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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另一邊地龍也察覺到了池袋的動靜。

「哇哦,天龍那邊有了個非常有趣的傢夥加入進去呢。」坐在椅子上的麒飼遊人笑著說道:「颯姬,你有發現嗎?」

「雖然有七封印七禦史以外的人卷進來了,不過基本都是一些沒什麼大不了的傢夥,有趣的是一個少女魔法使,不過雖然有著相當充沛的魔力,使用的魔法卻隻能算是過家家級別的,完全沒有放在心上的必要。」八頭司颯姬從一台巨大的機器上降落了下來,「到底是約定之日接近了。」

「沒有了玖月牙曉君的預言,某些方麵來說還真是挺不方便啊,更別提現在連庚姬都這樣了。」麒飼遊人看了眼那邊垂著頭似乎是睡著了一樣的女性,無奈地聳了聳肩,「颯姬,你說庚姬這樣子要多久才會徹底死亡?」

「她的靈魂已經回不來了。」八頭司颯姬看著隻剩下一具空殼的女子,「大概最多再有一個月吧,那具身體也會跟著一起消亡。」

「是嗎?」麒飼遊人抬頭看了看天花板,「你說,池袋那邊的結界居然被修復好了,神威會不會再讓我們出手去毀一次?」

「誰都說不好那一位的想法。」地龍的神威應該是最早發現池袋的結界在修復的人,可是他卻什麼也沒有做,八頭司颯姬完全不清楚那個人到底在想什麼,地龍的神威有著對地龍而言壓倒性的可怕實力和讓人完全摸不著頭腦的行事作風。

「切。」從外麵走進來的淺黃笙悟看著巨大的機器和在機器前的三人,忍不住側過頭去,「怎麼是你們兩個在這裡?」

「嘛,不要露出這種嫌棄我們的臉色啊,候補者。」麒飼遊人笑眯眯地說著會惹人生氣的話,「說起來,神威召集我們,是說有候補人員介紹給我們,但是應該不是後輩你才對吧。」

「又有候補者?」淺黃笙悟有點不爽地皺起了眉頭,他是原本地龍玖月牙曉的候補者,玖月牙曉身死之後,他就自動成為了正式的地龍,然而他和地龍裡的其他人都不怎麼相處得來,且不說他這個候補者這樣有點尷尬的身份,單純就他和麒飼遊人都是操控水這一點,他和麒飼遊人就絕對合不起來。

「是啊。」伴隨著聲音,一個男人慢悠悠地雙手插袋地走了過來,他推了推臉上的墨鏡,「撒,讓我們歡迎吧,新的同伴,皇昴流君。」

他說著,帶著緊隨他身後的一個高個子男人走開,讓出了被他們擋住的男人的身影。

「開玩笑的吧?為什麼天龍的皇昴流會……」淺黃笙悟下意識地跳開之後才意識到神威說了什麼,他驚訝地看著眸色暗沉,穿著黑色外套的男人,那個男人身上的氣息給他的感覺已經和之前完全不同了。

「不,我已經不是皇一門的人了。」皇昴流看了眼自己的手背,「已經是櫻塚護了。」

☆、第184章 天龍與地龍的行動(二)

就在皇昴流親口承認自己是櫻塚護的瞬間,他手背上的五芒星瞬間就消散開去,而代表皇一門的正位五芒星則瞬間變換成了代表櫻塚護的逆位五芒星。

另一邊,遠在京都的皇一門總部,正在對著神龕念誦咒文的皇一門前代當主手中的珠串忽然之間崩斷了開來,十數顆珠子頓時灑了一地。

「天意,天意啊!」上了年紀的皇奶奶忽然之間潸然淚下,默默地哭泣了好一會兒,這才命令一旁守候著的人帶她出去。

年事已高的皇奶奶坐在輪椅上被推到庭院之中後,她長長地嘆了口氣,拿出手絹擦掉眼角的淚水,這才從輪椅上站起來,拿過一旁遞過來的電話機,給遠在東京的神威撥了個電話。

1999年的手機可不像日後那樣華美,直板的身材,黑白的屏幕,價格卻還居高不下。司狼神威手裡的這個諾基亞還是妹之山殘送給他便於聯絡的。

皇奶奶的第一個固定電話撥通了卻沒有人接,她便撥了第二個手機號碼,還好神威手機還是帶在身邊的,本來正圍在一起講述天龍地龍之間詳細情況的眾人就聽到神威的身上傳出來了一陣叮鈴鈴的鈴聲。

神威手忙腳亂地摸了一會兒,才從口袋裡找到了這隻相比一般笨重手機而言略顯輕巧的高級貨,「喂,我是神威……哎?怎麼會?您確認嗎?好的,我知道了……」

神威的電話說的並不長,可是在場的幾個人都沒有刻意地去偷聽,因此並不知道給他打電話的人對他說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古河軒看到神威在接電話的時候,情緒一下子就像是跌落穀底一般,不由好奇地問道:「出了什麼事情嗎?」

「皇昴流先生……」神威掛斷電話,聲音異常低沉地說道:「他變成七禦使之一了。」

「你說什麼?」貓依護刃差點打翻眼前的桌子,小小的犬鬼也被她突如其來的激動狀態嚇了一跳,嗚嗚地叫了起來。

「我沒有說謊,是真的,皇昴流先生他……甚至不再是皇一門的陰陽師了。」神威握緊了拳頭,覺得非常難以置信,「從皇一門那邊傳來的消息,昴流先生他已經……已經墮落變成櫻塚護的一員了。」

「等,等下哈……我聽的有點亂,能稍微解釋一下嗎?」還沒等其他人說話呢,古河軒已經忍不住地抬起手來。

古河軒好歹到這個世界也有大半年了,這大半年的時間裡他都有好好學習這個世界的知識,最典型的就是歷史文學之類的東西,因為世界不同,兩邊的歷史自然也略有不同。比如在這個世界裡,這個世界的日本古代就沒有一個叫安倍晴明的陰陽師,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叫皇若誠的大陰陽師。這個大陰陽師在這個世界差不多有著安倍晴明的名聲,不但在另一側的世界裡名聲大噪,就連在歷史上也有濃重的筆墨,當得上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大陰陽師。

與此同時,作為皇若誠的對手,一個名叫櫻塚護的暗之陰陽師集團也應運而生,這個櫻塚護並沒有在歷史上留名,取而代之的是在裡世界,這個陰陽師集團作為殺手非常出名。

如果隻是這樣的話,也不過就是安倍晴明和蘆屋道滿的對峙,隻不過這次的「蘆屋道滿」真的變成反派了而已。讓古河軒最無法理解的事情就在於,這個櫻塚護雖然被稱之為殺手集團,可是所有人都隻見過一個櫻塚護而已……

是的,一個人的殺手集團……而且還是可以對抗多年以來一直占據陰陽道一把手位置的皇一門整一個門派的單人殺手集團。

甚至就連皇一門也拿櫻塚護的人沒辦法的殺手集團,特注:隻有一個人。

這種事情是該說櫻塚護的陰陽術真厲害,還是該說皇一門墮落的不行?以他這個外人的身份來看,恐怕是隻有說一句你們高興就好了吧?

古河軒之前在聽到他們介紹地龍人員的時候,就已經覺得非常疑惑了,隻不過因為他們之間甚至連彼此互相了解都算不上的關係,隻能暫時先將這種完全奇怪的問題藏在心裡,現在聽到神威說,皇一門的現任當主皇昴流居然「墮落」成了櫻塚護,他心裡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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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來培養出來的涵養才沒有讓他在知道這個事情的第一時間刷出一句髒話來,他伸手按著額頭,過了一會兒才勉強地問道:「失禮了,因為我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我並不是很清楚你們這裡的陰陽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作為一個陰陽師,我還是想要問一句,一個門派的陰陽師到底是怎麼才有可能這麼短的時間裡就『墮落』成相對的門派裡去的?這完全超出了我的陰陽術理解。」

古河軒說的都是實話,就他們剛剛說的,皇昴流失去聯繫還沒超過兩個禮拜,短短的半個月時間而已,居然就能從一個擅長結界術、驅魔術等方麵的白道陰陽師一下子轉變身份變成一個擅長咒殺、暗殺的黑道陰陽師,這種事情完全就是在挑戰古河軒對於陰陽術的定義!

如果陰陽術是這麼好學,靈力的屬性是這麼好轉變的話,那麼當年平安京裡就不至於這麼多年才出現一個安倍晴明了。

古河軒的疑問並沒有得到多少人的共鳴,因為在場的人裡根本沒有一個是正統的陰陽師,不過看到他臉色很苦惱的樣子,貓依護刃伸出手指抵著下巴說道:「那個……陰陽師之間是不能這樣子轉換身份的嗎?」

對於陰陽師,他們了解的也不多,一個個的水平比起專業人士來說差得遠了,古河軒隻好嘆氣地解釋道:「陰陽術並不是那麼簡單的東西,不同的派係之間對術的應用也各不相同,舉個最簡單的例子,不同流派的陰陽術,就連使用的咒和印都不一樣。如果要從一個派係轉變成另一個派係的話……」

古河軒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貓依護刃有點疑惑地說道:「可是,皇一門和櫻塚護的印不是長得很像嗎?我好像記得,皇先生的符紙上繪製的是正位的五芒星,而那個櫻塚星史郎的符紙上繪製的是逆位的五芒星?」

她的話得到了所有人一致的點頭,就連對陰陽術一竅不通的桃矢都有點奇怪地問道:「陰陽術什麼的,不就是畫個五芒星麼?我看你就是這樣做的啊。」

那個不是五芒星而是桔梗印……古河軒的嘴角抽了抽,這下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好麼,這個皇一門和這個櫻塚護兩家號稱死對頭,可用的居然都是一模一樣的五芒星咒印,唯一的區別就是一個是正位的一個是逆位的。這算啥?同一源頭產生不同分支之間的相互對峙嗎?

哪怕是當年的安倍晴明和蘆屋道滿呢,安倍晴明使用的是桔梗印,而蘆屋道滿則使用的另一種印,兩人之間雖然算不上爭鋒相對,但是好歹也算是當過幾年對手。

可是這邊倒好,兩群人用的一模一樣的印,也好意思說他們是宿敵麼?

算了算了,所謂的宿敵什麼的,也不過是古河軒自己在那邊聽了他們的對話所以產生的錯覺而已,說不定他們之間其實關係很不錯呢。古河軒捂了捂臉,決定不再去糾結這個事情了,等到遇上了再說吧。

總之,皇昴流的「投敵」行為給天龍門都帶來了相當嚴重的困擾,他們完全不明白為什麼皇昴流會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就從皇一門的陰陽師變成了櫻塚護的人。

古河軒嘆了口氣,「這個話題我們先放一下吧,不論他有什麼樣的問題,等到加了麵自然就會明白,我們現在在這裡亂猜也是猜不出結果來的。基本的情況我差不多都了解了,現在我們先休息一下,下午就出發去找丁姬看看情況吧。」

古河軒的話得到了有洙川空汰的大力支持,就在大家都打算