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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情敵 古言九卿 4291 字 2個月前

身後,攬住了她的肩膀,對著鏡子蹭她的臉,帶了一絲商量的語氣,不輕不重的問道:“赤炎,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赤炎仰起臉看著我,點點頭:“你說吧。”

我摟著她的肩膀,站在椅子後麵,輕聲道:“是這樣的,樊籬想要讓我去和他一起去不周山,捕捉鯤獸。”

赤炎立刻明白了我的顧慮,簡單的思索了一下,便開口道:“不周山?那是哪裡?你要帶我一起去嗎?”

看她仰起頭,我低頭%e5%90%bb了%e5%90%bb她的眉心,抬起頭來又繼續看著鏡子裡她的倒影,輕聲道:“不周山..........是傳說中盤古圓寂的地方,這個事情我到現在也不大捉摸的清楚。不過既然以前我也聽徼幸說過這個地方,那十有□□,這個地方是真的存在的。樊籬的意思,是他想要找到那個鯤獸,好利用那隻鯤獸,找到他所想要的東西。我知道你恨樊籬,所以就想著,不帶你去,以免你看到樊籬。但是細想了想,這裡是魔宮,不管是對樊籬不利的人也好,對荊家不利的人也好,我若是撇下你一個人走了,實在擔心的緊。我覺得,你還是和我一起走,路上,至少我們兩個能相互照應。”

赤炎回頭看我,她臉上略帶猶豫,握住我的手,輕聲道:“重華,我拖累了你嗎?”

我啞然失笑,刮了刮她的鼻子,越看越覺得她讓我心底生出暖意,心裡又暖又軟,巴不得把她一整個包裹起來,再也不要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我認認真真地對她說道:“你算什麼拖累?你要是都算拖累了,那徼幸豈不是都要算絆腳石了?就算你是個包袱,我也心甘情願背著你,你在我身邊,我才有乾勁。”

我湊到她耳邊,咬著她的耳朵情真意切道:“一天不見你,我渾身都不得勁。”

赤炎臉一紅,她往後縮了一縮,擺手推開我,認認真真道:“重華,那徼幸也要去嗎?”

我點了點頭。

徼幸這種就喜歡看熱鬨看八卦的性格,怎麼可能會不去呢?彆說樊籬去告訴他,要去一個從未聽說過隻存在傳說中的地方,就是樊籬不告訴他,旁人跟他說一句,他肯定興高采烈的就跟著我來講同行的要求了。

赤炎斟酌了片刻,她低下頭沉思,抬起頭來看著我,點點頭:“我去。”

我握著她的手,揉捏著她的手心,擔心的問道:“不要緊嗎?”

赤炎麵對著鏡子,緩慢而憂傷的歎了口氣,她紅著眼眶,從鏡子裡看著我,抬起另外一隻手撫著自己被畫成毛毛蟲的粗眉毛,不由得苦笑了起來:“重華,你說得對,我已經為了阿娘她們哭了一天一夜了,一想起來,%e8%83%b8腔裡就好像要撕裂了一樣,難受的說不出話。可是哭又有什麼用呢?就算發生了再難過的事情,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我也想和樊籬同歸於儘,可是同歸於儘之後,你又要怎麼辦呢?”

她苦笑了一聲,又有些寂寥的說道:“而且,我現在還沒有那個殺了樊籬的本事啊,說多也無異,我先要自己好好地活下去,再來想報仇的辦法。”

我從椅子後離開,蹲在她的旁邊,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讓她的手緊緊的挨著我的臉,認真的說道:“會報仇的,赤炎,相信我,永不了多久,隻要拿到輪回珠,我一定幫你報仇。”

赤炎朝我溫柔的笑,撫著我的臉,點頭道:“我知道的。”

我站起身來,握著她的手,將她拉起來:“換一身衣裳吧。”

離開梳妝台前,我撤了手,將她的臉捧正,微微俯下頭,將旁邊放著的絲帕抽了過來,想要把她眉毛上畫的那兩條毛毛蟲給擦掉。

赤炎往後一仰,抓住我的魔爪,又好笑又好氣的無奈道:“你都不沾點水,是想把我的皮都給擦破嗎?”

我啊了一聲,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帕子,又看看赤炎的眉毛,認真的點頭道:“也是。”

我把帕子浸進水裡,擰乾了給她小心翼翼的擦眉毛,一點不都敢用多了力氣。赤炎看著我,突然就心念一動,握住我的手腕,聲音又低又軟:“重華,你真好。”

我認真的給她擦著眉毛,聽到這話,立刻笑眯眯的看著她:“知道我好,就要永遠待在我身邊。”

我不過是無心的話,赤炎的臉色卻突然有些黯然。

作者有話要說:  不周山,我記得有個典故叫做共工怒撞不周山,而在這個故事裡,不周山是盤古圓寂所化的山峰。

備注:此處引用,不周山是中國古代神話傳說中的山名,最早見於《山海經·大荒西經》:“西北海之外,大荒之隅,有山而不合,名曰不周。

”據王逸注《離騷》,高周注《淮南子·道原訓》均考不周山在昆侖山西北。相傳不周山是人界唯一能夠到達天界的路徑,但不周山終年寒冷,長年飄雪,非凡夫俗子所能徒步到達。不周山具體在哪裡有多種說法,最常見的說法是帕米爾高原。

第91章 紅星亂紫煙(六)

收拾了一番之後,我帶著赤炎, 去往了黑曜目城。

荊月也跟了過來, 一會兒的功夫,她便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紫色衣裳, 也許是因為我已經知曉了她荊家當家人的身份, 她也不必再隱瞞我,便直接換了一身重紫色的衣裳。

我倒算是明白了, 他們荊家素來是以衣裳鑒明身份,這紫色越深, 就表示在荊家的地位和威信越高。

我看著她這一身, 雖然沒有荊如鏡的濃鬱, 卻還是遠超過了當初所見的荊袖那般淺淡。

荊月毫不在意她脖子上的傷口。儘管在那一滴血的作用下,傷口已經漸漸愈合,但是依然留下了一抹與周圍皮膚格格不入的淺色疤痕。

她必然會是會和我們同去不周山的。

不過荊月卻是什麼都沒帶, 除了穿著的衣裳,渾身上下沒有拿一個外物。

走出大殿之前, 我忽而的停下腳步,微微彎曲了%e8%85%bf, 認認真真的伸手, 將赤炎脖子上的紫鎖月給係牢了。赤炎身上也沒帶什麼,倒是我,在自己的虛鼎裡放了兩件厚厚的毛領披風,畢竟不周山是傳說中西北海之外,大荒之隅, 終年寒冷,常年飄雪的極寒之地。我這身子扛得住,可不代表赤炎也扛得住。

樊籬早就在黑曜母城外的大殿處等著我們。

徼幸果然也來了。看到我和赤炎走過來,後麵還跟著個荊月,他異常興奮:“哎呀,重華你可來了!都等了你好久了!”

我握住赤炎的手。

赤炎一直低著頭,沒有抬起頭來看樊籬。樊籬站在皇城外,門外一派黑甲戰將恭敬的跪著,一共放了三輛麒麟車。

魔界的麒麟與仙界的血脈不同,但是外貌大同小異,都是四蹄生活,渾身覆蓋著黑色的鱗片。

這幾頭麒麟都站在那黑甲戰士之間,不停地用生火的蹄子去掘前麵的黑曜石地麵,從鼻子裡噴出巨大的聲響。

它們後麵背負的車極為巨大,金玉鑲嵌其中,極為華麗。上麵係著四個角的紅綾,下麵拴著綠色的翡翠,翡翠上麵刻著奇異的符咒,四麵結成結界,可以在遭遇襲擊時,最大幅度的保護這個車的安全。

樊籬站在原地,看著徼幸一臉歡天喜地的迎接了過來,眉梢稍微動了動,目光挪到赤炎身上。

我不動聲色,挪動了身形,擋住了赤炎的身軀,也擋住了徼幸那熱情似火的笑容:“上車再說。”

徼幸的臉一下呆住了,他有些奇怪道:“重華,看樣子你心情不大好啊?”

我沒有說話,但是徼幸也閉了嘴,不再問。我錯開神,赤炎抬起頭,恰好身影又隱在了徼幸身後。

徼幸一看到赤炎,又樂顛顛的朝她說起來:“赤炎,你知不知道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我告訴你,不周山咧!那可是我做夢都想去看一看的地方!那可是傳說中上古神盤古圓寂的地方!”

赤炎明顯興致缺缺,她偏了頭,沒有絲毫興趣,表情懨懨:“恩,我知道了。”

我走到樊籬麵前。

樊籬穿著一身玄色衣裳,眉宇軒昂五官俊逸,他微微俯下頭來看我,神色捉摸不定,臉上泛起笑容,可未有一絲一毫到達眼底:“想坐哪個車?”*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我看著他,樊籬依舊在笑,笑容淺淡:“沒想到你真的會把荊月給帶來。也沒想到荊家真的會放她出來。她可是荊如鏡的命根子,想不到荊如鏡還真會答應讓她去這麼危險的地方。”

我平靜道:“有什麼危險的?荊月唯一的任務就是保護赤炎和徼幸,她做得到,不然的話她怎麼會冒險跟著來?再說,在任何危險降臨在她們兩個的頭上之前,都先得過我這一關。要傷害赤炎,就得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樊籬看著我,目光暗了暗,語氣中帶了一絲無法察覺的落寞:“小狐狸命真好。”

這句話,似曾相似。

我記得,樊籬也曾對我說過,重華,你命真好。

那時在十萬天兵天將圍剿的關頭,赤炎為我可以持著衝天戟以卵擊石,衝向那千軍萬馬。

我回頭望向赤炎。

剛剛用熱帕子敷過赤炎的眼睛,原本紅腫的眼眶已經恢複到了原本光潔白皙的樣子。她一直刻意的不看樊籬,怕自己控製不住情緒,所以一直都沒有朝這裡望。

我回頭,恰好看到她明媚卻堅強的半麵輪廓。

我受儘磨難的小狐狸,明明遭遇了這麼多不幸,卻依舊如此堅強。

是赤炎命好,是我命好嗎?

是,因為我們遇見了彼此,可以為對方付出性命,付出一切,付出所有的愛與熱。

儘管我們都曾曆經磨難。

可是不曾見過黑暗的人,又怎麼會珍惜光明?不曾感受過寒冷的痛苦,又怎麼會在溫暖的懷抱中潸然淚下?

樊籬眼裡深深淺淺,光芒閃爍,道:“重華,不周山險惡,你我隻要將背後交給對方便是,隻要我們消滅了威脅,照荊月的能力,她也該是能保護得了徼幸和赤炎的。”

頓了頓,他的目光越過我,看向那邊垂著袖一臉漫不關心的荊月,有些遲疑的說道:“不過,荊月的能力是什麼,到現在我都隻是一知半解。他們荊家,把她保護的太好了。”

麒麟車終於動了起來。

麒麟四蹄生火,打了個響鼻,往前奔跑了一陣,猛然一躍,便如同踩著天空中一級級看不見的階梯一般,飛快的在天空中馳騁。

身後跟著的黑甲都禦雲跟上。

我和赤炎,徼幸,荊月都坐在了一個車。

車裡點著熏香,鏤空的鎏金香爐裡,細細的一縷青煙緩慢升起。四周垂著堇色的紗幔,座上墊著軟座。我和赤炎坐在一起,她的頭靠在我的肩上,而徼幸和荊月就坐在對麵,徼幸目不轉睛的看著我,表情非常緊張。

馬車其實夠大,但是我看徼幸都已經局促的手都不知道怎麼放了,荊月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