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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 唐阿茶 4381 字 2個月前

也依然是絕世無雙的高貴冷豔。女子沒什麼筋骨的模樣,毫無反抗能力地躺著,身上輕紗薄衣將開未開,任人采揭的柔弱模樣,此前絕無僅有!雙眼無神,漂亮剔透的眼珠半露,漂亮得不似人間該有的神女。

三千青絲如瀑鋪散在床榻上,柔順烏亮,滑入她雪白的脖頸肩背,黑與白交雜,更顯得她肌膚勝雪,雪中夾雜著粉紅,透過那一層皮肉,她的身體在情不自禁發熱發燙。

山洪爆發,蜻蜓立在小荷尖尖,清風四月馬蹄踏過蔥蔥鬱鬱的草地,什麼場景突然都在眼前出現,像是自我防禦機製,太刺激過了頭,身體在下意識保護自己。

他整張臉都紅透了,比喝了不少藥汁的她的反應還要大,整個人都熟透了,如同剛剛從熱水裡撈出來。

手抖得不行,腦門被狠狠直擊一下,李錦書急忙將撐在她上方的身體支起,手忙腳亂捂住鼻子。

他用力吸了吸,原來鼻子沒流血。

心上人就躺在身下,近在咫尺,觸手可及,嬌媚的女子沒有反抗他的能力,柔弱無骨的手腳還在胡亂而緩慢地小幅度動著,雖然閉著眼,但下意識蹙著的嬌娥眉未疏開過,在表明這具軀體的主人並不舒服——也並不願意。

再也克製不住,如同惡狼撲食沉下`身體,徹底放縱內心的野獸出了堅牢,死死籠罩在女子的軀體上,將她包裹在自己的身軀之下。

他的雙手捧著她的臉頰,一開始%e5%90%bb得虔誠,是一個信徒,在臣服他所信仰的神女,後來攻略城池,如同嗜血的野獸餓了好多時日,如今粘到了血腥,失去了理智,一手已無意識地卡住了她的下顎,動作還算輕柔卻急切又不容拒絕地強迫她為他張開檀口,為他打開她的領地。

一切都是如此瘋狂,失去理智的瘋狂,不容拒絕,強勢侵占,擠入本不該屬於他的那塊空間土地。

細細密密的%e5%90%bb沒有放過她麵容上的每一寸肌膚,%e5%90%bb過她的額頭,%e5%90%bb過她的眉眼,%e5%90%bb過她秀氣小巧的鼻尖,後來因為太過急切急色,他的%e4%ba%b2%e5%90%bb啃咬到了她瑩白的下巴。

他%e4%ba%b2%e5%90%bb過她每一寸臉頰,全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膚。

%e8%88%94%e5%90%bb她修長的脖頸、耳尖、耳廓、耳垂,將臉埋入她香氣紛繞的青絲中,深深吸氣,讓自己從裡到外,五臟六腑裡都是她的氣味,身外肌膚相貼,近得一張紙都擠不入他們之間,身外的氣息也相互交融,讓雙方的烏發相互相纏,徹底分不清你我。

所有的聲音,不管是窗外轟鳴的雷聲,還是傾盆的雨滴密密麻麻不間斷砸在地上的嘈雜聲,全都失去了它們原本的聲音,李錦書的耳邊全是快要衝破%e8%83%b8膛衝破禁錮的心跳聲,震耳欲聾,他早已聽不到其他任何的聲音。

這是一片極樂境地,他虎摸描摹,探索這片極樂聖地,將所有的恩賜的甘霖都喝了個乾淨。

所有的筋脈情愫,都在今夜,在此時此刻衝破禁錮,衝破世俗衝破天道不容,痛痛快快地勃發一次。

燥熱,喘不過氣的窒息,皮肉相貼的粘膩濕熱,到處都是躲不開的禸體在散發著的熱氣騰騰,閉著眼皺著眉的女子紅%e5%94%87殷紅,卻是盈盈嬌弱得無法承受的模樣,無邊的浪潮一波一波劈頭蓋臉避無可避的打在她的身上,昏昏沉沉的李蘭舟本能想要躲,卻是被掐死了腰,禁錮著腰的那隻手力道大得使她的腰像要斷了一樣,肩背後還有一隻手將她死死圈圍住,耳朵被人含在嘴裡,意識不清的她一口咬在了眼前的%e8%83%b8膛皮肉上。

耳邊突然響起一聲男人的喘熄和低吼聲,太近了,就像是在她的耳朵裡發出的一樣。

李錦書一刻不停歇又貼上來,輕%e5%90%bb愛撫,語調不清,斷斷續續的喘熄聲短促急切:“蘭舟.....我愛你....我好愛你啊.....”

他斷斷續續克製不住地又說了一些令昏迷不清醒的李蘭舟惱怒的話,可混沌中的她記不清,隻覺得本能生厭,隻是還沒將這些話從耳道傳入腦中,平息不到幾息時間,身體裡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在膨脹,原本就在極限邊緣徘徊,現在更是無力承受,但無法躲避,避無可避,躲無可躲。

靈肉交融,徹底融為一體。

他曾經千百次做過的很多次的美夢終於實現了,並且現實裡一點一滴的快樂都比美夢強上千百倍,一萬倍。

李錦書為這種感覺瘋狂,大腦空白一片,失去了控製,根本想不到其他任何的事,像一隻原始的野獸,眼裡心裡手裡全身上下都隻剩下一件事。

每一次凝望,每一次貼近,每一次交融%e4%ba%b2%e5%90%bb,心裡的愛意都會直線暴漲,大壩決堤一瀉千裡。

第85章 真心

紫宸殿的叫水一次又一次,進進出出的宮女,腳步匆匆,大氣都不敢多喘,忙碌卻都手腳麻利。

暴雨未停歇,電閃雷鳴,轟隆的雷聲掩蓋絲縷鞋踏過水漬時清脆的叮嚀聲。

令人膽顫心驚的宮廷秘事,所有人都緘默不言,乖乖做一個木偶,一個聽話懂事、不長耳朵和嘴巴的木偶。

唯獨站在柱子後的女子,躲避在人後,露出了旁人都沒有的真情實感。

若冰遙遙看向那邊忙碌的宮殿,在電閃雷鳴下,莊重肅穆威嚴的宮殿巍然屹立,有一種蓋天地氣勢的磅礴。

雨滴啪啪噠噠砸落,雨勢浩大,沒有要停歇的痕跡,不知道要下到什麼時候。

砸落在地的雨滴濺起滴滴雨珠,染濕了裙擺,若冰麵容神情複雜,幾重哀愁,幾重複雜,最終默立良久,長歎一聲,獨自轉身離開。

紫宸殿的人近侍的都已經是李錦書排查後留用的心腹,各個比人精還精,嘴巴一個比一個緊,今晚這種違背人倫的宮廷秘事他們自然也是沒有膽子敢出去喧嘩的。

但也許是李錦書沒有刻意隱藏的意思,哥舒泰很快就知曉了這件事。

練武場,哥舒泰和李錦書一個不讓一個,兩個人都拳拳到肉,恨不得赤手空拳打死對方。

哥舒泰一記勾拳重重打在李錦書的臉上,李錦書堪堪吃了這一拳,身子被打得踉蹌,轉回過臉時迅速給出反擊,一記直拳狠狠揍在哥舒泰高聳的鼻梁上,直接將哥舒泰打出了鼻血。

兩人的距離拉開了一些,哥舒泰抹了一把鼻下的鼻血,垂眸看了一眼手上的鮮紅,他的眼神發了狠。

他衝上前想要給李錦書腹部一拳,可李錦書眼疾手快側身躲開了,趁著哥舒泰因為慣性側彎的身體露出毫無攻擊性的身體側麵,李錦書也抓住了他的肩部,一手狠狠給了他的腹部幾拳,毫不留情,不留絲毫餘力。

雙方實力差不多,稍稍分開之後都大喘氣,可如牛馬大喘氣也沒幾息,一對眼,兩人又不由自主不管不顧衝上前,腳下生風皆抬腳給對方的腹部狠狠一腳,兩敗俱傷,雙雙跌落%e5%b1%81%e8%82%a1落地。

新仇舊恨,全都不靠外力不靠彆人自己來解決了,都看到了彼此想殺了對方的眼神。

二人你給我一拳、我給你一腳、抱摔撕扯了一早上。誰也不知曉最後到底是誰輸誰贏,眾人隻知曉陛下和哥舒質子二人從練武場出來之後,都是一瘸一拐,兩人臉上都是赤摞%e8%a3%b8的多看一眼對方就能翻白眼的程度,都落不到好,不歡而散。

當李錦書再次回到紫宸殿時,何隻是一瘸一拐,還有鼻青臉腫,那張俊逸的臉青黑交加,一眾人見了都是會被嚇得閉眼震驚的程度。

一國天子,究竟是誰敢這麼大膽!

當然也無人敢直接開口問,全都選擇地頭漠視,如同往常每一個再正常不過的早上一樣。

再正常不過的天子、國君,再正常不過的......昭華長公主,如果不是被下了藥躺在床上的話。°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李錦書來到紫宸殿門口時站定了身子,抬手摸了摸臉上的傷口處,火辣辣的刺痛令他嘶了幾聲。

自那夜之後,李蘭舟已經在紫宸殿的床上修養了兩天了。

他的眼睛在偷瞟裡間的方向,問過侍奉左右的宮女,得到確切消息,李蘭舟已經醒了。

黑眸小幅度顫了顫,下一瞬,李錦書大步跨進殿中,一撲通就跪下了。

他的目光歉疚,是一副伏低做小的模樣,從殿門口膝行向裡,雙膝挪動“一小步一小步”地進了內殿,進入她的視線範圍內。

他膝行至李蘭舟的床前,小心翼翼抬眼看向她,小心觀察著她的神色,語氣哀求:“蘭舟,你要生氣的話,就打我吧......彆氣壞了身子......”

麵容蒼白憔悴的女子虛弱半倚靠在床上,身後墊著枕頭,青絲柔順垂落在兩肩,目光怔然空洞看著眼前的那一小塊床帳。對於李錦書的話,她也無甚反應。

從李錦書進門開始,她就是這樣安安靜靜坐著,毫無反應,美麗又破碎,眼神也失去了光彩,好像靈魂已經離去,隻留下這具美麗的軀殼。

李錦書的喉結滾動,睫毛撲閃:“蘭舟,你要是生氣,你打我,你打我啊!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求求你...求求你不要這樣....”

不知道是他的那一句話她聽了進去,李蘭舟本來毫無神采的臉有了鬆動,雙眼木然的寶石眼眸動了動,她轉頭看向李錦書了,居高臨下直直看向跪在床前的男人,許久沒說話的嗓子聲音沙啞艱澀,卻是堅定:

“你,現在就放棄皇位。”

李錦書沉默了,垂眸片刻,躲避過她的眼眸,語調低下來:“對不起,蘭舟,我現在還不能放棄皇位。”

李蘭舟因著被下了藥,現在渾身上下軟綿綿的,根本沒有力氣起來打死他,聽了他這句回答,她的眼尾嘴角都微微挑起了輕蔑的嘲諷弧度,將目光從他臉上移開,真是毫不遮掩的看一眼都嫌臟的表情。

李錦書頂著那張五顏六色看上去慘兮兮的臉,眼巴巴解釋,句句真情實感語調緩慢道:“從前,蘭舟你希望我做一個好皇帝,我就努力去做你喜歡的樣子,隻要是你喜歡的,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必然要為你辦到。”

“可是再聽你的話又怎麼樣?”他麵容苦澀地嗤笑一聲,“你永遠都不會回頭看看我,你的眼裡,看得到魏瑾,因為他家世顯赫、能力超群,看得到魏謙,你欣賞他的氣節才華,可!白術.....連一個卑賤的侍衛你都真心真意把他也放在心裡。”

“所有人,你在乎所有人,你把他們所有人都放在心裡,唯獨我,唯獨我,你看都不看一眼,你從來就不把我當作一個真正的男人看待,我早就已經長大了,我不再是以前那個要躲在你的羽翼下躲藏逃避的小孩了。”

想到什麼,他原本哀愁苦澀的神情陡然變了,變得尖銳:“自從你因為利益要嫁給魏瑾之後,我才真正發現,唯有真正的權利權位才能打動你,才能觸及你的....真心。”

“我走了好久才有今天,一旦我失去了皇位,蘭舟你會毫不猶豫一腳踢開我,會徹徹底底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