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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情敵 古言九卿 4332 字 2個月前

便是在此生活。仙界與魔族的習性差不了多少,但總體來說,魔族不喜歡像仙族一樣建造浮在天空之中的宮殿,他們更傾向於活在地上或者是地下。

徼幸一路大呼小叫,赤炎也被眼前風景所震撼,朝樊籬看了一眼,對我感慨的說道:“沒想到,魔界竟然也有這般美妙宏偉的景色。”

落日西斜,西邊的餘暉燒的半邊天空像是浴火一般,豔麗得近乎灼目。樊籬抱著胳膊站在雲端,哼了一聲,道:“我記得我也帶你去過辛夷山,那也是山清水秀鐘敏毓秀的一塊寶地,還以為你總該是對魔族的看法有所改觀,看來到如今,你還是覺得我們魔族都是粗魯不解風情的粗狂猙獰邪魔,果然仙人偏執之意真深。”

赤炎終於正視了一回樊籬,難得認真的回道:“辛夷山的確是山水清秀天靈地秀的寶地,但是那臨近人間,我又怎麼知道,這辛夷山的宮殿是受了人間工匠的影響,還是你們魔族本身便也有擅長修建宮殿的能工妙匠呢?”

樊籬懶洋洋回道:“那現在可便知道了吧?”

赤炎點了點頭,沒有反駁。我站在赤炎旁邊,突然一挑眉,朝樊籬道:“有人出來迎接你了。”

樊籬依舊是那麼一副%e8%83%b8有成竹的模樣,懶洋洋的抬了眼皮:“這不是廢話嗎?雖然有人心裡不服我,但是表麵上,對我可還恭敬的很呢!”

我與赤炎,徼幸站在一起,樊籬起先是站在雲端另一頭,這次,他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朝我伸手,抬抬下巴:“重華,明白我的意思吧?!”

他伸手的意思不言而喻。

我看向了赤炎,赤炎點點頭,立刻心領神會,站在我身後,做出一副恭順的模樣,看樣子就像是一個本該跟在我身邊的小婢女一般。

徼幸看著赤炎這樣做,也立刻站在我身後,和赤炎站在一塊低眉順眼,就像是一對侍奉我的男仆女婢。

樊籬對赤炎讚許的點了點頭,掂了掂腰間彆著的劍,朝我伸手過來:“重華,丹青火亮出來。”

我毫不遲疑,讓丹青火在我身周旋轉,猶如八麵浴火的盾牌,炫目而外放出強大的壓迫感。

我將手應到了樊籬手上。

赤炎悄無聲息的撇了一眼我的手。

樊籬看著赤炎,又轉回頭來看我一眼,繼而朝著赤炎無所謂的笑笑:“等會兒就還給你了,你放心,重華我肯定是搶不走的。”

赤炎聲音細細,裝的真猶如一個婢女一般,帶著三分誠懇三分不卑不亢:“奴婢惶恐,請魔尊殿下彆拿奴婢來取笑。”

樊籬大笑,看似無意的握緊了我的手,一分微不足道的內力從中湧入,悄無聲息的打探著我身體的情況。

我毫不留情的用內力擋了回去。

樊籬也不生氣,依舊笑眯眯的看著我。

前麵便是魔宮。

三千宮殿,怪石嶙峋,紫色的宮殿望不到儘頭,裡麵美貌侍女猶如一隻隻花蝴蝶一般穿梭其中。

而在這魔宮的上方,一隊黑色的戰甲正氣勢洶洶的站在我們的前方,攔住了這必經之路。

隔得遠了,我稍稍抬眸細輸了一下,約莫隻有百十來人左右,為首的是一個身背闊斧的妖怪,他旁邊還站了幾個人,似乎是一些關係%e4%ba%b2密的副將。

正不巧,就是那一日我在辛夷山醒來遇到赤炎之後大吼瘸子站住的那一個。

赤炎微微抬起頭看了一眼那個人,她臉上劃過一絲驚訝,卻還是很好的掩飾住了,見我和樊籬沒有異色,自己也沒有再發話。

那邊背著闊斧五大三粗的妖魔率領著這幫人在此等著,他那麼一張掩在黑色戰甲下的臉,裡子裡裝的也不知道是忠誠護主的忠心耿耿,還是虎視眈眈妄圖謀奪尊位的狼子野心。

樊籬倒是小小的咦了一聲,饒有興趣的朝那個為首的妖魔盯著看,真跟第一天看到這個妖魔似得,一臉打量。

偏偏他也不說,這個人是他忠心的手下,還是那群有著狼子野心早想給魔界換片天的逆臣。

雲端上,樊籬帶著我們慢慢的飛了過去。

興許是那邊那背著闊斧的將軍和幾個副將沒想到樊籬本是一個人離開,最後卻又帶了好幾個人回來,都有些發愣。

一片黑雲擁住我們,翻滾奔湧,襯在我們身後,越發顯得樊籬氣勢洶洶囂張跋扈。

到了還有三丈距離的時候,那個背著闊斧的將軍便積極地迎了上來,單膝跪地,右手握拳抵在心口:“殿下可算回來了!”

他這臉上的欣喜的確不像是裝出來的,虎目含淚,一臉擔心,眉頭有一個因為皺著而擠出來的川字皺紋,等現在看到樊籬了,立刻舒展開,卻還是有一小道清淺的痕跡。

雖然這般擔心和憂愁的表情和他粗狂高大的身體臉龐呈現一種奇異的違和感。

樊籬牽著我的手,朝他笑的風輕雲淡:“調度大軍的事情,勞煩你費心了。”

這背著闊斧的將軍連忙擺手,感激涕零似得朝樊籬道:“殿下言重了!能讓屬下替殿下分擔一分一毫的煩憂,都是屬下前生修來的福氣!”

樊籬點了點頭。

這時候,那後麵幾個副將也跟了過來,一同在樊籬麵前跪下,聲音有高有低有粗有細,都是清一色的說道:“屬下們恭迎殿下回宮。”

樊籬麵前一共跪了三個人,加上那個背著闊斧的將軍,便總共是四個人。

這四個人,除了那個闊斧將軍是穿著戰甲,其他人皆是穿著隨意,從左到右,兩人白色,一人穿著紫色。

我將目光落到那個穿紫色衣裳的人身上。

那是個女子,芳華正茂,嫵媚動人,腰上纏了一圈紫色鎖鏈,似乎是玄鐵打造,鎖鏈的交接銜接處,渾然天成。

我看那個紫色玄鐵鎖鏈上寒氣森森,在她手中卻轉瞬化作指尖柔,看樣子這紫色鎖鏈應該是一種兵器。

不過這都是其次。

之所以注意到她,並非她作為一個女子還能參與進這黑甲戰隊裡,更是因為,她麵上的表情。

我不知道這跪在樊籬麵前的幾個人,到底有幾個人是樊籬所說過的,陽奉陰違早想給這魔界換一片天的人,但是有一個可以肯定,這個女子,絕對是對樊籬有異心。

因為她的眼神,實在太過桀驁。

樊籬就站在她的麵前,這個紫衣的女子腰纏著這玄鐵鎖鏈,單膝跪下去的時候,一隻手還放在腰間的玄鐵鎖鏈上,指腹細細的摩挲著,眼裡沒有一分想要聽樊籬的話的意思,整張臉上都是寫滿了不耐煩。

她摩挲著腰間的玄鐵鎖鏈,目光桀驁,表情冷淡,看上去極為懶得應付樊籬,連那一聲恭迎殿下都沒有說,隻是象征性的抖了抖嘴皮。

其實半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樊籬裝作沒有看到她這般不耐煩的表情,依舊是笑%e5%90%9f%e5%90%9f的看著那個背著闊斧的將軍,讚許道:“難得你帶兵來迎接本尊,起身,隨本殿下回宮吧。”

那背闊斧的將軍一臉感恩戴德的起來了,緊跟著,那兩個穿著白衣的人對視了一眼,遲疑的站起了身,臉上的表情波動了一刹,又恢複到了正常。

這全程,都沒有人來問樊籬他身後的我和赤炎徼幸的身份。

這才算是君臣之彆。

若是有人明目張膽的來問樊籬,那就代表著,有人逾越了君臣之彆,作為一個臣子偏要管主君帶回來的人,還要問清楚名字,那時百分百的有一顆忤逆之心。

那樊籬的處境才是難。

想來看現在這個樣子,樊籬在魔界還是有些威嚴,至少沒有人來攔住他,來質問這個魔界之主,帶回來的是些什麼人。

一般的臣子,誰又管得到自己主君的事情?■思■兔■在■線■閱■讀■

我這般想著,便要鬆了樊籬的手,揣回袖裡。

但是就在我鬆了手的那一刹那,樊籬察覺了我的意圖,不用分說的一緊,將我的手捏在手中,似乎是暗示。

我抬了眸。

那個紫衣的女子依舊單膝跪在樊籬麵前,沒有一絲讓道的意思。

她仰起臉來,白淨的臉皮上一陣笑意,看著我和身後的赤炎徼幸,聲音嫵媚帶了一絲挑釁的意味,故作天真似得問道:“也不知道,殿下這身後的幾個人,都是誰?”

樊籬的笑容依舊掛在臉上。

那個背著闊斧的將軍聽到她這麼一說,頓時黑了臉,厲聲道:“荊袖!帶那些愛的事情哪裡輪得著你來指手畫腳?”

旁邊兩個白衣則是沉默,他們似乎都在衡量這其中的權勢利弊,隻想看一場好戲,沒有半分開口的意思。

那個被喚作荊袖的嫵媚紫衣女子立刻朝那闊斧將軍冷笑一聲,轉回頭來看著樊籬,卻又換上了一副委婉而貼心的模樣:“荊袖並不是想過問殿下的行蹤和喜好,隻是上次殿下帶回來一隻白狐便鬨得那辛夷山%e9%b8%a1飛狗跳,還惹得殿下受了傷,而今日裡,我記得殿下是隨著那撤退的天兵去了仙界,著殿下這旁邊幾位,都不像是魔族的樣子。若是殿下再聽了仙人妄語,被仙人所騙,再受了傷,傳出去未免失了殿下的顏麵。所以.............荊袖隻是為殿下著想,不想殿下再受了蒙騙。”

我看著她,心底不禁笑了笑,伶牙俐齒,巧%e8%88%8c如簧。

她口口聲聲說著為樊籬著想,可這雙顧盼生姿的眼裡,這看似充滿關切的字詞語句裡,全都是在挑明樊籬是個可憐的弱者,上次被一隻小白狐給折騰的傷筋動骨,這一次,又去仙界帶了人回來。

我從樊籬的手中,抽回手來。

樊籬看了我一眼,依舊是笑意盈盈,沒有半分惱怒,朝著那個紫衣的女子誇獎道:“那可真是勞煩了你的一片苦心,荊袖,若是你回去了,可得替我向你父%e4%ba%b2道謝一聲,生出你這麼個好女兒,什麼事都將本尊放在心尖尖上,本尊倒得謝謝你們荊家世代來為魔界安危做出的犧牲。”

紫衣女子依舊笑%e5%90%9f%e5%90%9f:“這是荊家應該的,為了魔神的正派血統能綿延下去,為了魔族的安定和平,荊家嘔心瀝血萬死不辭。”

她特意在正派血統兩個詞上,咬重了語氣。

樊籬也不生氣,依舊是笑眯眯的看我一眼:“那你自己去告訴她,你的身份吧。”

我當然該知道怎麼去告訴她。

能這樣問我名字的人,基本上,都隻能是死人。

我往前走了一步,表情溫和,一副友好溫柔的模樣。

那個荊袖看著我走近,上下將我打量了兩眼,蹙起了眉。

她似乎能感受到我那極為強大累積了無數殺戮與血腥而凝結的氣勢,儘管我有所內斂,故意放鬆而有所緩和,但是她也不是一般吃素的人,下意識的將手放在了腰間的玄鐵鎖鏈之上。

她站起身來,直視著我。

我看著她那雙眼睛,半響才淡淡一笑:“你問本尊?那我告訴你吧,本尊是重華女帝,你們魔宮後主,你的主子。”

荊袖的表情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