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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怎麼能讓一個年輕的孩子在雪山上亂跑?

於是,薑亦澤很快就融入了帳篷裡熱鬨的氛圍之中。

而薑亦澤也知道了這群人大過年的還在雪山上的原因。

他們是,挖玉人。

昆侖,不僅僅是雪山,還是一座玉山。

昆侖山的玉細膩溫潤、透明度高、硬度強,並且還有很好的油性。

挖玉人們似乎十分相信薑亦澤,還把他們挖到的礦石拿出來給薑亦澤進行區分。

他們告訴薑亦澤,這昆侖玉分為三種,有白玉、灰玉和青玉三種。

世家每年都會從昆侖的山腳下收玉,三種玉都能賣出不低的價格。

薑亦澤手裡把玩著一塊青玉,不由地有些納悶:

“各位哥哥們既然賣玉能挖出一個頗高的價格,那為什麼還要大過年的出來挖玉呢,總得歇歇吧。”

一位叫陳珂的挖玉人給薑亦澤滿上了馬奶酒,笑著道:

“因為過完年,我們會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辦法挖玉了,這段時間得抓緊。”

薑亦澤不解:

“過完年,不是春天了嗎?天氣變好,應該更好挖玉啊。”

陳珂點點頭: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是昆侖山不講這個理。

昆侖山的神女,每年春天都要蘇醒過來,這段時間,我們是不可以上山的。”

薑亦澤的內心咯噔一聲。

神女?!

啊?!

這是?!

看著薑亦澤臉上有點不可思議,眾人哈哈大笑。

陳珂拍了拍薑亦澤的肩膀道:

“你年紀小,哥哥在這片雪山上的時間,比你春宵一刻的時間要長的多。

神女,我們都沒見過。

可是每年過完年再過半個月,這片雪山便會開始被迷霧籠罩。

彆看雪盲症危險,這迷霧更危險。

有人不信邪,闖進了霧裡麵,就再也沒出來過。

老一輩的人說,這迷霧是神女在洗澡,闖進迷霧的人,都被神女降下天威給處罰了。

所以,再過十天半個月,我們就要下山了。”

說到這,陳珂語重心長道:

“小兄弟,你要是還要找你爹,記得五天後就得返程。

不然,你可下不了山。”

第7章 昆侖神女

帳篷裡的熱鬨氣氛,一直持續到半夜。

眾人在酒醉中歡度了春節,薑亦澤也喝的昏昏沉沉。

他沒有催動異能將體內的酒氣排出體外。

這種酒的度數並不高,隻能算是微醺。

薑亦澤的大腦裡思考著關於昆侖神女的話題。

關於昆侖的神話還有女人,薑亦澤隻記得一個。

那就是西王母。

這是一個無比神秘的人物,因為據傳,她掌握著長生的秘密。

關於西王母,還有一個故事。

根據傳聞,西王母是伏羲的後人。她在遊曆時發現昆侖山上突然有一顆隕星,而這顆隕星竟然對生物有影響,出現在隕星周圍的生物都要比外界長壽。

為此,西王母就留在了昆侖山中研究這個隕星,試圖尋找長生的手段。

而西周的第五位皇帝,周穆王也在尋求長生之術。

他來到昆侖山,一住就是三年,放棄治理國家,為的就是能陪西王母一起找到長生的秘密。

可等了三年,當他發現這長生的副作用實在是太大,他便找借口說國家叛亂離開了昆侖。

可此後,周穆王便再也沒有來過昆侖,而周穆王也並未獲得長生。

晚唐的詩人李商隱曾在《瑤池》中這樣形容這個故事:

八駿日行三萬裡,穆王何事不重來

說的是周穆王貴為天子,擁有八匹能夠日行三萬裡的駿馬,可卻再也沒有想過回到昆侖。

李商隱的故事裡,是把周穆王和西王母的故事變成了一個有點愛情色彩的模樣,仿佛是三年之癢導致了兩人感情分崩離析。

但薑亦澤看來,能讓一個後宮佳麗三千的帝王呆在昆侖三年,那就隻有一種可能:

周穆王在追求長生。

可三年過去了,周穆王想象的長生沒有達成,這昆侖山的環境如此惡劣,周穆王實在是呆不下去了。

三年之後又三年!?

你當我是臥底啊?!

既然追求不了長生,那就追求權力和享樂吧。

薑亦澤覺得,唯有徹底對長生絕望,周穆王才會徹底放棄昆侖,再也不回到這片雪山。

如果是這樣看的話,薑亦澤覺得,所謂的昆侖神女,應該就是西王母吧。

薑亦澤翻了個身,蜷縮在帳篷的角落裡,聽著外麵呼嘯而過的風聲。

一個奇怪的想法出現在腦海裡:

“老爹...該不會...跟西王母搞在一塊了吧?”

喂喂喂,你可是子牙啊!

這個奇怪的想法出現在腦海裡之後,就再也揮之不去了。

薑亦澤就這麼失眠了,失眠在一個充滿腳丫子臭、酒臭、汗臭但又無比溫馨的帳篷裡。

失眠在昆侖山的腰部。

失眠在華夏的西境大門不遠處。

昆侖山上沒有信號,遠在金陵的眾人們也都在想念著他。

張小小得知師弟因為到達A級,獨自一人去了一趟荒原,不由地癟了嘴。

除夕夜當天,她胃口不佳,隻吃掉了半隻豬,兩條火%e8%85%bf,三隻火%e9%b8%a1。

而薑亦澤早已經錄製好的視頻,在寒士的領土上循環播放著。

在薑亦澤祝福的話語中,寒士的地盤上亮起了無數的煙花炮竹。

新的一年來了,燦爛的煙火讓人們忽視了星空的異樣。

星辰在煙火中顯得黯淡無光,天上的淒冷,不敵人間的熱鬨。

今天是很多人有生以來最幸福的一個春節,而被安排了寒假作業的孩子們,也收到了壓歲錢,笑嘻嘻地跑出家門炫耀。

餃子下鍋,桌上有魚,爐火的熱氣在玻璃上與屋外的冷氣交鋒,形成了一陣水霧。

在那迷糊的水霧中,北鬥七星正在以微不可查的速度旋轉著。

曆史的齒輪,又朝前邁動了一步。

京城姬家的祠堂裡,姬昌老態龍鐘地坐在那兒,接受著小輩們的問候。

姬昌偶爾會點點頭,唯獨不情不願地小媛媛在上台時,姬昌露出了笑臉。

他把媛媛拽到跟前,笑眯眯地打量著媛媛。

那慈祥的模樣,讓其他人覺得無比溫馨,似乎老祖很喜歡這個重孫女。

唯有站在姬昌身後的姬家現任家主姬發,眼神中露出了一絲驚恐。

媛媛被姬昌摸著小手,渾身上下都覺得不適應,不由地哭了出來。

姬發連忙圓場:

“爹,媛媛年紀還小,可能還不太適應。”

姬昌任由姬發抱起媛媛,眼神笑眯眯地盯著姬發懷裡的小女孩:

“嗯,年紀還小,再等等吧....”

姬發後背冰涼,但他沒有表現出來。

姬家諾大的大廳裡,姬婉清因為沒有異能,坐在最靠近門口的位置。

他把媛媛交給姬婉清,看著自己清瘦的女兒,姬發很想說一句:

“快跑!”

可他又覺得自己幼稚,這偌大的天下,她又能跑哪兒去呢?

女兒啊,你當初就不該回來!

第8章 上山的原因

薑亦澤一覺醒來,天已經完全放晴。

大年初一,沒有下雪,帳篷外的火堆升起,陳珂等人已經在忙碌著早飯。

早飯,其實也就是將凍的邦邦硬的乾糧解凍,然後再吃上兩口犛牛肉。◢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高原上的水沸點低,所有的食物都是提前做好的。

薑亦澤混在人群中喝著熱湯,吃著硬邦邦的犛牛肉,覺得這樣的日子似乎也不錯。

而陳珂打斷了還在處於起床呆愣狀態中的薑亦澤:

“小兄弟,你接下來怎麼說?是一個人上路,還是跟我們一起結伴走?”

昨天晚上,陳珂幾人不知道怎麼都睡得特彆沉。

按照道理,他們得留個心眼,避免這陌生人會偷了他們的東西。

這導致他們一大早起來的時候嚇了一跳,可摸了摸口袋,裡麵的玉石一塊也沒少。

再看薑亦澤,正蜷縮在角落裡睡的香甜。

眾人笑了一下,也沒叫醒他。

這孩子能處,要是能同行,也能解個悶。

順便還能幫幫他,避免他一個人人生地不熟,在哪兒的山溝溝裡交代了。

而薑亦澤的腦海裡,完全都是老爹可能和西王母發生些什麼,這會兒清醒過來,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找。

索性,他答應下來:

“那就多謝哥哥們了,今天弟弟我來刷碗!”

陳珂笑嗬嗬地把碗遞過去:

“去,拿團雪擦一擦,咱就可以上路了。”

挖玉人的帳篷收了起來,薑亦澤也分到了一個包裹,並不沉重。

隨後,一行人開始繼續朝著昆侖山脈深處進發。

所謂的挖玉人,更可以說是撿玉人。

這昆侖山脈常年積雪,大雪覆蓋的地表下,不知道哪兒就藏著一塊玉脈。

陳珂在路上閒著無聊,跟薑亦澤說,據說在一百年前,曾經有人來昆侖大規模的開采過,挖走了不少玉石礦脈。

而他們要做的,其實就是去尋找這些玉石礦脈的邊角料。

他們這群人能挖到多少玉石,全都看運氣。

一路上,他們每隔五公裡便會停下來,掃清周圍地上的雪,仔細觀察著地麵,檢查是否有人類活動過的痕跡。

這一點,讓薑亦澤很是不解。

而陳珂的解釋是:

一百年前,那大批開采玉礦的人裡麵,有很多普通人,而這些普通人在昆侖生活的地方,一定是離玉礦最近的地方。

為此,隻要找到了人類生活的痕跡,那麼就離找到礦脈不遠了。

而另一個說法是,當初挖礦的結果並不是很好,很多人都埋葬在了這片雪山之中,很多玉石也都沒運出去。

而他們偶爾也能找到幾塊零散在地上的玉石,到了山下便能賣個好價錢。

隻是,提到好價錢的時候,陳珂的臉色明顯地變差了一些。

薑亦澤有些疑惑:

“老哥,怎麼提到賣到好價錢還不開心了?”

陳珂沉默不語,反而是陳珂旁邊不怎麼說話的肖強開口:

“賣的貴,又不是給我們的...那群爛%e5%b1%81%e8%82%a1的異能者...”

直到肖強說完,薑亦澤才明白:

原來剝削是不分場合的,隻要有人的地方都有。

這些玉石,確實是能賣到一個好價錢。

隻不過,這其中隻有一成能到他們手裡。

一成,他們這麼多人分,還要滿足一年的補給,勉強能糊口罷了。

這山下有一個地頭蛇,叫洛桑,他壟斷了整個昆侖山的玉石生意。

世家人來買玉石,都得經過他手。

凡是不經過他手,悄悄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