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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白笙眼中流露出感激,並真心實意的說道:“這種情況下你還願意來救我,我心中十分感激,也很感動。”

陸桑酒沒好氣道,“知道感激的話,就給我照顧好自己。“

頓了頓,她歎息,“我還有什麼能幫你的?”

白笙笑笑,“這樣就夠了,你還是快些離開吧,莫要被人發現了。”

陸桑酒不屑,“發現就發現,我會怕他們?”

白笙就好脾氣的柔聲勸道:“我知曉你厲害,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快走吧。”

陸桑酒沒再多說什麼,然而正要離開,卻忽然感覺到強大的威壓向這裡逼近!

她麵色陡然一變,急忙帶著白笙破牆而出,急速遠離!

下一刻,二人浮立於半空,而原本他們所在的死牢,卻是被一道從天而降的掌法擊中,瞬間夷為平地!

不用說,裡麵的其他囚犯隻怕一個都活不了。

白笙麵色蒼白,呆呆的看著下方廢墟,似乎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而陸桑酒則是目光冷冷的看著不遠處的老者,嗤笑一聲,“連合體期的太上長老都出動了……真是榮幸之至啊。”

老者冷笑一聲,“區區一個魔修,竟也膽敢闖我禦獸宗,若是不叫你有來無回,我禦獸宗還有何顏麵躋身五大宗門之列?”

第49章 一戰二

陸桑酒點頭,“說的有理,但怎麼就你一個,我記得禦獸宗合體期的太上長老一共兩位吧?”

老者不屑冷笑,“對付你……我一個就夠了!”

說完,老者吹動骨笛,一陣虎嘯聲便由遠及近。

隻見一隻長有一對銀翅的白虎,一路奔至老者的身邊。

這隻白虎……竟也有合體初期的修為!

陸桑酒不禁一聲冷笑,“難怪敢說大話,原來是不需要人幫忙,卻是用老虎來湊數。”

縱然如此,陸桑酒也未露出分毫畏懼之色,隻手一揚,魔刀霸圖便出現在陸桑酒手中。

這是一柄真正的魔刀,級彆與仙器等同。

霸圖一出,天地亦是為之變色。

兩個合體期修士交手,即便禦獸宗大陣已開,隻怕也要遭受毀滅性的打擊。

陸桑酒無所畏懼,那老者卻是有所顧忌,不禁目光閃了閃,忽然看向白笙。

“白笙,禦獸宗待你不薄,你便要眼睜睜的看著這個邪魔在這裡猖狂嗎?”

“但凡你還有半點良心,此時也該站在宗門這邊,過來!”

陸桑酒對這人的無恥可謂是十分的無語,但是她卻也沒出聲,隻是看著白笙,等待她的答案。

縱然是朋友,她也沒有替她做主的權力。

如果此時白笙選擇宗門,那她連半句都不會勸,轉頭就走。

白笙此時似乎才剛剛從死牢的崩塌中回過神來。

她沒有看陸桑酒,而是抬頭,目光悲切的看著老者。

“為何毀了死牢?你知不知道,裡麵還有許多活著的人!”

老者麵露不滿,“目無尊卑,你這是在質問老夫嗎?”

平日裡一向溫柔的白笙,這一刻卻絲毫不退,“回答我!”

也不知是借了陸桑酒的勢,還是她此刻責問之心太過強烈,竟隱隱的讓老者感覺到了一絲壓力。

他有些不耐煩,“哪兒有那麼多為什麼?死牢裡本就是該死之人,毀了又如何?不過是提前送他們下地獄罷了!”

“該死之人?嗬……那你又知不知道,裡麵也有許多如我一般,還在等候最後審判的人!”

“他們的罪名還未定下,若是其中有人是被冤枉的呢?”

“還是說,我們這些禦獸宗的弟子於你眼中,也根本就是可以隨意碾死的螞蟻?!”

白笙之所以如此悲痛,正是因為有兩個平日裡與她關係很好的師弟和師妹,當時因為站出來替她說話,也被連累一起帶去死牢了。

他們何其無辜?!

這一刻,她突然覺得像是不認識眼前這個老者了一般,明明是她從小就崇拜著的人,可如今……竟是如此嗎?

老者被她連聲質問,臉上神色有些難看,“若是沒問題,怎麼會被送入死牢?休要強詞奪理!”

“再者,他們就算要怪,也該怪這個邪魔!若不是她強闖禦獸宗,我又何至於下這麼重的手?”

白笙慘笑一聲,“你口口聲聲說她是邪魔,可我從未看她做過傷天害理之事……與之相比,倒是你更像邪魔才對!”

“放肆!”

老者徹底怒了,也顧不上會不會毀壞宗門,一掌便打向白笙。

這一掌他絲毫沒有留力氣,而白笙隻是個元嬰修士,若是受了這一下,必死無疑!

陸桑酒當然不會看著白笙死在自己眼前,在那一掌之力就要落到白笙身上的時候,她手中霸圖一揮,帶著無比強大的魔氣,瞬間將那攻擊瓦解!

陸桑酒身形飛速向前移動,“老賊,你的對手是我!”

魔刀霸圖,在陸桑酒手中發揮了其最大的力量,帶著無邊的戰意,一往無前。

老者見狀也不硬抗,隻立即指揮白虎加入戰鬥。

他是合體後期,比陸桑酒稍遜一點,但有白虎這個與他合作默契的契約獸在,兩者配合之下卻也不怕她。

隻是這樣一打起來,禦獸宗可就遭了殃了。

儘管門派內的弟子早就避難去了,可建築物卻無法移動,一時間受到波及,千瘡百孔。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師妹!”

聽到這一聲喊,白笙頓時眼睛一亮,燃起一絲希望,“師兄你回來了!”

說話之人正是白笙的師兄駱銘,白笙沒想到他竟然已經回來了,頓時大喜過望。

然而緊接著卻聽到他說,“回頭吧,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白笙的笑容便這樣凝固在了臉上。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駱銘,“師兄……連你也不信我嗎?”

她情緒激動道,“不是我害死的師父,是金鈴兒做的!是她修煉了邪功……為什麼你們都不肯相信我呢?!”

駱銘皺起眉頭,猶豫了一下才繼續道:“要我信你也很簡單,那你現在就殺了那個邪魔,與她劃清界限!”

白笙死死的盯著駱銘,仿佛第一次認識他似的。

為什麼……好似一夜之間,那些她曾經信任的所有人,都好似變了個模樣?

這一刻,白笙的心徹底死了。

“阿酒……不要再打了!”她忽然開口。

陸桑酒眉頭一皺,但出於對朋友的信任,她還是退回了白笙身邊。

老者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他著實沒想到這魔修居然如此厲害,再打下去隻怕他是要吃虧的。

駱銘則是心中一喜,還以為白笙聽信了自己的話,想要對那魔修動手。

然而,白笙身上卻忽然噴湧似的散逸出大量的靈氣!

隻消片刻,她便將自己元嬰期的修為散了個乾淨。

她身子不禁一軟,多虧陸桑酒及時將她扶住。

明明已經虛弱至極,白笙卻還是一字一句,清晰可聞的說道:“蒼天可證……今日,我白笙自散修為,從此退出禦獸宗。”

“以及……解除與駱銘之間的婚約,從此再無瓜葛!”

駱銘臉上流露出不可置信,語氣中也充滿了失望,“師妹,你要一錯到底嗎?你這樣對得起師父嗎?!”

這個時候,金鈴兒忽然出現,她挽住駱銘的胳膊,嬌滴滴的開口,“師兄,人各有誌,既然師姐已經做出選擇了,那我們又何必強求呢?”

看到那兩個人站在一起,陸桑酒眼神一變,心中無端的生出一股戾氣。

沒忍住,她手中霸圖驟然揮動,直取那二人首級!

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

第50章 你們……神經病啊?

“爾敢!”

關鍵時刻,一道強大的氣息出現,及時擋住了陸桑酒這一擊。

……是禦獸宗另一位合體期太上長老。

陸桑酒眯了眯眼睛,便要再揮出一刀。

旁邊的白笙卻拉住了她,“阿酒,不要戀戰,再拖下去驚動了渡劫期老祖我們就走不了了。”

陸桑酒心中有些不甘,總覺得今日不殺了那兩個人,以後一定會後悔。

可是白笙說的沒錯……如今她一人對三個合體期已經沒什麼勝算,若是一會兒渡劫期的老祖也出現了,那他們都得交代在這裡。

也罷,反正白笙已經想通,主動跟禦獸宗恩斷義絕,人也救到了,還是見好就收。

於是她趁著那兩人沒再攻過來,乾脆利落的丟下一句,“老賊,改天再跟你打個痛快,今日便不奉陪了!”

陸桑酒將白笙帶回了西魔域,自此月下宮多了個來自修仙宗門的叛道者。

當然,那日的一戰動靜太大,也驚動了許多人。

對此禦獸宗給出的說法是:宗內叛徒白笙,聯合月下宮女魔頭孤凰害死了她的師尊,之後不知悔改,還聯手夜襲禦獸宗,多虧禦獸宗拚死抵擋,才暫時瓦解了月下宮的陰謀。

除此之外,禦獸宗更是聲稱西魔域如今野心勃勃,意圖對修仙宗門下手。

所以他們想與其他四個宗門聯手,對抗西魔域。

本就有一些魔修在外麵做壞事,敗壞魔修的名聲。

如今這件事更是加劇了雙方衝突,使得仙魔雙方關係越發緊張。

對此,白笙一直多有自責。

不過罰善對白笙似乎有點意思,整日陪著她,陸桑酒倒也放心。

日子一晃而過,陸桑酒隻覺得在月下宮的日子安逸而幸福,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特彆沒有安全感。

總覺得如今眼前的美好很虛無,似乎一觸即碎,隨時都有可能會崩塌。

而且……她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是什麼呢?

這一日,罰善忽然來報:“宮主不好了,咱們的人外出做任務的時候被修仙宗門的人給堵了!”

陸桑酒豁然起身,“這些顛倒是非黑白、道貌岸然的家夥,還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白笙的事情也不是沒解釋過,但是他們根本不相信他們的解釋,隻覺得是魔修作惡多端。

陸桑酒自己又是個高傲的人,一次解釋對方不聽,她也就不屑於再說。

於是雙方的矛盾愈演愈烈,如今更是膽敢來西魔域附近堵人……真是欺人太甚!

“我%e4%ba%b2自去!這些人,不給他們一些厲害看看他們就沒完沒了!”

陸桑酒%e4%ba%b2自前往,再帶其他人反而是累贅。

便隻一人撕裂空間而來,瞬間出現在戰場。

“殺我月下宮一人,我便還以殺十人,你們……做好死的準備了嗎?”

陸桑酒麵色冷厲,手中霸圖魔氣滔天,一副要大開殺戒的樣子。

直到她看清楚了眼前的情景,瞬間懵逼,剛剛所展現出來的霸氣無雙,也是一下就熄火了。

……怎麼眼前的情況跟她想象的好像不太一樣啊?

沒有橫屍遍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