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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距離這裡越來越近,他應該是乘坐的某個國際航班過來的,隻要他下了飛機,到達東京應該隻是一瞬間的事情。

到了那時候……以軒大人的實力,全滅了這裡的妖怪應該隻是一瞬間的事情。

花鳥卷有點無聊地想打哈欠,要不是土禦門泰純堅決拒絕她跟過去,一副不太想讓他們看到自己的式神的模樣,花鳥卷也不好強求,就給了他兩隻自己靈力構築成的靈鳥。

花鳥卷的靈鳥既可以拿來進攻,也可以用來治療,兩邊的力量都很是不俗,是相當多功能的法術。

恐山安娜很輕鬆地就擺平了全部的妖怪,前鬼、後鬼的爪子裡各抓著一個妖怪,她看著臉上的木板——酒吞童子的墓碑已經被砍下來的茨木童子狂暴地四處攻擊著,但是他的攻擊一個都打不到安娜的身上。

「可惡!!!」茨木童子怒吼起來。

安娜有點不耐煩地抬起手來,「我還趕時間呢,真是個暴躁的傢夥。」

她說著便揮動了手裡的一零八零想要將這個煩人的妖怪抓起來,就在此時,大片黑色的羽毛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忽然冒了出來,朝著安娜飄了過去,瞬間就封住了安娜的視力。

「隻是這樣就想阻攔我也太天真了!」安娜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就像是她完全不受視力阻礙一樣,手中的一零八零飛快地纏住了某個東西,隨即傳來的古怪手感就讓她意識到她那一抓並沒有抓到目標。

就在這時候,花鳥卷也從樹上一躍而下,她可是被派過來支援葉他們的,可不是就為了打醬油的。

「歸鳥!」從她的手中,數隻綠色的靈鳥振翅飛出,直接將對方漫天的黑色羽毛驅散了個乾淨,「安娜大人,你沒事吧?」

「都說了不要出手了。」安娜抬手蓋在眼睛上,口中飛快地念誦了兩句咒文,她眼睛上的黑色遮眼布——夜雀的羽毛頓時碎裂了開來。

「喂,你這傢夥……」茨木童子還想說什麼,趕過來救援他的夜雀已經瞬間變成了無數雀鳥從安娜的一零八零中逃了出來,抓住茨木童子的衣領便振翅飛了起來。

「想跑?」花鳥卷眉頭緊皺,正想抬手給他們一發群鳥的時候,安娜卻抬手按住了她,「不用攻擊了,反正本來也想將他們放跑的。」

「安娜大人想要找他們的大本營?」花鳥卷立刻就意識到了安娜這樣做的意圖。

「嗯,而且剛剛冒出來的傢夥……」安娜握了握手,那種奇怪的手感,以及瞬間變成飛鳥的能力,都給了她一種奇怪的感覺,「果然不是一般的妖怪,那個傢夥跟你們一樣,是式神。」

「式神?」花鳥卷愣了一下,「也就是說,那個傢夥的背後果然有陰陽師?」

在到來京都的路上,麻倉葉就已經簡單地和她說過了這次他們調查到的一些事情,因此花鳥卷對這個結論倒是並不吃驚。

「那個,安娜大人,這兩個妖怪是?」花鳥卷指著安娜身後的兩個妖怪好奇地問道。

「是奴良組的小妖怪。」安娜冷漠地說道:「也不知道他們光天化日地跑到這種地方來做什麼。」

「我們是來消滅羽衣狐的!」毛倡妓連忙說道,她已經看到安娜和這個新冒出來的女子的實力了,在這樣強悍的實力麵前,他們並沒有勝算,可不想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殺死。

「你們來消滅羽衣狐?」安娜奇怪地看了這兩個被她的式神打得奄奄一息的妖怪,撇了撇嘴說道:「就你們這樣的程度?」

首無有種深深的被羞辱感,可是他沒有任何的辦法,因為他在剛才非常乾脆利落地輸給了安娜的式神。

毛娼妓還想說點什麼,安娜卻不想理他們了,她直接掏出手機來給葉打了個電話,「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啊,安娜,我們正在朝著二條城過去,泰純先生剛剛遇到了奴良組的三代目,他們差點打起來。那個,你那邊情況如何?」葉好奇地問道。

「嗬,原來是三代目帶頭過來麼?」安娜冷笑一聲,「真是不知所謂。」

「也不是這樣啦,據說奴良組的初代被羽衣狐詛咒,二代被羽衣狐所殺,所以三代才會帶著人過來想要找羽衣狐算賬的。」雖然沒有見過那個奴良組三代目奴良陸生,但是葉並不希望這個隻有四分之一妖怪血統的孩子被安娜所討厭,「而且,他才隻有14歲不到呢,我們當初去參加通靈者激戰的時候,歲數都要比他大呢。」

「喂,少爺已經元服了!在妖怪之中已經算是非常優秀的大人了!」一旁的雪女忍不住地說道。

「13歲就元服,那是什麼時代的成年計算方式了啊。」麻倉葉忍不住吐槽了她一句,「現在都是20歲才算成人!」

「唔……」雪女明顯很不甘心,可是又沒辦法反駁麻倉葉,隻能不甘心地坐了回去。

「啊,安娜,我們二條城前集合吧,我也和泰純閣下說過了。」麻倉葉連忙將注意力放回到電話裡,等到安娜掛了電話之後,這才放鬆下來。

「柚羅,你的朋友是這麼有趣的?」花開院秋房強撐著精神對柚羅笑道。

「秋房哥哥……」柚羅本來想反駁一下的,卻看到花開院秋房的臉上那憔悴的神色,明顯6是強打著精神在和自己說話,她握緊了拳頭,「沒事的秋房哥哥,會好起來的,所以,所以……」

秋房看著她,忍不住笑了起來,「柚羅是真的長大了,變得可靠了呢。」

「我會長大起來的,花開院家的事情……」柚羅正想說點什麼的時候,前麵開車的麻倉葉已經很不客氣地說道:「雖然不是很想在這種給你們潑冷水,可是你們花開院惹出這麼大的問題來,如果之後不能通過審查的話,別說繼續在京都當陰陽師了,不被人抓起來送去監獄就算好的啦。」

「哎?!」柚羅和秋房都是大吃一驚,他們都沒想到居然會有這樣的事情,秋房忍不住地辯解說道:「可是我們明明是為了保護京都……」

「就是這樣保護嗎?」葉很直接地用手指了指外麵那依然漆黑的天空和已經變得一般人都快可以看到了的妖氣漩渦,空氣中依然彌散著鮮血的氣味,也不知道在剛才那一段時間裡,都有多少人死掉了。

兩個花開院家的陰陽師都愣住了,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雖然這次的事情是因羽衣狐而起,但是他們沒有保護好京都也是事實,但是,但是……

知道麻倉葉說的其實一點都不算錯,一旁的青坊主和雪女都忍不住想要安慰他們兩個一下。

「好了,我們到地方了。」葉踩了一腳剎車,將車穩穩地停了下來。

「好快!」幾人不約而同地說道,明明坐上車到現在都沒超過半個小時,他們居然就已經到了二條城。

葉倒是很理所當然地說道:「本來街上就因為妖氣的關係沒人了,所以我開車比較快一點也沒什麼。」

他們來到二條城前邊,這座城池的附近已經萬全陷入了一片黑暗,能夠從陰暗中感受到了妖氣,從走進來的路上就一個遊客一個工作人員都沒有看到,走到近前的時候,更是可以看到城池的正前方有著幾個年輕男人的屍體,屍體支離破碎,鮮血流了一地。

葉回頭看了花開院的兩個陰陽師,冷靜地說道:「我們該怎麼進去?」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網の提の供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我……我用咒術來打開一條通道。」花開院秋房有些不忍地從屍體上移開視線,認真地說道。

「嗯,等我們的人到齊了之後,你就打開道路。」麻倉葉的眉頭也皺緊了起來,他抬頭看了眼已經完全變成妖魔巢%e7%a9%b4的二條城,「要不是這座城已經是一個古跡了,我真想直接用個大型的咒術,將整座城炸掉算了。」

「我也有同感呢。」伴隨著一個聲音,安娜已經站在了不遠處二條城景區的入口,「葉,你身邊的這幾個傢夥是什麼人?」

「兩個花開院家的人,兩個奴良組的妖怪。」麻倉葉解釋道,然後將柚羅推上前來,「這位是花開院下任的當家。」

「花開院?守護京都的無能陰陽師?」安娜冷漠地說道。

「根據前一任的花開院當主所說,他們是擔心羽衣狐和安倍家有所勾結,所以不敢向陰陽道上求助,以至於發生了這樣的狀況。」麻倉葉還是幫著解釋了一下。

「愚蠢,如果擔心這個的話,為什麼不及時聯絡我們麻倉家?我們通靈者世家和陰陽道上的關係可沒有其他家族那麼緊密。」安娜不滿地說道:「還是說他們看不起我們不成?」

從花開院的反應來看,他們大概是真的看不上麻倉家,真是不知道他們從何而來的謎之自信,但是哪怕是身為被看不起的,葉也沒有說穿他們,隻是有些無奈地說道:「總之,還剩下泰純先生沒有到了。」

花開院柚羅隻能握著拳頭無法反駁,而雪女和青坊主則發現了被花鳥卷簡單治療過的首無和毛娼妓,「哇哇哇 ,首無你們怎麼受傷的這麼嚴重。」

安娜瞥了他們兩個一眼,理直氣壯地說道:「我揍的,怎麼樣?」

花鳥卷忍不住地有點想笑,最後還是毛娼妓嘆著氣說道:「我們遇上了羽衣狐那邊的茨木童子,那個妖怪的實力實在非常可怕,後來還是安娜大人救了我們。」

「茨木童子,那不是傳說中的那個……」青坊主頓時眉頭緊皺,酒吞童子和茨木童子的傳說在日本非常出名,「沒想到羽衣狐連他那樣的大妖怪都能收入麾下。」

「啊,我必須申明一下,我是不會承認那個臉上插著木板的傢夥是茨木童子的。」帶著安娜他們飛過來的花鳥卷打斷了青坊主的感慨,「如果那樣的傢夥也可以被叫做茨木童子的話,羅生門之鬼可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羅生門之鬼?」在這個世界上,這裡的茨木童子並沒有闖出什麼特別的名號來,因此他們並不清楚,羅生門之鬼是個什麼意思。

花鳥卷聳聳肩,沒有正麵回答他們,而去扭頭看了看另一邊,「土禦門閣下已經來了。」

不遠處,土禦門泰純帶著兩個不認識的陰陽師和一群妖怪聯袂前來的畫麵看起來格外的彆扭,不過好在麻倉葉和安娜都不是什麼會覺得不妥的人,倒是花開院柚羅看到土禦門泰純身後的兩個男人,忍不住地叫道:「龍兒哥哥,魔魅流!」

「柚羅?還有秋房?你們怎麼在這裡?」花開院龍兒也很吃驚,在伏見稻荷大社他將柚羅趕回去之後,就帶著魔魅流一邊說著對奴良組嫌棄的話語一邊與羽衣狐那邊的妖怪奮力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