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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不過你居然這麼快就想起來了?」

古河軒的眼睛眯了起來,看向他的時候頗為不善。

麻倉葉王連忙道歉道:「我也是剛剛在把羽衣狐的事情說給晴明公聽,他奇怪的態度讓我覺得哪裡不對的時候才想起來的。話說原來那隻狐狸是叫羽衣狐的嗎?」

古河軒嘆了口氣,人畢竟不是機器,葉王還經歷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一時間會想不起來也不奇怪,倒是他因為之前失憶過大半年,之後還是因為係統重新將記憶灌輸給他的關係,他才能這麼快就將所有的事情都回憶起來。

係統到底是係統,哪怕是將人的記憶全部灌輸過來,也是分外條理,所有的記憶按照時間線從前到後全部排列好,現在回想過去,簡直就跟電腦硬盤似的,有些東西隻要在記憶中搜索一下就能找出來。

古河軒最開始的時候覺得這種記憶感覺怪怪的,但是習慣了之後就發現,這樣子記憶著實方便,不過那之後他自己的記憶,他可沒有這樣處理。

「總之,既然是你們的錯,你已經過來了,那晴明公呢?」古河軒又嘆了口氣,「而且現在鬧的這麼大,之後又該如何收場?」

「高天原那邊早就有準備了,當初是他們做下的決定,現在自然也後由他們來承擔最後的結果。」麻倉葉王倒是挺無所謂的,雖然當初確實是他做了一點事情,可是最後會變成這樣,卻是因為安倍春曉自己野心的膨脹和高天原的刻意安排。

不過說是刻意安排也有點過分,應該說是高天原派人誤導了羽衣狐和安倍春曉的後人一下,這才導致了羽衣狐的不斷輪迴,以及她不斷地想要將自己的孩子誕生出來。

安倍春曉的出生與否對於高天原而言並沒有任何影響,但是羽衣狐為了生產,不斷地在世間興風作浪、危害人間,這才導致了羽衣狐每次輪迴的時候都會遇到宿敵一樣的傢夥,在她每次想要生產的時候將她斬殺。

羽衣狐不論輪迴多少次,都無法成功地將自己的孩子再次生產下來。

「如果日本率先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對其他國家的影響也會有的吧?」古河軒皺眉說道。

「嗯,不過已經鋪墊了十多年了,基本的情況各個國家其實都知道了一些。而且,當非人出現在人前的時候,真的要擔心安危的,從來都不是人類,而是那些非人。」麻倉葉王搖了搖頭,「世界早就已經是人類的了,我們做的那麼多事情,從來都隻是為了保護其他生命。」

「你們在說什麼?為什麼我有點插不上嘴?」麻倉葉有點莫名其妙地問道。

「沒事,我也插不上嘴。」安娜雙手抱%e8%83%b8地說道:「嘖。」

就在他們互相說話的時候,一旁本來已經被打得七零八落的妖怪們忽然收縮了起來,底下無雙割草的幾個式神都有點好奇地互相看了看,這便朝著古河軒的方向跑了回去。

隻有茨木童子還有點不滿地看著這群妖怪,「一群雜碎!居然連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大家辛苦了。」古河軒看著幾個式神,微笑著道謝道。

「一點也不辛苦。」姑獲鳥笑著將傘劍收了起來,「而且這樣的小妖怪,除了數量之外根本沒有什麼。」

「姑獲鳥說的不錯。」一旁的雪女左右看了看,「難得可以出來這樣活動一下,而且大人的實力變得越來越強大,很多時候都不需要我們出來幫忙。」

「雪女說的不錯。」鬼使黑白笑眯眯地一起說道。

「以後再碰到這種垃圾,就不要叫我出來!」茨木童子不滿地說道。

「抱歉。」古河軒也不生氣,他很清楚茨木童子是個什麼樣的個性,此時隻是微笑著說道。

「那個,妖怪們開始收縮了,你們還這樣聊天真的沒關係嗎?」麻倉葉忍不住地扶額說道。

「沒關係。」古河軒搖搖頭,「倒不如說,我們就是在等他出現,畢竟現世的人去那邊的世界多少總是有點不舒服的,更別提現在我們也算得上是萬事俱備,隻要他出現了。」

「你們這些傢夥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一定要破壞我主的宏願!」被咒術固定在半空中的鬼童丸怒喝起來。

古河軒並沒有虐待囚犯的心思,因此將那個傢夥吊起來之後,隻是讓他掛在半空中失去反抗的能力而已,也就一直沒去管他。

此時聽到這個傢夥窩火的開口,古河軒還沒開口,一旁的葉王卻已經對他視而不見地說道:「對了,葉,你之前都查到了點什麼,說來聽聽。」

「啊?那個,讓他這樣子沒關係嗎?」葉有點於心不忍地指著那邊的妖怪問道。

「沒關係,說到底隻不過是成天做著白日夢,妄想著做一些不切實際事情的傢夥而已。」麻倉葉王絲毫不給對方麵子地說道:「單純看這些傢夥在京都做的事情,就足夠我弄死他們一百遍不止了,現在隻是無視這個傢夥,葉,你應該覺我寬宏大量才對。」

「你到底有多小氣啊!」麻倉葉忍不住地吐槽一句,隨即臉色又有點平靜地說道:「不過關於你對他們的評價我倒是覺得說的一點也不錯,看他們對京都做的事情,殺死一百遍也不為過!」

他說著,便乾脆坐下來將自己的調查結果報告給葉王,既然葉王和軒大哥都已經來了,這之後的事情就再沒什麼可以頭疼的了。

而在樓底下,一群奴良組的妖怪和幾個陰陽師都有些麵麵相覷,最後還是奴良陸生怒道:「不管那些傢夥是怎麼回事,先進去二條城!爺爺,你說的狐狸生產是在哪裡?」

「哦,不愧是我的孫子。」被花鳥卷的歸鳥治療的差不多了的奴良滑瓢再次站了起來,他拔刀在手,「不過之前的時候,那隻母狐狸應該是在二條城的最下層,但是現在就說不好了。」

「那幾個傢夥到底是什麼來頭,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來幫我們的,但是……」一句話也不說就是打了一通,給他們開路了這一點,奴良滑瓢是很感謝他們,可是這種沒頭沒腦的行為不覺得太奇怪了點麼?

一旁的青坊主連忙開口道:「總大將,你沒看到麻倉先生嗎?」

「哎?」奴良滑瓢剛剛就顧著自己孫子了,完全沒注意到來的人裡還有麻倉葉夫婦。

「請不要如此衝動,你們沒有察覺到現在的二條城已經和先前完全不一樣了嗎?」土禦門泰純抬手看了看天空,天空中的妖氣已經非常淡薄了,前後兩次充滿了靈力的衝擊將二條城的上方砸出了一個巨大的缺口,而缺口之中的妖氣不斷地在被磅礡的靈力衝擊,很快就消散的一乾二淨了。

「哎?」幾個陰陽師很快就發現了這一點他,他們看著周圍的環境,原本的黑暗感覺也不像是之前那樣可怕了。

「你是什麼人?」奴良滑瓢有點驚訝看著土禦門泰純,「閣下似乎不是花開院家的陰陽師吧?」

土禦門泰純身上那強大而清澈的靈力讓滑瓢想起了多年前的花開院秀元,但是如果這一代的花開院有如同秀元那樣的強大陰陽師,就根本不會落到現在這樣子。

「土禦門泰純,土禦門家當主。」土禦門泰純推了推眼鏡,主動朝著二條城走了過去,「我也是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膽敢跑過來冒充我族先祖安倍晴明。」

男人的話讓奴良滑瓢一愣,奴良陸生連忙解釋道:「爺爺,土禦門閣下和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

「這種話你不說也有的多。」奴良滑瓢對他翻了個白眼,然後又有點皺眉,「看來事情真的和麻倉大人說的一樣,有蹊蹺啊。」

濃厚的妖氣被質量極高的靈力一口氣衝散,對在下麵想要生產的羽衣狐也是極大的一種衝擊,她已經在生產的邊緣了,可是卻忽然出現了這樣的事情,羽衣狐大驚失色,「狂骨,外麵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靈力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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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大人!我這就去看看!」狂骨是個很乖的孩子,聽到吩咐之後就想衝出去探查情況。

「不,不要出去了。」羽衣狐的腦子還算清醒,她連忙攔住想要出門去探查情況的狂骨,「陰陽師既然已經來到這裡了,鬼童丸他們居然都沒有攔截住嗎?」

「姐姐大人,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狂骨擔憂地問道。

「沒關係,我的孩子,掌握世界上所有一切黑暗的,這次就會誕生出來了!」羽衣狐看著自己身下的巨大黑暗,露出了狂熱的神色來,「隻是可惜,不能像計劃的那樣像世人展現你的力量了。」

「狂骨啊,為了黑暗之主的誕生而歡呼吧!」羽衣狐感受到了一陣陣強烈的陣痛,「我的孩子……」

她的話還沒說完,一旁就有人說道:「太渺小了。」

羽衣狐猛地抬起頭來,就看到一個陰陽師漂浮在半空中,低頭俯視著她,神色淡漠地就像是在看一隻螞蟻一樣,他再次說了一遍,「太渺小了。」

「你說什麼!」羽衣狐還沒來得及反駁到底,她身下的巨大黑暗邊在脈動之中碎裂了開來。

從那純黑之中伸出一隻手臂來,手臂將黑暗如同撕裂蛋殼一樣,將蛋殼撕了開來,一個全%e8%a3%b8的男人從黑暗之中爬了出來。

「哦,晴明,我的孩子!」羽衣狐雖然還有些移動困難,但是她還是艱難地湊過去,「終於再一次見到你了!」

「我的母親。」從黑暗中誕生出來的長髮男人伸手攬住了羽衣狐,「辛苦你了。」

「辛苦……嗎?」天上漂浮著的葉王冷笑了起來,他看的清楚,若不是因為自己飛在半空中,隻怕那男人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殺掉自己的母親吧。

「你是?」長髮的男人抬起頭來看著這個飛在半空中的男人,「閣下是什麼人?」

「連我也不記得了嗎?」葉王甩了甩袖子,「不過沒關係,我在頂樓等著你。」

他說著,整個人便向上飛了過去,「我的名字是麻倉葉王,千年前的大陰陽師。」

一愣,隨即便皺起眉頭來,麻倉葉王的名字頭也聽過,那個明明隻是比他更年輕,卻有著比他那時候的實力更加強大的一個陰陽師,可是最後卻早早地就過世了。

那個時候,這個人就掌握了轉世的法術嗎?

皺起了眉頭,事情似乎和他以前預料的有所不同,他暫時放下了弒母的想法,抬手將羽衣狐打橫抱了起來,「母親,現在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來到二條城之後,就一直在這裡準備生產,之前的時候還很正常的,可是就在十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