繼續修煉,隻是竟也有一瞬間的分神,實在是十分想念當年昆侖山上九青玄玉床和柔軟的雲墊……

以往太清修煉的時候玄都一般都不會隨意出聲,待上一會兒覺得無聊自己也就走開了,太清摸清楚了這個規律也就懶得和他打太極,直接用冷處理對付他, 但沒有想到的是,這次玄都竟然還真的就耐心地在旁邊一呆半月。

就在太清終於結束了本次的修煉, 重新睜開雙眼的時候,就見到玄都不知看了他多久,用一種說不出詭異的態度幽幽說了一句, “我好像記起我的名字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太清一時之間竟然還真的沒有反應過來,加上玄都這詭異的態度還愣了好久,足足過了兩三息才勉勉強強猜測到了他的意思——應該並不是玄都,而是其他的、他一開始的名字。

不過對於這個,太清也並沒有怎麼在意,左右玄都身上的謎團實在是太多,既然以他之力無法一一解開,那麼乾脆就不去在意。

思及此處,太清僅是從蒲團上重新站起,拍了拍衣擺上不存在的褶皺, “那就恭喜你了。”

名字本身就是一個人不可分割的東西,巫師可以憑借一個人的名字施咒,希臘的神祇在信徒呼喚他們的時候會有所感應,對於越強大的存在,他們的名字就越是具有不可思議的力量,就越是重要。所以找回了名字確實是一件非常值得可喜可賀的事情,儘管太清下意識更想要嘲笑竟然真的會有這樣的蠢貨把自己的名字都給遺忘。

或許是太清言語裡麵的敷衍實在是太過於明顯,甚至內在裡還指不定如何嗤笑,玄都一時哽住,但這並不是之前氣惱狀態下的無言可對,反而是情不自禁皺了眉,“你就不問穩我的真名?”

提起“真名”兩個字的時候,他帶著意外的執拗,自然而然地從心底裡帶出了幾分不悅。

太清聽出了他難得的較真,或許是因為之前想起過之前在昆侖時候的歲月,一並難得地也就記起了從前在昆侖上玄都的樣子,也是一樣的有一處是一出,一樣地不服管教恨不得自己被天道懲戒正壓,才好換他一個自由身。不過天道無常,有趣的是以前是太清道人用絕對的實力壓著這個不知好歹的凡人,現在卻成了這個越來越瘋癲無常的家夥一味地來招惹自己。

被煩的人變成了他,擺%e8%84%b1不掉的那個也終究是變成了他。或許這就是一啄一飲皆是天定?

太清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心說自己修的明明是忘情至公,不為情緒所動、不為感情所擾的“太上忘情道”,天道卻硬生生撥給自己一個讓人氣惱讓人咬牙的家夥做自己的徒弟。就算是向來順應天道的太清老子也實在是在這漏屋之中被連夜雨砸了個劈頭蓋臉,險些一蹶不振。

但好在太清道人終究是太清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