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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情敵 古言九卿 4246 字 2個月前

, 不滿的說道:“你這個人真是!盤古喜歡人仙兩族又怎麼了?她又沒有惹你,她是創世神,是我們所有人都該尊敬的神邸, 就算盤古偏袒了仙人兩族,那你也不至於這麼嘲諷她吧?”

荊月朝他不屑的一笑:“偏袒你們仙人兩族?哦, 那就是吧。她愛偏袒誰,就偏袒誰吧。”

她就這麼說了一句, 便不再看徼幸不爽的臉色, 自顧自的靠在車上休息。徼幸被她這種懶得理你的態度給氣著了,想發火又看她是個弱不禁風的少女,心裡實在狠不下這心,又咽不下這口氣,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重重的哼了一聲,氣鼓鼓的挪了挪%e5%b1%81%e8%82%a1,做到了更邊上,離荊月遠遠的。

赤炎看著徼幸這幅樣子,也是無奈。她認真的看著徼幸,又看了看荊月,想了想,對著荊月問道:“照你這麼說,你也認為,盤古最後真的死在了不周山嗎?”

荊月淡淡的瞥了赤炎一眼,她似乎對赤炎沒有多大的仇意,隻是上下打量了赤炎兩眼,跟從來沒有見過赤炎似得。她的目光最後定在赤炎脖子上係著的紫月鎖上,眼裡褪去了那些冷嘲熱諷,朝她微微點頭道:“是,盤古最後,應該就是圓寂在不周山的。”

赤炎攬住我的胳膊,把腦袋擱在我的肩膀上。她眼圈還是有點紅,但是依然在認認真真的思考道:“像這樣說的話,其實那不周山原來該是一片蠻荒之地,但是在盤古死後,它就變成了一片綠洲,既然是綠洲的話,就應該是和外麵的地方接壤,而不是一個單獨的地方。所以,不周山,其實是沒有邊界的。”

徼幸被赤炎的話吸引過來,朝旁邊的荊月先是不甘心的看了一眼,頗有些繼續想和她爭論的念頭,但是貌似荊月沒那個興趣,她看都沒有看徼幸一眼,隻是看著赤炎,表情微妙,問道:“你想說什麼?”

赤炎沉思道:“徼幸說過,不周山是一個傳說中的地方。既然是傳說中的地方,就表示從來沒有人去過,或者是,去過的人,都不知道那個地方是不周山。並不是不周山難以進入,而是因為不周山和周圍的森林或是山丘融為了一體,所以,不周山,應該是一處很不起眼的山峰,根本沒有任何可以標記的辦法,到過那裡的人,也不會知道它就是不周山,所以,這世上才會傳出不周山是無法到達的秘境的這種說法。”

赤炎的說法很對。

就像有些凡人從不信鬼神之說,那是因為他沒有可以看到鬼神的能力。而其實有可能他麵前飄過一個鬼,或是有神隱匿了身形從他的身邊經過,他沒有機會看到而已。

在世人嘴裡不存在的不周山,有可能不是因為不周山真的不存在,而是去過不周山的人根本不知道他腳下踩著的就是不周山。

不過是因為不周山的名氣太大,傳說的色彩太過濃厚,所以即便是真的到過那個地方的人,也不敢輕易的說,那就是不周山。這樣,一代一代傳下來,就算原本真的有去過不周山的人,也不會再認為那片無主之地就是不周山。

然後不周山就變成了傳說中極為神秘的秘境。

但其實不周山就隻該是一處普通的地方。

說到這裡,我還是不明白赤炎討論這個做什麼,畢竟不管不周山再怎麼神秘,或者普通,反正樊籬知道我們去的路那不就夠了嗎?

討論不周山到底是不是一個神秘的地方又能有什麼結果?

赤炎抱著我的胳膊,和荊月對望,兩個人不知道是在這對話中想到了什麼,竟然同時露出了一種略帶凝重的神情。

我和徼幸都在旁邊發愣,我朝赤炎偏頭,一頭霧水的低聲問道:“怎麼了?不周山就算是個普通的地方,那有什麼不妥嗎?”

赤炎臉色一陣凝重,猛然拉住我的手,站起來,朝我認真而急切的說道:“重華!我們被騙了!”

荊月也站起身來,我站起來,和旁邊的徼幸都有些摸不著頭腦,赤炎有些急,朝我認真道:“重華,如果不周山真的就隻是一個普通的地方,那怎麼會有鯤獸?這種東海而生翼展千裡的神獸,素來可都是在天庭裡位列仙班地位不凡的仙家中人,如果不周山是個秘境,那裡麵有鯤獸還算正常,可是不周山就是個稀疏平常的地方,鯤獸又到那裡做什麼?!就算有鯤獸,那四周不管仙家還是魔族,又怎麼可能對一頭鯤獸所在的地方沒有半點關注?”

既然不周山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地方,那鯤獸一來沒必要去那裡,再者,有鯤獸的地方,還能算平平無奇嗎?

荊月也一臉凝重,難得的露出讚同的表情,我略一思索,便理解了她的話。樊籬這是把我們故意引出來?他想要做什麼?

徼幸也想明白了,臉色一變,朝我道:“不應該啊!樊籬他............”

就在這話語間,突然車猛烈的震動了一下。似乎有巨大的力量,將這承拉著車的麒麟狠狠一撞,將麒麟擊飛,也將這車撞飛,往外翻滾著飛出去。

車猛然的翻滾出去,天空中似乎黑雲壓境,黑壓壓的吞噬了周圍的一切光線。外麵狂風大作,慘烈的呼聲被狂風撕碎,再沒有了然後。

那一瞬間,我便拔出了衝天戟,銀光滾過,戟身握在左側,右手攬住赤炎的腰,用身軀護住懷裡的赤炎,站在車靠裡的地方,憑著衝天戟的屏障硬生生的抵擋住了那將車擊碎的力道。荊月則是拽住了徼幸的手,而徼幸剛剛為了朝荊月表達自己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的心情,特意坐到了馬車裡最靠外的地方。眼看著在那天翻地覆的車翻滾中,被嚇得臉色蒼白還沒反應過來的徼幸立刻就要被甩了出去,荊月抓住車裡的門弦,用力的將他摔進車裡麵。

那一道巨大的撞擊力強悍無比,竟然直接擊碎了麒麟車上的結界,力道之大,甚至是將那在狂風中狂舞的紅繩上的符咒翡翠都擊的粉碎。

在車翻滾出空中往下墜的過程裡,我好不容易掌握了平衡,踩在馬車梁上,單腳挑起一塊碎裂的銀座,看它破口鋒利,便拋給了赤炎。空中往下墜,氣流朝上湧動,赤炎的頭發被卷起來像是瀑布一般散亂,衣裳烈烈狂舞,有幾縷黑發甚至飄到了我的臉上,她看著我,雖然有些驚慌,但大致還是鎮定,信任的看著我。

風聲大響,天空無比黑暗,不知道外麵是個什麼情況,也不知道襲擊這個車的人到底是誰。這馬車裡麵隻看到的一片漆黑的陰影鋪天蓋地,狂風卷起我的衣裳,我慎重的朝荊月比了個手勢,荊月看了我一眼,點點頭,一把抱住赤炎,又伸手牽住驚魂未定的徼幸,朝我比了個可行的手勢。

我點點頭,正欲點腳躍出下墜的車,車外,便有黑影從天而降。

我反手便是一戟,刀鋒抹著那黑影的邊緣擦了過去,把那人嚇出了一身冷汗。樊籬往後躍了一躍,足尖點著我的刀鋒,%e8%83%b8口一處不深不淺的傷口正往外冒著鮮血,臉色煞白,看樣子是被剛剛我那出其不意的一刀給嚇得。

要是我動作再快一點,他就沒命了。

樊籬往後躍去,臉色煞白,破口大罵道:“重華!你做什麼!”

我往他掠過去,橫掃%e8%85%bf踢過,他靈活而緊張的躍開,腦門上一片冷汗,一臉惱羞成怒,就差沒被我氣死,我緊追其上,一個倒肘,打在他的%e8%83%b8口,樊籬吐出一口血來,用刀格擋住了我手裡的衝天戟,隔著刀劍,他咬牙切齒恨意十足的朝我罵道:“重華!你瘋了嗎?”

我沉聲道:“樊籬!是你先動的手!”

背後狂風大作,烏雲壓境,一整片天空都黑壓壓的落了下來。樊籬嘴角淌血,臉色難看,憤怒道:“我什麼時候動了手!我們遭了襲,我好心下來看看你們有沒有事,你倒好,一見麵就刀劍相向!你是不是吃錯了藥?!”

剛剛赤炎和荊月都這麼說了,再加上我們的遇襲,這一切實在太巧合,我不由得心生警惕,一個勾%e8%85%bf打在他的膝蓋,用衝天戟彆飛了他手裡的刀劍,朝他厲聲道:“看我們有沒有事?是來看我們到底死沒死吧?”

狂風之中,樊籬狠狠的朝我一推:“老子什麼時候想過你死了?重華!你莫要欺人太甚!”

我躍回車,樊籬踩在劍上,%e8%83%b8口有鮮血潺潺流出,但看樣子並不是很深。說到底,我還是沒有對樊籬下死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樊籬抹了一口嘴邊的鮮血,朝我恨恨的盯過來。荊月已經念了訣,車翻滾下墜了許久,快要散架的時候,總算是穩住了浮在雲端,隻不過是車身翻了個個,裡麵一片狼藉,香爐的灰落了一地,下麵的車車頂上易碎的琉璃被撞了個粉碎。

樊籬停住腳,就隔著遠看著我,眼裡恨意十足。我看著他,手裡握著衝天戟,蓄勢待發。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鋪天蓋地的黑影從我們的頭頂慢吞吞的降落,如同一片巨大的烏雲,從我們的頭頂黑壓壓的沉下來,整個天空都暗了下來

是我曾經見過的最大的雲,哪怕是以前在人間看到天庭派出的雷神廣施雨露的時候,我都沒有見過那麼大一片雲。

鋪天蓋地,黑雲壓城。

荊月維持著車的下降,赤炎從裡麵探出頭來,她渾身衣裳被吹得極為淩亂,頭發也散落在旁邊,徼幸在旁邊扶著車,吃驚的往天上看。

我看著那片雲,心裡也有了些震撼。

樊籬抬頭,很明顯,他也是看到了那片雲,眼裡的驚訝不比我少。他抬著頭,突然眉心一抽,暗罵了一聲,將劍放在了自己的麵前。

我看著樊籬這麼說,立刻將衝天戟平舉起來,張開結界,朝赤炎吼道:“抱緊我!”

剛剛沒注意,還以為是有人施法引來的一片雲,好在雲裡下手行事,可是等我看到那片雲的左右邊緣呈現弧形,並且似乎有向下移動的跡象的時候,我便轉瞬明了了。

這弧度分明就是一個翅膀的雛形!

這樣巨大的生靈,這樣龐大的身軀,除了鯤獸還能是什麼?

那狂風和黑雲也根本不是什麼有人施法作雲好乘機行事,那隻是因為鯤獸本身身體就格外巨大,所以它飛在天空上的時候,就是一片巨大的陰影,遮天蓋地,而那颶風,就不過是它翅膀卷起來的氣流而已!

我心裡又吃驚又鬱悶,剛到這個地方就真的遇到了鯤獸。可剛剛赤炎和荊月也都說過了,不周山不該是有鯤獸的,可現如今,鯤獸出現了,那是不是說明,樊籬其實並沒有騙我?

那一道氣流呼嘯著卷上了天,隔著地麵三百尺的地方,我幾乎都能看到下麵的森林被這巨大的颶風刮的東倒西歪,呈現波浪型往外擴散開去。在這強大的力量下,我握緊了衝天戟,眼看著對麵的樊籬也是不好受,這暗無天日的半空裡,我和他遙遙對視,互相警惕,卻又相互打量。

索性有結界,徼幸扶著車的車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