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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情敵 古言九卿 4239 字 2個月前

我全心全意的期待著這件事,九重天一共十方天庭,天帝掌管著七方,剩下的三方天庭,由東烏帝君和烈陽金烏古神共享。

我知道天帝的話東烏帝君也許不會在意,可天帝給了我一線希望,我想二哥一定能回來。

我隻要二哥回來。

可是沒想到,白玨就在東烏帝君的宮殿之中。

那一封青鳥擷來的玉封上,清清白白明明白白的寫著,東烏帝君撿到了這隻受了傷的小狐狸,這從盤古開天辟地以來從未動過情的遠古神邸,不過是在朝夕間便愛上了這麼隻道行微淺的狐狸。

他要與她重修姻緣,他要與她長相廝守一生一世一雙人。

白玨斷了二哥的一切希望。

我單手握了衝天戟,還是去往了青尢。

二哥回不來了。

至此,我要她給二哥陪葬。

作者有話要說:  實驗室事有點多,愛你萌~謝謝小天使萌的地雷票,強力麼麼噠~看完早點睡,晚安(づ ̄3 ̄)づ╭

第39章 君生我未生(十)

不知怎的, 說起雲上城, 我竟然想起了那些往事。

赤炎站在我旁邊,我微抬了眼簾悄無聲息的看了她一眼, 她仍是天真無邪的模樣, 那張絕色的臉上杏眼黑白分明,她似乎正在回頭望著那鎮妖塔,順著石階下去的青石梯兩側生了潤滑的青苔,她怕弄濕了鞋,%e8%84%b1了鞋左右手拎著, 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赤腳站在上麵。看她這番天真傻氣的動作,本尊不由得將目光挪到她的腳上,那雙白嫩宛若新玉的腳背秀氣小巧, 上麵生著圓潤富有光澤的指甲,看上去像是一片片鑲嵌在玉石上爽利的淡色魚鱗。

前麵南絕和北絕正在引路, 赤炎回頭望著那鎮妖塔, 她注意到我在趁她不注意時觀察她, 立刻將頭轉回來, 一臉好奇的問道:“有什麼不妥嗎?”

聽她這麼天真無邪的一說, 本尊立刻將目光從她身上收了回來,冷淡從容的搖搖頭。前麵南絕回頭, 朝我們溫和卻又不失恭敬的說道:“聽尊者說,這位小狐仙是從青尢來的。”

赤炎站在我旁邊,她要比我矮了些, 生的柔弱卻不失嫵媚的一副身子,頭頂正巧到我的耳垂處。她穿著一身翩翩白衣,應該是她的絨毛所化,光滑細膩,襯得她容色淺淡,肌膚更顯白膩。

聽到南絕這樣說,她在旁邊抬眼看了看我,似乎在詢問我的意思。看我的目光投向遠方,她這才點點頭,輕聲道:“我的確是從青尢來的。”

南絕一邊和顏悅色的問著,一邊又回頭朝我不住的打量。他們九嶺的掌門尊者傅山能看出我的來曆不簡單,自然是吩咐了門下的弟子要對我好生相待。

他雖然是問著,腳上步伐卻是沒有停下來。鎮妖塔修在離天穹最近的地方,受金烏陽氣所鎮,才能壓下那些妖魅的邪氣。下山的道路九百九十九道青石梯,常年隱在雲霧中,上麵生滿了青苔,想來平素裡除了他們的尊者能來這鎮妖塔,其他人都是沒有出入這裡的資格。

傅山能這樣信我,也是難得。若他真是九嶺神山的掌門,年紀輕輕擁有這般資質,也不至於看不出本尊的身份來。

他不過是怕本尊惱了火,真像那往日傳說裡的魔頭一樣,翻手便將這個微不足道的九嶺給一把火燒了。

是個識時務的人,不然也不會如此這般年紀,便坐在這麼個位高權重的位置上。

南絕回頭朝赤炎看,他似乎對赤炎十分有興趣,旁邊的北絕老老實實的低著頭往山下引路,雖然剛剛初見時羞紅了臉,但此刻卻是拘謹的很。

赤炎也大大方方的看著南絕,她涉世未深,甚至天真無邪,對男女情愛之事一知半解。看到南絕這樣看她,她不覺得有什麼害羞的,反而將他盯著。

麵對著這樣坦坦蕩蕩的目光,南絕倒是先笑了,他稍微思慮了片刻,又抬起頭來朝赤炎慢慢道:“你們九尾狐一族,還是在青尢住著嗎?”

我微微皺了皺眉,青尢的九尾狐,不在青尢住著,還在哪裡住著?

赤炎也愣了一下,她的表情極其迷茫,一臉摸不著頭腦的形容:“還在青尢住著?我們不是一直在青尢帶著的嗎?青尢發生了什麼事情?”

南絕愣了片刻,神色微妙:“你不知道?”

這下,連旁邊的北絕都回過頭來了。他看向赤炎的時候神色依舊羞澀,眼皮低垂,頗為緊張,隻不過是看了一眼便又立刻轉了回去。

赤炎和我對視了一眼,無奈道:“我在三個月前便離開了青尢,前幾日才回了這古青城,我和重華卷入錯掠影這個事情裡,到現在還都是沒有回去青尢過的呢。”

南絕邊走邊說,聽到這裡他的腳步稍微放緩了一些,一副原來如此的神情。本尊稍微挑了挑眉,想知道他問起這個問題,到底是因為青尢出了什麼事情。

赤炎也是一臉不解。

南絕朝她略帶遺憾的問道:“我們九嶺與青尢狐族雖不算什麼至交,卻也是近鄰。兩個月前,尊者派人去往青尢狐族的領地詢問一件事情,那回來報信的弟子們告訴我們,整個青尢都突然消失了。”

赤炎目瞪口呆,她微微瞪大了眸子,啞聲道:“消失了?”

南絕朝她確定的點點頭:“聽那些門傳信的弟子們回報說,整個青尢的狐族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他們去到那九尾天狐的居住處,裡麵的府邸閒庭都還在,隻是那裡一根狐狸毛都沒有。沒有血跡,沒有混亂的跡象,他們就像是突然全部搬走了一般,沒有留下一點蹤跡。”

看著赤炎目瞪口呆,南絕略帶安慰的說道:“我還以為你知道他們搬走的原因呢。小狐仙,尊者沒有與你問起這件事嗎?”

赤炎看看我,表情一臉迷茫,她慢聲道:“搬走了?她們是要搬到哪裡去?”

南絕朝她搖搖頭:“不知道,這件事連尊者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當是你們狐族住膩了青尢,想另擇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修建靈府呢。”

赤炎抬頭看向我,像是下意識的尋找依靠。我朝她撇了一眼,聲音稍微放柔和了一點:“總歸是有個去處,天大地大,總會找到的。”

她焉了小臉,愁眉苦臉道:“我不過是走了幾個月而已,也不知道阿娘和阿語她們想沒想我。”

南絕和北絕依然在前走著,南絕朝赤炎回頭,安慰道:“說不定你的族人也在四處找你,日後終會相遇的。”

眼看著天階到了儘頭,我與赤炎下了石階,站在那落滿雪的九嶺宮殿後山陵園,九嶺南絕和北絕站在那石階的最後一步階梯上,朝本尊躬身,恭敬道:“弟子們此生奉命鎮守鎮妖塔,永不踏出天階一步,今日隻能將仙君送到此處了。”

本尊頷首。

九嶺奇高,山上終年白雪覆蓋,時有雲霧繚繞其間。不過是去了一趟修在九嶺最頂上的鎮妖塔,這短短的一小個時辰裡,九嶺的山巔上已經下起了雪。

飄揚的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呈六菱形的潔白雪花在冰冷的空氣中飄落。我領著她往來時的路回去。經過桃花林時,赤炎站在大雪中,弓起身扶著桃花樹穿上鞋,一臉傻乎乎的站起來,伸出手接那紛紛揚揚飄落的雪花。

她手按在桃花樹上,本來因為晚春開的寡淡的桃花樹上銀裝素裹,落滿了積雪。被她一搖晃,落了她一頭一臉。

這山上極冷,桃花開的也遲。如今這時候古青城的蓮花接天十裡,一片灼灼的紅,滴墨的綠。不似這九嶺神山,到如今,那落滿白雪的枝丫上,還隻是有幾個藏在白雪裡微微露出粉紅的花苞。

她剛剛還為自己族人離開青尢而心慌緊張,如今看到下雪,一臉歡呼雀躍,站在樹下,抹了把臉上的雪,朝我天真充滿孩子氣的笑起來,手裡捧了一朵雪花,快活而歡喜的朝我喊道:“重華,重華,你看雪落到我手裡啦!”

真是孩子氣。□思□兔□網□

本尊垂了袖,沉了眸,看著她站在那桃花樹下,小心翼翼的接住了一朵完整無暇的雪花,定睛一看,臉上一喜,歡天喜地的朝我奔來。

她捧著一片隨處可見的雪花,像是捧了整個世界,小心翼翼的跑到我麵前,自豪而神秘的將我的手從袖中抽出來,用她溫熱的暖和的手心捂住,期待的說道:“你看。”

本尊心裡寡淡,心說不過是一片雪花,有什麼可看的。可她緊握著我的手,手心裡,雪花融化成的冰水涼入骨,卻帶著奇異的觸?感。

她神秘而期待的放開我的手,雙手放在背後糾結的握在一起,朝我前傾,神色璀璨,眸光好似天邊繁星,美的讓人挪不開眼睛:“這九嶺之上,今年盛開的第一朵桃花。”

她望著我,笑的仿佛個孩子:“送給你啦!”

第40章 小洲顰蓮晚(一)

我緩慢的攤開手, 將手心裡那朵稚嫩尚帶春寒的粉色桃花冷淡的瞅了一眼。

它仿佛是綻在我手裡, 從骨頭裡開出來的一朵花。麵前赤炎笑靨如花,眨巴了眼, 滿是歡喜。

她殷切的看著我, 嘴角酒窩似乎能釀出最甜蜜的桃花釀來。

我翻了手,將那朵綻在手心裡的桃花拋在地上。積了厚厚一層的雪地上,那瓣粉色的花蕾漸漸消逝,化作了一滴水珠,滲入了雪中。

我寡淡道:“你以為我連這點幻術都看不出來嗎?”

赤炎嘴一扁, 笑容垮了下來。她低著頭,單薄的肩頭在寒風中瑟縮了片刻,慢慢道:“我想讓你高興一點的,你看, 你這幾天一直都是板著臉,我還以為是我惹到你什麼地方, 讓你不開心了。”

她看著我, 微微有些期盼, 眉眼灼灼:“見到你笑, 我也會高興的。”

桃枝瑟瑟, 白雪皚皚,我慢慢向山下走著, 一麵微皺了眉:“我本來便不愛笑。與你無關。”

她嗯了一聲,稍有些失落。本尊回頭看她,最後還是心神微動, %e8%84%b1了衣裳最外麵的青衫,套在她的身上。

那衣裳是我當年叛出天庭所化的羽織,當年白玨在的時候,阿爹從冥河那邊獵了兩條白尾魔翼,擺在北陵神府後山的鑒寶堂裡。白玨心靈手巧,在織女手下學織羽,每逢七夕,那天邊鋪就的彩霞就曾有一道顏色是她費儘心思紡織出來的。

她費儘心思學了好幾百年,回來之後就著阿爹擺在鑒寶堂的白尾魔翼的羽鱗做了這件刀槍不入冬暖夏涼的羽織。我在天界與鴻雁□□的時候,收到她的這份禮物,她知道我不喜歡鮮豔的顏色,便隻給我挑了些淺淡的青鱗,做出了這件青衣。

還有一件白色的羽織,被她送給了她的師父霞織仙子。可那時本尊已經聽到了一些風聲,我聽說白玨去仙界霞織仙子手下學藝不是為了織這件羽衣,而是為了與那天界的二皇子扶音私會。

天界二皇子扶音生的風姿卓絕,位高權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