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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情敵 古言九卿 4247 字 2個月前

台。”

本戰神嘖嘖了一聲,隻說道:“雖說三公主一個人在宮裡寂寞的緊,但木偶終究是死物,她為了一個死物也願意割舍性命跳下誅仙台,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那徼幸星君高深莫測的微笑道:“你是不知道,那三公主說跳就跳,半點沒有含糊的,轉身就去了誅仙台,在那個被押著的木偶麵前,跳了下去。”

本戰神愣了愣,隻說道:“難道就沒有人為她求情麼?”

徼幸星君歎口氣,道:“她不過是一位不受寵的苦命人。這三公主在天帝心裡已經死了,旁的人自然也當她是死了。我聽說,那一日,在凝霄殿的百來位仙君裡,隻有白玨仙子挺身而出,為三公主求了情。”

本戰神歎了口氣,徼幸星君又說道:“最奇的事情,可不是三公主為了一個木偶跳了誅仙台。而是在三公主跳下誅仙台後,那木偶竟然活了。”

本戰神大驚失色,道:“活了?”

徼幸星君點點頭,眉飛色舞:“聽說三公主跳下去之後,那木偶竟然活了,她掙%e8%84%b1了押著她的天將,也跟著三公主,從誅仙台跳了下去。”

第11章 驚鴻掠影(二)

三公主縉雲和那個木偶死了之後,天庭很快又回複到了往日的平靜。

金烏從東海扶桑樹上升起,展翅飛入天陽星宮。夜幕降臨,廣寒玉蟾就抱著她的玉兔,坐在清冷的廣寒宮與伐木的吳剛小酌一杯。

聽說三公主的死對白玨觸動很大,但具體是個什麼觸動法本戰神也不得而知。聽說她整日都是在她的玉瑕宮閉門不出謝絕訪客,一副心事揣的緊的模樣。

旁裡的仙君們一看到他們的心上人整日閉門不出,全都擠著堆排著隊來找本戰神,要我上門慰問一聲,看看白玨仙子到底為何悶悶不樂。

這裡麵,又尤其是以居住在徼幸星宮和文才星宮的兩位星君來的最為勤快。徼幸星君整日裡一沒事就找到我,愁眉不展,一副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模樣。

本戰神對這些神仙的小九九看的厭煩,於是也對徼幸星君說道:“我倒是不明白了,我和白玨在仙界素來是井水不犯河水,她往日裡與我有仇,你們也不是不知道,為何還是一個一個來找我,就真這麼想讓我去吃癟?”

徼幸星君一臉討好,隻對我說道:“哪裡哪裡,重華,你可彆不承認,我可是聽好多人說過,你和白玨仙子是自小一塊長大,你們北陵和那九尾狐窩青尢不就隔著幾個山頭嗎?這青梅竹馬啊,白玨仙子這麼終日愁眉不展,你總該擔心擔心啊,啊,若是愁出個病來,那可怎麼了得哦!”

談話間,我們已走到一處天池。芙蕖在碧池中搖曳,微風陣陣,帶來蓮葉的清香。本戰神一聽他這話,拉下臉來:“你們那麼多人都想要關心關心白玨,這不就是機會麼?反正你有這心思已經許久了。”

徼幸星君嘿嘿一笑,笑了之後又愁眉苦臉起來:“說是那樣,天庭裡哪個人不想得白玨仙子的一眼青睞,可是你不知道,連天庭的二皇子上次去玉瑕宮請白玨仙子賞花,可那白玨仙子硬是讓下人回話將他婉拒了,二皇子連大門都沒進去成!說起來,我記得重華你的兄長.......”

本戰神白他一眼,隻說道:“那你又為什麼會覺得白玨會讓我進去?她勾引了我看上的好幾個意中人,你賠?”

徼幸星君臉一僵,隻小聲道:“白玨仙子又不是賠不起。”

本戰神眯了眼,隻朝他哼道:“她賠得起?她把自己賠給我?”

徼幸星君笑一笑,正要開口說我隨口胡謅不像話,旁邊已經走過一隊身著銀甲的天兵,個個手持戰戟,裝束嚴謹,朝著一邊去了。

本戰神倒是有些詫異,天庭裡的天兵素來是住在七重天的昆崳山,如今怎麼跑到天庭的芙蕖園裡來了。

幾個小將神穿銀甲,朝本戰神和徼幸星君點一點頭,恭敬道:“見過兩位仙君。”

說罷,便要穿過曲折的芙蕖池走廊,往旁去過。

本戰神略一思索,慢聲道:“且慢,你們這是要去哪裡,天庭裡是發生了什麼事麼?”

那個為首的小將停步,對我一躬身,恭敬道:“仙子,是這樣的,末將剛剛接到一個命令,要去伐掉天宮裡的一棵樹。”

本戰神已經大概猜想到了那是哪一棵樹,想來想去,前段日子裡隻有三公主為一個木偶跳誅仙台一事能與此有關。

但是本戰神還是想不明白,既然三公主已然魂飛魄散,那個最後成靈的木偶也終成了半截枯木,天帝又為何下令要伐掉思過宮裡的那棵梧桐呢?

枯木成靈,點石成金,此事乃飄忽之神跡,超%e8%84%b1六道生死,可遇不可求。她們遊離於生死之外,宛若一縷天地間的幽魂,在天命簿上沒有名字,在閻羅冊上也不會有往生。

本戰神問道:“三公主既是已經死了,為何還要伐掉那棵梧桐?草木皆有靈,總得是有個說法吧?”

那小將一臉尷尬,隻說道:“仙子莫要問了,這末將也不知道原因,隻是聽上麵傳令的人說,那棵樹留不得,必須用金烏烈焰焚燒殆儘,連根須都得一絲不留的全部銷毀,這才能讓那邪祟徹底消失。”

本戰神剛要開口,前麵百畝芙蕖突然齊齊綻放,漂浮在白霧繚繞裡的蓮香湧動,那個小將的眼神頓時一片驚豔,一副如癡如醉快要說不出話的表情。

本戰神看見這幾個小將全部屏息凝神驚豔萬分的眼神,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誰來了。

本戰神轉身,徼幸星君在旁邊扯我袖角,本戰神尷尬又故作清高的朝麵前的絕色美人道:“哦,好巧哦,白玨仙子。”

白玨站在我的麵前,百畝的芙蕖齊齊綻放,潔白無瑕,美若幻境,但這一切都不及白玨的一個小動作動人。

她慢慢的抬起柔若無骨細膩白皙的手,將耳鬢旁一縷青絲放在耳後,臉上浮現一絲醉人的笑意,朝我溫柔笑道:“重華好興致,竟然還在這裡賞蓮。”

本戰神冷冷道:“瞧你這話說的,芙蕖園又不是你家開的,憑什麼我來不得?”

白玨的笑容淡了一些,她深切的望著我,旁邊的徼幸星君連忙道:“白玨仙子莫怪,仙友她脾氣今天脾氣不好,不知道白玨仙子來此處做什麼?這芙蕖開的正好........”

芙蕖也應景,一看到美人來了,立刻灼灼綻放,好似表達對白玨的喜愛。美人繁花,交相映襯,看的幾個小將都傻了。

聽到徼幸星君這樣說,白玨也收斂起了一點意味不明的眼神。她看著我,猶豫了片刻,又朝徼幸星君點頭,麵色淺淡的說道:“我聽說今日裡天帝要派人去伐了思過宮的梧桐木,白玨一時好奇,想要隨同過去看一看。”

說罷,她朝旁邊幾個目光驚豔一臉傾慕的小將們看過去。

那一眼,風情萬種,那一眼,我見猶憐。本戰神惡毒的猜想,剛徼幸星君還說白玨整日愁眉不展,如今這才多久沒見,她就活蹦亂跳風姿卓絕的出來欠風流債了?說好的閉門謝客,說好的感觸頗深呢?

她就是一隻劣跡斑斑的可惡狐狸,改不了她們九尾狐一族的魅性。

旁邊幾個小將被她迷得暈暈乎乎的,聽到白玨這樣說,連忙隻一個勁的點頭。徼幸星君連忙道:“既然如此,正巧本仙君現下有空,不如同去,也去看個熱鬨。”

順帶扯了扯我的袖子,朝我擠眉弄眼。

旁邊的一個小將這才回過神來,看看姿態高雅眉眼溫溫的白玨,再看看徼幸星君,似乎有些鬱悶的開口道:“可是上頭下令時說過,這思過宮已經不再讓閒雜人等隨意進出了。”

白玨輕聲道:“這還不簡單?”□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她轉了個身,化作了個顏色普通個子稍矮的小將,低眉順眼的站進那幾個小將中,竟真看不出一絲破綻。

徼幸星君連忙也化作了一個普通小將,還故意挨在了白玨稍近些的位置。他朝本戰神道:“這可有趣,重華,你也快來!”

本戰神剛想義正言辭的拒絕,可是看到白玨殷切的眼神狀似無意的掃過我,眼裡的意思明擺著就是不想讓我去。本戰神頓時勃然大怒,隻道:“好,我也去。”

說完便捏了個訣,將身上的衣裳化作了戰甲,威風凜凜的擠進白玨和徼幸星君中間。

第12章 驚鴻掠影(三)

白玨的心思素來難以捉摸。

她端端的揣著袖子,戰甲下的容顏素淨恬淡,低眉順眼。前麵幾個小將興許是為了和白玨多說說話,為首那個天將轉過頭來,朝白玨開口道:“不知道幾位仙子和仙君知不知道,思過宮裡前幾日發生的事。”

白玨還未開口,她的心思似乎根本沒在這裡,一副在想著什麼事情的模樣。倒是徼幸星君這雙耳朵一聽八卦就靈敏,他連忙急急追問道:“思過宮裡發生了事情?什麼事?”

前麵那個小將看著白玨,似乎對白玨冷淡的反應有些失望。他朝徼幸星君點頭道:“是這樣的,前幾日裡,聽說那巡邏思過宮一帶的天兵說,他們有一晚在思過宮看見了一個白色的影子翻上了思過宮裡的梧桐樹。那個影子快的像是鬼魅一般,一眨眼就不見了。”

“第二天,天兵們將此事上報,前去查看思過宮的二皇子發現,那思過宮的梧桐樹上竟然有了一塊來曆不明的血跡。”

看那天將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本戰神嗤笑了一聲,開口道:“怪力亂神之談,天界何來鬼魅?隻需憑了那抹血跡,用天羅追蹤之法,便可以查出那晚思過宮的白衣人,照例罰了她便是。何須大費周章去伐了那棵樹?”

那天將看向我,略作思忖,點頭道:“說是如此,可是聽說二皇子也用那血跡做了天羅追蹤之法,可最後結果,大家卻是意想不到——那血竟然是早已跳下誅仙台的三公主的。”

徼幸星君這下一臉吃驚,嘴巴張的能塞進個拳頭。白玨在旁依舊心不在焉,本戰神卻是心頭一跳,隻說道:“難道三公主有這般通天的本事,能從誅仙台回來?”

那天將似乎不想再隱瞞什麼,反正思過宮梧桐木一伐下,此事就作完結。他即使此刻對我們多說什麼,也不會遭到責怪。天將朝我們心思各異神情不同的幾人說道:“上頭說,這棵梧桐木定然是邪祟。雖然不知道誅仙台有沒有將三公主挫骨揚灰,但它招來了三公主的怨念,這是必定留不得的。”

天將說完這些,前麵卻已經到了三公主的思過宮。

禦雲而行,日行千裡。天宮浩瀚,宮殿樓宇不計其數。這三公主的思過宮就坐落在最偏西的雲上。這裡不像其他宮殿一樣,靠近金烏的正陽宮,所以才會如此陰冷。

幾個天將朝旁邊看守的天兵們亮了牌子,一行人進了思過宮。

本戰神也跟在幾人後麵,我本與白玨,徼幸星君各自保持著一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