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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你 惜雙雙 4341 字 2個月前

機也收到短信了,她捂著嘴,眼眶紅了,「真的是許戈和餘真,他們……終於在一起了。」

「別哭呀,快換衣服,去機場。」

一個一個發完短信,許戈牽著餘真的手走出機場。

他還是回來了,這個給他無限榮光,又讓他滿身汙點的城市。

張嘉佳說:一個人的記憶就是座城市,時間腐蝕著一切建築,把高樓和道路全部沙化。如果你不往前走,就會被沙子掩埋。所以我們淚流滿麵,步步回頭,可是隻能往前走。

他一直在往前走,不回頭一直一直走到今天,回首蕭瑟處,既無風雨也無晴。

他釋然笑起來,餘真拉一拉他的手,「不知道大家會變成什麼樣?」

「見了就知道。」

他們沒叫出租車,餘真拉著他坐公交,去三中的路線環繞半城,城市像電影一幀一幀從眼前略過。這次比她上次回來好像又變了許多,不管城市怎麼變,擁擠永遠不變。許戈兩手替她撐出一片空間,好像又回到讀書那個時候,他一大早要轉幾趟車來接她一起上學。

「如果可以穿越回過去,你想回到什麼時候?」餘真突然問他。

車上人群隨著時緩時急的車速湧動,他低頭到她耳邊,「出生的時候。我住你家隔壁,一見麵你就看上我,死纏爛打就要我。」

「你才死纏爛打。」餘真嬌嗔瞪他,手環在他腰間,眼晴漲漲的,有點想哭,明明心裡樂開花。

三中變化好大,以前的教學樓推了重蓋的,門口的小飯館都沒有了。

跑道上打鬧嬉戲的少年,害羞嬌嗔的女孩,是一副生動的畫卷。

「不知道蟹老闆還在不在學校任教。」餘真手指一根一根滑過牆壁上的圍欄,聲音很輕,怕驚擾了回憶。許戈靜靜抽煙,她回頭看他,「那個時候謝老師替你擔了多少雷。」

許戈滅掉手裡的煙,偏一偏頭,「跟我走。」三個字,彷彿穿越了時空。餘真變回那個遲到被關在校門外的女孩,許戈叫她小狸貓,說,「跟我走。」

教師職工樓要重建,筒子樓的院子裡堆滿了雜物,問了幾個人才知道蟹老闆住四樓402。

敲門,蟹老闆兩鬢斑白,戴著老花鏡,確認了半天才發出聲音,「你是許戈。」

許戈一笑,「老師,您喊我『許哥』我都不敢應聲了。」

「臭小子!」蟹老闆看上去很激動。

「老師。」餘真喊他一聲,他才注意到她,「餘真,你是餘真。」

「是,我是餘真。」

「好,好好好,真好。」蟹老闆眼眶紅了。

師母張羅著讓他們進屋,餘真陪著聊了會兒天就去廚房幫忙。

「你……」蟹老闆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許戈笑一笑,「都過去了。」

蟹老闆點著頭,「過去了,都過去了。」他當時為許戈四處奔走,沒有人脈,沒有財力,隻是個沒用的教書匠。他心痛,一個孩子的大好青春,大好前程就因為一念之差,全毀了。現在回想起來,心潮還久久無法平靜。

人老了就隻剩回憶,蟹老闆喝口茶平復心緒,「我這輩子教過很多學生,你這個臭小子是最讓我印象深刻,也是,最讓我驕傲的。」

「當時小,不懂事,沒讓您少費心。」

「後來怎麼樣?」蟹老闆問得小心翼翼。

許戈很平靜,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我去了S市,一位老先生擔保資助我完成學業。」

「那就好,那就好。」彷彿多年的心結終於紓解。

許戈看眼廚房,「她還不知道,您別告訴她。」

蟹老闆皺著眉,點點頭,「好。」

許戈陪蟹老闆喝酒,喝到高興處,蟹老闆細數許戈當年的「光輝事跡光」。許戈喝了很多酒,但不見醉,蟹老闆喝醉了,師母一直送他們到院門口。

月朗星稀,院子裡有一小株梔子花樹,還不到開花的季節,枝頭隻冒了幾個花骨朵。

許戈牽著餘真的手,路燈打下長長的影子。

「餘真。」他喊她一聲,微熏迷醉,「願意一直這樣陪我走下去嗎?」

餘真心怦怦直跳,眼睛帶笑,「你這是在跟我求婚嗎?」

許戈伸手掌住她後腦,深%e5%90%bb。人能留住的東西太少,他可以失去任何東西,青春、才華、自由,唯獨不想放開她的手。

第56章

歲月能在人臉上留下痕跡, 隻要心不變, 我們永遠十八歲。

當高大魁梧的吳俊抱著許戈哭出來的時候,許戈一臉嫌棄,「出息,這麼大男人了還一點沒變。」洪波也紅了眼眶, 程前變沉穩了。

三個女人那是抱著哭得稀哩嘩啦,七年分離,逝去的青春, 再回到這裡, 太多感觸。

學校後的水庫被填平了, 橋洞也沒了,他們以前經常去的網吧也變成了音樂咖啡廳,記憶裡的東西越來越少。幸好,我們還沒走散。

24小時服務總統套房,還是當年他們補習的那間,餘真費了好大勁訂到的。

男人擼起袖子拚酒, 不問過去,不談將來, 隻要眼下這一刻, 我們都在一起。

餘真和盧婧圍著姚圓圓家的小公主喜歡得什麼似的。

「不行, 我得當乾媽,今天算是認親了。」餘真抱著小寶貝親了又親。

姚圓圓望著她笑,「這麼喜歡小孩自己生一個嘛。」

餘真看一眼許戈,這個問題似乎還太遙遠。她把話題引到盧婧身上, 「盧婧和吳俊倒是可以生一個,二人世界還沒過夠吶。」

盧婧沒作聲,吳俊碰碰許戈杯子灌一口酒。餘真皺眉,想起來問他,「吳俊,我還沒問你,為什麼把我拉黑了?」

久別重逢,高興,酒喝得沒數,吳俊看眼許戈,對著餘真勉強笑一笑,「沒為什麼。」

「沒為什麼那是為什麼?」餘真也沒要跟他較真,開玩笑的語氣。

吳俊喝酒沒答話,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

洪波起來圓場,「肯定是被盜號了,我們每年都要被盜一次。」

餘真點點頭,這個好像也說得過去,「那為什麼你們的電話變了都不告訴我,你們QQ被盜了我聯繫不上,我的是好的呀。」

這回洪波也圓不了場了,吳俊突然灌一杯酒,酒勁直衝腦門。

「我為什麼拉黑你,你心裡沒數嗎?我們這些人為什麼躲著你,你心裡沒數嗎!」

餘真一下懵了。許戈臉一沉,「吳俊。」

程前和洪波趕緊過去拉吳俊,「他喝醉了,餘真你別往心裡去,我們帶他去醒醒酒,順便抽根煙。」屋裡有孩子,四個大男人下樓去抽煙。

餘真還懵著,「他說的什麼意思?」她問盧婧,盧婧眼神閃爍了一下,「他就是喝多了胡說八道,沒什麼。」

姚圓圓和盧婧對下眼神,也附和著說:「是啊,男人喝醉都那德性,你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樓下,吳俊就著噴泉水捧了幾捧澆臉,終於壓下去怒火。水下的燈映出光影,一圈一圈泛著漣漪。

幽藍的光打在許戈臉上,一明一暗,他磕根煙出來扔給吳俊,「酒醒了嗎?」

程前因為小公主戒煙好幾年,洪波也學會抽煙了,他替吳俊點燃,「俊哥,今天大家都高興,你怎麼了這是。」

吳俊狠狠吸口煙,「我就是嚥不下這口氣!」他看許戈,「哥,我替你不值!」

程前和洪波都沉默。◎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吳俊越說越激動,踩滅煙,「她現在牛逼了,海歸、金領,多風光。你呢,她害你坐三年牢,你還讓我們瞞著不讓她知道?」

許戈走近,吳俊已經夠高了,他比吳俊還高出半個頭,「我心甘情願。」一句話,吳俊啞口無言,扇自己一嘴巴,「行,我多管閒事,我嘴賤。」

許戈捏著他後頸,拍拍他,「知道你是關心我,不關她的事,這樣遷怒她對她也不公平,是不是?」

「那你就打算這樣瞞她一輩子?」許久不抽煙,程前被煙嗆到,咳嗽著問他。

許戈點點頭,「那有什麼問題。」

洪波皺眉,「他父母……養父母那關你還得過。」

許戈笑一笑,「你覺得我還會像當初那樣坐以待斃?」

吳俊懊惱,「那個時候我就幫不上你什麼忙,現在,一場金融風暴我們家什麼都沒了更幫不上你什麼了。」

許戈很少有感動的情緒,為數不多的幾次,屈指可數。第一次是餘真借錢給他爸爸,挺傻,好心辦壞事,就因為人與人的本質是冷漠,所以她這個局外人單純的關心顯得更珍貴;第二次是蟹老闆替他頂下「早戀勸退」的雷;今晚,是第三次。

「誰說幫不上。」許戈看看三人,「我找你們就是想問你們,願不願意跟我乾。」

三人怔了一下,吳俊最先反應過來,「願意。你說怎麼幹,我們就怎麼幹!」

許戈知道吳俊是沒問題的,洪波和程前一個有穩定工作,一個拖家帶口。

「創業有風險,不願意,也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我都懂。」

洪波推一推眼鏡,「我跟你幹。女神剛答應我的求婚,我還要養孩子,人生總得要為愛的人拚一次。」這大概是洪波這輩子說過最爺們的一句話。

程前聳聳肩,「都說要一起幹,我單飛不成『叛徒』了,乾!」

許戈這次回來,一是放下過去,二是他需要一起拚博的夥伴來建立屬於他們的「帝國」。他的格局不會隻在榮達,答應簽十年的約隻不過是為了還老顧總一個人情。

不管多少年,許戈一直是他們這群人的主心骨,有他在,好像一切都會有轉機,人生充滿希望。

程前一進門就嚷嚷著,「媳婦,你老公我要創業了!」

吳俊拉了盧婧到陽台,「老婆,我知道錯了,我們不分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努力上進。」

盧婧眨著眼睛看他,隻是出去醒了會兒酒的功夫他從頭到腳像換了個人,充滿鬥誌。

餘真還抱著姚圓圓家的小公主,狐疑看許戈,「他們怎麼了?怎麼感覺打了%e9%9b%9e血似的。」

許戈喝一口酒,現在告訴她還太早。

吳俊洪波程前真像打了%e9%9b%9e血似的,唱嗨了,喝嗨了一直鬧到深夜。

各自回房間,餘真就好奇,他們下去醒酒到底是說了什麼,怎麼回來一個比一個興奮,聽程前說是要……創業?

許戈在浴室洗澡,餘真脫了衣服套上浴袍,腰帶結得鬆鬆垮垮,領子拉一拉露出溝壑。

浴室門沒鎖,許戈回頭,餘真嚥了下口水,「我……拿吹風。」她衝進去拿起吹風,轉身往外走兩步,結實的手臂穿過腰間狠勁的從後麵抱回去,「啊!」

水還沒關,一下就衝開她領口,白嫩嫩的兩團全曝光出來。

許戈本來就是率性的男人,喝了酒更加肆無忌憚,捧住兩團臉埋進去,「穿成這樣還想走?」那力道餘真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